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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一辆马车缓缓地驶入了殷都城。
白亦容一回来,就去吏部销假。匆匆忙忙地洗了个澡之后,他朝着书房走去,忽然听得叽叽喳喳的声音。他抬头一看,便看到了梁间的燕子窝。两只黑白相间小孩巴掌那般大的的燕子正在站在鸟巢里,喂食着它们的幼鸟。燕子回来之际,是开春播种的时候了。
擦干头发后,他简单地休息了会儿,然后前去大雾山,查看播种情况。临走之前,他已经将早白稻种交给众人,让他们掐好日子播下了。事关自己是否能留下来种田的事情,这里的人总是额外的认真,一丝不苟地执行着白亦容的命令。
苗床郁郁葱葱,不用白亦容吩咐,这些人便主动地开始播种了,这点常识他们还是有的。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王丛丛”;灌溉营养液 5
谢谢王丛丛一贯以来的支持,自开文以来,哈尼你投了很多营养液给本文,真的非常感谢
今天大姨妈来,实在是很不舒服,所以码的量比较少,请大家见谅,鞠躬~
第62章 设计亦容
白亦溪从周大儒的府中走了出来; 他的心里有些茫然。周大儒教学生时极为严厉,学生如有不对之处; 他便打掌心以示惩戒。今天; 讨论民生政策的时候; 白亦溪却是一句话都答不上来。
由于平民识字的不多,所以周大儒收的大部分都是世家子弟; 这些世家子弟都是五六岁启蒙,读书贼棒的那种。白亦溪在其中,便显得有些不够看了。
有了白亦容做对比,周大儒对这个附送的白亦溪并不感冒; 实在是他认为白亦溪没有多大的学习天赋。
当白亦溪被周大儒叫起来回答问题时,他说得磕磕巴巴的; 在场的世家子弟虽然教养良好; 没有直接嘲笑; 却是都窃窃私语起来。
“夫子什么时候会收这种人?”
“不会是被逼收下的吧?”
“夫子是什么人,谁敢逼他?”
……
这些声音并不低; 听得白亦溪脸都涨红了。
周大儒瞪了下面学生一眼; 那些讨论声立马歇了。看着眼前这个“愚笨不堪”的白亦溪,周大儒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也没有对白亦溪多做为难; 只是却再也没提问他了。这是打算冷处理白亦溪了。察觉到这一点的白亦溪心里一阵慌乱,第一个想到的是白亦容。
好不容易挨到放学后; 白亦溪大步朝着白府走去。不知道白亦容是否已经回家了,白亦溪忧心忡忡地想着。
他也害怕有一天,周大儒会放弃自己。
回到家的时候; 他便习惯性地问春江:“亦容回来了吗?”
春江脸带喜色地回答:“大人刚刚回来。”
白亦溪忙大步朝着书房走去了,白亦容正在书房,刚刚洗过的头发还没干,他正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
白亦溪看了看门口门神似的萧游,知道他是白亦容看重的人,对他很是客气:“能让我进去吗?”
萧游瞥了他一眼,敲了敲门道:“大人,您的堂兄想见你,你是否方便?”
里头传来白亦容的声音:“让他进来。”
白亦溪怀着忐忑的心进入了书房,白亦容的书房很简洁,不过却很大,两面墙壁是书架子,一面墙壁摆着一张小塌,书房正中间是一张方方正正的桌案,桌案后便是端坐椅子上的白亦容了。
白亦容披着长长的湿发,脸色红润,两眼极其精神,让人一看就对这个精神抖擞的少年郎心生好感。
“什么事?”白亦容出言问。
白亦溪动了动嘴,不知道这事要怎么说起,而且这事说出来也挺丢人的。
白亦容看着自己这个堂兄,微微皱了皱眉。这次回京,白亦溪的父亲,也就是白亦容的大伯塞了一点银钱给白亦容,说权且当是白亦溪的旅费。
白亦容自然没有贪图大伯的那么一点银钱,因而没有收他们家的钱。
见白亦溪无话可说,白亦容便关切地问起其他事:“最近功课做得怎么样,周夫子对你还不错吧?”
这句话说中了白亦溪的心事,他张了张嘴,干涩道:“他们瞧不起我。”
白亦容愣了下,问:“为什么瞧不起你?”
白亦溪垂头道:“论民生,论朝廷政策,我不精通。”
白亦容沉思片刻后,才说:“周夫子出言赶你走吗?”
白亦溪说:“那倒没有。”
白亦容也知道自己这个堂兄没什么读书天赋,自己当初在县城里上学的时候,跟白亦溪是一起的。自己努力读书的时候,他就光顾着玩,功课上就是全班的吊车尾。现如今,虽然沉稳了许多,可是,读书一道却没有长进。
想到这里,白亦容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总不好无缘无故地直接跟周大儒说,我家堂兄还得请你多照顾一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是在指责周大儒冷落自家堂兄呢!
白亦容揉了揉太阳穴,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每天抽出一点时间跟我对论。”
白亦溪微微一喜,周大儒对白亦容很是看重,就是因为白亦容的许多思想观点跟他不谋而合。有白亦容这个利器在,他不愁周大儒不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春播开始后,白亦容每日都会去查看稻田情况。
在前世,由于早白稻出饭率多且耐饥的缘故,这个稻种尤其地受农民欢迎,种植面积十分之广。然而,这种水稻唯一不好的地方,在于不好种。为什么不好种,原因是用肥不好把握轻重。至于用粪的问题,元代王祯曾经在《农书》粪壤篇里说过:“粪田之法,得其中则可,若骤用生粪,及布粪过多,粪力峻热,即烧杀物,反为害矣。”
白亦容曾经特别研究过这种稻种,因此对这种水稻尤其的了解。他得时时刻刻监督着这片稻田,指导农民用粪等问题。
白亦容巡视了这一片田地之后,便赶着马车朝自家的方向去了。
等回到白府的时候,他才知道家中有一位贵客,已经等了许久了。听说对方的身份后,白亦容紧蹙眉头,然后朝着厅堂去了。
会客厅里,正坐着一位优雅喝茶的公子哥,他身穿的是千金难买的云锦,举手投足间,满是气度。
白亦容在看到那人的时候,眼中暗了暗,然后带着笑容,迎向了对方:“三殿下,久违了,今日大驾光临,鄙舍寒壁生辉。”
三皇子姜瑞源一眼看到白亦容,眼睛先是一亮,随后很亲热地上前来,笑着道:“白大人,我等你许久了。”
白亦容有些纳闷,这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白亦容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与自己同龄的皇子,一点儿都不了解。而且,这个皇子的心思深沉得可怕,他这个前世今生合起来活了几十年的老家伙都看不透对方所想。
姜瑞源从怀中,掏出了一封请帖,递给了白亦容:“七天后,是我的生辰,届时请白大人赏个脸。”
白亦容心里更纳闷了,自己跟这个三皇子明明就不熟。不过,看三皇子的架势,倒是挺自来熟的。
不过,三皇子此举是在示好吗?白亦容心想,然后笑了声,说:“如果是休沐之日,下官必将前往。如果实在是忙得抽不开身,那么必然是公事为先。”
三皇子脸色一僵,自己都放低身段了,这个泥腿子居然还敢拿乔!他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虞之后,又笑了:“那是,那是。”
白亦容只觉得自己脸都笑僵了,三皇子虽然心里不快,可是却一点都没表露出来。见目的没有达到,三皇子姜瑞源虽然有些不高兴,但是还是摆出一副笑脸地跟白亦容告别了。
等坐上了自家的马车,回到了自家书房,三皇子才禁不住重重地冷哼一声,怒道:“白亦容这个小鬼,居然一点情面都不留给我!不过是一个泥腿子,看我日后怎么整死他!”
站在三皇子姜瑞源对面的是他的幕僚,见此情景那幕僚便出主意道:“我有个主意。”
姜瑞源听他这么一说,眼睛一亮,忙道:“谢老请讲。”
幕僚谢老阴冷道:“从白亦容这里下手不行,倒不如从他身边人下手,或许会有转机。”
姜瑞源迫切问道:“那又如何下手呢?”
谢老微微一笑,笑容间满是冰霜般的寒意。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地说了一番话后,三皇子姜瑞源眼睛微微一亮,击掌道:“好主意。”
白亦溪从周大儒府中离开后,半路上便被一辆马车截住了去路。这一段路恰巧是他前往白府的必经之路,且附近甚少有人经过。
白亦溪有些愕然地抬起头来,看着这辆马车,马车上的标志虽然他不清楚是哪家的,但这人肯定来头不小。
马车的帘子被掀了开来,一个气度逼人的公子哥脸色严肃地看着白亦溪:“你便是白亦容大人的堂兄白亦溪?”
白亦溪心里掐不准这人到底来意为何,不过还是老实地点头:“我便是白亦溪,不知道公子有何事?”
那个公子哥顿时露出了一个笑容:“我奉三皇子之命,邀请你去府上坐一坐。”
三皇子?白亦溪露出了一个狐疑的神色,那位公子哥厉声道:“怎么,你怀疑我假借三皇子的头号,招摇撞骗?”
见对方咄咄逼人,白亦溪露出了一个胆怯的笑:“不敢,不敢。”
看到对方这般怯弱,那公子哥便微微皱起眉头,显然是看不上白亦溪这号人物。不过,看在三皇子还需要他的份上,暂且忍一忍吧!
“上车吧!”那位公子哥高声道。
白亦溪战战兢兢地挪着脚步,不太情愿地上了马车。紧接着,马车开始走动了,他的心里直打鼓,不知道自己这个举动是对还是错。万一对方真的是行骗的呢,他有些拿不准主意了。
很快,他们便到了一处府邸,白亦溪还打算细看,却被那公子哥催了一番,也不敢多逗留,进入了一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