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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三月,何易入得京城,赵佑棠召见了他好几次,慢慢就制定了几个条例出来,首先是向百姓征收税粮,不用再直接收取粮食,而是折合成银钱,这样就解决了京都仓库粮满为患的问题,二是清查土地,三是裁剪冗员,四是皇家宗室问题。
就为这些得以成行,他是从早忙到晚。
这日刚刚早朝回来,唐季亮满脸笑容的告知:“皇上,贵妃娘娘有喜了。”
赵佑棠就笑起来。
还真是争气啊,又怀上一个!
他拔脚往延祺宫走。
冯怜容刚被钟嬷嬷扶去美人榻上歪着,见到他就要起来。
“坐着罢。”
冯怜容听话,看他坐过来,顺势就把人靠在他怀里,笑嘻嘻的问:“皇上,您猜孩儿是男是女呀?”
原先答案都是他知,她不知,这回反过来了。
不过赵佑棠一点儿不觉得难:“是女儿。”
他一下就猜出来了,冯怜容觉得好没意思:“皇上怎么知道的?”
“瞧你这脸蛋就知道了,要是蔫搭搭的,肯定是男儿。”
她就是这么藏不住事。
冯怜容笑道:“那倒是,本来金太医还不肯说呢,我说不说,我一会儿问皇上,一样的,金太医就说可能是个女儿。什么可能呀,每回说可能,九成都是的。”
她特别高兴,上次就想要个女儿,总算是如愿了。
赵佑棠道:“那你更得好好养胎了,朕最近忙,没空顾着你,你想要什么,使人跟严正说一声。”
现在严正是提督太监,下头都是他管的。
冯怜容道:“皇上也别累着了。”
赵佑棠点点头,又叮嘱几句便走了。
皇太后跟方嫣也派人来看了看。
这段时间冯怜容便专心养胎,这前三个月其实就算赵佑棠来,她也伺候不了,所以日子闲是闲,她也觉得冷清。
还好有两个孩子,赵承衍得知她要给他们生妹妹了,倒是兴奋的很,每日为这个就得问上好几回。
后来听说要到过年才有个妹妹,他等得望眼欲穿。
至于赵承谟还小,这会儿正在慢慢成长。
这日赵佑棠得知永嘉长公主来了,他也去往景仁宫,皇太后见到女儿,十分高兴,难得的叫上乐人来吹了个曲儿,母女两个相谈甚欢。
赵佑棠来,皇太后才把乐人撤了。
“皇姐,明年让彦真彦文参与科举罢。”他提了个建议。
那两个人都惊呆了。
永嘉自然很是激动:“皇上说真的?”
“朕还能拿这个开玩笑?”赵佑棠道,“中了,是他们有能力,朕将来自然会任用他们为官,好过在家里无所事事。”
永嘉笑道:“皇上当真英明!妾身会督促他们的。”
赵佑棠点点头。
等到永嘉走了,皇太后奇怪:“是只永嘉,还是别的长公主也……”
“一律如此。”赵佑棠道,“原本有才识的就不该掩埋了,或多或少做些实事罢。”
在家里闲着,一个个走鸡斗狗的,都成了纨绔子弟,白拿俸禄不说,这人也是一代代衰败下去。
皇太后皱了皱眉,兴许这是好事?她暂时没有深究,只道:“皇上既然来了,哀家这儿也有桩事情,这永福的终身大事,该是要商议商议了。”
惠妃生的永福长公主今年十五,个性木讷胆小,虽然也是先帝之女,可总叫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但总是她的女儿,皇太后还能不管?
这惠妃都过来哭了几次了,她叹口气:“哀家也不知道把她尚与谁家。”
比起太皇太后,她实在是太深居简出了,对那些个文武百官是一点都不了解,所以才要问赵佑棠的意见。
赵佑棠想了想,这永福长公主也是他妹妹,其实除了不讨人喜欢外,别的也没什么,他只是稍一沉吟就道:“这事儿朕会看着办。”
皇太后见他像是已经有主意,当下自然交付于他。
赵佑棠从景仁宫出来,他走了几步,才想到好一阵子没去延祺宫,算算时间,该有一个月了?
他笑笑,她还是没让人写信来。
这或许有些叫他不快,可又或许,这算是一个优点?
她是怕打搅他,好让他一心处理朝政上的大事,另外,可能也是怕她服侍不了,请他去不应当。
赵佑棠摇摇头。
他从园子里穿过,直接就去延祺宫。
结果在路上竟然遇到苏琴。
她穿了一身浅玫瑰红的裙衫,头发松松挽成垂髻,带着年轻姑娘的俏皮天真,又有点儿慵懒。
她原本正是要走上石阶,走过亭子,去那头看牡丹花,见到赵佑棠,连忙行礼:“妾身见过皇上。”
赵佑棠这是隔了许久才见到她了,可对她记忆实在深刻,只因为她,冯怜容伤心了好几次。
他也曾为此想过好些事情。
如今再次见到她,他已不再犹豫。
见到苏琴行礼,他略微颔首,然后就从她身边走了过去,再没有停留。
苏琴怔了怔,心里闪过一丝失落,她以为至少他会说上一句话,可是竟是没有,难道真如陈素华说的,她们这些贵人定是要孤独到老了?
但孤独并不可怕,怕的是要这样持续几十年。
苏琴惘然,踏空一步,人没站稳,立时就从石阶上滚了下来。
☆、第90章 结果
两个宫人吓得叫起来,连忙去扶她。
赵佑棠听见,回头一看;苏琴正躺在离他脚边半丈远的地方,她的脸苍白;像天上的云朵似得。
他忽然就想到上次中秋,她也是踉跄着往前撞过来。
还有那次,她冻得浑身发抖。
怎么每次她在他面前;总是那么狼狈?
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拂袖走了。
严正心想;这苏贵人怕是完了,不过完的贵人又何止她一个?他也不多话;皇上喜欢谁,不喜欢谁,都不关他的事儿,他的主子永远只有一个;那就是皇上。
他也跟了上去。
到得延祺宫;赵佑棠远远就听见笑声,里头还夹杂着点儿男人的低音;这声音可不是他两个儿子的。
赵佑棠脸色猛地一沉。
结果疾步进去一看;确实不是他儿子,而是赵佑梧。
几人上来行礼,赵佑棠道:“刚才在干什么?”
冯怜容笑道:“在玩升官图呢,四殿下带来的,说闲暇时可以玩,小孩儿也能知道点儿官员的事情。”
这是一种棋盘游戏,玩的时候拿四面刻着字的陀螺来转,转到哪个字,就按照哪个字的意思来走,最后谁的官升到最高,就算赢了。
赵佑棠看向赵佑梧:“这还是朕教你跟佑桢的。”
赵佑梧笑着点头:“是的,小羊学得很快,已经会玩了。”
赵佑棠挑眉,也有了点儿兴致,叫他们都坐下。
冯怜容笑着把陀螺放在他手里:“皇上先转。”
四人玩起来,赵承谟坐在椅子上看,他不像别的孩子见到动的就会忍不住抓,他从来不会,所以比起赵承衍那会儿,还要容易养。
严正现任提督太监,不比以前,不是从早到晚的都待在赵佑棠身边,只一会儿功夫,就有人来求见。
十二监四局的事情,有些都是要他来做主张的。
他走到院子里,吩咐那人。
看他如今风光,黄益三总是有些不服,毕竟那时他与严正都在皇帝身边,信任也是同等的,谁料到他运气不好,被送到冯贵妃这里,如今还只是一个小黄门。
他虽然明白皇帝的意思,可赔了自己的前途进去,又有谁能为他可惜?
黄益三探头往里看了看,现在唯一的期望也只有那两位皇子了,反正冯贵妃这主儿,他是不抱希望。
想当年胡贵妃跟前的几个太监,哪个不是在十二监领了差事,虽说有太皇太后看着,太监做不成,监丞,少监总有的,可冯贵妃何曾想去吹吹枕头风?
黄益三叹口气,跟着这么个主子,安心是安心,可这日子也是一眼望到头了!
正想着呢,外头又有人来,黄益三过去一看,乃是陈贵人。
陈素华一脸焦急:“还望通报下,妾身有急事求见贵妃娘娘。”
黄益三皱皱眉:“何事?”
“求娘娘救命的大事!”
黄益三奇了:“救命不会去找太医,找咱们娘娘干什么?”他心情正不好,一摆手道,“走罢,娘娘这会儿没空。”
有道是宰相门前七品官,他不过一个黄门,却能对她这个贵人无礼,陈素华气得胸口翻江倒海,可还得忍着,她求道:“苏贵人摔到脑袋,指不定就没命了,娘娘善心仁厚,妾身才求到这儿的。”
“苏贵人?”黄益三眉头挑起来,是那个苏琴吗?他暗自冷笑,死了才好呢,他假装不认识,“什么苏贵人,吴贵人的,眼下皇上正在呢,不得打搅,你速速离开。”
陈素华急了,大叫道:“娘娘,求您救救苏琴苏贵人的命!”
这声音可响,黄益三心里咯噔一声,又犹豫起来,只因他不清楚皇帝的意思,万一皇帝真对苏琴有点儿什么,那死了怎么办?假使被皇帝知道,陈贵人以前来求过,他没有告知。
黄益三额头上出了汗,为刚才的大意,果然做事儿不能全靠一己喜恶,他一跺脚:“你等着!”
他快步进去,告诉金桂。
金桂也露出厌恶的表情,可好像也不能不说,只得禀告:“娘娘,陈贵人求见,说苏贵人摔得很重。”
冯怜容的手顿住,陀螺在她掌心里贴着桌面一阵转,发出扑腾扑腾的声音。
她抬起头看了看赵佑棠。
赵佑棠沉着脸色道:“叫她滚回去。”
冯怜容听到这句,眼睛蓦地睁大,她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不是苏琴受伤了吗?
照常理,他……
怎么会?
她有些混乱。
看她一双眼睛里满是疑惑,赵佑棠更确定了,看来她当真以为自己喜欢苏琴呢!不然为何是这幅表情?为何先前一次次伤心?
也是奇怪,她到底怎么想的?
比起他对她的重视,那点儿好感能算个事儿?
赵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