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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敢情好啊!”苏苏一听说可以学箭法,一腔热情被勾了起来,整张脸都炫采起来,隐隐期待着春天的来临,然她不知道的是,两个月后的春天里,她并没有如期看到王洛尧狩猎时的英姿,更没有学到如何射箭,最让她想不到的是,待她再一次见识到他的箭法时,竟是在另一个惊心动魄的场合之下,一个让她毕生难忘,一个与她所经受的海难那一次差不多的生死场合。
他们小夫妇俩相互依偎着聊天,就像两人一齐从灯会上回来一样,过程中什么意外都没有发生一般。
而在通往城南的一条狭长小巷中,一辆黑篷马车飞速疾驰,车厢内,达烨还在自斟自饮着,只是脸色阴沉得吓人。
自早上收到王洛尧派送的请贴开始,他整个人就阴鸷起来,看什么都不顺眼,晚上下属提议他出来看个灯会赶赶热闹,他也想换个心情,便来到赶孔庙的灯会。
不想,天下就有那么巧的事,隔了近一年没有见到的人偏在这条街上被他碰到了。于是,鬼使神差地,他跟上了她。
当发现她与同伴走散的那一瞬,他抢步上前,在靠近她的一瞬间,再次鬼使神差地将她拖出人群,拽上他停在街外的马车中。
一切都来得突然,他不知道会在灯会上碰到苏苏,也不知道在碰到苏苏的那一刻,会理智失控地把她掳上车,甚至在脑子里有想过干脆神不知鬼不觉地彻底掳走她,然后把她拘禁在一个王洛尧找不到的地方。
若非属下再三恳请,他几乎就要冲动地这么做了。
他低头看着杯中琼浆,弄不清楚自己准备那么做的动因究竟是什么?
是想占有苏苏,还是想报复王洛尧?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王洛尧已不只一次坏他好事,尤其这一次,这小子一上任,半月不到的功夫,就颁令整顿全城乞丐和流民,将他刚有起色的计划破坏殆尽!
这一招,分明是针对自己,那小子多半早就看出其中的不对劲,只是之前江宁府尹是潘焘,他的手伸不了这么长而已,如今他一上任,别的事不做,打先就搞这么一出,实在可恶!
啪!
他气恨地一把将手中杯子甩出,砸到对面铁质的车框上,摔得粉碎。
前头的车夫听到动静,仍是平稳又飞快地驾着马车,仅拿余光扫了一眼身后,进而暗下摇了摇头。
苏苏和王洛尧回到府中,直奔香浮院,到达前厅时,发现艾芙几个已经团候在厅里了,她扭头看向王洛尧。
王洛尧瞥她一眼,径直坐进高椅中,端了杯茶一口饮尽。
“你们先别围上来,我没事!就是同你们走散了而已!”苏苏扬手一挥,将就要一拥上来的众仆挥退。
青荷和花影两个年岁小,又初来香浮院不久,看不明白苏苏面上神情,听了她的话后,没有多疑。
可是艾芙和艾蓉岂会轻易被唬过,但看苏苏是由王洛尧亲自护着回来的,而且苏苏浑身衣饰完整干净,连表情都十分泰然,不似有差,但让她们不放心的是,当发现苏苏不见的时候,她们还不及寻找,就被一个劲装打扮的男子制止住,随后就见王洛尧现身,被叮嘱先回府,他会亲自找苏苏。
没错,苏苏是被安然找回了,只是其间的过程却委实蹊跷!(糯。 米 。小 说。论。坛)
☆、第255章 给我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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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芙脸上的神情,苏苏纳在眼底,她扭面觑了眼王洛尧,便将厅内其余人都屏退。
等人都走了以后,她才问出口:“晚上你带的那些人不像是府里的护院!”
“嗯!不是!”王洛尧应得干脆。
“是衙里的?”苏苏嘴上这么猜测,腹中却是否定,江宁府衙里的那些差役,她不止一次见过,尤其是为着艾芙父亲的案子,她曾亲自去找当时的府尹潘焘,其时在府衙里见过不少差役,身强力壮没得说,只是那些人给她的感觉与晚上跟在王洛尧身后的那些人完全不一样。
听她这么问,王洛尧转过脸来,迎上她探询的目光,轻笑道:“怎么?”
苏苏摇摇头:“不,不怎么!就是随便问问!”
看来真不是府衙里的,他才上任半个月,不大可能这么快就收伏衙里的那些差役,就算收伏,也不敢轻易信任,像今晚她走丢这件事,若是不能信任的人,他理该不会用的。
见她急于撇清,王洛尧嘴角的笑意直达眼底:“堂堂江宁府尹夫人走丢了,自是非同小可的事情,既要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尽快找到你,还得保证不惊动旁人,如此大任寻常人实难堪负,我当然是要找些有能耐的人协助了!”
到这会儿,他还要趁机打趣自己,苏苏瞠他一眼,撇撇嘴:“我被他掳了去,还不都是怨你?你明知达烨没安好心,还把满月宴的请贴发给他?”
“为何不发?当然要发!不请他来喝酒,他怎知你给我生了这么好的儿子?”王洛尧愣都没打,回应得十分利索,只是自他口中吐出的话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你的儿子与他有何干系!”苏苏端起手边的茶盏,啜茶前冒了这么一句。
闻此,王洛尧搁下茶杯,眼底的笑意消逝不见,便是脸色也比之刚才冷了几分:“其间的干系大了去了!”
语毕,他即起身离座,大步跨出厅槛,隐没在夜色中。
苏苏兀自还没反应过来,他怎么说的好好的就走了呢!
前院书房内,王洛尧重重犒赏席参,席参纳下赏物,却不忘谦虚一番:“属下因为谨尊主上安排,一直在暗中盯梢达烨,当时属下想第一时间上前替夫人解围的,但想到您叮嘱的话,不要让他发现属下的行迹,属下担心露迹,这才行此下策,第一时间通知您,亲自前去解救!”
“你做得对!达烨心里必有诡计,连我的人他都敢动,可见他的胆大包天!如果我所猜没错,这半个月来他的日子不好过!”王洛尧眉下双帘微微阖起,让人无法看见他眼中的锋芒,“我若不是想着放长线钓大鱼,今晚我非逼他个现形不可!”
“主上所言极是!去年,达烨就在暗中汇集城内乞丐流民,虽不知他把那些乞丐流民集到何处,但其居心实在叵测!好在,您一上任就断了他这条路!”席参毫不掩饰言辞间的赞赏和钦服。
王洛尧仰面枕到椅把上,翘起双腿,声音低沉:“依我所见,他当初接受招安怕是没那么简单!”
“但他把寇众都散尽了,并且都被收编,他即便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能力啊!”席参大概也猜出达烨的鬼祟,只是想不通他究竟图谋什么。
“只有走得瞧了!他那里,你不能放松,注意,切忌别露了踪迹,宁愿离得远一点儿!”王洛尧收起下巴,低眉看着席参,嘱咐道。
“属下明白!”
“你下去吧!”
“是!”
当晚,王洛尧没有回香浮院,就歇在了书房里,次日一早即是儿子满月宴,天一亮,他即着手安排宾客事宜,为了给苏苏减轻负担,他顺手连女宾那一边的事务也安排得差不多,所以,整个宴席做下来,苏苏丝毫也不觉累。
“你说奇不奇怪,他从来不沾后宅的事,也不管中馈的事,怎么一接手他就做得这么流畅呢!”苏苏从前院里往香浮院一边走一边蹙眉同叶妈妈嘀咕道。
叶妈妈却是眉飞色舞:“其实比起前院的那些事务,咱们后宅的这些事本来就不复杂,大少爷雄韬伟略,整个江宁城他都能治理得来,何况侯府这么一个宅院呢!”
“这倒也是!”苏苏点点头,不无感叹,“只是我费了几个月才理清的事,却被他信手拈来,心里真是有些不服气!”
“看小姐您说的,大少爷能干那是您的福分,哪有像您这样嫌弃丈夫太能干的呢!”
听及,苏苏不自觉掩嘴轻笑:“叶妈妈说的是,我这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笑着,想及一事,“哦,我刚才出宴厅时,让艾芙把肖雪领来香浮院的,一会儿到院里后,你先备壶茶!”
叶妈妈虽在听了这话后面色不大好看,但还是点头应下。
苏苏倚榻小憩了一柱香的时间,得知肖雪已候在前厅,她便理了理心情走到前厅,此次给儿子办满月酒,她特意给肖蒙和肖雪递了贴子,原本她还担心肖雪可能仍在生她的气,许是不会来参加,不想刚才宴上看到她了,还精心打扮了一番,可见她终是想开了。
她先遣退厅里的丫仆,然后坐到堂上的高椅中,上下再打量了一番肖雪。
肖雪在见到苏苏现身的一瞬,目中难抑复杂的情绪,但多年的习惯使她启嗓唤了声:“苏姐姐!”
苏苏温煦一笑:“你哥哥还在前院喝酒,估计还得有一会儿,我遂找你过来聊聊!”
“你不用招呼其他客人么?”肖雪扭面觑了一眼竖在厅央、将厅外隔开的六扇苏绣屏风,五彩又不失素雅的画面栩栩如生,即使隔了有些远,但仍可见其间绣法的精湛绝伦。
“我这才出月子,受不得乏累,招呼客人的事就交给其他人去吧!不过同你聊聊天这样轻闲的事做做无妨!”苏苏随着肖雪的目光也瞅了一眼对面的屏风,这屏风是她在距临盆前一个月里新添置的,原先的那扇给拿到后院去了,她原本是打算在后院里坐月子的,后来还是搬来主屋坐,但发现新买的屏风十分耐看,且越看越好看,便没有调换过来。
肖雪回过脸,看到苏苏莹润雪白的脸,可见月子坐得不错,不由垂下颈子:“你找我来有什么话说么?”
苏苏笑道:“想听听你的近况!”
“呵,我能有什么近况,无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肖雪话音里带了几分不快。
苏苏面上一愣,她先前只当肖雪经了苏贝的话后又经了这些日后是想通透了,可此时听她这语气,分明还在埋怨,虽然心里不大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