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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德鲁斯的遗言(第一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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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那样,把为救自己而身陷火海的哥哥扔在里面而自己逃了出来!  
  身后又是“咯啦”一阵崩塌的轰响,我浑身一僵,烈焰的热气像海浪一样扑到我和Kei身上,淹没我们。心,在瞬间滑脱了所有被“侥幸”二字勾住的血肉,千钧一发地悬在火坑上空。
  “Kei!!救救他!!信士……信士会死的!!会死!!”眼泪迸射,双瞳中一阵火烧的灼热,模糊了Kei的脸。
  我怕!我怕!!比自己身陷火海时更害怕!!
  我只能求Kei!将最后的期望全都寄托在他的身躯与肩膀上,用力摇晃他的身体,歇斯底里地大喊,无论火焰如何嚣张,也淹没不了我的哭叫。
  “别让信士死!!Kei!!我只有他这样一个哥哥了!!”
  在那个寒冷但阳光灿烂的早晨,我失去了朋友。
  我选择了逃跑,作了一回胆怯的懦夫。
  回忆里,那个在饭店门口放下行囊,告诉我他不再离开的男人,在他放下包的时候一定不会明白我当时的心情——知道么?原来我还有一个哥哥,只是怯懦了一点。
  这个一直被我鄙视的胆小的哥哥,突然像一个英雄般将我推出了危险的境地。
  为什么呢?
  当他扑倒我的时候,他的肩膀是那么有力。那瞬间,他看起来像神一般,守护之神——即使身陷火海。
  他不怕么?
  他的腿流了多少血?
  火烧到身上,他有多痛?
  为什么他不怕?
  为什么他仍然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安危?
  当时在他脸上,我完全看不到“恐惧”二字。
  那个人,是胆小的信士么?是那个总是怯懦又傻傻的信士么?
  我不能理解,不能理解!!
  Kei将我搂往怀里,摸着我的头,温柔的。
  “Syou,你知道为什么信士会那么勇敢么?”
  我摇了摇头。
  “因为你是他最重要的弟弟啊。”
  原来……答案就这么简单……

  第七章

  当我从Kei怀里接过昏迷的信士,感到他微弱的呼吸时,我搂住他禁不住放声大哭!
  这就是所谓失而复得,揪心的狂喜!我怎么也擦不尽眼泪。原来,“哥哥”就是这样的——只要我需要就一定会守在我身边,不用我开口就能明白我心中所想。无需难免掺假的语言,就靠身躯里面共同继承的那股鲜血。
  我差点失去了这一生中难得的宝贝。
  别哭了,Syou。Kei在一旁开声:既然明白了什么叫“珍贵”,就别用眼泪弄脏它。
  珍贵?
  我抬头看向Kei,废墟前的他看来像沙场中残存的生灵,在身后一片冒烟的凄凉中,他的存在仿佛注定一生如此孑然。
  没有依靠,没有支柱,他内心的强大始终是我渴望而又得不到的。可在那刻,我却发现,Kei虽是我的必需,却并非是我的一切……
  我的“家”没有了,因为一场莫名其妙的灾难。
  稻喜带回的那一大笔莫名之财,竟成了毁灭这一切的炸弹。他说可以给我任何东西,可最后,他只留给我一个仇恨,更可怕的是——这仅仅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
  贫民的命就是这样不值钱。我抱着身受重伤的信士,不知应该如何是好。那些开枪放火的人一定是以为我也一起死在了里面,所以没有再回头,而稻喜也再没机会向我解释这一切。
  散着焦味的风吹过脸颊,我唯有惘然地看着眼前这片废墟,看残余的火苗在那里放肆地跳动,舔食我心中那个曾经平静的“过去”,一点点蚕食,吞噬血肉。
  “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要是被治安队抓到了,那些人会发现你没有死。”Kei说着接过我手里的信士,推了推我的肩,“走吧,Syou。”
  “我们能去哪儿……”我一步三回头望着那堆黑色的尸骨,除了那里,我没有别的归宿。
  “不是天堂,也不会是地狱。”Kei说,“还是在这个世界。你一定要活下去,Syou,无论发生了什么事。”
  人会因为成熟而坚强,也注定了要为了坚强而成长……
  汽车修理工厂的孙老板,是我遇到的最好的“陌生人”。
  他一口答应了Kei的不情之请,收留了我们,并打电话找朋友帮忙:“我的朋友是个医生,很棒的医生!!”他拍着结实的胸膛,“只是没有执照。”
  我看着他自信的脸,上面写满了岁月的痕迹却一点都没有疲惫,他似乎总是这样一个精力充沛的人,无关乎岁龄和工作。他破口大骂那些横行于Mallarpa的暴徒:“他们整天都只知道用子弹玩官兵游戏,杀了人就和蠢蛋一样哈哈大笑,每天乐此不疲,而那些混蛋治安队除了指责受害者没有防备意识外,就是和那些暴徒勾肩搭背地上酒吧搞女人!”他边说边引我们进屋,一个在我看来很富裕的家。木制的地板虽然破旧了一点却一点都不影响房间里的暖气。我们走上木制的楼梯,木头楼梯被他的身体压得吱吱作响,牵动着头顶的灯一同抖动,晃了脚下的阴影。他强壮的背影在我面前摇晃着。我扶着信士走在他身后,可信士实在太重,一个不小心,我摔倒在地,膝盖痛的我龇牙咧嘴,撑着地半天爬不起来。
  “让我来吧!”洪亮的声音响起,我的眼前多了一只强壮的手臂,“这小子够重的。”
  我立刻将信士搂进怀里,警惕地瞪着他。他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叫着Kei的名字。他正从后面走来,怀里抱着向老板借来的被褥。
  “这小子凶得很!!”他笑着说。
  Kei看看我,而我扁着嘴一句话都不说。我不相信这个人,因为他实在太“好”了。我从不相信这个城市里会有这种人。Kei叫了我的名字,可我只是别开脸:我不放!我就是不放!!摔死我也要自己扶着信士!!
  咬咬牙,我用力撑起身体,扶住昏迷的信士,倚着墙站起来。
  老板没有生气,反而拍掌叫好:“好小子!!真有骨气!”
  “现在可不是逞强的时候。”Kei叹了口气走到我面前,一把接过信士,将被褥递到我面前。“交给我吧,拿着这个。”
  Kei的手臂不也很纤细么?为什么他单手就能搂住比他高大的信士?!Kei不同于一般的人类,连同他的力量也是。
  我闷闷地接过被褥,一把将它们卷进怀里。
  “我会长大的!”我愤愤地说:“我会长得比你更强壮,Kei!”
  Kei淡淡一笑,转身向老板走去,那笑容仿佛已经预知了一切。
  “嗨!Kei!想不到你小子这么年轻,儿子都这么大了!!真不简单!!”
  我听见老板的大嗓音和用力的拍击声,然后是Kei的咳嗽声。
  “那小子长得挺不赖的,你可真有本事!”
  老板有力的手掌砰砰啪啪地拍着Kei单薄的背,熟络地哈哈大笑。真是个奇怪的老头,居然说我是Kei的儿子,为什么不说是信士的?
  我扁着嘴,抱住那床碍事的褥子,拐着摔痛的腿一步一步地跟上去。
  信士的伤情总算得到了暂时的处理,老板的老友正在给他处理伤口。我知道他除了腿被压伤外,身上还有不少烧伤。当火焰舔食皮肤时,信士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可我还来不及自虐地去想象,就被一只大手拎出了房间。在那双大手里,我简直像只毛都没长全的小鸡。
  “那不是小孩子能看的东西!”
  又是他——摆着一张成年人自以为是的愚蠢的脸!我恨恨地挣开他的手。
  “我不是小孩子!!”
  他看着我笑了,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舒展下巴上的大胡子。
  “要不要吃蛋糕?”
  红茶咖啡,巧克力蛋糕,还有一盘切成两半的橙子——会享受生活的大男人,看看这些精致的食谱!
  我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东西,彻彻底底地暴露自己的穷相:奢侈!!真奢侈!!
  “喜欢么?”老板的笑容在这盘点心的装点下似乎不再是那么碍眼了。
  我点点头,喝了一口红茶咖啡——它把我烫坏了!
  我拼命地吐舌头。
  他笑了,伸出手,粗糙的指腹擦过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烟草味。我用眼角偷偷地瞄了他一眼:端正的脸,黑色的眼珠,浓密的头发和胡子,体形依旧可见膨鼓的肌肉,紧紧地撑起了那件花格的衬衫。对啊……男人都应该是这样,强壮,有肌肉,身上有着烟草味。可唯独Kei不一样。
  他剥了瓣橙子递到我面前,我伸手接过。
  “没想到Kei那小子居然真的有儿子,我早就觉得他不简单。”他点了根烟,丝丝烟雾在他的指间和胡子间散开——他的胡子把嘴都盖住了。
  我在心里暗笑——好!我就喜欢这句!!
  “受伤的人是你什么人?”他问我。 
  我抹了抹沾了澄汁的手,端起凉得差不多的红茶咖啡。
  “我哥哥,亲哥哥。”
  一阵震天响的咳嗽声响起,我用杯子遮住坏笑的嘴,看他被自己的烟呛得咳嗽不已。
  “怎么可能!”他缓过气大叫,“他和Kei看起来差不多年纪!!”
  “小孩子是不可以戏弄大人的。”他板起脸,可我并不害怕。
  “我并没有胡说,信士是我哥哥,比我大十岁。”我拿起巧克力蛋糕。
  “那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信士的确是我哥哥,可我没说Kei就是我爸爸呀。”
  看他僵硬的脸,我爽到整个嘴里塞进了蛋糕后还在笑——谁让你老笑我是小孩子?我用最快的速度消灭完了桌上的餐点,在他反悔之前。
  “小混球……”他笑了,伸出大手猛揉我的头发,“居然还真被你给耍了!”
  老实说,我一直很羡慕他的这份乐天。在这个都市里,我实在找不出让自己如此乐观的理由。这里是贫穷与富裕,不甘与不公的聚集地,极端地分化使“中庸”这两个字不知何年何月被扔进了呱洼国。我坐在那把椅子上,等待信士的苏醒。灯光在我眼前摇晃着我的影子,看得昏昏欲睡时,医生从里面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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