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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颂 作者:微露(晋江2012-04-09完结)-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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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忙抽回来,藏在袖中:“好,好得很,先生切莫担心。”
  
  所以说,即便九爷对许鸣也必是以礼相待、不敢有怠。
  我之真心,楼上楼下统共只有许鸣一人看得真切,当真不冤枉我叫他一声先生。
  
  楼里的伙计都窃以为我与许鸣是情投意合,坊间也有闻,说许鸣正是因为宋贤楼主我才屈就留在这里甘心当一名管事,不然以其才华跟谁不是飞黄腾达。然事实上许鸣为何留在宋贤楼我不知道,但我之为楼主不是女承父业更不是有甚过人之处,却简简单单因为九爷的一句话便远从家乡临安跋山涉水奔来。
  
  徽宗第九子,当今康王。
  
  如宋贤楼这般括天下之绝、含古今之胜的旷世之作正是出自九爷之手。
  而那个人乌丝如墨,明眸如灯,有着我所见过世上最清冷的锦心绣肠。
  
  犹记得九爷带我第一次踏入汴京的情景。
  时正逢灯宵佳节,迤逦风光,气序清和,我和九爷同车进城。疾风卷帘,乍的满目繁阜。那是我第一眼见着汴京,大小街市错落,雕车宝马竞相往来,柳陌花衢、青阁画舫数不胜数。他指着都城最奢华的建筑对我说,“看见了吗,我要把它交给你打理。”
  
  许鸣掌心的暖意透过衣袖层层传来,渐渐让我从回忆中晃过神。
  我转过脸朝他惨淡一笑。
  
  我与许鸣朝夕相对数年,向来以师徒名分自居,从不刻意保持所谓的男女距离,此番我俩谈论机密之事自然更是肩比着肩、手贴着手。这在外人看来,却甚如耳鬓厮磨恩爱缠绵。
  
  恰恰,傅昱便是这样的外人。
  
  对面的门一开,整条过道照进晨光,傅昱手执墨笛,饶有所思的望着我们,黑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我猜不透的幽远意味。
  
  许鸣淡然地瞥了他一眼,再定定地看了看我:“我房里还有一些账本没有过目,近两日楼里的生意是越来越惨淡了,但总归还有些事要做。”
  我会意忙接口道:“那就不叨扰先生了。”
  许鸣点头,别着手缓步离去。
  
  诚然我是真的不知道傅昱住在对面,不知道之前与许鸣的谈话有没有被他听了去。我压下心底的疑惑,拱手迎上去:“华沐公子起早啊。”
  他抱手靠在门柱上,眉角扬起,灿然笑道:“楼主早。”
  
  我此时无话可说,只随意地讪笑两声,他一双乌瞳却对我细细打量起来。
  “能将许先生收为己用,楼主好本事啊。”
  “呵呵,本楼主与许先生,缘分罢了。”我摸了摸下巴,再笑。
  他闻言亦是莞尔,低头看向我,道:“昨夜收到家父书信,要求在下不日即返,此番正打算向楼主——”
  “辞行是么?”我心头舒了一口气,佯装遗憾道,“可惜本楼主与华沐公子是一见如故相逢恨晚啊,但既是令堂出面,本楼主实不能再强行挽留,望公子一路顺风。”
  
  他低垂着眼睫掩去眸子的异光:“其实傅某此番是希望楼主能亲笔书信一封,告知家父,傅某早已离开宋贤楼了。”
  我顿时警觉,再看傅昱却仿佛他全身上下都透露着阴谋的气息:“这是为何?”
  
  “家父年迈,想将一方基业都交予我,所以着急差我回去。”
  我更诧异了,一般人如我等,不是天天都期盼有此等好事降临的么。
  
  “若要接手家业必要先成家,这是我傅家祖训,所以傅某此行是为寻一心人,然而家父却做主给我在姑苏定了一门亲事,傅某这才出此下策,还望楼主成全。”说着,他目光渐渐黯淡下去,眉尖轻轻蹙起。他生得这般好看,即便在眉尖镶上忧思也丝毫不减锐气,但纵然我心有不忍也不能拿宋贤楼的宏图伟业来嬉闹:“这……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本楼主与华沐公子无甚亲眷关系。”
  
  “我以为坊间传闻不足为信,现下看来也不全是人云亦云。”傅昱双目炯然,手执短笛,危险的气息缓步逼近,“不知楼主和许先生打算何时成就好事?”
  
  傅昱这是实实在在的威胁,我若是不从,他就将我与许先生的事情公诸于众。这本只是坊间传闻,但一经他傅昱之口便会成为无人不信的事实。待到他日我要婚嫁,许鸣娶妻,便极有可能落下话柄。由此可见,这本没有的事传出去,实在是有损许先生名节、有损本楼主风范、有损宋贤楼声誉……
  
  我就知道,许鸣说的都是对的,他从没有错过。
  他说我这么着急敛财总有一日会惹上麻烦的。
  果不其然,我为了五百两黄金,将宋贤楼未来的命运福祉就这么,赌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日更日更!~




☆、九盘桃花

  我一路将傅昱往账房领,因我平日里除了给九爷书信便极少动笔墨,房中并无备份,只得借用许鸣的文房四宝一用。途中我连应对许鸣质疑的回话都想好了,便说是傅昱第一次出远门,孝心四溢,尤其放心不下家中老父,但又因不善表达,就由我代笔。反正,坚决是不能让许鸣知道傅昱以他名洁做要挟的事,否则,以我对先生的了解,届时必要上演一出抛头颅洒热血的壮烈戏码。 
  
  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屋内青烟徐徐,燃着的是许鸣惯用的熏香,账本一一摆在案几上却独独不见其人。 
  
  但凡高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又因许鸣正是这般的高人,我便没有在意。待左右磨好墨,铺上纸张,得令退下,我才从旁而上,豪气万千地撩上袖口,摆开十足写狂草的架势,凝神聚听,郑重地提起笔。 
  
  然而约盏茶的功夫过去了,我只略略将笔头顿了一顿。
  眼下的情况并不是我又临时反悔不肯帮傅昱,只是一提笔就被 “傅”字头上是否有一点给难住了。
  
  宋贤楼名扬天下,身为楼主本应是德被四方的大雅君子,但身为女子,我时刻秉持着无才便是德的传统操守,因而许鸣教我习字的时候常常在想给九爷写信的时候用不用得到,倘若用不上,我便左眼看右眼忘全然不放在心上。
  此刻为了掩饰尴尬,我沉下脸略作不满地撇嘴:“你就不能再站过去一点?” 
  
  昏黄色的光静静泻在案几上,被傅昱直立的身子遮住些许,但其实不妨碍我写字。
  
  傅昱轻笑一声,好脾气地让了开去:“不过是回一句话给家父罢了,竟让楼主如此为难?”
  我脸上发烫,气恼道:“哼!本楼主向来童叟无欺,此番也是为助你华沐公子才破了规矩。”同时为保我这楼主的赫赫英名,不得不在下笔前将每个字都仔细琢磨不得有误,这琢磨的耽搁竟没有意识傅昱什么时候站到我身后来了。
  
  他眉梢微扬,清冽的眸底倒映出我急得面红耳赤的窘迫模样。 
  
  空气中微微有一种淡淡的皂角清香,他像是刚刚沐浴完,依旧高冠束发,简单地着了一件湛青色的素衣,仿若是褪尽铅华,更显书生意气。 
  
  联想此人七岁能辞章,八岁能绘画,十岁在商道已是独当一面。
  作为生意场上的同道中人,我对他当真是生不出半点好感来。 
  
  执笔良久,我苦思无果,终只能打着商量语气道:“本楼主想来想去还是不忍欺瞒傅老前辈,不如华沐公子先大致起草一份,我再照样抄一份送往姑苏,如何?”
  
  傅昱先是垂眸不语,忽的抿唇笑道:“何必如此麻烦。” 
  
  我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高大的身影带着清新的味道倏然压下来,他倾身向前握住我执笔的手,暖暖的吐息缠绕在我耳畔,只稍一偏头就能看到他的蕴涵笑意的眸子,光华艳艳。 
  
  我僵直着身子,晃了片刻神。 
  老实说,这个姿势委实暧昧了些,从旁看来更像是他从后抱着我调笑戏弄,但他神情淡然尤没有察觉,执起笔来仔细地蘸了蘸墨水,在纸上先写出一行清丽的小楷。我定睛看去,正是‘傅老先生亲启’几个字,虽然我总忘了怎么写,但连着看勉强还能识出。 
  
  不过写了六个字,我却觉得傅昱握着我手掌的每一刻都极漫长,外头明明凉风狂卷,手上被他触及的地方却不一会就像是火烧般灼热。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低头掩住烧红的脸色,不甚自然地抽回手:“呃,外头变天了,本楼主适才想起来昨儿个晒出去的衣服还没收,那就请华沐公子先起草吧,我,咳咳,本楼主先去收衣服了……” 
  我躲得急,走不过两步,脚下踩到一只毛笔,脚底一滑瞬时就要往地上跌去。
  好在傅昱及时扶住我,笑道:“楼主小心,万一有个闪失,就没人帮得了在下了。”
  我又羞又恼,决定再也不妄作好人了。 
  
  账房重地虽然没有人经常清扫,但一直都是许鸣在记账,他又是个极爱整洁干净的人,绝不会将笔落在地上。我幼时听我娘说,撒谎或者心虚的人眼神一定躲躲闪闪,但我瞧着傅昱刚才双目清明,无甚特别之处,想来是一特例。
  此话我本只打算在心底想想,孰料嘴上也说了出来。转身的瞬间,余光瞥见傅昱额角的青筋明显抽了抽。
  但这不是最让我黯然伤神的,我突然离开委实是有其他苦衷。方才那一室熏香清新,烟雾弥漫,我仿似置身虚幻之境看到了另一张脸。 
  
  茶烟袅袅,烛影幢幢。
  青案台前,那一注昏黄的光投在月白色的锦袍上。
  
  那人将宽袖轻轻卷起,冰凉的手拉着我在纸上窸窣写下‘杨末’二字,声音清冽:“你娘生前是被夫家抛弃,那便随你娘姓吧。” 
  
  自从许鸣提到联姻的事以后,我竟没再想到过九爷,大概是下意识,将不愿意相信的事都埋藏在脑海深处,不料却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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