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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影拿着石头,嘴里念着咒语,不过半晌,魂鸢便看见那牢门上的结界缓缓打开了。
“咔嚓”牢门洞开,魂鸢与噬影相对而立。
那男子面色如常,温润的眸子看着她,半晌才走上前去,缓缓张开手,“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拥抱她。
他步入了天牢,长臂张开,向魂鸢走去。
那模样似是向着阳光,想要拥抱阳光。
天牢外浮云飘荡,魂鸢睁大了双眼,只眼睁睁看着那男子敞开怀抱,越发靠近。她应该拒绝,后退,或者给他一掌。
可是面对面上带笑,眼中含着优柔光芒的噬影,她竟没法动弹。
大手环上她的肩膀,另一只手落在她的腰间。噬影将她抱了个满怀,尔后双臂收紧,更加的用力。
魂鸢的心忽的一紧,与先前听见“千夜”的名字时一样。噬影的怀抱十分温暖,只是他的力大得她快喘不过气了。
就好像,要将魂鸢揉进身体似的。
------题外话------
文文要结束了,字数不能到百万,阿奴十分抱歉。
这是阿奴第一次写玄幻文,没想到如此吃力。五十几万字实在是极限了,结尾不会草率的,大家放心。
108、大结局
夜晚的汴京,风微凉。
妖王宫里灯火泯灭,一片寂静。夜狂着了一袭黑衣站在寝殿前,目光遥遥的望着天际,似是在沉思。
魂鸢离开已有数日,据逍银所说,她被噬影带去了神界。而他,只能在这偌大的妖王宫里等待,担忧。
每日为她处理好政务,每日去看看千面的身体。
只是今夜却寂静得让他心生不安,平日里从书房回来,还能见着几个宫人,也能见到巡视的御林军。今晚却是怎么了?整个王宫似乎都很安静。
“一窑!”沉沉的嗓音唤道,却是久久无人出现。
自从妖王之位,被魂鸢夺去,一窑便成为了夜狂的隐卫。向来是随叫随到,怎知,今夜他却没有出现。为此,夜狂蹙了蹙眉头,心下更加不安,挪动步子,便向着妖王寝殿外走去。
风乍起,乌云笼罩明月,这夜又暗沉了一些。
夜狂的脚步顿住,目光轻抬,却见那寝宫门前,不知何时多了两条身影。一白,一蓝,并肩而立,将寝宫出口堵住了。
夜风撩起他墨色的衣袂,夜狂沉眸,再次提步,却是步步慎重。风中扑来强烈的杀气,他感觉到了。
近了,低沉的嗓音才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方屹立的两道身影互看一眼,银发飞扬,其中一人面上含着浅笑,手中摇着一柄折扇,便向夜狂的方向步去,“夜狂殿下别紧张!是我!”
那声音格外耳熟,夜狂听得一愣,半晌,才松懈下来,“尊郢长老!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不成?”
那人正是尊郢,他着了一袭白衣,银发在夜色中飞舞,目光含着笑意,缓步靠近夜狂。而他身后,那身穿蓝衣的男子,却还稳步站着,似是没有要移动的意思。
随着尊郢靠近,夜狂心里却更是不安。
那男子手中的折扇轻合,步子顿住。面上笑意浮起,眸中精光一闪,身影迅捷逼近,夜狂则是抽身后退。
折扇从他眼前划过,夜狂抬手握拳,目光冷厉的扫去,拳头落下。
一拳打去却是落了空,尊郢翻身而起,衣袍翻飞,与那黑衣的男子错身而过。两人的动作迅捷,仅在刹那之间,已过了数招。
夜狂的双脚沾地,稳住身形,侧身而立,余光却是瞥了一眼落地的尊郢,与那门外的蓝衣男子。借着月色,目光寻望过去,他总算看清了那人的面容。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在他与魂鸢大婚之时,将他掳走的男子——敖冽。
“还请夜狂殿下与我们走一趟才是!”尊郢划开了折扇轻摇两下。
“尊郢大人,你做的这些事,阿鸢可知道?”他冷目看去,丝毫不敢松懈。
而那方寝宫门外站着的蓝衣男子,缓缓提步,迈了进来,唇瓣微动,唇角荡起深邃的笑意,“他说的对!你应该与我们走一趟!”他们奉命而来,本不想伤害夜狂,若是他再抵抗,那可就别怪他们不客气了。
夜狂冷笑,步子轻轻往后挪去,“就凭你们?”他虽然不知道他们背后到底有什么人,来抓自己所为何事,但是夜狂却知道,他们身为魂鸢的守护神,却都背叛了她。
“那再加上一个我如何?”一道浑厚有力,却沧桑的声音从空中传来。
夜狂未及多想,一道劲风从头顶压下,他下意识的移步,迅捷的避开。
“咚——”重物落地的声音响起,整个宫殿都为之一振。
烟尘飞起,而夜狂却看见那烟尘中站了一道身影。那人身上穿着灰蓝色的长袍,依稀苍白的发飘散,那张老脸却是叫夜狂深深震惊。
那人负手在后,一双浑浊的眸子打量着不远处的夜狂,将他上下一番打量,会意的笑笑,“不愧是我的儿子!”那语气十分凝重,听得夜狂一愣,半晌才回过神来。
“你说什么?”他的语气满是质疑,因为不相信,不相信他方才说的那句话。什么叫他的“儿子”?
那男人面上的笑意渐深,目光也逐渐深邃,却是侧过身去,“我说,你是我的儿子!”话音落下,那灰蓝色的身影忽然消失了。
夜狂震惊,瞳孔不禁睁大,未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后颈便被重重一击,尔后小腹挨了一掌,双膝钝痛,身子便不由得趋向前去,“噗通”倒下。
“带走!”苍老的男音说着,轻缓的步子迈开,向着宫门外走去。
至此,整个妖王宫已经空了。如他所说,顺者昌,逆者亡。余下的除了死人,便没有其他。
——
无尽的黑暗之中,夜狂艰难的呼吸着。眼皮十分沉重,他想睁眼,却是怎么也睁不开来。
耳边传来丝竹之声,清风拂着他的面庞而过,黑暗渐渐褪去,他睁眼。
入目是白茫茫的一片,而他此刻,似是躺在云端之上,触感十分柔软。
视线逐渐清晰,而他的思绪却还停留在夜里被尊郢与敖冽包围,尔后伊燎出现的场景。
这里是哪里?夜狂不清楚。
缓缓坐起身,他明明记得伊燎的身影在他眼前闪过,给了他重重几击,却为何没有要他的性命?
他的心中满是疑惑,却是缓缓站起身来,目光四下看了看,周遭都是白茫茫的一片。丝竹之音遥远,他寻声望去,只见远处的云端之上,坐着一道身影。
清风拂着那人一头墨发,在风中轻轻飘荡。那道背影有些朦胧,却又让夜狂感到熟悉。不自觉的,他的脚步向那方步去,目光紧紧的盯着那道背影,似是怕她忽然消失一般。
胸腔里的心不安的跳动着,这颗心,除了对魂鸢有感觉,再无他人了。
所以……那坐在云端上的女子…是魂鸢?
墨发的魂鸢?
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意识到这严重的问题,夜狂的脚步忽的停下了。他忽然有些明白了,他而今处在自己记忆的深处。而眼前的一切,全都是他记忆的一部分。可是据他所知,容千夜只是一个凡人,又如何会出现在这云端。除非,魂鸢一开始遇见的男子,并非容千夜。也许,就连容千夜,也只是曾经的某个人而已。
他的思绪飞转,却是猜对了一大半。
因为夜狂看见了一个男子。那男子的侧脸与他一模一样,身上穿着他讨厌的白衣,一头银发轻轻飞舞,似是噬影,神情却又不像。
那是谁?
夜狂忍不住好奇,步子再次迈动,跟随着那白衣银发的男子,向那云端之上的女子走去。这段记忆不是容千夜的,那么,又是谁的?
“千夜…我的儿子!”
遥远的地方传来沧桑的男音,那声音十分熟悉,听得夜狂浑身一震。他抬头,目光四处寻望,却找不到声源。而那云端上的男女已然相聚,他们俨然没有听见那道沧桑的声音,相对而立,执着彼此的手。
“谁?”夜狂下意识的问道,他的声音传出,仍旧没有惊扰不远处的两人。如此,他更加肯定,这只是他的记忆,被他遗忘的更深的记忆。
而那个银发的男子,那个与他长相一模一样的男子,定然就是魂鸢最初遇见的那个人。
原本,夜狂以为自己知道一切,可是如今的一切,却在告诉他,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他所记得的,只是在人界时,容千夜与魂鸢相遇的场景。从未想过,原来早在那之前,他与魂鸢便认识了。
“这些无用的记忆,你将全部忘记。你只需记得,你叫千夜,是我千荒的儿子。”那道苍老的声音悠远,似是魔音一般,灌入他的双耳。
夜狂听得蹙眉,只觉头一阵闷痛,不禁抬手捂住双耳,“不,我不是什么千夜!我是夜狂,我是夜狂!”他只愿做自己,即使知道自己只是容千夜…或许是千夜的一部分,他却仍旧想要保持自我。那个被魂鸢爱上的夜狂,而不是别人。
“你要醒过来,便将你眼前的两人杀了!千夜,我的好儿子,为父等着你醒过来。”
“不!我不是你儿子!我不是!”
嘶声吼叫着,即使他将手捂得再紧,那声音却还是能从指缝间传进他的双耳。而那男人一直在说——
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而夜狂,面目逐渐僵硬,神情逐渐呆滞,捂着双耳的手也缓缓放了下来。脚步终是挪动了,眼前那两道人影越来越近。
他看见,那男子抬手撩起了女子的耳发,温柔俯身,在她额上蜻蜓点水的一吻。
而周遭的白雾散去,黑暗慢慢袭来,他却恍若不知,只一昧的向那云端上的两人走去。右手缓缓垂下,不知何时幻化出一柄长剑。剑身微侧,寒光闪过,他的脚步忽的加快,身体穿过云雾一跃而起。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