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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也不难发现,我王思宇不是那么难以相处的人。”
李国勇听着这话有些刺耳,却不以为意,皱着眉头继续问道:“有人举报你与公安局的万局长勾结在一起,迫害西山县著名民营企业家赵大富,以达到攻击钱书记的目的,有这样的事情吗?”
王思宇微微一笑,摆手道:“李书记,这种说法纯属无稽之谈,真实情况是这样的,在前些天的常委会上,我们通过了一项决议,就是严厉打击涉黑势力,营造良好的招商软环境,赵大富此人有前科,组织了一批黑恶分子,为祸乡里,在西山县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警方根据周密的调查,将他抓捕归案,审问过程中也没有滥用私刑,不存在迫害一说,只是在昨晚的审讯当中,确实查到一位县委主要领导的违法乱纪证据,目前省纪委的孙副主任正在审理中,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李国勇的眸光忽地一亮,嘴角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稍纵即逝,却又板着面孔,把签字笔丢到身前,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气哼哼地质问道:“王书记,这些天到西山县来的两队人,好像都是你王书记以前的部门同事啊,有督查室的副主任,也有省纪委纪检监察五室的副主任,你这样摆明了车马,还说不是在整钱书记吗?”
王思宇皱着眉头,把半截烟掐灭,丢到烟灰缸里,双手摊开,愤愤不平地道:“李书记,请注意你的措辞,我不认同你的看法,我是在那两个单位工作过,但现在是西山的干部,哪里能指挥得动前单位的同事,更何况,他们要来西山公干,我总不能因为避嫌赶走吧,您这样无端的猜测,我觉得非常不好,对我个人的怀疑都是可以理解的,但请不要牵涉到其他人,据我所知,那两位同志都是单位里的骨干,都是讲政治讲原则的好同志,不能蒙受不白之冤。”
李国勇耸了耸鼻梁,冷冷地哼了一声,摆手道:“王书记,我不想听你的诡辩,案子进展的怎么样了?”
王思宇满脸无辜地道:“李书记,案子的事情我没有精力去关心,那是公安和纪委要做的事情,现在县里一二把手都不在家,海洋书记也在国外,政府和县委需要办理的公务这样多,我这个副书记忙得脚打后脑勺,要不是您过来,我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哪里会对一个普通案件那样上心。”
李国勇险些被气乐了,冷笑半晌,摸起杯子,慢悠悠地呷上一口茶水,握着拳头重重地敲了敲桌子,没好气地道:“好你个王思宇,当初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真有能耐,油盐不进嘛。”
王思宇一脸真诚地望着他,摇头道:“李书记,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李国勇叹了口气,把身子向后仰去,坐在皮椅上摇了摇,眯着眼睛,缓缓道:“不明白?那就挑明了说吧,既然已经打了,就一定要打死,不能留下后患,你小子,还是太年轻了,缺乏政。治斗争的经验,怪不得方书记不放心,临走时嘱咐了我半天,稍不留神,你就捅了个大篓子,这样蛮干,就算扳倒了钱雨农又能怎么样,你在上级领导眼里会落下很坏的印象,别人又会怎么看你,以后哪个一把手会再放心使用你?”
王思宇心头一震,霎时明白了几分,赶忙起身,为李国勇续上茶水,笑呵呵地道:“李书记,倒被您吓了一跳,还以为您这是来兴师问罪的呢。”
李国勇合上本子,把眼皮抬起,从办公桌上摸过烟盒,抽出一根烟来,点上后吸了一口,鼻子里哼了一声,摆摆手,慢条斯理地道:“是不是兴师问罪,现在还很难讲,要看你做得怎么样,抓紧时间把案子搞清楚,上报市委,想要瞒天过海,绕过市委直接捅到省里去,那肯定是行不通的。”
王思宇叹了口气,笑着说:“李书记,早知道您肯帮忙,我哪里会费这么大的力气。”
李国勇抬手看了下表,就皱着眉头道:“我下午还有个会,你抓紧把案情讲清楚,我好及时向市委岳书记汇报,这种事情不能拖,早汇报早主动。”
王思宇忙应承下来,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分别给万立非与刘福泉打了过去,让两人带着相关的证物和笔录过来,二十分钟后,两人赶来,刘福泉在见到李国勇后,心里就是一惊,李国勇也是省纪委的常委之一,只是他工作繁忙,极少参加常务会议,但即便是常务副书记罗云浩也对他高看一眼,刘福泉以为贸然出动,惹了麻烦,心里就是一阵紧张,他有短处落在王思宇的手里,只能听招呼,这回撞到枪口上,有苦难言,就暗叫倒霉。
正懊恼间,斜眼望向王思宇,却见他正拿手捂住半边脸,微笑着向自己使眼色,刘福泉这才稍稍安了心,毕恭毕敬把卷宗递交过去。
李国勇在看过笔录,又把录像带放了一遍,心里就踏实下来,勉励了两人几句,让他们抓紧破案,早日将腐败分子绳之以法,万立非与刘福泉才放下心来,笑着说好,转身退了出去。
李国勇坐在皮椅上沉吟半晌,就站起身子,走到窗边,轻声道:“马上写份说明材料,我下午交给岳书记,材料要这样写,你接到匿名信,说钱雨农要借着出国考察的机会出逃,并提供了一些有力的证据,凭借你在省纪委的办案经验,觉得事情确实可疑,但因为事情牵涉到一位重要官员的名誉,你不敢擅自行动,就打电话请示了我,之后的行动,都是在我的指示下办理的。”
王思宇愣了愣,皱着眉头道:“李书记,把您牵涉进来,不好吧,钱书记可是岳书记面前的大红人,要是这样写,他可能会对你有意见。”
李国勇转过身来,语气冰冷地道:“让你写就赶紧写,还怕我抢了你王书记的功劳吗?他算哪门子大红人,不过是个老油条罢了。”
王思宇坐在椅子上,摸起笔来,心中却依旧顾虑重重,生怕给李国勇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沉吟良久,没有写下一个字。
李国勇见状,难得地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放心大胆的写吧,岳书记现在需要我的支持,你还真以为我是个不中用的糟老头啊,哼,方书记当初都没敢这样轻视我,你这小子,真是太不像话了。”
王思宇这才微微一笑,运笔如飞,唰唰地把材料写了出来,李国勇接过材料看了看,鼻子微歙,再次轻轻地哼了一声,点头道:“文笔还不错,就是字体难看了点。”
李国勇把材料放在皮包里,穿了外套,就在王思宇的陪同下,来到楼下,坐进小车里,司机缓缓发动车子,将小车驶出县委大院,很快消失在大街上,王思宇伫立良久,心中升起一股融融的暖意。
他本以为方系已经彻底垮掉了,却没有想到,在关键的时刻,竟能得到援手,而方如镜虽然没有直接提拔自己,却在用他的方式来帮助自己,这份情分,沉甸甸地压在王思宇的心头,让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做些什么,努力回馈方家,希望能够有这样的机会吧!
轿车驶出西山县城后,李国勇回头望了一眼,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点了一根烟,惬意地吸了一口,嘴里吐出淡淡的烟雾,还有一句微不可闻的称赞:“臭小子,干得漂亮!”
第七十二章 谢幕
美国洛杉矶,夜色渐浓,窗外是闪烁的灯火,灿若星辰,钱雨农却无暇欣赏,他心神不宁地坐在沙发上,摸起电话,轻轻按了几个键,却又叹了口气,把话机丢下,起身喝了一杯苏打水,放下杯子后,就背着双手,焦虑不安地在房间里踱着步子。
这几天对他而言,实在是一种煎熬,钱雨农隐隐感觉有些不妙,在漫长的等待中,情况似乎正在向最坏的方向发展,他与西山县之间的联系已经彻底断掉了,无论是打电话给县委组织部长骆智卓,还是政法委书记曾国骅,对方都不肯接听电话。
而他平时最信任的秘书小田,也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无论拨打手机还是家里的座机,都无法联系上,这意味着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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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雨农停下脚步,搔了搔头发,额头上冒出冷汗来,他有些不敢想下去,就拖着软绵绵的双腿,走到床边,无力地躺了下去,点燃一根烟,内心中充满了恐惧。
“事情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种地步,真他。妈的!”
钱雨农恶狠狠地咒骂一句,把香烟折断,一节节地丢在精致的烟灰缸里,翻过身子,抱头趴在床上,懊恼不已,过了许久,才渐渐平静下来,只是脑子里却依旧乱糟糟的,各种念头纷沓而来。
恍惚之间,仿佛又回到了几年前,他刚刚提升为县委书记不久,正是春风得意的时候,在一次酒桌上,他偶然邂逅了气质不凡的沈丹丹,钱雨农被她的迷人风韵所吸引,忍不住就多看了她几眼。
那个女人倒懂风情,很快端着杯子过来敬酒,在喝酒时,钱雨农分明发现,女人的脸蛋红扑扑的,他能够猜测得到,与县委书记碰杯喝酒,对这个漂亮女人来说,也是一种殊荣,毕竟,许多女人对于权力的膜拜,并不比男人少上半点,有时甚至更为痴迷。
接下来的几天,钱雨农几乎每天晚上都能梦到那个叫沈丹丹的女人,这让他有些不安,只是过了很长的时间,两人再也没有见面,他渐渐淡忘了那个在酒桌上顾盼生辉的女人,直到有一天,沈丹丹打扮得花枝招展,敲开了他的办公室,坐在沙发上陪着好话,希望自己能给她批张条子,以便能顺利拿到一项工程。
钱雨农没有急着答应,和她在办公室里亲切地聊了一会,就说再研究研究,随后递给对方一张名片,上面有他私密的手机号码,沈丹丹很聪明,当晚就给他打了电话,两人一起喝了酒后,在宾馆的房间里,沈丹丹拉开了红色的手提包,从里面取出五万元的现金,整齐地摆在茶几上。
钱雨农没有去碰那些钱,而是把目光落在沈丹丹的身上,笑眯眯地走了过去,很绅士地邀请对方跳一支舞,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