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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思义知道这消息后,气得将茶杯全都扫落在地。那套珍贵的茶具被摔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碎响声,瓷片溅得四处都是。
杨思义觉得自己受骗了,连同那所谓的白亦容极其珍惜的稻种,说不定也是白青青胡乱说的。
是白青青连同白亦容骗自己钱吗?他生性多疑,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要是白亦容在场,肯定要喊冤了。
越想越恼火,一百两银子,可不是一两银子,他不吃不喝,薪俸累积上几年也不到一百两银子。想到这里,他对白青青更是愤恨异常。
想到这里,他问那个下人:“你说,那个白青青买的是凶宅?”
那个下人应是。
杨思义又问:“他们全家都知道吗?”
那个下人犹豫了下:“这个就不清楚了。”
杨思义冷哼一声:“你找个人,去他们家附近散播谣言,说是厉鬼缠上他们全家,谁靠近他们家的人谁倒霉。”
“大、大人,这样子能行吗?”
“废话,要你这么做就去做,再多问做什么?”
“是是是!”那个下人唯唯诺诺,忙去办事情了。
杨思义拿起从白亦容那里偷来的稻种,心里的怒火怎么都压不住。他已经肯定了这是个骗局,便将包着那些稻种的包裹狠狠地摔在地上。想自己为官十几年,居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身上。地上的那个包裹真的是越看越不顺眼,越看越让人火大。
“来人!”
“是,老爷有什么吩咐?”
“把地上这个包裹给我扔了。”
“是!”
白青青可真的是冤死了,那日白亦容和谢秉章聊天时,提及野生稻种,白青青送茶时正好听到了,所以才想着偷出稻种跟杨思义做交易。这稻种确确实实是早白稻稻种,白青青没有骗杨思义。
看着下人将那包稻种处理掉后,杨思义一点都不觉得舒坦,反而越发的恼怒起来。
近日,白青青家接连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怪异事情。
到了夜里,白青青起夜的时候,一眼看到了纸糊的窗户外有个长发的黑影,窗户纸被戳破了一个孔,一只眼睛正在那个孔里幽幽地看着她。
“啊——”白青青发出了极为凄厉的惨叫声,这惨叫声几乎要掀翻了屋顶,传遍了整座屋子。
她瘫软在地上,直到二伯母等人赶过来,她才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娘,有鬼!”
二伯母脸色一白,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她忙不迭地拍着白青青的后背:“胡说八道,哪里有鬼!”
白青青却是哭得眼泪鼻涕一直流:“真的,我看到了一个长发女鬼就站在窗户外,从一个孔里盯着我。”
二伯凑到窗户一看,果然有个戳出来的孔,可是外面不见有任何人。
“难道是有人进来了?”
白青青哭得十分凄惨:“我不想一个人睡!”
二伯母忙安抚她:“娘陪着你。”
这一夜,白青青闹得所有人都睡不着,心里忐忑不安。
到了次日,二伯出去的时候,听到了几个人的嘀咕:“哎,听说了没有,那座凶宅有主了。”
“是哪个冤大头啊?”
“嘘嘘嘘,听说是白亦容白大人的亲戚,你说他们是不是傻了,连这种房子都敢买。”
二伯朝着那些人走去,脸色阴沉到了极点:“你们说的凶宅是不是这座房子?”
他指着自己的新家问那些人。
那些人点点头,跟二伯说了来龙去脉。
原来前任主人在外面养了个外室,那个外室生的儿女被前任主人的原配夫人用手段整死了。那个外室一时想不开,就在半夜,躲过了巡逻的官兵,吊死在这家门口,还在墙上留下了血书,说是死后都会化成厉鬼来找这户人家报仇。
自那以后,这座宅子里头总会发生一些古古怪怪的事情,请了多少的和尚法师都没用。前任主人的原配夫人精神压力极大,日复一日的害怕恐慌之下,竟是疯了。所以,前任主人才急着搬家,将这房子甩出手。
可惜,那件事情闹得太大,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所以只能卖给不知情的外地人,而二伯母他们正好是这个冤大头。
二伯闻言后,气得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感情他们家花费了那么多银子,竟然买了一座凶宅!
知道事情真相的他气冲冲地跑去质问二伯母:“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是座凶宅了?”
二伯母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后才说:“我也是买了之后才知道的。”
二伯气得就要抽二伯母,二伯母也不甘示弱,两人打得不可交开。
这么一闹之后,全家人都知道这是座鬼宅。
然而,还能怎么办,没钱没势的他们想留在东区,也只能住在这种房子里头。所以说,便宜最是贪不得的。
最后,还是大伯出面了:“明日我去请一些法师过来做法,看看能不能将这厉鬼驱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半夏”;灌溉营养液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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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所谓圩田
当天; 大伯便去了京郊著名的平山寺; 请了几个师父来念经超度亡魂。
白青青由于昨晚的惊吓; 死活要躲在白亦容家,被愤怒的老太太赶了出去。照她看来; 白青青就是个祸害; 居然敢偷盗白亦容的稻种; 那肯定是不能再让她进入白亦容的府里头。在老太太的固执观念中,白亦容这个乖孙儿大过一切。
可怜的白青青只好在二伯母的陪同下; 整天缩在人来人往的客厅里,连卧室都不敢进入。
耳边都是念经声,白青青这才觉得好受一点。和尚们在客厅里念了一整天的经,又请来了一尊佛像。所有人都觉得心安一点,这些和尚起码看上去挺专业的。
待得入了夜; 和尚们早已走了; 说是已经将亡魂超度了。
是夜,白青青被尿憋醒了; 她看了眼乌漆么黑的床顶一眼; 然后推了推二伯母:“娘,我要起夜。”
二伯母被猛地推醒; 很是不悦:“夜壶就在床后,你推我做什么!”
白青青小声说:“我害怕。”
二伯母哼了声:“那就憋着。”
白青青忍了忍; 实在是忍不住了,只好独自一人起来去解决生理问题。才走到屋子中央,她便下意识地看向昨夜那女鬼所在的窗户。她也知道; 由于家里拿不出钱周转,以至于被戳破的窗纸还没重新糊好。
一道长发黑影出现在纸糊的窗户上,只见一只黑色的眼睛在那个孔里头,正满含怨恨地看着她。
白青青只觉得一阵恐慌朝自己袭来,这种感觉来得太突然,以至于片刻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嘶声尖叫。
又是一个无眠夜。
次日,白亦容一大早起来,便看到了二伯满是疲惫之色的脸。
白青青疯了。
神神叨叨的她一直念着有鬼,缩在床里头,死活不肯出来。经过她这么一闹,这所凶宅的凶名更胜以往,想要脱手,怕是只有一个字:难!
二伯母现在也快疯了,她没有儿子,只有白青青这么一个女儿,她还做着让女儿当官太太的美梦,可现如今,女儿成为疯婆子的名声也传遍了整个京城,谁愿意跟他们家来往。
就是这个时候,又一则流言传遍了京城,谁要是跟他们这户人家扯上关系,也会倒大霉的。时人迷信得很,特别是对这种鬼神的事情。于是,住在凶宅的大伯和二伯便失业了。雇主们像见到扫把星一样,满脸晦气地跟他们结完帐,就赶他们走了,即便他们百般解释,也无人听得进去。
老太太看着求到面前的两个儿子,恨铁不成钢地骂道:“当初,让你们回山岭村,你们偏不回,现在可好了。”
大伯跟二伯两个人垂头丧气的,活像被冰雹打蔫的菜一样。
白亦容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无声地叹了口气。
到这时候才决定要回去,会不会有点迟了呢!
大伯是打算将亦溪托付给白亦容,然后自己跟着老太太他们回到山岭村。山岭村就算再糟糕,毕竟也是他们的家。
白亦容再三思量,决定先跟他们一起回到山岭村,毕竟那里常年闹洪灾,他想看看能不能修一下水利工程。
等从山岭村回来,差不多就是播种的时节了,时间应该掐得刚刚好。
白亦容跟皇上请了一个月的假期,皇上知道他要回老家,便多批了半个月的假给他,让他不用太赶着回来。毕竟春播还没开始,这个冬季也没什么活儿要干。
白家人的动作很快,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打包好行李,租好了马车,准备出发了。白青青是被二伯和二伯母架着出来,二伯母为她梳好的头发因为她的剧烈挣扎而散落下来。
“我不回去!”白青青大声道,“我是要当官太太的人,我不回去!”
四周围观的人纷纷侧目咂舌,这姑娘的野心够大的呀!还有人更是出口道:“那鬼真是厉害,都让人疯成这样子了。”
老太太觉得丢脸,便吩咐下人将白青青的嘴堵上,省得她再说出什么吓人的话来。
此时此刻,杨思义正坐在自家的亭子中,悠闲地小酌。他哼着曲儿,听着下人的汇报:“大人,那个白青青已经吓疯了。”
杨思义冷笑一声:“敢讹诈本官,就是这个下场。”
那下人狗腿一笑,接着问:“那……还继不继续?”
杨思义说:“让他们先走,等他们回到了山岭村,再继续。”
那下人只觉得杨思义这话透着森森寒意,让人如坠冰窖,看来以后那个白青青也会不好过,这只“鬼”注定是要跟着她一辈子了。
白亦容的行李不多,此次回老家,主要是治理洪患。他的老家在遥远的南方,光是路程就要花去约莫半个月的时间。
大黄似是意识到白亦容即将出远门,依依不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