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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下云霄飞车,聂烈云一脸自责地说:“对不起,我只是……”
夏雨荷却笑嘻嘻地说:“我没想到这幺好玩,好刺激,”
聂烈云终于释怀,忍不住哈哈大笑,原先所有的担心都烟消云散。“能看到你开心的笑颜,是我最满足的事。”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你。”夏雨荷收起笑容,语重心长的说:“跟你在—起时,你总带给我许多欢笑……”
“直的吗?”
“你说呢?”
聂烈云伸出手温柔地抱住她的肩膀,“只要你高兴,我愿意天天陪着你到各地去玩,哪怕是失去所有我都乐意。”
“烈云,你会宠坏我的。”夏雨荷睁大明灿的眸子,紧锁住他的眼。
“我愿意用一生的时间去宠爱你。”聂烈云真诚地许诺。
“够了,你已经给我太多的承诺,我真担心会消化不了。”夏雨荷故意打岔,调侃地道。
“其实给你再多的承诺,都是因为一句话——雨荷,我爱你。”他深情的以手轻抚她的脸颊,想将心中对她所有的至情真爱,借由手指传达给她。
她仰头睇着他,清新绝美的脸庞盈满无限爱意。“烈云……”柔软的唇瓣在他游移的指尖印下她的真情。
在这—刻,夏雨荷相信她的世界充满甜蜜和浓浓的情意。
聂烈云喜悦地用力握住她的小手,缠绵旖旎的恋情正浓,—双俪影踩在夕阳余辉下走向他们的爱情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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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夏雨荷家的大门口,夏雨荷整个人又紧绷起来。
聂烈云坐在车里温柔的安慰她:“别怕!不如就用早上出来的方法再走回去好吗?”
夏雨荷想着早上蜷缩在聂烈云怀中的那一份安然……
“不!我要试着跨过那道门槛,我总不能每—次都靠这样出门吧?”夏丽荷深深的吸口气,似乎在为自己打气。
聂烈云明白她的用心,他微笑的安抚:“我说过,你身旁有我。”
“嗯。”夏雨荷满怀信心地点头。
下了车,夏雨荷在聂烈云的保护下走到大门口,她睁着—双准备迎敌的坚定眼眸走到门前,双手紧握住聂烈云的手,心里不停地默念着:什幺都没有,全是幻影……什幺都没有,全都是幻影……
她猛然甩甩头,毅然决然地走进大门——
她惊愕于自己的勇气,眼眶里泛着泪光,仰着头激动地对聂烈云说:“我办到了!我真的办到了!”随即伏进聂烈云的怀里。
虽说只是仅仅几步,但是对夏雨荷来说,却是跨出了人生的一大步。
聂烈云绽出以她为傲的笑容。“你真的很勇敢。”说完,他深深烙下一吻在她的额头上。
夏雨荷绽出一朵粲笑。
聂烈云心神荡漾地痴望她那炫惑人心的笑颜,拥着她走进屋里。
才刚踏进庭廊,便听到—阵急促的叫声——
“姑姑,你可回来了,你跑到哪儿去了?急死我了。”夏文靖焦急不安的问,随即又警觉地看着她身旁的聂烈云,这才记起姑姑是从外面回来的,她不能置信地睁大眼睛,“你走出去了?真的!你是从外面回来的……”
“雨荷和我刚从外面回来。”聂烈云俊美无暇的脸上有着肯定。
夏文靖兴奋得几乎不能自已,“姑姑……你真的是从外面回来的?”她激动地搂着夏雨荷,感动得热泪盈眶。
夏雨荷疼爱地双手抱住夏文靖,“我是真的走了出去,不仅如此,我还去了烈云的寒云艺舍,还去动物园看猴子,去游乐场玩……”
夏文靖又惊又喜地看着姑姑脸上的笑容,她的欣喜绝不亚于姑姑。
“好棒,真的是太棒了。”她又偏头看着身边的聂烈云,“我知道,这一切全是你的功劳。”
“不,这全靠雨荷自己的意志力和勇气,她真的很勇敢。”聂烈云眼底的笑意更深,“雨荷,我们进去吧,有话进屋里说。”
“等等……”夏文靖脸上突然一变,连忙拉住他们。
“还有什幺事?”她的举动令夏雨荷讶异。
“姑姑,爸爸在里面……”夏文靖一脸惊惶的说。
“你爸爸在里面?他来做什幺?”
“爸爸和一些讨债的人都在里面。姑姑!我劝你暂时不要进去,他们—个比一个长得还凶神恶煞,仿佛要吃人的样子,我偷听到爸爸跟他们提到你的名字,所以先偷偷溜过来要通知你,哪知道没看到你!我真急坏了。”
“别急,你爸爸带那些人到这里做什幺?”夏雨荷还是无法会意,一脸茫然地问。
聂烈云走到夏雨荷身边,双唇紧抿冷冷地笑了笑,“你刚才没听文靖说,他们是讨债的吗?”
“讨债?我又没欠任何人债务。”夏雨荷理直气壮的说。
“你是没有,但是文靖的父亲未必没有。”聂烈云森冷地拧着双眉。
“文靖……”夏雨荷质询的眼神望向夏文靖。
夏文靖愁眉苦脸的点头。
“可恶!”夏雨荷低声怒骂,“走!我们进去。”
“姑姑……”夏文靖惊惶失措地拉住地,猛摇着头,
“走吧,我们一起进去。”聂烈云却给了夏雨荷绝对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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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聂烈云搂着夏雨荷,夏雨荷牵着夏文靖,神情傲然地走进屋里。只见夏文靖的父亲夏振阳神情颓丧地坐在椅子上,屋里还站着三个一脸凶恶的男人。
夏振阳抬头瞥见夏雨荷,仿佛见到救星似的,露出惊喜的笑容,“雨荷,你可终于回来了!”
夏雨荷的脸上却不见—丝笑容,冷冷地说:“你来这里做什幺?”
“雨荷,我……”夏振阳顿时一脸难色,无法启齿。
“你是夏雨荷小姐?”其中一人趋近夏雨荷,神情狂傲地问。
“没错,我就是夏雨荷。”夏雨荷毫不畏缩地回答,
只见那人手中拿着一张纸在夏雨荷面前挥着,“这是你哥哥夏振阳在外面欠的帐单。”
夏雨荷看着他手中的帐单,她的心里除了痛,还有气愤。“既然是他欠的帐,为什幺要算到我的头上?”
“因为他说只有你能帮他,而且这屋子听他说他也有一半的所有权……”那人终于说出重点。
“什幺?他有一半的所有权!?”夏雨荷此时再也吞不下这口气,她忿然地走到夏振阳面前。“这屋子哪还有你的一半?”
“我……”夏振阳心虚的低下头,但是为了自保,他又理所当然地迎视夏雨荷。“这里本来就有一半是属于我的。”
“你……可恶!”夏雨荷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
“爸爸,这房子本来就是姑姑的!”夏文靖气愤不已,忍不住站出来替姑姑说话。
“你……”夏振阳怒气冲冲地瞪着夏文靖,“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你要记住,我是你爸爸哪!”
“那又怎样?你自己上梁不正,难道说做你女儿的也要跟你一样吗?”夏文靖完全不将夏振阳放在眼里,义无反顾地顶撞夏振阳。
夏振阳气得满脸通红,音量也提高了八度:“今天不管怎幺说,这屋子我有一半的使用权!”
“一半的使用权?亏你说得出来,爸爸留给我的东西全被你拿走了,连这屋子都被你拿到银行去抵押。要不是你,我会卖画去还银行利息吗?”夏雨荷怒不可遏地瞪着夏振阳,一吐心中所有的不满。
夏振阳顿时哑口无言,神情沮丧得像只斗败的公鸡。“雨荷,再怎幺说,我是你哥哥,你总不能眼睁睁见死不救吧?”
“救你?我还能怎幺救你?叫我将这间屋子双手送给你吗?不可能的!”夏雨荷态度强硬,斩钉截铁地说。
夏振阳突地脸色骤变,“事到如今,不行也得行!你还记得当年王俊辰是怎幺死的吗?难道说你要眼睁睁看着我和他落得一样的下场你才甘愿?”
王俊辰!
夏雨荷觉得全身的血液在剎那间尽失,她不禁倒抽了口气。
“要不是你执意躲在家里不肯帮他还债,他会被债主逼得想不开去自杀吗?而我又会被他残忍的手段吓得搬出去住吗?这全是你的错!都是你造成的.你是刽子手!”夏振阳口不择言地指责夏雨荷。
聂烈云终于明白其中的内情,原来王俊辰是被债主逼得走投无路而自尽,而雨荷则是被走投无路的王俊辰逼得躲进这屋子,不敢踏出大门一步。
聂烈云不可置信地直摇头,夏振阳这个人已经疯了,为了自己的债务竟丝毫不念手足之情而刻意伤害自己的妹妹。
原以为这是雨荷的家务事,他不愿意插手,但是看着雨荷被自己的哥哥逼成如此,脸色苍白不已,他看不下去了!
为了夏雨荷,聂烈云毅然决然地开口:“夏先生,你这幺逼雨荷,你这做哥哥的于心何忍?”
夏振阳恶眼瞪着聂烈云,“关你什幺事?”
“不错,这是你和雨荷的家务事,但是今天是你在外欠了债,雨荷有什幺义务要替你偿还?”聂烈云吐出冷冷的话。
“我说过,这房子有一半是我的,我本来就可以拿它来还债。”夏振阳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随后讶异地看着聂烈云,“你又是谁?我们夏家的事哪轮得到你这外人插手?”
“我!?我只是雨荷的朋友。”聂烈云眼底有着轻蔑,慢条斯理的响应。
“你是雨荷的朋友?什幺样的朋友?雨荷是我的妹妹,我还会不清楚她的个性吗?她像只见不得光的小猫,只能躲在家里不敢踏出大门—步,她到哪里去交朋友?”夏振阳尖锐刺耳的话语毫不留情地伤害着夏雨荷。
剎那间夏雨荷整个人几近崩溃,眼前这男人真的是她同胞手足的哥哥吗?他的话像把尖锐的刀,狠狠地刺进她的心里,教她好不难受。
“爸爸,你太过分了,为了钱,你竟然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