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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太大的用处。通过这些日子和耿迪的相处,他只是觉得耿迪是个还算明白的人,再就是社会关系比一般人多一些。至于黄晓军为什么会对耿迪这么好,除了过去那段酒肉交情外,黄晓军肯定有自己的目的。邱建知道黄晓军在这些方面的城府很深,尤其是对人的剖析和利用,与他的实际年龄很不相称。这也是他佩服黄晓军的一个很大的理由。
邱建笑了笑,说:“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迪哥没准儿特想帮咱们做点什么。咱们又是钱又是车又是妹妹的,换谁都应该感激不尽了……”
“别别,以后咱别提这档子事儿。”黄晓军深沉地看着邱建,一脸诚恳地接着说,“过去迪哥帮过我。真的,要不是前些年迪哥捧我的场子,我黄晓军可能到不了今天这一步。那个卞昆你认识吧?”
邱建点点头:“认识。怎么了?”
“前两天他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迪哥现在在我这儿当顾问当得怎么样。这家伙过去没少沾迪哥的光,现如今装得跟没事儿一样。请人一顿饭还想把给出去的钱扣下来,你说丫傻不傻?我给丫玩了一个现场表演,结果丫不好意思,偷偷跑出去把账结了。这就是一个傻!”
邱建乐了。这件事他曾经听黄晓军讲过。他完全能够想像得出当时的情景。他佩服黄晓军在处理这些场面上的事所具有的智慧和手段。要说玩人,没几个能跟黄晓军比的。
张河林自己驾车,一大早赶到了黄晓军的公司。这一次他没有带手下人,因为他知道这次的谈判将令他面临许多尴尬而又痛苦的话题,有些事情他不愿让手下知道。这些天他一直在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黄晓军最终会开出什么样的价码。
“新维多”公司的会议室。张河林对面坐着黄晓军、邱建还有耿迪。
秘书小姐给每个人面前都摆放了一份由邱建起草的意向书。
黄晓军友好而又谦恭地说:“张总,这个意向是我们邱总花了好几个晚上加班搞出来的。在我们上次谈判的基础上有了一些新的变动。您先看看,要是还有什么不周到的,张总尽管提出来,咱们再议。张总,您看怎么样?”
张河林点点头,接着全神贯注地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一份张河林事先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合作意向。对方开出的条件之优惠,使他简直不敢相信。其内容几乎完全脱离了当初谈判的议题。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根据这份意向,他几乎不用再花一分钱就可以重新启动这个项目。他尽量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又将文本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怎么样,张总?”邱建柔和地问。
“和我们上次谈的有很大的出入,”张河林装出有所异议的为难状,缓缓地说道,“只是有些地方我觉得还应该再考虑考虑。我看这样,这份文件我先带回去研究一下。今天咱们先谈到这儿。我下午还有一个谈判,完了我还得赶回宁海市。”张河林说完起身。
张河林不是真要走。他要摆出一个姿态,让黄晓军这几个人走入误区。如果对方尽力挽留,那说明他还可以再争取到更大的主动和利益空间。商场如战场,你死我活。他要借这个机会一举扭转被动的局面。现在既然对方开出的条件超出了他的期望,那他就一定还有更进一步的战机。俗话说,得寸进尺,这是所有商人都应该具备的秉性。他知道,这会儿对方的方寸开始有点乱了。
果然,黄晓军被张河林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难道他们对张河林的判断有误?按常理,张河林看完文件后,应该完全是另一种态度。他会不会已经有其他的打算,或者找到了别的出路?
邱建坐在那里没有动,此时此刻他的脑子在飞速地运转,他急于找出自己在意向书中可能出现的任何一点败笔。不可能呀,这是一份天衣无缝的意向协议。他花了整整一夜的工夫,反复推敲,再三修改,直到连他自己都被这里面充满诱惑的各种条件弄得心花怒放为止。张河林现在的态度和以前完全不一样,难道情况有变?
“这样吧,”张河林决定把戏做足,他抬手看看表,走到黄晓军跟前,伸出手,说,“黄总,我下午的谈判也很重要。这个意向我拿回去叫我那帮人再推敲推敲,有什么问题,咱们回头再电话联系。你们看怎么样?”
黄晓军看看耿迪,两人目光相遇的一瞬间,耿迪发现黄晓军的眼神里流露出希望他出面挽留张河林的用意。耿迪走过来,看着张河林,笑笑说:“张总,要不吃了饭再走?”话是这么说,但他却向张河林伸出手,这是再见的意思。
张河林迟疑了一下,也伸出了手。
“我真有事。要不……”张河林还想说什么。
“没关系,”耿迪打断了张河林,说,“回头电话联系吧。明天邱总和我准备去趟海南。黄总后天去杭州。估计一个礼拜就能回来。再见!”
耿迪的话音刚落,张河林的眼里掠过一丝诧异。
“这样,我送送张总。黄总、邱总,你们先坐会儿。”耿迪引着张河林走出了会议室。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邱建和黄晓军的脸上都流露出一种极不以为然的神色。当然,这种情绪是冲耿迪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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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耿迪回到屋里。
邱建虽然带着笑意,但仍用一种能让人感觉到有些埋怨的语气说:“迪哥,其实你可以再留他一下嘛。”
“我觉得也是,”黄晓军迎合着说,“咱们起码可以了解一下,姓张的到底想干吗?迪哥,你真的应该把他留下来。毕竟你跟他过去有过交往……”
耿迪没有说话,他知道二位对自己刚才的举动颇有微词。只是不好过于埋怨而已。
“迪哥,”邱建问,“你刚才送他出去的时候,他说什么了没有?”
耿迪淡淡地一笑,摇摇头,说:“没有。我跟他说,如果对意向真的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出来,千万别客气。生意不在,人意在,即使合作不成,大家还是朋友。今后有用得着的时候,尽管吩咐。他临上车的时候问了我一句,是不是真的我们都要出门几天?我说是真的。”说完这番话,耿迪将桌上的文件拿起一份,对黄晓军说:“晓军,这份文件我拿回去看看。要没事儿,我就先走了。下午市局预审的一个哥们儿约我谈点事。”
“行。迪哥那你先忙着吧!”黄晓军说。
耿迪走了。黄晓军和邱建坐在那里,有好一阵两人都没有说话。突然,黄晓军一拍脑门儿,冲邱建说道:“我明白……”
“我也明白了,”邱建没等黄晓军把话讲完,笑着说,“他妈的,这个张河林,玩咱们呢。哈哈哈……”
“操,姜还是老的辣。丫那点儿心眼儿让迪哥一下就给看破了。嘿嘿……”黄晓军起身,活动活动腰身,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这他妈张河林,什么玩意儿。瞧丫那操行,‘这份文件我先带回去研究一下……’行,我就让你研究一下。”邱建咬着牙,蹦出一句,“我让丫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你还别说,明天咱们还就真他妈关门走人。找个地儿玩两天去,你说呢?”黄晓军问。
“行啊,叫上迪哥。去X市,我有个‘妹妹’在那边。好长时间没见了。到时候我让她再给你和迪哥每人介绍一个,怎么样?”
“行。回头我给迪哥打个电话,问他去不去。”
耿迪和一个身着便装的中年男子坐在盛京国际饭店的咖啡厅里聊天。两人的表情看上去有些严肃。这位中年男子就是当年审问耿迪的警官。
警官:“老耿,这事儿以后就别提了。这次局里换班子可能又得折腾一阵儿。今天我请你来,就是跟你把话挑明了。我可没拿你当外人!”
“放心吧,”耿迪看着他点点头,说,“我姓耿的是什么人,你应该最清楚。当初你们那么折腾我,我也没撂谁。我这人从来说话算话。你们当警察的有你们的难处,我知道。这事到我这儿就算是到头了。别人我管不了,我这儿你放心。就算找到我,我也不会让你有半点为难。况且这事过去都那么久了,我想不应该有什么问题了吧。我前妻那儿有我呢,我会跟她摆平这件事。”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当初哥们儿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也别太记恨了。我吃的这碗饭,就只能那么办。你是犯人,我是警察,现在你出来了,大家还是朋友。”
耿迪点点头。
“还记得和你一个号的那个税务局长吗?”
耿迪想了想,乐了:“记得,那老头儿还在里面呢?”
警官:“上礼拜给毙了。”
“啊?是吗?”耿迪有些吃惊,“关这么长时间,还是给毙了?”
“这傻瓜以为能熬过这一关呢。本来是死不了,中途又有一桩其他的案子把他捎进去了。他儿媳妇跟他儿子闹离婚,为分财产打官司,结果把老头儿藏在他们家的十几根金条的事又给折腾出来了。得,现在儿子跟儿媳妇也给抓了。你说,这帮傻×,傻不傻呀!”警官说完,摇摇头,一脸苦笑。
耿迪看着眼前这位警察,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当初在审讯耿迪的时候,他一口气连扇了耿迪七八个大耳刮子。要不是另一个警察死命劝下来,耿迪非被他扇聋了不可。尽管事情已过去好几年了,但他心里始终还有挥之不去的屈辱和怨恨。今天这位警官找到他是因为在他被关押期间,前妻和这位预审曾有过几次秘密接触。在耿迪被判刑的前一个礼拜,他从她那里要走3万元的现金。这件事他在服刑期间就已经知道了。
警察知道,耿迪至今在警局高层还有一些很深的关系。眼下全国正在开展警风大整顿,如果当年他受贿、索贿的事情一旦败露,他将彻底完蛋。尤其是当年他没有从耿迪口中套出的那些依然在位的上层高官,是无论如何也饶不了他的。他今天找到耿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