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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契约-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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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机会,我想,没有人会拒绝有人把金子当作垃圾一样倒在自家门口。」她吸了口气,「但是,我不明白,这让我很不安。」
  我微笑的握住她的手,崔西在担心我,这我一直知道,从我被她救起那天一直到现在,这个真诚的人,对我付出的关心,我都可以感觉得到。但我不能拒绝这样的好机会,「别担心,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会有钱,噢,或许该考虑把厨房整修一番,如何?」她注视着我的脸,半刻后才低声的再度询问,「你见到他了吗,那位领主?」
  当 然,我点点头。像块冰一样的怪异家伙。崔西倒抽了一口气,有些焦躁不安的跺起步来,我不明白她到底怎么了,我只知道她很不安。她不断喃喃自语,不行,这样太过明显,实在太像了,连我都认为──不,没有人不知道这件事,何况是他,我的老天,真是太可怕了。我抽了一块奶酪正要大口吞下,就看到她像火车头一样冲过来架住我的肩膀,那一刻,我以为她要为了一块奶酪杀了我,我看见她颤抖的压着我的肩膀,郑重的对我说,「芬克斯,千万不要靠近那个魔鬼,答应我。」
  我直直的望进她灰蒙蒙的眼里,我想知道,那里有没有我要的答案,她不安的一切后面,到底有什么,我感觉,这一切后面,和我有极大的关系,但那一瞬,我几乎认为,那是一个错觉。
  我似乎错过了什么。那里有太多担忧和惶恐,不安。
  「好。我答应你。」
  对不起,崔西我知道你这样做一定有你的理由,我知道,但是我不能因为这样就放弃这个机会,请原谅我,原谅我欺骗你,这也是我唯一一次的任性,我想知道,在你们背后驱赶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想要知道,那是什么。
  IV。
  刻意忽略肩膀上隐隐的痛感,我拉拉衣襟穿越吊桥抵达凯文城门口,在我要扣动门上铜环的时候,大门从里面被打开了,我愣了一下,那个苍白着脸的女人正用红肿的眼瞪着我,她用不可置信的无礼眼光,像看到什么怪物一样打量我,我甚至感觉到,皮肤冒出一个个疙瘩,「女士,我是新来的马夫。」
  尽管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样是不当的举动,我还是垂下头,只因为,我实在无法忍受那种无礼的视线!
  那双核桃般的眼睛甚至带着黄浊的眼屎,但这不会影响到我之前注意到的,她的衣着不似一般仆役那样粗糙,我过滤着兰迪告诉过我的人物名单,当我再度和她面对时,我已经带着我一贯的平静以及微笑,「金斯利夫人。」
  她彷佛刚从一个梦中惊醒,或许是我的微笑太过刺眼,她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我抬起脚,以血肉之躯,硬生生的撞上一堵厚重的门!
  那个女人在我正要踏进的时候大力的甩上门,就在我要进去的那一刻!
  我活生生的体会到,什么叫做钻心的疼痛。我瞪着镶有某种级别家纹的黑色大门,这时候,我是否该感到庆幸,庆幸我的额头并没有出血,庆幸我肩膀因为昨夜的恶梦产生的酸痛已经彻底被转移了,我感觉到额头的血液正汩汩的流动,或许正在穿越我额前破碎的某根血管壁,热热的胀痛感使在我的脑中思绪混乱起来。
  就在我以为我要失去基本的理性时,那扇邪恶的大门又打开了,金斯利夫人该死的眼镜,镜片后她尖锐犀利的眼神告诉我,她确实已经清醒了!
  我想,我几乎要以为刚才那样的失误,不过是一个让她整理仪容的小意外。
  她对着我这样说,「你来得太早了,先生。」
  云淡风轻的带过刚才的小插曲,若不是我前额的胀痛感提醒着我,刚才的那件事并不是她或是我的梦,我可能真要这样以为,小意外。
  我随着她浆得硬直的衣襬走入城内,笔直的穿过冰冷的大厅,我想,那种冰冷,是因为它的主人一向不习惯吃早餐的关系吧,大厅之后的走廊虽然整齐,但是并没有给我带来任何热络的气氛,那是一种濡湿的冰冷感觉,深入骨血,不断的产生钝痛。
  我几乎看见我昨晚的梦魇,就在这里活生生上演。
  一切是这么真实又虚幻,这是一个失却灵魂的庄园,我很想这样认为,不过,这和我一个外人又有何相关呢,我的工作,只不过是看顾领主大人的马儿,这些又可是我这外人可以说长道短的?我工作而得到应该的报酬,我的雇主很仁慈。
  金斯利夫人浆直的裙襬停了下来,同时,那颗挽了个髻的头也在我眼前停止晃动。那两匹壮硕的马正对着我们的方向,也就是门口,喷着气,不安的躁动着,踏着小步。金斯利夫人的手指紧紧的握住她那浆直的裙襬,这个可怜的人,我担心她这种神经质性格,会因为这种小骚动而昏倒。
  我绕过她僵硬的身躯,直接走到那两匹可怜的家伙面前,唉,你们也知道,她很胆小,比你们的不安还不安啊,可怜的家伙,这么窄的生活空间很不舒服吧?
  马场和马棚不能比吧?我伸手拍拍牠们濡湿的鼻子,让牠们安静下来。不知道你们之前是怎么生活的啊?和那种神经质的家伙相处一定不好受吧?
  我感同身受的叹口气,抓了一把放在上衣口袋里的小块方糖,事实上,那是我趁崔西姑妈煮咖啡的时候弄来的迷人玩意,嘿嘿,这两个家伙可识货了,我一靠近就在我身上东闻西凑的,这会儿更是死命的把头一股脑儿的挤过来,看这两家伙饿死鬼的样子,我不禁感到好笑,尤其是沾上白色粉末的鼻子,还有那双,呃,无辜的眼神,终于,让我克制不住爆笑出来,那两个家伙还一副看白痴的样子不屑的抬鼻呼气甩尾。
  果然,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马。
  Vanity ; the name is man。II
  
  
  我好气又好笑的转过身去,打算给这两个高傲的『贵族』找几捆干净的稻草,嗯,顺便检查一下身体状况,可能的话,顺便刮刮蹄好了。
  我打开侧门,只留下足够可以让牠们伸腿的空间。拍拍其中一只马蹄,让牠乖乖抬起脚,利落的清除上头的脏污草料,似乎因为方糖的关系,一切都很顺利,我第七次 放下马腿的时候,这部份的工作已接近尾声,那最后的一只腿,果然还是后蹄,揩去额上的汗,我如前七次一样拍拍那只腿,等着牠抬起来,却没注意到另一个家伙蹭了过来,撞歪了一旁的空水桶,接下来的一切就像快转片一样,我眼前的这个可怜家伙,神经质的对我出腿了!
  一切都是直觉反应,原本采取单膝着地的我,反射性的向旁边一滚。我看见自己原本还算洁白的上衣沾上斑斑点点的草屑,对这两个还用无辜眼神、不知死活的看着我的家伙有点火大,正打算给牠们一点颜色瞧瞧,却看近一双黑沉沉的眼瞳中,我眨眨眼,谁?金斯利夫人?
  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或许是因为对方采取俯视的角度,所以冰冷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产生微微的刺痛感,注意到这样的姿势很尴尬。我立刻撑起身体,视线从对方那双黑得发亮的皮靴,黝黑的皮肤,鹰勾鼻,还有那一双不知是黑是碧蓝还是碧绿的眼眸。领主?他就站在那里。
  他疏离沉默的站在门口,打量着我的一举一动,阳光从他的背后照了进来,那瞬间,我竟觉得那张平静的脸是可怕的,因为我不明白那种沉默意味着什么,还有,那种探究的眼神,像是想要挖掘出隐藏在我灵魂深处的噩梦,一种颤栗的感觉刺穿我的茫然,直到发现到他眼中窜过的情绪,才察觉到我正无礼的直视着他的脸,天,我赶紧亡羊补牢的垂下头。我在做什么。
  沉重的冰冷撞击着我的记忆,我感觉到带着海水气味的冰冷气息,同时听见他,我的雇主对我说,一会儿要去马场,准备准备。
  实际上,我跟本没有完全听懂他说的意思,是他说得太快还是那种像唱歌般的苏格兰腔调让我产生困惑,我想起一些感觉,是他让我想起来的吗?
  我无法确定,他身周强烈的疏离感,逼使我思考这些冰冷坚硬的东西。
  我沉浸在剎那间的困惑,以及自己瞬间的飘过的千万思绪,直到领主的那个车夫来催促我动作快点,我还是没有办法抓住那瞬间的困惑思绪、那瞬间的思绪如雪花,它消散的太快。
  我以为我抓住了,摊开手掌才发现、早已融在剎那里,不复返了。
  V。
  烛影摇曳。
  我跟随着那双带着魔魅黑色光泽的靴子前进,耳边传来规律的叩叩声。与我同行的,可以是金斯利夫人,可以是兰迪,费托,还是任何人,可是我的眼角余光瞥见,那不过是和我有一面之缘的女仆──克莱蒂亚,我也是刚刚才明白这是她的名字,她颤抖的手托着银盏蜡烛,微弱的光线笼罩在她身上形成脆弱的气息,她不断颤抖的手、迟缓的脚步一再的提醒我,她有多么不安、多么惧怕,我甚至怀疑这样简单的步行,通往的是恶魔的寝室,而不是仆人区的单人房。
  走廊很空旷,回响的只有从开始到现在的平板叩声,两旁墙壁上,壁灯把我们三个人的身影拉成诡异的不规则形状,我从转角那口镜子匆匆瞥见,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因为干裂而带着诡异色泽的唇,眼里,应该是布满血丝──
  那是我的脸吗?像只还未进食的古老吸血鬼!
  尽管我只是一瞥,但那张镜子已映出我这一整天的疲惫,像骡子一样鞭打着自己有限的时间,榨干所有的精力,换取我所得的酬劳,一个金币。
  我想询问我自己,值得吗?
  但是我发觉,我甚至无法让我的思绪运转,我像是个即将暴废的轧棉机,嘎嘎作响,我甚至没办法对我身边这个同样可怜的柔弱灵魂伸出援手,我不能,有太多疲惫堆积在我这具操劳过度的肉体上,我的精神我的思绪我的理性全都呼喊着:睡眠,请给予我睡眠。
  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情况,至少,到目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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