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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她将东西收好,替男子宽衣换服,夫妻二人相拥而眠。
黑暗中,男子漠然的眼睁开,底面一片冰凉,前朝虽已消亡多年,可仍有些不死心的妄想匡复殷氏,那萧远志便是其中一人。
殷氏不过存在短短几十年,随后便被夏氏所灭。
洪家?
究竟是什么人之后?
前次那上门的书生潘世庆在牢中,任凭打得奄奄一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是个蒙脸的婆子让他去引诱莲笙,许诺白银千俩。
那条狗命,暂且吊着!
他将怀中的人搂起,听得她软糯的呢喃,眼一凝,无论是谁,也不能伤她分毫!
第二日休沐,夫妻俩换成常服,犹记得她还是泽芝时,对街市特别向往,大兴巷依旧车水马龙,各色铺子也都挂上招揽客人的旗幡。
便有那专为妇人准备的铺子,莲笙转头对他笑笑,用手指指里面。
他马上会意,平声道,“嗯,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好。”
莲笙便带着宫嬷嬷进去,里面的小二都是女子,笑着上前将俩人往里间请,货柜上,摆着各色脂胭水粉,纱橱中,则是女子私用品,如香露,帕子,还有小衣及月事带。
她脸一红,真不知世上还有这样的铺子,好奇地挑捡起来。
“真巧啊,霍夫人。”
□□从另一边出来,正是长公主的儿媳楮氏,见到她,上前见礼。
莲笙心领神会,也回道,“赵夫人好。”
“霍夫人有什么喜欢的,尽管选,这间铺子是我的嫁妆。”楮氏笑吟吟地开口,拉着她便往最里间走,只见最里间的东西更为精致。
“那怎么好意思,让赵夫人破费。”
“你如果不收,那我才是真的不好意思。”
两人同时笑起来,莲笙以前就喜欢这位爽利的表嫂,想不到这位表嫂还是个会经营的,这么好的点子都能想得出,当下也不客气,挑出一个些自己想要的物品。
等莲笙走出铺子,宫嬷嬷的手里提着一大包,另还有一些等会让人送去王府。
拐角的马车旁,一男一女站立着,那站在自己夫君面前的不正是姜蕴雪,只见她穿着轻灵白纱束腰广袖长裙,裙摆上点缀着五彩斑斓的花朵,外披粉色斗篷,巧笑倩兮地看着他。
“真是赶巧了,蕴雪没想到会在此处碰见王爷。”
“嗯。”
霍风扫一她的发髻,眸中冷色更盛,这是以前泽芝最爱的发式,此刻见眼前女子那刻意装出的样子,分明带着泽芝的影子,心中不喜,瞄见莲笙走出来,转身欲走。
姜蕴雪见他要走,急急开口,“王爷,蕴雪正得了一幅朝颜百美图,不知您可有兴趣一瞧。”说完期盼地看着他。
“县主如舍得割爱,本王会付你所花费的双倍。”
“王爷客气,如若王爷喜欢,蕴雪双手奉上。”
霍风冷声道,“姜县主若不愿意割爱,就当本王没说过,至于相赠的话,不用再说,莫要让人徒生误会。”
说完,也不顾她泫然欲泪的神情,长腿一迈,朝莲笙走来。
刚才两人和对话莲笙俱听入耳,这朝颜百美图一直是自己想要的,她生平最敬仰的人便是前朝的逍遥山人,最爱收集的便是山人的画作,没想到他都替她记着,心中只觉又酸又胀,百感相交。
姜蕴雪仿佛才见到她似的,“蕴雪见过王妃,昨日在府中忘记一事,今日正好又碰到王妃,倒是顺便了。”
说着她从含秋手中拿过一张帖子,轻笑道,“这是踏雪寻梅的诗会帖子,蕴雪在此诚邀王妃参加,不知王妃可否赏光。”
踏雪寻梅诗会是夏月王朝第一代长公主所创,由贵女们选出会长,会长必须本身才学兼备,且身份尊贵,每年代为主持诗会的一应事物,所有开支皆由京中梅字号的铺子倾力支持,姜蕴雪便是这一代的会长。
而梅字铺子则是第一代长公主所有,公主无所出,都是宫中代为打理。
每到初雪降时,便会广邀京中贵女参加,一起吟诗作对,弹琴作画,是女子中最推崇的雅事,往年里,世家女子们都争相抢帖子,若能在诗会中夺得魁首,那必会名声大震。
当年萧碧影就是在诗会中一首惊天下,才得到那天下第一才女的美名。
姜蕴雪含笑地看着她,眼底深处却带着淡淡的倨傲,世家女子天生的优越感在神色中流露无疑。
“县主放心,本妃定当按时赴约。”莲笙将帖子递给宫嬷嬷,也面露微笑地看着对方,心中却是无限酸楚,前世她究竟看走眼多少人!
转身扶着霍风的手,对方将她一托,她便稳当落入马车中,车帘放下,遮住姜蕴雪窥探的目光。
宫嬷嬷早就识相地留在后头,莲笙心绪有些不平,一句话也不想说,也不理自己的夫君,下车后径直向前走,边走边加快脚步,快到风泽院时,不料被人凌空抱起,一跃就闪身进了卧室。
他一脚踢开房门,将怀中人锁在壁角, “下次再有女子跟我搭话,我割了她的舌头,可好?嗯?”
好凶残!
可是她好喜欢怎么办?
看着怀中人因憋气而嫣红的脸,红艳艳的小嘴微微地嘟着,他再也忍不住低下头去,含住辗转吮着,引来一阵娇喘连连。
她被吸得喘不过气来,舌头都快麻了,小手使劲地推着他,良久,他才意犹未尽地松开,眼中浓烈的火焰跳窜。
“我并未生你的气,我是气我自己。”
大手抚着那红肿的唇,爱怜地看着她,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森气,“不许气自己,更不准为不相干的人费心。”
他不舍地用脸去蹭她,理那样无关紧要的人做甚,泽芝早亡的事,若真是如他所想,必不会饶那幕后之人。
眼神慢慢地转为森冷,心爱的人能死而复生,他感念上苍,不妄动杀心,可活着未必就比死了更舒坦,那些人,他会放一条生路,但生……不如死!
40。一堆
莲笙似是感觉到他释放出的冷气,紧紧地抱着他; 他这才放缓; 看着怀里的姑娘拧着秀气的眉; 他轻抚上去,慢慢揉开; 将人搂进怀中; 轻抚其背。
“嗯,再也不会。”她呢喃着,那些人不值得她痛心; 拥有这个男子,才是上天对自己最好的馈赠。
“风哥哥以前生过我的气吗?”
前世; 她那般忽视他; 至死都不曾注意到总是默默无言的他。
“从未,能够时常见到; 已觉心满意足。”
他叹息; 过往多少个深夜中; 那种无望的感情总是在无人侵蚀他的心; 本以为要等到那彼岸花开; 两人才能在碧落相逢。
她从他怀中仰起小脸,“可我却想赎罪呢?”
“如何赎罪?”他轻蹭她的脸,眼中的眸色渐黑,缓缓开口,“那就给我生一堆孩子吧。”
一堆?
会不会太多?
他的眼中逐渐火热起来,抱着她倒在塌上,拉下红色的幔帐……
天灰亮时,她还在熟睡中,男子起身后对着外面的宫嬷嬷一吩咐,等她起时,只见宫嬷嬷端着一碗浓汤站在塌边。
“何物?”她瞄一眼,闻到一股夹杂着血参的气味。
宫嬷嬷将她扶起,腰上垫个枕头,估摸着汤药温度刚好,递到她的手中,口中回道,“气血双补汤,王爷吩咐的。”
莲笙一愣,接过碗一口饮尽,用素帛擦拭嘴角,抬脚下地,紫丁早已候在一旁,侍候她梳洗穿衣,对于这几个大丫头,她很满意。
紫丁沉稳,白苜细心,绿芨机敏,红茹憨直,都是有眼色又不多言的,除了做自己份内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多余的话,看来风哥哥是用心挑选的。
“王妃底子好,这气血汤中并无过杂的药材。”
她的嘴角缓缓扬起笑容,洪氏夫妇确实从未委曲过她,无论多么艰苦,吃穿上都紧着她来,
既然她已是洪莲笙,那这儿女债便由她来偿还。
“养修院那边如何?”
白苜已将膳食摆好,莲笙起身往桌几走去,一边询问身边的宫嬷嬷。
“宜人身边的婆子,因冲撞王爷,已被发卖,宜人这两日病情有些反复,一直卧塌静养。”
“好,吩咐下去,养修院的下人们要好好的管制,万不可出现奴大欺主之事,宜人养病重要,闲杂人等不要去打扰她。”
“是。”
宫嬷嬷一边应着,一边替她布菜。
等巳时杜氏上门时,莲笙着实惊喜万分,算起来从回门后,已有多日不见了,一问,才知是霍风派人去接的,她心下更是慰贴,有这么个时刻为自己的想的人,此生还有何憾!
瞧见杜氏身后跟着一个妇人,穿着朴素得体,她心下疑惑。
那妇人却上前见礼,“民妇王氏见过王妃。”
这时杜氏也跟前见礼,并开口道,“禀王妃,王氏是杜家新过门的媳妇。”
莲笙赶紧将自己娘扶起,一边道,“娘不必行礼,折煞女儿了,舅母也快快请起,一家子骨肉,可不兴这套。”
杜氏赶紧摇手,“王妃,礼法不可废。”
说着眼神细细地打量着她,见她脸色红润,神精舒展,终是放下心来,大丫头嫁入王爷,她们家不知高攀多少,生怕女儿受委曲。
“那是别人家,在王府,你女儿就是礼法,我说不用拜就不用拜。”莲笙故意多站一会儿,让她看个够,然后佯装生气地看了眼杜氏,只把杜氏看得心花怒放,自己的女儿就是给自己长脸。
“行,听王妃的。”杜氏在下位坐下来。
下人们都过来行礼,口里称着“伯夫人”“舅夫人”。
那王氏一直都低眉顺目的,站在杜氏的后面,杜氏一指旁边的凳子,“你也坐吧,知道你是个知礼的。”
莲笙观察着,见王氏五官清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