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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安氏今日又是因为何事进宫。
大安氏先是与太后见礼,“臣妇拜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快快起身。”太后身边的嬷嬷赶紧端来春凳,大安氏侧坐在上面。
太后见大安氏后面的嬷嬷手中捧着一个铁制的锦匣,眼兴闪了闪,便寒喧道,“鲁国公夫人近日可好,上次在宫中人多,也未顾得上仔细询问,年前曾听世子夫人提起过,你在京郊修养,不知可有起色?”
大安氏弯下腰,恭敬是说道,“谢太后挂念,臣妇一切都好,子孙孝顺,日子富裕,都是托
太后和陛下的福。”
“那也是国公夫人自己的福气。”
“太后恕罪,臣妇冒昧打扰。”大安氏见太后脸色尚可,试探着开口,“若说臣妇此生还有什么不美的事,那便是孙女蕴雪县主的亲事。”
太后端着杯的手一停,眼中更是复杂,“蕴雪表妹貌美多才,京中多少世家公子想求娶,亲事有何难的,哀家正有心替她保一媒。”
“谢太后恩典,”大安氏说着跪下来,“昔日开朝建国时,帝祖爷曾赏赐鲁国公府册丹书铁券,言明姜氏后世子孙,用此券,可免一死,或用此券,求一份圣恩。”
太后的脸上的笑意隐去,看着那嬷嬷手中的铁匣子不语,想来里面装着的就是那份代表着夏月王朝最尊贵世家的丹书铁券,居然舍得用它来换恩旨,这旨必定有让人为难之处,莫非?
底下的大安氏双腿跪地,伏于地上,恳求说道,“今日臣妇斗胆,愿用这丹书铁券为证,恳请太后下旨,赐孙女蕴雪与摄政王百年好合。”
她身后的嬷嬷将铁匣子呈上,太后脸色复杂起来,不知如何接话。
大安氏伏在地上不起,头磕于地。
太后叹口气,鲁国公夫人居然此举着实让人为难,可她这为了孙女豁出一切的用心却是让人动容,“鲁国公夫人快快请起。”
“太后这是同意臣妇的请求了。”大安氏这才抬起头,满脸带着乞盼地看着上座的太后。
太后沉重思片刻,头有些隐隐做痛,想着霍风的脾气,这准旨两次迟迟说不出口,半晌开口,“不是哀家不愿意,实则是姻缘一事,若强求着实不美,可皇命不可违。”
说完叹口气,大声道,“宣摄政王前来觐见。”
外面的公公马上拔腿跑远,一边跑一边擦汗,这叫什么事啊?
不到一柱香的时间,一身暗黑描金长袍的男子便踏入殿中,冷眼连看都不看那一旁的鲁国公夫人,径直走到太后跟前,“不知太后唤臣所为何事?”
太后的脑仁有些疼,她按了按,“鲁国公夫人愿用丹书铁券作保,换她孙女蕴雪县主入你王府,先祖遗训不可违,你意下如何?”
“太后误会臣妇的意思,不是入王府,是嫁进王府。”大安氏听见太后的话,不喜,入王府那是做妾,她的孙女怎么能屈于那等狐媚子之下。
听得她的话,太后只觉得脑仁“突突”直跳,疼得越发厉害,这鲁国公夫人真是不知所谓,居然还真的敢想,可她看着那铁匣子,帝祖爷定下的规矩,她也破不了。
索性闭上眼,将问题丢给霍风!
一时间,满殿连针落地的声音都可以听见,外面的宫人都噤若寒蝉,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半晌,男子清越冰冷的话响起,“帝祖爷的训示,臣不敢违背,既然鲁国公夫人用丹书铁券作媒,让臣娶她孙女,那臣也用丹书铁券作保,推拒这门亲事。”
在场的人都一愣,便是太后都惊讶得忘记头疼之事,稍微一想,随即恍然大悟。
大安氏这才想到,当年,不仅是她鲁国公府有丹书铁券,便是其它三个国公府,也同时赐有此券,只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摄政王居然嫌弃雪儿至此,宁愿废了自己府上的免死金牌也不要娶雪儿。
“摄政王,你欺人太甚!”
殿外一声伤心欲绝的娇诉,随后一身白衣梨花落泪的姜蕴雪便跪在太后的面前,泫然欲涕地看着冷若冰霜的男子。
大安氏也跟着跪下。
见跪在一起的祖孙俩,太后的头又疼起来,为难地开口,“鲁国公夫人,帝祖爷的规矩无人能破,这摄政王既然心意已决,哀家只能按遗训办事。”
“太后,请您许臣女问摄政王一句话。”
姜蕴雪流着泪,视线朦胧地看着长身玉立的男子,心里痛得如刀割,更多的是恨,铺天盖地的恨意,“为何?王爷为何轻贱蕴雪至此,论出身,我比人高出不止一倍,论相貌,我自认不比别人低半分。”
霍风连看她一眼都嫌多余,嘴中的话如带冰般,“那是县主自以为。”
她自以为?
姜蕴雪的身体摇了摇,似要倒下。
她突然轻泣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滴入地上,美人垂泪,本是美景,可此时此地,却无一人欣赏她的这份美丽,男子薄凉的眼,如一柄长剑穿透她的心。
整个殿内无一人再出声!
突然,一声带着玩世不恭的男声从殿外传来,“姜县主着实痴情,如此佳人怎能让人辜负,摄政王太不懂得怜香惜玉,本世子看着实在是与心不忍,不如也用丹书铁券,换县主入我国公府,也不愿县主就此意志消沉,伤情终身。”
赵珩踏进殿中,一脸惋惜地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子。
他的身后跟着的是明黄袍子的小皇帝,小皇帝脸色严肃地坐到太后的身边,平声道,“帝祖爷的遗训不可破,既然赵世子求纳姜县主为妾,那此事就这么定下,你们跪安吧。”
大安氏叫起来,“陛下……”
夏天宸沉下脸,他一国之君,金口玉言,难说还让他破先祖订下的规矩吗?
“鲁国公夫人莫非连帝祖爷的遗命都敢违?”
“臣妇不敢,臣妇告退。”
大安氏痛心地搀着呆愣的孙女,不甘心地离宫而去。
等太后私下静处,闭着眼假寐,身后的嬷嬷小声地附耳说道,“太后,奴婢今日见那姜县主,眉形散开,眼角垂下,双腿怪异。”
她“霍”地一下睁开眼,看着嬷嬷,“此话当真,你可看仔细了?”
那嬷嬷越发小心是回道,“奴婢在宫中多年,还从未看走过眼。”
太后不语,脸色沉下来。
第57章 生不如死
宫门外
两个高大的身影对面站着; 一个冷漠一个带着笑意。
霍风看着一脸满不在乎的赵珩; “今日之事; 多谢赵世子,本王已经推拒那门亲事,鲁国公夫人的谋算落空; 其实世子大可不必如此。”
赵珩摆下手,“我乐意; 不是冲你,而是本世子就看不得那姜蕴雪天天一副世间她最美; 所有男子都得为她去死的猖狂样,你放心; 此事我心中有数,不过是府中多一张嘴吃饭,想来家中的母老虎也不会闹腾的。”
“算我霍某人欠你一个人情。”
“行了,有你这句话,比什么都强。”
赵珩拍拍他的肩; 大摇大摆地回了府,等待他的是楮氏的大棍子和大长公主的金剑; 婆媳俩一左一右地站在国公府的门口,见到他,一言不发,大棍子金剑一齐上,直把他打得东逃西窜。
“哎哟,母亲; 娘子,听我解释……”他一只手抱着头,另一只手护着身体,拼命的躲闪着,灵活地跳来跳去,甚是滑稽。
大长公主气不打一处来,“解释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凭空多出个贵妾来,这是清闲日子过腻了,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眼看金剑就要刺到他,他赶紧翻起身,抱着府前的大石柱,“哧溜”一下爬了上去,惹得大长公是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见母亲笑了,赵珩的心才算是放下来,对着后面的楮氏道,“哎呀,实在是一时冲动,咱们府里又不少口吃的,等她进了府,好吃好喝的放在后院就行,娘子,你赶紧劝下娘,我保证不正眼看她一下。”
“说得到是轻巧,”大长公主的脸又沉下来,珩儿不去看她,以姜蕴雪那性子,不会千方百计地来找他吗?女子发起狠来,什么手段都能使出,万一再闹出个什么丑事,连累到她的两个小孙子,那才是后悔莫及。
可事已至此,圣旨不可违!
大长公主看着不顾形像抱着柱子不撒手的儿子,对楮氏使个眼色,婆媳俩收起家伙什进了门,然后“哐当”一声,厚厚的铜花大门便紧紧地闭上了。
“娘,娘子…”赵珩手脚麻利地滑下来,不停地拍着门,“开门哪,我还没有用食呢?”
没有人回答他,只听见大长公主在里面对吩咐下人,严令府中任何人放世子进来,一经发现,即刻发卖。
赵珩的嘴角塌下来,抚着饿得有些发慌的肚子,他老娘这次真是火大了!
抬头看下天,得了!还是想个辙找地方呆几天吧,摸下腰间空瘪的荷包,心中苦笑,囊中羞涩,举步为艰哪!
正当他愁眉苦脸地低头走着,突然董方出现在前面,对着他行礼,然后从怀中拿出一沓银票,恭敬地递到他面前。
“哈,”赵珩也不客气,将银票一把接过,便往袖里放,边笑边对董方说道,“替本世子谢谢你们王爷,还是他够义气。”
这一沓银票,怕是少说也有万两,可怜他自从成亲后,就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让他如何不欢喜!
想想他这个世子爷当得,可真是心酸!
“世子爷,我们王爷还说了,大兴巷那边有个院子,一并送与王爷。”董方说完又拿出一张房契,交给赵珩。
这下赵珩笑得更开怀了,一把拍在董方的肩上,“好,你们王爷的心意本世子已领,就不和他客气了。”
等到无人处,他仰天大笑,哈哈,这下他赵珩终于可以有底气地去请他人的客了,想想都让他扬眉吐气,急火火地召齐三俩好友,前往那别院。
巷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