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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之沉说 作者:弃我夙零.醉罪(晋江2013-11-27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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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袭紫衣,衣袂在水中静静漂浮,如婉然绽放的雪中之花,纯白含着淡紫色,高贵清雅,不染一尘。君零伏下头,蹭了蹭她的小脸,含笑道:“难道你想让我脱?”
他单手揽住她,空出一只手,修长的手指灵巧一挑,领口处的扣子开了,他手指再一挑,精致的锁骨露了出来,巧夺天工,细长绵延。肌肤白暂如雪,肩口处还泛着淡淡的粉红,那里就是被双针刺过的地方。
红果果的勾引……
不知道她现在对美色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吗?明明羞成那样还要硬着头皮勾引她……
他到底是什么心思啊?不怕她一个没忍住就吃干抹净啊……
寒零的脸由血玫瑰到桃花到白雪皑皑到铁青到黑煤球,“喂!”
君零挑挑眉,放下了手,不脱了,“跟你开玩笑呢,才不要脱给你看。”
兔子扶额。
“你刚刚想干嘛?自裁?害得我要跳下来救你。”某人的手很不老实地在她的脸蛋上游走一圈,又干脆把她的发带扯了下来。一头乌发顿时散开,三千漫在水中,赫然是怒放的墨色莲花,一瓣瓣迤逦而开,优雅魅人。
“哦,对了对了,你不在都没人给我弄头发,发带不好使,用皮筋吧?”她仰头,期待地看他。
君零手指一绕,绕住一缕乌丝,他细细挑弄,微笑地答道:“行啊!找时间去买一个。”他转过头看她,道,“汇报一下最近的情况吧。”
寒零笑嘻嘻地搂住他的手,道:“遇到四少和他未婚妻了。”
君零漫不经心地道:“这个我知道了,你还去喝酒了是不是?一身酒味儿的,死孩子真不乖。”
寒零的脸由血玫瑰到桃花到白雪皑皑到铁青到黑煤球,尼玛那些话他都听见了?!不要!
“不用担心承碧竹跟你说的那些玩意儿,我不逼你,啥时候想开了就来找我,想不开一脚踹开我也成,没意见。做你哥哥也没什么不好的。”某人的脸色很平常,但是语气咋有点幽怨呢?寒零又开始尴尬地做小动作,东摸摸西摸摸,很不自在。
“呃,你猜猜比武大会我多少名?”转移话题为正经,否则小命不保。
君零斜睨着她,他满心怨气好比死后被怨魂附体的怨灵,看她赶紧岔开话题,刚要答出“状元”二字,一看她略带期待和狡黠的眼神,欲要脱口而出的话立刻改了,“榜眼?”
这孩子果然得意了,大力摇头。
君零心里低低一笑,表面上继续纠结奋力思考,“唔,不会吧?探花?”
这孩子果然得瑟极了,大笑着摇头,“状元!武状元!”
“是吗?”君零低头笑了起来,眼睛亮亮的,“真的?”
“骗你干嘛?”寒零得意洋洋地笑,“神刀医生是探花,华帘遥是榜眼。”
“嗯很好很好,为兄很满意,九儿你真棒,真是个乖孩子。”君零搂住她,一边帮她弄头发,寒零眯起眼睛,笑得非常得瑟非常不惭。看,我还是很棒的嘛!至少把他问倒了。
下一句便放倒了伟大的武状元,“哪里受伤了?”
寒零脚下一滑,撞到他身上。他是怎么知道的……不会是神刀医生告诉他的吧?
“呃,没有啊,我很棒的。”快撒谎,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君零放下手,一声不吭,平静地看着她,寒零迎着那目光从自豪到犹豫到无奈到心虚到崩溃,最后无耻地摇了摇头,“没有!”
君零很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探手一拨,拨开她黏在肩上的黑发,露出了那道“惨不忍睹”的伤疤。
哦我勒个去!寒零欲哭无泪。
“怎么回事?”君零伸出手,细长的手指拂过那道伤,手势轻柔,心疼得差点掉眼泪,“华帘遥砍的?”
“我自己划过去的,布置一个陷阱等他跳进来,这就是代价。”她悻悻地挠了挠脸,又手欠地去摸了摸君零的脸,那里手感真好,摸着就像摸抱枕一样,真有弹性真光滑。“你的肩不也是被戳了吗?本状元为了弥补弥补你幼小的心灵就打算和你一样嘛。”
这种谎话谁会信?
“是么?”君零垂下眼,无奈地笑了笑,“真不该让你去参加的。”
“没事的。”寒零大喇喇地伸手拉过头发,盖住了那道伤,“神刀医生擦了点药,现在不疼了。哦对了,需要跟你汇报一件很重要的事!”
寒零异常严肃认真地看着君零,非常不悦地道:“我被人扒了。被神刀医生扒了!”
“医生嘛,不扒你你现在还能活吗?”君零难得的居然轻描淡写,对于“一向不能被侵犯的宝贝被扒了”这一事件表示很淡定。
寒零大怒着跳脚,“喂!你不应该是找他然后宰了他吗!我的清白!我的豆腐!”
君零探手搂住她的肩,含笑道:“我宰了他谁来给你看病?你为你自己着想嘛!”
寒零不吱声了,郁闷地踹了他一脚,抽身往回游。懒得理这货,居然不帮她,还向着外人!过分!太过分了!
这孩子在不满中忘记了傍晚那些纠结,又开始很平常地依赖于君零。
君零挑挑眉,追了上去,拦住正要上岸的寒零,“别直接上去!有风会感冒的。”
寒零一顿,趴在湖岸边怒视他。君零飞快地翻身上岸,奇怪的是他刚一离水,浑身上下的衣物干的透彻,仿佛从未入过水一样。
运气,逼出水分。仅仅在一刹完成极其困难的事。
他顺手捞起趴在水里的寒零,紫衣一抽,轻飘飘地盖在她身上。寒零脸色大变,然后又变了回来——哦,还好还好,这货还是习惯性地穿了白衫,外面罩了一个外套。
君零手上动的飞快,衣服如浴巾,很不珍惜地在她身上擦了个遍,一抬手抽走外套,同时寒零脱下的背心接连一套,套在她身上。寒零踢踢踏踏地蹬上鞋子,一缩身跳进外套,伸伸胳膊踢踢腿地就要往回走。
“真老练,谢了。”寒零拨弄着头发,笑嘻嘻地道谢。
君零很不客气地一把揪过她,“别急着走,擦干头发再说,你这么湿着头发往回跑肯定还是要感冒的。”
寒零乖巧地钻了过去,背对他,“哥,你这口吻像老妈的。”
君零一言不发,擦拭着她一头长发。老妈?他明明就是双职,娘什么时候管过这些事情?母亲娇贵的连九儿的头发都梳不好。寒零的头发长,但是发质却不见得有多好,有的时候喜欢打结,还不都是他慢慢弄开的?寒零又是属于那种很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不紧紧地跟着的话隔天就能把自己弄得半死不活,他不唠叨她能行么?
就像现在,如果换做是萧墨谦,大抵不懂得女孩子留长发是最要注意的,洗完头后不擦干就会头疼。
他那双手,亦是一直在照顾寒零的手。
六岁时回到家后他就一直在请教小姑,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为了那不省心的货就只能硬着头皮去问。小姑倒是很郑重,仔仔细细地把注意事项都跟他说了个遍。
所以,君零之所以养尊处优却这么会照顾娃,是因为有一个很不靠谱很不懂的照顾自己的妹妹。
“呃,你那个钉子是什么时候拔下来的?”寒零觉得就这么沉默气氛会太尴尬,没话找话问了一句。
“很快就拔下来了,师尊就我一个弟子,戴了一两天就拔下来了。”君零笑了笑,“不痛。”
“扯淡。”寒零立刻打了回去,“能不疼吗?”
君零丢开衣袍,从袖口里掏出一把梳子,“你不也疼吗?我看了,不多不少正好割到骨头,差一点你的骨头就要被割出来了。相比之下你不是更痛吗?”他细细地梳着,遇到梳不通的地方就放慢速度,轻轻地挑开结,继续梳。
“啊,不疼的,神刀缝针时给我加了麻药,我昏昏沉沉的睡觉也没注意。”寒零笑嘻嘻地道,“换来一个状元还是很值得的。可惜神刀走了,说要会医院找老师。”
君零收起梳子,一把拉过她,手指很不客气地在她脸上一掐,“乖,张嘴!”
寒零乖乖张嘴,君零一笑,手指一弹,往她嘴里丢进一个药丸——正是圣祭子给的三个药丸中的一个。他知道这是复气丸,师尊天天跑去看有没有炼好的超级药丸之一,用来疗伤的。
“唔,这是啥,还是苦的。”寒零哭丧着脸,“哦不,不会是药吧?”
君零揽着她直接在草坪上躺了下去,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哪舍得让你吃药呢?知道你怕苦,嚼一下,里面是甜的,就外面清苦了点,毕竟良药苦口嘛。”
寒零咬碎药丸,欢喜地扑了上去,搂住他的手臂,“哎,哥你真好,果然是甜的。”
“嗯,知道我好就很好了。乖孩子,睡吧。”君零满意地笑了笑,眼神却霎时一暗。
好?欠的换都换不完,还说好?这些都是他该做的事情。他闭上眼,翻身过去。
“荒郊野外我不要和你睡!”寒零永远都是一个找茬儿的煞风景的货。
君零松开她的腰,睁眼笑道:“孤男寡女你以为我愿意啊!”
“算了,安慰一下你幼小的心灵,姑娘我勉强一下吧。”寒零想起下午承碧竹对她说的话,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立刻改变主意趴了下来。
“哎,记得你小时候不肯一个人睡,大半夜跑到我房间拼命往我被窝里钻,死活都要赖在我那里。”
“哥,你帕金森了。”寒零脸色一变,义正言辞。
“然后害得我不得不同意你留下来,后来干脆就搬到我那里住了,害得我每天晚上还要爬起来看你有没有蹬被子。”君零自顾自地继续说,“哎,本皇的清白啊,被你毁了。”
“你那时候可以不理我把我置之门外的。”寒零突然没来由地说了一句,话刚刚出口,她自己也愣了愣。我这张欠扁的嘴啊!什么时候可以不欠扁?
“哪舍得丢下你一个人啊?”君零却像没听见一样,平静地笑了笑,“那么小,肯定会怕一个人。我不陪你难道还要母亲去?”
他翻身坐起,摸着她的小脸,笑道:“睡吧,山顶凉快,明天一早再回去。”
寒零眨巴眨巴眼睛,闭眼睡了。挺好,他不去纠缠那句话,也不会难为她。不过他总算是回来了,她满足地翻了个儿,笑眯眯地睡着了。
君零含笑着看她,手指拂过她的脸颊,从眼,到精巧的鼻尖,到洁白似雪的脸上。
九儿,你可知道,那时候的数个晚上,我从未睡着过。哪里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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