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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周恒风赶紧解释,“刚出门的时候跟我吵了一架,现在还在闹脾气呢。”
陈源面色稍缓:“你女朋友脾气还挺大的。”
他看向周恒风,表情有些鄙夷。
女朋友都管不住的男人,还算什么男人。
“是啊。”周恒风面上露出一个苦笑,心里却觉得好笑。
那丫头脾气大,他也是刚刚才知道。
毕竟在不久之前的饭桌上,他还夸过她乖呢。
大家都吃了饭,渐渐的,来的人越来越多,一张张方桌上也开始了赌局。
在这里玩比起正规赌场,有个特别大的好处,那就是,不用先花钱买筹码,场上输赢都直接用现金往来。
这一点对现在的安宁他们三个非常有利。
周恒风和俞海,只要第一局赢下,就有了本金。
这对他们两个来说可不算难,可谓是空手套白狼。
安宁在俞海身边旁观。
他在玩他们下午玩的斗牛。
下午他们一个筹码一百,现在他们玩的是二十的,现金放在桌上。
一桌六个人,虽然没有下午玩的那么大,但才没一会,俞海面前就多出了一小叠人民币。
他牌不错,有输也有赢,但输都输的少,赢都赢的多。
他发牌的时候,安宁盯着他的手看,纵然知道他大概对牌下手脚,可是她仍旧什么都看不出来。
看不出来那就不看了,安宁时不时的也朝周恒风那看一眼。
钱就摆在面前,很显然那小子也收获颇丰。
诈金花,三张牌,不单单是比大小那么简单,拿大牌不露声色,拿小牌诈对手扔大牌,这项游戏,考胆略,考智慧。
倒很适合那小子,安宁想着。
“你要玩吗?”俞海看出安宁无聊,这么问道。
“不了。”安宁摇头,“我又不会。”
她虽然知道,假如她在场上,俞海一定会给她发好牌。
但她演技不太过关,还是不拖他后退了。
这么又坐了一会,俞海又侧过头跟她说话:“来了。”
来了?什么来了?
安宁想要问,顺着他的目光,已经看见了一个老头。
想必这一位,就是让她两位师兄在麻将桌上踢了几天铁板的那块铁板了。
“是他吗?”安宁问道。
“嗯。”
那老人干瘪瘦小,大概因为吹多了海风,皮肤黝黑。
他一双眼睛倒还精亮,一进屋,先是朝周恒风看了一眼,接着又朝俞海扫来。
“两个小子,”他朝他们呵呵一笑,“今天不陪老头打麻将了?”
“老头自己找乐子吧。”周恒风回了一句。
俞海没有说话,他一向话不多,只说该说的。
那老头闻言摇了摇头,看上去有些失望,大有一种孤独求败的寂寞之感。
老千见老千,倒也互相不揭底牌。
俞海收回目光。
不甘,多少还是有些不甘,但到底技不如人。
师妹说的没错,强中自有强中手。
有上进心是好事,太过执着,反而入了魔障。
可是……说出这句话的人,却突然凑到他耳边,唤了他一声。
“阿海,”安宁对他说,“我想要试试看。”
她想要试试看。
虽然不知道自己到这个世界来到底要做什么。
但是她为什么来到这个小镇的原因,她还是很明了的。
那就是,听师父的话,来给两位师兄撑腰。
“……”俞海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只低下头,从面前的百元大钞里抽了十张递给她。
“阿海……”安宁愣愣的看着他。
他就什么都不说,直接把钱给她啊?
俞海最后还是说了些什么。
“要是不够,”他对安宁说道,“待会再过来拿。”
“……”安宁瞬间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光会输钱的败家娘们。
陈源的目光时不时往安宁那边瞟。
看到安宁俞海两人凑到一起说话,他朝周恒风笑了起来。
“我说你啊,”他一脸的高深莫测,一边跟周恒风说话,一边朝俞海那边努嘴,“别傻乎乎的,女朋友被人翘了都不知道。”
周恒风也朝那两人看了一眼,笑起来:“怎么会呢,阿海可是我亲哥。”
哈,他在心里暗笑,陈源这小子的挑拨可一点也不高明。
不过,这种挑拨,这种坏心眼还是让人很不开心。
这小子今天晚上可是惹的他不开心已经有好几次了。
唉,真是闹心。
为了补偿他给自己造成的糟乱心情,那就只能……
周恒风弯着嘴角发牌。
在他身上多赢一点啦!
40、第五个世界 。。。
安宁坐到了黑老头的对家。
上下家是两位大婶。上家木着脸; 下家和蔼些。
和蔼的那个一边抓牌,一边朝安宁笑道:“好俊的小囡; 以前好像没见过。”
“嗯; ”安宁就也朝她笑了笑; “今天第一次来。”
对面黑老头目光如炬,朝安宁的脸还有她的手扫了一眼; 问道:“那两个小子带你来的?”
安宁看了他一眼; 礼貌道:“是的。”
她记得刚才周恒风跟她说的话。
他说,这老头的手非常快,比俞海还要快。俞海换的牌; 老头分分钟能给他换回来。跟这老头打牌; 着实心累。
安宁觉得,俞海换牌; 她都看不出来,那这个老头……这一点上她还是干脆不要费心了。
在上个世界,跟栾棠对打时,她有想过,天下武功; 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但现在; 是在牌桌上。
在牌桌上,快并不是最厉害的。
快之上,还有命。简单来说,就是运气。
安宁这回就是要用运气; 用她的金手指来破这老头的快。
黑老头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
他觉得有些意外。
那两个小子手上的功夫没几年苦练可下不来,带来的小姑娘……却是个生手。
这一点,用不着老头的功力,是个人都看的出来。
几次牌拿好,黑老头庄家,直接甩牌出来。
一副牌,不用整,已经心中有数。
上下家大婶是熟手,手快的很,分分钟就把手上的牌给理顺了。
唯有安宁,太久没摸麻将,有些手忙脚乱。
这边才刚把万字这一门理顺,已经轮到她出牌。
不好意思让人等,她随手先甩了一张风张出去,努力加速理牌。
第二轮到她这边,她才把牌全都理好。
理好牌,还没松一口气,就又紧张起来。
大家手太快了。
摸了立刻就打,也不喊牌,吃碰都得靠自己注意。
注意力需要完全集中,安宁觉得,这比上课还要累。
没等她怎么反应过来,就有人胡牌了。
安宁:“……”
她有种新手到了高手场的感觉。
紧张又渺小。
心砰砰的跳。
实在是第一次上场赌博,被这种博弈感还有对手们的压迫感给刺激的有些懦弱。
好在她适应力还算强,这么跟了几局就渐渐的找到了一些感觉。
一边在桌上留意有没有出现她要吃或者要碰的牌,一边在心里默念她想要的牌,以便轮到她抓牌时可以抓到。
她的紧张,在坐三个人都能看的出来,心里不免觉得好笑。
打牌嘛,打发时间,放松来的,哪个像她这样紧绷。
几把下来安宁都没有胡过。
她不急不躁仍旧认认真真客客气气的样子。
牌品不错,努力跟上大家节奏的样子也很可爱。
上家大婶虽然仍旧木着脸,却默默的放慢了一些节奏。
不过紧张的安宁并没有发现这一点。
下家大婶看出来了,不过她并没有在意。
她也喜欢安宁。
喜欢小姑娘人斯文,喜欢小姑娘牌品好,最最喜欢的是,小姑娘不卡牌,做她下家总是有的吃。
想着想着这就又来了。
六筒八筒一点不愁,上家这就放了个坎张七筒。
“我吃!”她伸手抓过牌,朝安宁笑道,“小囡牌打的真好,把把有的吃。”
安宁:“……”
她就算再新手,也能听的出来这绝对不是夸人的话。
别家听牌快,这对她来说当然不是好事。
麻将打的好,应该是攻守并进,一边抓自己要的牌,一边卡别人要的牌。
可惜她只能做到前面这点,对别人要的牌,她是一摸瞎,完全一无所知。
对家黑老头当然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他又朝安宁看了一眼。
虽然看她像个生手,但他生来警惕,刚才对她,仍旧是慢满满的防备。
到现在,他终于慢慢的松懈了。
这小姑娘,的的确确,完完全全是个新手。
松懈了,他也放松下来。
唉,老头在心里叹了口气,到底上了年纪了啊。
跟那两个小子打牌,他虽然大多是赢,总能压他们一头,但神经紧绷,这几天也是很心累,感觉少活了好几年。
那俩小子有心挑战,他就陪他们玩玩。
平时在这打牌,对着街坊四邻,他其实不大动手脚。没那个必要。
有输也有赢,图个乐呵嘛。
见安宁并没有什么杀伤力,他慢慢把状态调整到了往常的普通状态。
安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暇估计其他。
这把单吊九万。
我要九万,她这么想着。
抓拍,翻拍,的确是九万没错。
“胡了。”她把牌翻下。
小胡一把,但终于是胡了。
他们打的是二十快钱的花麻将。
除了梅兰竹菊春夏秋冬八张花牌,白板也算做花牌,另外还有翻财神翻出来的那张也是花牌。
开局时,四家抓完自己的牌,接下来的那张翻开当作花牌,而它的下一张,确定为财神。
摸花可以去杠,财神可以当作任何牌来使用。
举例:假如翻开的是一万,那么这一局,一万是花牌,二万是财神。
有□□,大四喜之类的牌型,但是不算番数,也没有放冲胡。
有财神必须爆头胡,无财神胡跟爆头胡都是两倍,就是四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