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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传之 破城 (第三部 第四部)-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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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心细的人,那样的腰带被他整理的精致入微,想必身后的衣服也依然如此。可是,不知为什么,感觉到他的指尖总是若有似无的纠缠一种淡淡的暧昧,牵动了我的一丝敏感。然后我抓住了他的手,也睁开了眼睛,看向他的时候,他却没有一点狼狈。 

我一笑,放开了他的手。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今天就把头发扎一下就好,上次我记得你梳的很好的。 
说完转身坐在了镜子前面,透过镜子看着他,是我太敏感,还是他,…… 
原本以为这个周府就是一个针扎不透,水泼不进的堡垒,看来,也许是我有些自以为是而轻慢了,有必要让三伯看看,到底是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的事,都是大事,…… 


从来没有想到在如此闷热的夏天还会有这样凉爽的天气,也不知道原本漆黑寂静的夜晚可以如此的炫丽。当真是火树银花,不夜之天。 

他们也许没有想到我会来,即使我接了那张拜帖,可他们依然不相信。璐廷一身簇新,湖蓝色的锦衫衬托着他分外的明亮,潇洒没有文弱之气。我的官轿落下的时候,就看见他笑着过来,和应付其他人一样的笑容,周相,未曾远迎,失礼,失礼。 

我笑了一下,手搭上了他的肩。 
璐廷,许久不见,愈发的精神了。哦,还没有恭贺你荣升呢。 

岂敢,岂敢。这是郑王的恩典,各位大人的栽培。 

我扑嗤一下笑了出来,这两句话说得也真的够经典了,从里到外透着一种迂腐和狡诈,不过,话又说了回来,大家还不是都一样,要是有人这样问我,我也会这样说的。 

然后就看见他的脸色一正,没有想到你会来,听说这两天你病了,……,脸色还是不好,鼻尖都有虚汗了,…… 
也许是不经意当中,他竟然想抬起手为我拭汗,可是当手也抬了起来,才想到那样的动作此时是如此的突兀,于是他自嘲的动了一下嘴角,手在空中划了一下,然后指向文府的大门。 
周大人,请。家父已经恭候多时了。 

璐廷,我今天来不是要找你的父亲,我想见见你。 

他点了点头,好,一会再说,我也有话要和你说。先进去,等开戏了后,我找你,我们到书房去。 


这样的情势其实我并不陌生,虽然我并不热衷这样的夜宴,可也绝不生疏。不过这次我感觉到了有些隐隐的不同,虽然我竭尽所能的表现的依然可以左右奉迎,可是那种从内而外的疏离却竟然让我有了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我已经感觉出了他们好像拥有了某种胜券在握的得意。 

文鼎鸶毕竟新任内阁首辅,雅量高致,其间唯有他照顾我很好,恰如其分的为我填酒布菜,虽然这些都是他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不必亲为,他的身后自然会有娇婢俏童又或者是那些新选的微末小吏来贡献他们的殷勤。 

宴会是热闹的,有一个年轻人甚至当场作了诗来庆贺,可谁知道话音刚落,就听见一位老臣站了起来,浑浊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然后说了一句,如今朝政都把持在张狂小儿手中,何处可以看见清明河山? 

我认得他,他也是为老翰林了,满腹诗书,一身的清高。可是从来不对,也许是不屑对朝政做出任何的评论,可是他今天为什么要说,为什么当着我的面要说? 

这个时候我感觉到他们全部的眼神都若有似无的看着我,可当我一一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又都扭开了眼睛。 

这位大人,此言,…… 
我笑。 
永离当真是无言以对。 

说完这句,我感觉他们好像松了口气一样,但是我下面一句却让今夜的气氛进入了我们曾经想避免的诡异当中。 

郑王登基年级不过是十八岁,尚可算是冲龄,如此也算小儿,……,当然,当今之前的那位先王甚至只有四岁。 
大人这句话是在感慨先王驾崩的过早,以至于他的子侄都没有成年,还是说当今郑王不配坐拥江山? 

我知道他说的张狂小儿是我,可他们忘了,子蹊甚至比我还年幼。 

安静,迫人的安静,甚至连那些乐妓都感觉到了冷淡的气氛而停下了丝竹,霎那间偌大的一个花厅中连掉根针都听得清楚。 

半晌,…… 
永离,许久未见,依然如此犀利。永离宰辅多年,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才好。 
文鼎鸶端了杯酒。 
文某先干为敬。 
说完一仰脖,喝干了那酒杯中满满的烈酒。我也只好干了这酒,算是把这段揭过去,周围复又热闹了起来,那个人被周围的人拉着坐下了,可我总是感觉到他不甘的目光。 

也许,他对我的恨是真正出自他对这个残破江山的关心吧,…… 
这些我就不得而知了。 

也许是热的原因,也许是人多感觉有些压抑,我已经汗透夹衣了。全身湿粘粘的很不舒服,看样子这个刚退热的身子就是虚弱。勉强忍到酒宴结束后,大家都去看请来的戏班排演的精彩剧目,这个时候我终于看见了文璐廷,就站在我的身边。 

花厅已经空了,唯有我们二人。 

不要去书房了,就在这里好了,也清爽一些。 
我拿起了面前的甜酒又喝了一杯,然后夹了口菜,这才看着他。 

他向周围看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我也随着他的目光看了周围,每个通往这里的路都有家将的护卫,而他们站的地方又很远,刚好无法听到我们说话。 

璐廷,想对我说什么? 
对了,还没有庆贺你升了兵部尚书呢,来,周某先干为敬。 

但我要喝酒的时候他拉住了我拿着酒杯的手。 

不要喝了,这酒性干,喝多了对你身体不好。也没什么好庆贺的,谁不知道这个年头就是兵部尚书和内阁首辅换的最快,也最不值钱。战乱就要来了。 

他年轻的脸上有着一种忧郁,那不是正是意气风发的他应该有的表情。 

璐廷,我们不是朋友了。可是,我真的很想问你最后一句,以朋友的身份。你上次独自说出屈原《天问》的那两句话,“鸱龟曳衔,鲧何听焉?顺欲成功,帝何刑焉”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我。 
其实就是有些感慨,我们做的事情和得到的总是不同,……,我不知道错在哪里了?永离,也许我们都崩的太紧了,退一步,你仅仅退一步就好了。 
他的眼睛中竟然有了很多的请求。 
放弃陆风毅。 

我第一次从他的嘴中得到如此明显的答案,这一刻连我都不禁被这句如此简单的话震撼了。 

为什么呢? 

你应该知道的。这些年来陆风毅是多么的招人嫉恨,为了他的境遇,为了他的才华,这些都是经年累月沉积下来的,不可能更改。如今新州败绩,朝廷总要找个人治罪,因为朝廷要有交待呀,向百官交待,也向万民交待,…… 

不行,风毅绝对不能成了替罪羊。 

永离,这个时候的你怎么这样的幼稚?你难道看不出来,新州败在了军饷上,可那钱呢?你说自己清白,可说句实话,你这些年来接受的那些官员的孝敬未必没有从新州挪出来的银子! 

我手中的酒杯啪的掉到了地上。 

连你都不能避免,更何况其他人了。要查,如何查,要谁查,查谁去? 
放手吧,大局为重,如今整个朝廷的人心稳定不比一个陆风毅来的重要多了吗? 
我也不想,我和他在新州是生死与共的好兄弟,可是到如今我们谁也无法救他。 
周离,明哲保身这句话不用人教你吧。 

我摇了摇头,璐廷,从我活着从新州回来的时候我就不能退一步了。风毅是徐肃唯一的希望了,我不能让他死在徐肃前面。 

可惜徐肃并不领情。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只要永离记得就好。 

永离,你真是太固执了。 

有些事情总要去做的,有些事情总是有人在坚持的。 
还有,你们可以派人查,我周家豪门世家,不用依靠那些官员的孝敬一样可以维持这样的排场。 

他一笑,这次有些奇诡的味道。 
银子没什么好查的,有些东西因为独一无二所以要格外小心才好。 

我这次笑得很豪爽。 
多谢文兄,永离记下了。 

永离,终有一天,你的对手不会是我们这些和你对抗的人,……,人真的是很复杂的东西,因为他学会了世间最聪明也是最要不得的玩意,那就是权衡。 

我看着他,心中明白,从今天开始,那被他的利剑斩断的锦袍才真正发挥了作用。情谊就是这样被各自的坚持斩断的。 
这几天我感觉到了无比的劳累,我希望有人可以真的放我一马,可我不会自己祈求的,这也就注定了,我根本得不到那样的轻松。 

命运就是性格刻画出来的轨迹,没有更改的可能。 


没有等到夜宴的结束我就告辞出来了,文相送我到了大门,互相拜别之后,我坐上了官轿,璐廷没有送出来了,我也没有回头。 
离开了他们的视线我才感觉像别人抽了筋骨一样,软了下去。 
我是被人抱进家门的,可我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半夜的时候我挣扎着醒了过来,然后叫来了三伯,让他把那个送我玉版十三行的人的妻子找来。 

大人,都病成这个样子了,还是,…… 

三伯,你难道要我真的死无葬身之地吗? 

大人,可苦到这一步?不做了,辞官回乡好了,…… 

我摇了摇头,三伯,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什么话呀。快去好了。现在要是辞官,我都不敢保证我们是否可以活着出的了京城。 

拔除敌人的最好办法不是逼着他退步,而是,真正的消灭他。我树敌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仇恨又是怎样的深重。劝服三伯这样做并不容易,他不单单只是担心我的身体,更重要的是,他不想我再背上更加沉重的罪恶。有的时候我在想父亲让三伯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清晨的时候苏袖来过,看了一下我的病情,让我好好休息,还带来了后宫御医的药。而我在他走了之后也出门了,不完成这件事情,我根本没有心思养病。 

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是在京郊的一个湖的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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