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魏书一怔,旋即明白过来,这是对姜云璧的不屑一顾啊。
她正要回话呢,外头一句说得好传进屋里来。
薛成娇一惊,正要呵斥谁这样不懂规矩,就看见润大太太噙着笑走进来。
她赶忙起了身告礼,又服侍润大太太坐下去,颇为尴尬的拍拍脑袋:“姨妈都听见了?”
润大太太嗯了一声,看出她的尴尬来,笑着拉她往身边坐下去:“这怕什么?你说的很对,咱们家可没有这样的规矩。她只管胡来,你可不能学。”
说完了眯眼去看魏书,再开口时声音也冷了好多:“我把你放到姑娘身边服侍,可不是叫你撺掇着她不学好的。”
魏书吓了一跳,连忙跪了下去告罪。
薛成娇心有不忍,扯了把润大太太衣角:“姨妈,魏书也是为我想,您别怪她了。”
润大太太啧了一声:“下回再叫我知道,且看我怎么发落你。”说完了便不再理会魏书,扭头看成娇,“我看你好几天不出门,怕你身上不好又不愿意惊动人,就过来看看。”
“我好着呢,又让姨妈惦记我。”
其实薛成娇心里清楚,到现在为止,她陷害冯氏的事情才算真正的揭过去了。
润大太太余光扫到了旁边放针线的小筐里,一眼看到了那根络子,唷了一声伸手拿了过来,打量了好一会儿,才问成娇:“你打的?”
“打着给表哥带着玩儿的,旻表哥还有一条,”她又不好意思的笑,“我手慢,才打完一条。”
润大太太盯着络子若有所思,好一会儿开了口:“我们娇娇手艺真好,既然是这样,下个月十二,四房的老恭人要做寿,你做条抹额吧?”
薛成娇错愕的啊了一声,有点不敢置信的看润大太太:“姨妈……我绣工不好,况且我听说老恭人有专门的绣娘,哪轮得上我啊……”
润大太太把脸拉下来:“看你这孩子,长辈做寿,你亲手绣条抹额是你的心意,谁让你跟绣娘比了?”
薛成娇还是有些迟疑:“可这礼是不是也太轻了……我怕老恭人觉得我轻狂,不把她老人家放在眼里。”
“那不会,”那根络子在润大太太手里转了几转,才被她放回去,“老恭人一辈子好东西没少见,还能图你们小辈儿的稀罕物?人上了岁数,图的就是个心意,你听我的,一会儿我叫茯苓给你送金银线跟孔雀线过来,你好好想想绣个什么花样,就这么说定了。”
☆、35:袁慧真要来了
润大太太走后,便只留下了薛成娇跟魏书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对视了一会儿,魏书竟噗嗤一声笑出来。
薛成娇虎着脸瞪她:“你还笑!”
魏书把肩膀一耸,恭恭敬敬的蹲福玩笑道:“姑娘这一个月有的忙了。”
薛成娇小脸垮下去,心里不停的犯嘀咕。
前世凡有这样的场合,她大多都是一言不发的跟在姨妈身后,而各房大概是也知道她这个样子,也不会特意点名找她说话。
而至于寿礼,也都是姨妈准备好,再以她的名义送出去的。
看来重生之后她的所作所为,是让姨妈对她大有改观了。
薛成娇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即便是再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和人情往来,可是场面还是要做的啊。
“魏书,你从前见四房老恭人多吗?”她问了一句后,摆弄着手里的线,盯着魏书看,又像是在深思。
魏书想了会儿,笑语盈盈的回她:“也不算多,但是跟在太太身边儿,总能见上几次。”
薛成娇哦了一声,像是有些失望:“也不知道老恭人喜欢什么颜色的。”
魏书叫了一声姑娘,见成娇向她看过来,才继续道:“我以往见老太太,她带的多是姜黄色的,或是姑娘不放心的话,何不去问问五姑娘?”
提起崔瑛来,薛成娇又是一阵头疼,她也不知是怎么了,近来常往小雅居跑,这几天她一概推辞不见客,崔瑛那里还闹上了脾气。
她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崔瑛是个没心没肺的,指望她知道四房老恭人的喜好?还不如听魏书的呢。
“算了吧,听你说的只怕还靠谱些。”她才说完了,魏书已经掩唇笑了起来,跟着又听薛成娇吩咐,“你去找个耄耋图的花样来,再挑一块姜黄色的料子,”她顿了下想了会儿,“上次姨妈拿回来的那些珍珠应该还有吧?你也拿回来一些。”
魏书咦了一声:“给四房老太太绣耄耋图,会不会太老了点儿?”
薛成娇一边摇头一边笑:“这是祝老恭人福寿绵长的意思,再缀几颗珍珠上去,正好!”
魏书看她这样就知她已经心中有数,便应下来到库里去找东西了。
不多时茯苓又送了一筐金银线跟孔雀线过来,放下了东西寒暄几句就要走。
又正巧了崔瑛从外头进来,一眼看见茯苓,小脸立时拉了下来,撇嘴盯着薛成娇:“你不是不见客吗?我来了几次都把我打发走,这会儿怎么见茯苓?”
薛成娇愕然的看她,心道魏书不在,瑞云跟瑞珠两个竟连人都拦不住。
茯苓是知道崔瑛脾气的,赶紧笑着叫了声五姑娘,又解释:“我们太太叫我送些东西过来。”
薛成娇顺势指小筐给她看:“你祖母下个月不是要做寿吗?”
崔瑛的脸色才稍稍缓和。
茯苓料想她是有话要跟薛成娇说,便不好多留,告退了出去。
等她出去了,崔瑛主人似的往小塌上坐下去,仰着头看薛成娇:“你打算自己绣个东西送我祖母?”
薛成娇嗯了一声:“做裙子时间太赶了,我想着做条抹额,虽然轻,但好歹是我自己绣的,心意是够了的。”
崔瑛却嗤鼻笑了一声:“你不知道我祖母有专门的绣娘做东西吗?”她说着勾头往筐里看,“你女工好不好啊?”
薛成娇脸色微变,虽然不想跟她计较,但是这话说的也太难听了。
见她勾头看过来,索性挡住了小筐:“老太太什么好东西没见过,我就是做的再难看,老太太也不会嫌弃我。倒是你……”薛成娇啧了一声,“你亲祖母做寿,你要送什么拿的出手的寿礼?”
崔瑛再没心没肺,听她特意咬重了拿的出手这几个字,也反应了过来,连连摆手:“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薛成娇白了她一眼,也没好气:“你来找我干什么?”
崔瑛理亏在先,也不能计较她语气不善,小嘴一撇:“我母亲说大姑妈下个月初就回来了。”她嗳了一声,“你不知道吧?姑妈家有个堂姐,听说是个很端庄贤淑的,比大姐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话说了一半,小脸就又拧巴到了一起,“她要住进来,我母亲才要嫌我太闹呢,我都快烦死了。”
薛成娇倒不吃惊,四房的两个姑奶奶,崔姝成婚的第三年就去世了,连孩子都没留下一个,而崔婉嫁的不算远,按前世来看,每年四房老恭人的生日,她都要提前半个月回家来小住。
如今想来,袁家对这个儿媳妇也算是捧到天上去了,不然能由得她在娘家一住小半个月?
至于崔瑛口中所说的那位堂姐,她是知道的,并且跟她很熟——袁慧真。
她思绪有些乱,就没心思应付崔瑛,草草的敷衍她:“她来也不过住十天半个月,等你祖母做完了寿就回家去了,最多这半个月你老实点儿,不要让四婶有机会说教你不就是了?”
崔瑛哎呀一声:“你不知道,我那个堂姐,行事为人一派和气,跟谁都是笑脸,特别好说话,也特别安静。我听我姐姐说,她能待在屋里一个月不出门做针线,你能吗?”
薛成娇苦笑一声,心说我怎么不知道?
前世袁慧真在崔婉死后,被四房老恭人接到了崔家带在身边养着,老恭人又心疼外孙女,一直养到十八岁才订下亲事。
袁慧真这个人,是出了奇的安静,你要不跟她说话,她能一个人坐一天。
从前表哥还开过玩笑,说小婶婶就不该拉着琅表姐跪佛堂,就该叫袁慧真陪着,放眼崔家这么多女孩儿里,可再没有一个能比她心思澄明,安静的下来的了。
崔瑛自己在那里说了半天,薛成娇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定睛一看,才发现薛成娇又走神了,蹙眉踢了她一脚:“你想什么呢?”
☆、36:今天心情好
薛成娇猛然回神,额了一声失笑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最近府里很热闹。”又故意顿了一嗓子,跟着问,“婉姑妈不是还有个儿子吗?”
崔瑛不疑有他,撇撇嘴白她一眼:“是啊,叫袁文湘,对了,我祖母好像是要把连着我们四房西边的那个跨院收拾出来让姑妈她们住。”
薛成娇咦了一声:“袁文湘也不住外面?”
“他今年才十二,还撑不起门户吧,姑妈肯定也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住下。”崔瑛想了想,一手托腮看着薛成娇,“你怕什么,那个跨院跟我们这里是有小门拦开的,到了夜里锁起来就是了。”
薛成娇可不是怕,她这会儿巴不得袁文湘住进崔家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崔家几个房头的兄弟们她下不了手,如今来了一个袁文湘,正是老天助她。
薛成娇眼中有精光闪过,看的崔瑛一阵心惊,拿指尖戳了戳她额头:“你最近怎么了?我总觉得你不太一样,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
“是吗?”薛成娇心说本来我们也没这么熟悉,却一味的敷衍崔瑛,“我最近烦心事太多了吧,可能没什么精神,有时候还会走神。”
崔瑛哦了一声,蹙眉深思了半天,盯着薛成娇左右打量,可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她又不是个爱钻牛角尖的人,既然看不出不妥,很快也就放弃了。
“差点忘了,”崔瑛一边说,一边比划着从袖口掏出一方手帕递过去,“我母亲让针线房的人绣出来的,湖丝手帕,两条一模一样的,我的是海棠,你的是莲花,喏。”
薛成娇接过来,铺开来看了一眼:“四房的针线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