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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阿福笑道,“天天呆在房里甚是无趣,出来慢慢走走,跟孩子们一起玩玩,心情要好许多。”
楚令宣点点头,伸出胳膊想去扶陈阿福,又觉得大白天不太好,只得把伸出来的手缩回来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看着陈阿福呵呵笑着。
看他激动得手足无措的样子,像是第一次当父亲的愣小子。
他的喜悦,也的确是第一次当父亲的喜悦。
楚令宣虽然现在极疼楚含嫣,但是当初他得知马氏怀孕的时候,不仅不高兴,还有一种憋屈甚至恶心的感觉。他恨马家所有的人,包括那个硬被马淑妃和荣昭塞给自己的女人。若不是第二天有宫里的女人来收元帕,他根本就不会碰马氏。
后来,他知道了马氏是因为不愿意听荣昭的话而被荣昭冷落甚至经常训斥,她夹在不认同她的夫家以及让她跟夫家对着干的娘家中间两头为难,才郁郁寡欢,以致于身体羸弱,最终死在生孩子的时候。
楚令宣的心里曾经有过一丝怜悯,但也仅限于一丝怜悯。若从头再来,他及楚家人仍然不会待见她,他们仍旧会站在对立面。她,本就是荣昭和马淑妃用来恶心他和他家的棋子……
而陈阿福肚子里的孩子,才是他期盼已久的。
陈阿福看他穿的是戎装,汗把头发和衣裳和都浸透了,又听说他是从训练场直接回来的,很是心疼。抬手用帕子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说道,“现在天还有些凉,赶紧回去沐浴更衣,别着凉了。”
楚令宣抬手握住她捏着帕子的手,再也舍不得松开,牵着她向棠园走去。
自己怀了他的孩子,被他宠被他爱,陈阿福觉得很正常,也很幸福。而红斐几个丫头却是羞红了脸,低头跟在后面。
李嬷嬷倒是喜笑颜开,大爷这么宠大奶奶,或许就不会要通房丫头了吧?世家子里还有这么好的男人,真是少找。
路上,楚令宣又遗憾地说道,“我一得到你有喜的消息就急着往回赶,忘了给你带吃食。听我的一个属下说,他媳妇害喜的时候,最喜欢吃白羊胡同的一家酸辣米粉。说这种米粉是南方吃食,里面放了碎肉,油黄豆,花生碎,散子,芹菜,大头菜丝儿,又辣又酸,极是爽口开胃。”
陈阿福听了馋得不行,真觉得自己的嗓子眼里有一条馋虫在往外面钻,吞口水的声音大的旁边的人都能听到。
她好想好想吃哦。嘟嘴嗔怪道,“你没买回来,干嘛还说这么细啊,成心馋我是不是?”
楚令宣也听到陈阿福吞口水的声音了,赶紧说道,“你别急,我这就让楚怀回府城去买。他回去,守城的士兵会给他开城门,明天那家铺子一开门就给你买回来。”
陈阿福馋得要命,只想吃到那香得不行的酸辣粉丝,也不去想楚怀辛不辛苦,点点头。楚令宣就让人去通知楚怀,让他马上回府城,去白羊胡同买刘将军说的那家酸辣米粉。
楚令宣在沐浴的时候,大宝下学了,他直接来了燕香阁。跟在院子里玩的楚含嫣和小轩轩打了招呼,便进了上房。
他来到陈阿福的身边说道,“妹妹说爹爹回来了?”
陈阿福点头。
他又一本正经地说,“娘亲,你怀弟弟妹妹了,不能让爹爹跟你一个床睡觉。”
陈阿福有些生气了,嗔道,“你一个小孩子,都操些什么心?”
大宝说道,“李嬷嬷说娘亲现在娇贵,不能碰着,撞着。若爹爹睡着了乱动,碰着你怎么办?娘说我睡着了又打拳又踢腿,我怕爹爹也打拳踢腿,把弟弟妹妹打坏了。”
原来是这样,这孩子也太爱操心了些。
陈阿福笑道,“你爹是大人,睡着了也不会乱动。”
大宝急了,说道,“娘不是经常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吗?若万一乱动了咋办?咱家又不像村里人家房子少,干嘛非得挤在一起啊?”
看他急得脸通红,陈阿福哭笑不得。她觉得,这熊孩子一定是成心给楚令宣添堵,偏还说得理直气壮。
夏月跟陈阿福和大宝都熟悉,也没有那么多顾忌,咯咯笑出了声。
楚令宣正好走出来,他抽了抽嘴角。若这位小爷不是十一皇子,真会狠狠地拍他几下小屁股。自己大老远的跑回来,可不就是想在喷喷的媳妇身旁睡一觉吗。
他也一本正经地对大宝说道,“下学了?爹爹今晚上要考校你功课,看你这些天有没有进益。”
说完,又把他的六岁生辰礼物送给他。三月二日,楚令宣有事没赶回来给他过生。
大宝接过礼物,小嘴又嘟了起来。有没有进益,好像都是他说了算吧?
饭后,楚令宣直接把大宝拎回劲院考校功课。陈阿福去东厢把李轩哄睡了,便有些困倦,洗漱完上床歇息。
迷迷糊糊感觉身边有动静,睁开眼,是楚令宣回来了。
他坐上了床,说道,“你往里挪挪,我睡外边。”
陈阿福往里挪了挪了,又想起李嬷嬷的话,侧过身说道,“令宣,我这段时间不能服侍你,你有没有看上的丫头?”
第344章 差劲
楚令宣看着陈阿福言不由衷的样子,轻轻捏捏她的小鼻头,说道,“我的心意你不是早知道了吗?还问这些作甚。”说着,也躺下来,伸手顺着她乌黑的长发。
陈阿福笑道,“这么早就歇息,可不是楚将军的风格。”
楚令宣笑着把她搂进怀里,轻声低语着。
陈阿福的脸贴在他的颈窝里,闻着那股好闻的清香味,听着他的絮叨,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我天天在外忙碌,鲜少时间陪你,陪家人。还让你怀着身子在家孝敬祖父,抚养女儿,还要照顾两个皇家血脉……辛苦你了。过些时日,我又要……”
楚令宣听到脖颈下传来的轻微酣声,低着一看,陈阿福已经睡着了。他失笑,搂着她一直到深夜才渐入梦乡。
陈阿福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枕畔似乎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可人却早已经走了。
夏月说道,“大爷寅时就走了,他不让我们吵你。”
大宝来了,他很想知道爹爹昨晚是不是跟娘亲一起睡觉。话都到嘴边了,还是咽了回去,他怕娘亲不高兴。
早饭摆上来,一桌子的精致小点和米粥,一点提不起陈阿福的胃口。
在李嬷嬷的劝说下,她吃了一个鸡蛋,一小碗粳米粥,一个生煎包就不吃了。
李嬷嬷急道,“大奶奶这样,饿着宝宝怎么办?”
陈阿福说道,“饿不着,我正在等楚怀买的酸辣粉丝。”
一说到酸辣粉丝,口水又溢满了口腔,陈阿福赶紧吞了进去。
送走陈大宝,一直等到巳时初,楚怀终于拿着酸辣粉丝回来了。店家听说要拿去五十里以外的乡下,怕煮熟的粉丝黏在一起,又容易断,便把汤料调好了,拿了生粉丝给楚怀,说是现煮。
陈阿福看到满头大汗的楚怀,挺过意不去。自己一时嘴馋,害他跑了这么长的路,这来回两趟加起来就是二百多里。她赏了他五两银子,让他去休息。
为了怕晃出来,汤料是放在一个大茶壶里的。花妈妈去小厨房把汤料倒出来热热,再把粉丝煮好放进汤里,让小墨端来燕香阁。
陈阿福一闻到那股味道,就味蕾大开。虽然油黄豆和花生有些软了,但还是觉得鲜香无比。又让人去跟楚怀说,以后大爷回棠园的时候,都带一碗回来。
李嬷嬷听了直皱眉,劝道,“大奶奶,这东西不能多吃,吃多了对胎儿的皮肤不好。”
陈阿福心道,现在胎儿只有手指甲那么大,别说长皮肤,连四肢都没开始长。她笑道,“我也就是胃口不好的时候吃,以后胃口好了就不吃了。”
吃完后,楚含嫣和小李轩都来了上房,他们又一起去福园“上课”,王小弟和王小妹已经在福园门口等着了。
在老侯爷和王氏的再三坚持下,陈阿福从今天开始,暂时卸任了教师工作。夏月接了她的班,成了幼儿老师,领着孩子们玩积木,讲故事,“练武功”,去后院的儿童乐园玩。怕孩子们缠陈阿福,也为了孩子们更快乐,以后他们吃了晌饭便会来福园的西厢午歇,下晌上了课以后,再回棠园。
夏月跟了陈阿福那么久,教孩子的本事已经学了十之七八,完全能够胜任。
陈阿福坐在廊下给孩子做小衣裳,王氏和吴氏坐在一旁陪着她,王氏也做着小衣裳。
此时的福园是最美的,万紫千红,百花怒放,满园子都飘浮着芬芳。不像棠园,美是美,却稍显单调。
看到孩子们和七七、灰灰练的武功,吴氏又开怀大笑。这种情景她是见一次,笑一次。因为生活好,再加上心情舒畅,吴氏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人也胖了不少。
快晌午的时候,下人们来报,亲家夫人来了。
陈阿福纳闷道,“我娘就在这里啊。”
下人又笑说,“是府城的亲家夫人。”
原来是江氏。
陈阿福赶紧起身,对王氏说,“娘,我去了。”
王氏点头道,“去吧。江氏对你能做到那一步,已经非常不易了。”
陈阿福点头,见孩子们玩得正开心,也没叫他们,由李嬷嬷和小墨陪着,向棠园走去。
江氏和陈雨晴、陈雨霞在燕香阁厅屋坐着。
陈阿福进屋,先给江氏曲膝行了礼,又同陈雨晴和陈雨霞两姐妹拉着手说笑几句。
不过,陈阿福已经发现江氏的眼圈略红,脸色也有些灰败。她夜里定然没有歇息好,还大老远的来看自己,陈阿福也承了她的情了。
她笑道,“母亲和妹妹就在这里多住两天吧,乡下的风景很不一样呢。咱们女人也能随时出院子走走,看看,不像在城里,出个门还劳师动众的。”
江氏笑道,“以后吧。今儿早上你爹去外地公干了,家里有老太太,还有那个不省心的主儿……”她住了嘴,又一挥手,说道,“哎,她只有嫁出去了,家里才安稳。”
江氏没有继续说下去,陈阿福知道她指的“主儿”肯定是陈雨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