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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宦医妃之厂公真绝色-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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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太后母女连心,昨晚什么都感知到了,也不知道如今已远在千里之外的丹阳公主与萧琅,会不会,也有所感觉?
  可韩征与她都是被逼无奈,也只能在心里与他们说一声‘对不起’了。
  施清如本能的不欲再多想这些,遂岔开了话题,“对了,尹六小姐已经出发了吗?”
  小杜子见问,点头道:“卯时一刻就出发了。除了干爹派去的八名护卫,奉国公夫人还安排了自己一房心腹陪房一家三口在路上服侍尹六小姐,加上她那个丫鬟,一行十三个人,一共两辆马车六匹马,轻车简从的,路上如一切顺利,应当至多一个半月,便能抵达凉州了。”
  施清如吐了一口气,“那就好,希望此行他们能一路顺利,早去早回吧。对了,那方姑姑是怎么一回事儿,她之前在仁寿殿时,怎么敢欺瞒太后的,是领了谁之命呢?”
  当时她就觉得好生奇怪,方姑姑昨儿既与‘出花儿了’的尹月华有过近距离接触,福宁长公主回府时自然不会带她,她也据说从昨儿至今,一直都留在宝华殿里惶惶不可终日,方才却怎么会那么及时的出现在仁寿殿,还毫无破绽瞒过了太后的?
  小杜子低声道:“太后不是一直催着要见那毒妇吗,这么大的事儿,也没人敢做主,自然要禀报到御前,皇上便打发跟前儿老崔亲自去见了一趟方姑姑,性命攸关,她自然让说什么,就得乖乖儿说什么了。”
  “原来如此。”施清如明白了,“那她如今人呢,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不会乱说吧?”
  小杜子低笑道:“她如今死了主子,就跟丧家之犬一样,夹着尾巴且来不及了,怎么敢多说一个字儿?”
  也就是如今留着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用,不然凭她之前每每跟在那个毒妇身边助纣为虐的行径,干爹早让她死无全尸了!
  施清如点点头,“那就好,那我也可以安心了。你且回去用午膳吧,算着时间,你回去正正好,对了,记得让你干爹别太操劳了,什么都没有身体要紧。”
  小杜子笑道:“干娘的话我一定会一字不漏带给干爹的,那儿子就先告退了。”
  说完行了礼,却行退了出去。
  余下施清如又在屋里沉思了一会儿,才也出了值房,寻常太医用午膳去了。
  晚间又轮到她值守仁寿殿,以致有满肚子话想与韩征说,或是什么都不说,只要两个人能聚在一起,能静静的相拥而眠,她都觉得心满意足的,也只能先忍着,等明晚上看能不能实现了。
  太后却比昨晚上睡得还要不安稳,显然相较于段嬷嬷等人的劝说和方姑姑的说辞,她还是更相信自己的感觉。
  段嬷嬷只得让宫女给她熬了安神的汤药,太后却不肯喝,只没好气道:“哀家之前每日都昏昏沉沉,浑浑噩噩时,睡得还不够多吗?再以如今哀家的身体,还不定有几日好活,等哀家死了,就更是可以永远长眠了,还怕没的睡不成!”
  段嬷嬷无奈,只得一直陪着她说话儿,一直到四更天,她实在要撑不住了时,终于见太后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却是刚睡着不到一刻钟,便又被噩梦惊醒了,一醒来便满头大汗的叫着:“福宁一定出事了,哀家又梦见她、她……她浑身都是血啊,不行,哀家一定要去看她,一定要立时见到她!”
  还挣扎要下地。
  急得段嬷嬷只得忙忙着人去请了施清如来,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让太后先冷静下来,好歹等到天亮后再说。
  施清如能有什么法子,惟有无声摇头,心里却禁不住感叹,母亲与孩子之间,当真冥冥中自有关联与羁绊吗?
  太后既这般怜爱自己的孩子,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当初为什么就不能对先太子一家仁慈些,为什么就不能教会福宁长公主,对别人的孩子也仁慈一些呢!
  在段嬷嬷等人的劝说哀求下,太后好容易等到了天亮,便再也等不下去,要亲自出宫去瞧福宁长公主了,“她既病着,不能进宫来,那哀家出宫去瞧她,总可以了吧?”
  喝命段嬷嬷,“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叫人备车辇去!”
  段嬷嬷见实在劝她不住,只得答应着,着了人去备车辇。
  自然,就惊动了隆庆帝,毕竟太后出宫搁任何时候都不是小事儿,也去任何地方、包括自己亲生女儿的府邸,都不是小事儿。
  隆庆帝只得带着韩征,急匆匆赶来了仁寿殿。
  决定实在不行了,就把实情告诉太后,让她知道了她宝贝女儿的荒淫无度后,她自然也就不会再念着她,而只会生气了!
  太后却是没想到自己不过想出宫一趟,便引得隆庆帝亲临了她的寝殿,心里那股不祥不安的预感就越发的强烈了,强撑着问隆庆帝,“皇帝这个时辰过来做什么,你不是政务繁忙,无暇分身吗?那只管忙你的去吧,哀家已经好多了,你只管放心便是。”
  隆庆帝强忍下心里的恼怒与烦躁,笑道:“儿子公务再繁忙,也不能不来瞧母后啊,何况听说母后要出宫去,您大病初愈,如何经得起车马劳顿的颠簸,还是过些日子您再好些了,再出宫去也不迟啊。不然您若实在觉着这些日子闷坏了,儿子也可以陪您去御花园逛逛,未知母后意下如何?”
  太后心里本就有了预感,人也因此加倍的敏感,这会儿又见隆庆帝张口就是阻拦自己出宫,都不问缘由,也不关心自己怎么忽然就好多了的,就更不安了。
  索性直接道:“哀家不是觉着闷,才想出宫的,而是听说你皇姐病了,心中实在放心不下,想去瞧瞧她。你既闲着,若实在放心不下,那就陪哀家走一趟吧,你皇姐见到哀家与你一道去瞧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隆庆帝自然不可能同意,继续笑道:“朕自然很愿意陪母后去瞧皇姐,只是母后大病初愈,儿子实在放心不下,且听说皇姐也不是什么大病,想来要不了几日,便能大好复进宫来陪伴母后了,母后又何必急于这一日两日的呢?至多朕待会儿多打发几个太医去皇姐府上,争取能让皇姐早日康复,如此母后总能放心了吧?”
  太后却仍十分的坚持,“哀家就非要走这一趟呢?哀家又不是要你答应旁的什么过分的要求,不过是想去看一看自己的女儿而已,难道这皇帝也要阻拦吗,那哀家这个太后与母亲当得还有什么意思?皇帝你若要陪哀家去就最好,不去也没关系,哀家自己一样去,段嬷嬷,扶哀家出去上辇!”
  隆庆帝的太阳穴就隐隐作痛起来。
  若不是母后素日对皇姐纵容太过,纵得她不知天高地厚,目无法纪纲常,亦目无他这个皇帝,又怎么可能会有此番的丑事与祸事?
  他实在不愿意与太后再多说,以免一气之下不知会说出什么来,遂看向了一旁的韩征。
  韩征接收到隆庆帝的眼色,心情大好之下,倒是愿意替他劝劝太后,因呵腰笑道:“回太后娘娘,皇上不是不想陪您去看长公主,实在是御驾莅临哪里,都不是小事,势必得先处处都安排妥帖了,接驾的人家也必须色色都准备齐全,万无一失了,才能恭请御驾亲临。太后娘娘母仪天下,自然也是一样的,所以还请太后娘娘再等候几日吧,几日后长公主应当就能大好,进宫侍奉您左右了……”
  话没说完,已被太后怒声喝断:“哀家与皇帝母子说话儿,几时轮到你插嘴就了?你是个什么东西,仗着皇帝抬举你,就不知天高地厚,连哀家也不放在眼里了是不是!”
  满心都是对女儿的担忧之下,太后自然再忍不下去韩征,再一想到若女儿真有个什么好歹,那势必与韩征脱不了干系,太后就更没法好言好语的对他了。
  韩征就应了一句:“臣万万不敢。”
  呵腰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太后已看向隆庆帝又喝骂道:“皇帝,你为什么非要阻拦哀家去看你皇姐,莫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哀家?她再不好了,也是你唯一的亲姐姐,是你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之一,更别提她早年……你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宽容一些?还是你听信谗言,把她怎么样了,她才不能进宫来陪伴哀家左右的?那哀家更得去瞧她了,今日你是同意哀家要去,不同意哀家也一样要去,你自己看着办吧!”
  隆庆帝无奈,自己的亲娘,又才大病初愈,说不得骂不得,还能怎么着?
  只得让殿内服侍的人都退下了,只留了段嬷嬷服侍在太后跟前儿,他自己跟前儿,则只留了韩征与崔福祥。
  这才看向太后,沉声道:“母后,朕本来是想瞒着您,怕您承受不住打击的,既然您说什么也坚持要亲去瞧皇姐,朕也只好据实以告了,还请母后千万撑着些。”
  又命段嬷嬷,“你搀着点儿母后。”
  段嬷嬷心里也早涌起了不祥的预感来,虽然对福宁长公主她从来不若对太后那般有忠心有感情,自太后生病以来,心里更是对她诸多不满,却总是她看了几十年的人,她爱屋及乌之下,也多少有几分感情。
  何况以太后如今的身体状况,只是做了噩梦,便已吐血了,要是噩梦真变成了噩耗,后果会如何,段嬷嬷根本不敢去想。
  只得哀求的看向了隆庆帝,“皇上,您别……”
  想让隆庆帝别说了,至少也缓着点儿说。
  太后却已断然道:“哀家撑得住,这辈子哀家什么噩耗没经历过,什么打击没承受过?你只管直说便是,哀家撑得住!”
  隆庆帝见太后话虽说得硬气,脸上却早已一丝血色都没有,翕动了几次嘴唇,到底不忍心亲口说出噩耗,想到韩征才被太后骂了,让他再说只怕太后会更生气,遂看向了崔福祥:“你来说。”
  崔福祥满脸的苦相,却又不能违抗隆庆帝的命令,只得小心翼翼开了口:“回太后娘娘,长公主不是病了,而是前儿夜里已经、已经薨逝了,您本就大病初愈,皇上怕您听闻噩梦后,会承受不住打击,病势又加重,这才会、才会一心瞒着您老人家的,求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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