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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张床,还算等明日晒一下再说。
岳临泽静静的听着,任由一颗心随着隔壁时不时传来的响动变得越来越疼,直到彻底安静下来,他才结束这场自虐。
如果他有官名在身,如果他权势滔天,陶语是不是就不会敢对自己食言而肥了?此刻的他恨毒了,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恨毒了谁,是狗改不了吃屎的陶语,还是趁他不在勾引陶语上床的英公子,又或者是无权无势、连句实话都不敢跟陶语说的自己?
岳临泽缓缓吸进一口气,只觉得连空气里都夹杂着利刃,刺得他从口唇到喉咙都是疼的。
可是他只能忍着这份疼,咬着牙将这份疼咽下去。
他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整个陷入睡眠的小镇,谁都没有发现一个少年心中的戾气突然增多。
一大早陶语便起来了,睡了一夜的地铺,她只觉得浑身酸痛,恨不得立刻就把床搬出去晒晒。
于是她很快洗漱好后,便去敲了岳临泽的门,没敲两下门便突然被打开,陶语吓了一跳,失笑道“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她面容平静,仿佛先前的每一个早晨一般。岳临泽垂眸道“三日未见你了,有些想你。”
“想我就对了,谁叫我是你姐姐呢,”陶语嘿嘿一乐,接着提出要求,“那什么,今日天应该不错,帮我把床抬出来晒晒呗。”
“为什么要晒床?”岳临泽看向她,目光有一瞬间像利刃一般叫人感到危险。
陶语眨了眨眼睛,那种危险的感觉便消失了,而眼前的岳临泽还是那个叛逆期反复的小少年。她笑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想晒了呗,你帮我抬一下。”
岳临泽定定的看着她,直到她开始感觉到不自在时,才淡淡应了一声。陶语松了口气,转身朝厨房走去“干活之前先吃饭,我去做些吃的,待会儿再去抬。”
“我先去看看。”岳临泽道。
陶语朝他摆摆手“去,看怎么好抬。”
得了她的允许,岳临泽便进了她的房间,屋里和先前并没什么不同,只是床上的一切用具全是新换的,他不知道是昨夜换的,还是在他走之后才换的。
屋里头静悄悄的,岳临泽缓缓靠近床边,伸手摸了摸上面整齐的锦被,眼底是一片死寂。
她便是在这样一床被子上被英公子压在身下了吗?她那时候的表情会是怎么样的,会大声的呻吟,还是会小声哀求,是和他梦里一样主动又大胆,教导英公子做各种稀奇的事吗?
岳临泽冷静的看着锦被上的花纹,一遍又一遍的想着陶语会出现的模样,每想一遍他就被折磨一遍,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研究好了没,怎么抬啊?”陶语的声音远远从外头传来。
岳临泽随口道“得侧过来……”他的目光无意间扫到床脚处,声音立刻如被掐住脖子的一般消失了。
地上是英公子的手帕。岳临泽眼底一片阴鸷,他面无表情的蹲下,刚要伸手去碰便看到上面一点污浊。同为男人,他实在太清楚上面是什么了,虽然先前一直被自己的想象折磨,可如今一看到这东西实实在在的出现在面前,他才算明白先前心口的疼都不算什么。
“临泽?”陶语在外头叫了几声都没人应,她好奇的推门进来了,岳临泽立刻用脚踩住手帕,转身看向她。
“你怎么没说话啊?”陶语心中有些紧张,他该不会是看出什么来了?
岳临泽定定的看着她,半晌道“没听到,你做了什么饭?”
“番茄炒蛋,快出来吃,马上就要凉了。”陶语立刻叫他。
岳临泽点了点头,趁她没注意将锦帕踢到了柜子下,这才跟着她出去。
二人在堂屋坐下,边吃饭边聊天,这会儿陶语总算有功夫问他了“你考得如何?”
“还行。”岳临泽随口道。
陶语一听就知道是有把握的意思,当即松了口气“看来还不错啊,如果这次成绩特别好的话,那咱就不怕了,说不定你就直接能在皇上面前露脸了,到时候看谁还敢再欺负咱们。”
岳临泽的手指顿了一下,垂眸道“你很怕英公子?”
后你还怎么立足啊,再说你还有心上人呢,她会怎么看你,毕竟人言可畏。”陶语叹了声气道。
岳临泽看她一眼,半晌道“如果我能拔得头筹,你要给我什么奖励?”
“你要什么我就给什么。”陶语立刻道。
岳临泽嗤笑一声,低下头继续吃饭“以后做不到的承诺,就不要随便乱许。”
“寒碜谁呢?”陶语失笑,“你尽管说,只要我能给的,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岳临泽看她一眼“真的?”
“真的!前提是你考第一啊!”陶语笑道。
岳临泽跟着露出一个微笑“我要的,你肯定能给,你记住现在说的话,等榜单下来,我便找你要。”
“太自信了朋友,这次可不是光跟咱一个小镇比了。”陶语斜他一眼。
岳临泽没有再说话,只是埋头开始吃饭,陶语总觉得他似乎哪里不对,可又实在想不到能有什么地方不对,所以便没有再问。
英公子这天走了之后便没有再回来,似乎真的对陶语放弃了,他们的日子也跟着回到了正轨。
等待放榜的日子轻松又难熬,但好在这段时间很快便过去了。放榜那日,陶语一大清早便起来敲岳临泽的门,敲了两下后没见有人开,干脆冲了进去。
岳临泽正穿衣裳,看到她后皱眉“怎么不敲门。”
“都什么时候了还敲门,你赶紧出来啊,马上就要揭榜了!”陶语有些兴奋,比当年自己高考时上心多了。
岳临泽看她一眼,蹙眉道“还早,先吃早饭。”
“……”这位有那么爱吃饭吗?陶语瞪他一眼,但心里清楚如果不按这位的话做,恐怕他牛劲犯起来,他们会去得更晚。
现在做还得浪费时间,陶语只好冲去街上买了几个包子,回来便着急忙慌的催岳临泽吃,不过饭吃到一半,便有人敲锣打鼓的来了,竟是报喜的。
“恭喜陶公子这次会试拔得头筹!”报喜的人声音高亢,一路喊着过来,很快便引来了大批蹭喜气的邻居前来。
陶语一听先是愣住,被岳临泽推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当即激动得抱着岳临泽猛拍两下才松开,满脸高兴道“你怎么这么厉害?还真是第一啊!”
“记得你先前答应我的事吗?”跟她比起来,岳临泽倒是淡定。
陶语立刻道“当然记得,放心,不管你要什么,只要我能给的,肯定都给你!”
岳临泽闻言这才轻笑一声,本想趁她高兴将自己的心思说出来,然而此刻人实在太多了,他只能压后“行了,快去招待一下。”
“哦哦对,你好好想想要什么奖励,咱们晚上再说。”陶语笑眯眯道。
岳临泽微笑一下,陪着她去招待客人了。
一直到临近晚上,他们才空闲下来,而两个人也早就累瘫了,坐在堂屋里各自歇着。
岳临泽平静的看着陶语,心中却远没有那么平静,他犹豫许久,终于开口道“我有话跟你说。”
“嗯?”陶语懒洋洋的看向他,身子连动都不动一下,依然瘫在椅子里。
岳临泽抿了抿唇,悄悄将手心里的汗擦了,他镇定的走到陶语身边,低声道“你还记得我先前说过那个心上人吗?”
“当然。”陶语坐得稍微正了些。
岳临泽耳朵里全是自己的心跳声,他根本无法顾及其他,在陶语点完头后认真道“你可知道我为何一直没敢告诉你她是谁?”
“为什么?”陶语也站了起来,她看到岳临泽这幅模样,突然隐约猜到他想说什么了。
果然,岳临泽定定的看着她“因为那个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虽然已经猜到了,可听到他这句话后,陶语的内心还是受到了震动,自己先前一直压抑着的小心思开始疯长,眼看着就要按捺不住,她忙往后退了一步。
岳临泽却不允许她退,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抓着她的手腕道“你先前说过会答应我任何要求,我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你嫁给我,从此以后什么公子少爷的,都不要再碰,你答应我好不好?”
陶语怔怔的看着他,很想点头应下,但是想到他还有一年才成年,又有些下不去手。
岳临泽见她不说话,以为她想拒绝自己,顿时眼睛都红了“我不介意你先前食言,也不介意你和英公子那点事,只要你答应我,从此以后只爱我一人,对我保持忠诚,我便护你一生一世,你答应我好不好?”
“……可我们现在,是姐弟啊。”陶语艰难道。
岳临泽眼底划过一丝绝望,陶语心尖颤了颤,长舒一口气道“所以在你成年之前,我们之间的关系暂时维持姐弟,等你大一些,再做别的打算好吗?”
岳临泽一愣“什么意思?”
“就是……你先松开我。”陶语脸上泛起薄红,虽然是岳临泽先告白的,可她却有种骗小孩的心虚感。
岳临泽忙松开她,接着便听到她道“待你本事再大些,能把流言蜚语控制住时,咱们再将关系更进一步,你觉得如何?”
“……”岳临泽眼睛通红的看着她,半晌竟是掉下一滴泪来,虽然他很快慌乱的拭去,陶语还是看在了眼里。
她愣了一下,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会看到岳临泽哭。
岳临泽也自觉丢脸,后退一步别扭道“反正你先前已经答应我了,那我便顶多再等一年,一年之后就娶你为妻。”
……一年,应该用不了那么长时间,这个世界就会消失了。陶语勉强笑笑,答应了他。
岳临泽总算真心的笑了起来,趁她不注意亲了下她的额头便跑了,陶语愣了一下,摸了摸额头上的温热有些好笑,可惜她一个笑容还没露出,她的眼前便黑了下来。
等她睁开眼睛时,眼前却是大佬的治疗室。
陶语“……?!!”卧槽,我怎么回来了?!
她反应过来这里是哪后,立刻冲过去看了眼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