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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那双澄澈的眼睛看着他,像是在询问,然而眼底,却分明带着不认同。
单长渡听了少女的话,摇了摇头:“小姑娘,你太天真,也太稚嫩了。你经历过什么就敢来教训我?在任何一场较量中,总要做出一些选择,你不懂,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牺牲一些人,总是无法避免的。”
宋晚致摇头:“不,在绝对的灾难面前,或许这些无法避免。然而刚才,你却并非为了大部分人的利益,而只是为了你自己和皇后的利益!”
“你竟然敢说皇后!”单长渡瞬间大怒。
宋晚致微微摇了摇头:“我并不争对任何人,也不会故意去说任何人。只是,有错误的,我就想说。您是单将军,是昭国的大将,你手上握着千千万万人的性命,所以,你这样做,就要三思!这些老人,小孩和男人根本就是无辜的,他们都亲朋好友就在这座小城内,你只需要选择再麻烦一点,就可以还给他们清白,但是你偏偏选择了最残暴的一种,难道,这些百姓的命不是命吗?”
周围的百姓看着眼前的少女,那如冰玉相击的声音里看似平静,然而却隐约有什么东西要勃发出来,那种力量,似乎,又可以撼动一切。
是呀,想起刚才,所有人都心里一咯噔。
有时候,当自己在微末的位置上呆的久了,便会忘记一些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利。
比如,活着的权利。
卑微者便该被践踏?!被毫不在意的牺牲,而自我,便是连反抗都勇气都没有便承受住了这安排?!
为什么?!
而单长渡被少女的咄咄话语弄得脸色一变,他冷笑道:“像你这样的人,配和我说这些?黄毛丫头,什么都不懂!”
宋晚致看着男子那微微恼羞成怒的脸,然后,抬起眼,看着周围那些人。
他们的目光不由被眼前的少女所吸引宋晚致站在那里,道:“大家难道仅仅因为一个传言就去否定一个圣人?仅仅因为帝王家的权威不可挑战所以就不允许小小的我来说话?抱歉,我做不到,散人是好人,否则,他怎么会在这样的时候站出来?所以,任何污蔑的言语对于他说而言,都是不公平的他该有荣耀。”
单长渡听了少女的话,觉得眼前的少女太傻了,他一抬手,对着所有人道:“荣耀?好人?被污蔑?你问问,有谁相信你的话,相信那独孤散人是一个好人?!相信皇后和太宗都是错的?!谁相信?!”
谁相信?
单长渡的话说出来,周围安静无声,宋晚致的目光看去,却只看到一张张沉默的脸。
单长渡冷笑都看着眼前的少女,讥讽:“你看,没人相信,你……”
然而,在单长渡绝对冷嘲热讽的声音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然后,生生将他所有的话语强悍的截断。
三个字。
——我相信。
------题外话------
好久没这么早更过啦,终于调整过来啦,嗯,早上好。
☆、第十七章:求一个公道
我相信。
这三个字本身很粗糙,但是在此刻,这种粗糙却带着一种决绝的力量,仿佛平地惊雷,大漠荒烟,戍北旱雪。
以另外一种雄壮的姿态切断一切。
人们看去,想要看一看说这话的是谁,是什么样的勇气使他说出了这样一句话,敢站在整个皇族的对立面,为那阁楼上和阁楼下的人做辩护。
角落里的面摊前,站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衣衫褴褛,但是分外干净,站在那里,脸涨得通红,在所有人尤其是单长渡那看来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他?
竟然是这样一个毫不出众的少年?
单长渡的眼睛微微一眯,而站在那里的少年,颤抖的更加厉害,仿佛马上就要晕倒。
单长渡看着眼前的少年,轻嗤声都准备好了。
但是,他没有晕倒,反而站得愈发的笔直,然后,握紧拳头,对着站在那里的单长渡吼道。
“我相信!因为,我家公子相信!”
他拼尽全力的吼出这句话。
而当他的话说完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才朝着他的后面看去。
一个破旧的面摊,只有一张桌子,上面积了厚厚的一层污垢,即便是洗刷也洗刷不干净。
桌子前坐了一个落魄的年轻人,穿着一件破旧的衣衫,衣衫上缝了一片片针脚,然而那针脚太粗糙,不过是将一件衣服面前缝合在一起。
连买一件最普通的衣服都没有,可以想象,这个人是多么的落魄。
落魄的青年坐在那里,慢慢的将那碗面里面的最后一根面给卷入自己的嘴里。
人们就这样看着他吃面,看着他珍惜的将最后一根面卷入自己的嘴里,慢慢的咀嚼,接着,双手捧起碗,将里面的面汤也喝得一干二净。
恐怕只有久久未食的乞丐,才有连最后一根面和最后一口汤都不放过。
然而,人们看着他,即便眼前此人看着落魄,但是却一点也没有让人感觉到落魄的感觉来。
他珍而重之的将这破碗给放下,接着,看了过来。
一双,清冷的眼。
像是窥探人心。
他看向单长渡,然后,开口:“我相信。”
很平淡,平淡到无法反驳。
但是,人们看着他身上那破旧的青衫,暗地里摇了摇头。
你相信?但是你相信能有什么用?一个吃碗面都觉得像是吃珍馐的人,大概是永远没什么机会的。
单长渡手里握着长枪,然后,冷笑着看着他:“你算什么东西?你拿什么相信?你说那个独孤散人是好人,而你,难道不知道挑战昭后的权威后果是什么吗?”
落魄青年站了起来,然后看向那阁楼。
阁楼上,布衣男子负手站在那里,旁边站着年迈的老者。
他慢慢的开口:“我只是知道,我相信我所相信的。而对于皇后,我不相信。”
他竟然不相信皇后娘娘?
“大胆!”单长渡立马怒喝出声。
落魄青年却并未有任何的言语,而是慢慢的走上前来,道:“其实,我相信,更大的原因,是因为,我也想讨一个公道。”
“昭后即便无双,她做过很多很多的事情,在太子沉睡的这四年里为整个国家劳心劳力,但是,我还是想说,她错了。”
“这世上,有些好人是坏人,有些坏人,也是好人。”
“而今日,见到他们,我听说了他们的事情,所以,我想,我也想要讨一个公道,在这小城内,我总要说出一些话。”
单长渡看着眼前的青年,冷笑:“你想讨公道?你有什么公道想讨?”
那青年站在那里,然后,轻轻的拂了拂衣角,慢慢的道:“我为我死去的父母双亲,兄弟姐妹讨一个公道。”
“因为,我姓梁,叫做梁襄。”
——梁襄!
瞬间,这两个字宛如一记重锤,狠狠的敲在所有人的耳朵里。
宋晚致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落魄青年,梁襄,这两个字,她自然是听过的。
在昭国国都覆雪城内,梁家的府邸占据着除皇宫之外最好的地段,而在那座辉煌的府邸外,两只纯金打造的雄狮,便足可见识到梁家的富有。
作为开国元勋之后,梁王府后面的有名不是因为他的权势,而是因为它的财富,如果真的有富可敌国这四个字,那么,一定是他们家。
宋晚致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落魄的青年,竟然就是传说中的梁王之后。
所以,他讨什么公道?
四年,她才发现,她已经,整整不了解昭国,整整四年了,其他的国家还有一些信息,但是封锁的昭国,却根本无法从外人的口中了解到分毫。
但是,周围的人瞬间便议论起来了。
“原来,他们便是想要窃取国祚的梁王之后!”
“公道?他们还要什么公道?难道不是因为财富已经无法满足他们的欲望了?然后将手伸向了太子殿下的寝宫,妄想烧死太子,然后威逼着昭后将皇位传给他们吗?这样的人,怎么还想讨一个公道?!”
“我呸!”
……
所有人看着眼前的那落魄青年,已经有人在往他的身上吐口水了。
旁边的那个小厮看着那些口水吐到他公子的衣服上,红着一双眼吼道:“根本不是!不是这样的!我家王妃和王爷那样好的人,那根本就是污蔑!不要吐口水!不要了……”
然而,他根本挡不住任何人的攻击。
梁襄站在那里,任凭所有人的谩骂攻击,似乎,早就已经习惯。
他一步步穿过人群,然后,走到了单长渡的面前,接着,站在灯火中。
“我父梁河,我母戚氏。梁家有钱,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然而,我要想皇后娘娘讨一个说法,梁家虽有万贯家财,却广施仁义,我父一生,最想做的,便是死后获得一个善名。然而,不过是皇后娘娘的一句话,我们整个家族便倒了,背上了千古骂名。”
“所以,我在这里,相信,昭后的话并非完全的正确。”
“当年我父亲说过,曾经有缘和圣人有一次见面,圣人其人,心胸宽广,早就超脱了外物。”
“所以,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一个坏人?”
“我相信我父亲,我相信我所相信的一切。”
落魄男子站在那里,对着所有人,朗声说着。
宋晚致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站着的青年,看着他从破旧的衣衫下露出的手腕,那早就不是一个富贵人家的手,手指很粗糙,仔细看那张脸,却满满的都是风霜之色。
宋晚致走上前,然后对着他弯了弯腰:“谢谢。”
谢谢你还敢站出来。
然而,在这个时候,旁边站着的单长渡却将手中的长枪一挑,然后落到他的下颌:“就凭你?一个逆臣之子,你说相信,岂非就是因为和他们是一丘之貉?!”
枪尖锋利。
梁襄却抬起眼,然后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神将,道:“我父亲是好人,我母亲是好人,他们的善举遍布整个昭国,我大哥的幼女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