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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花溪便将炖好的燕窝递给尹承宗,“文宣知道你在这里吗?还是你要瞒着所有人演一出‘诈死’?”
她可不觉得尹承宗没法子与外面通消息,自己有半日不在院子里,留守的暗卫只剩下一人,而且她特意吩咐过不必拦他与外面通消息。本以为三两日,尹承宗就会走,不想一连五日,他都未曾提过离开之事。花溪不明白,他为何要一直躲在自己这里。
尹承宗一听,眯着眼点头笑着说:“知我者花溪也”往日他看似逍遥,其实日日在谋划算计,为了实现在娘亲坟前立下的誓言,他一直不断努力,身心压抑。而这四五日养伤,她每天都有半日时间陪他说话聊天,谈天说地,给自己解闷。每每看着她如花的笑颜,他心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花溪一愣,看来自己没猜错,他真要“假死”,打趣道:“你这一去,我代表西月上表吊唁,倒是可以顺理成章地回去和文宣团聚。”她隐约猜测文宣所说的那个人也许就是尹承宗。
刚想到此,只听见尹承宗道:“我昨日已经和文宣联络过了,再过十日,上京必有‘死讯’传来。”
“他现在何地?”许久未见欧阳铮,虽隔几日有信传过来,多是些问候或是思念的话语,并未多提及外面的情形。花溪知道,欧阳铮是怕她担心。
尹承宗吃完了一碗燕窝,将碗递给白兰,“他这两日坐镇西山大营,忙着寻我这个郡王。”
“你们要……”话没说完,她就闭了嘴,动手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原以为尹承宗在朝堂上有别的打算,要给泰王或是平王一击,没想到却是自己要行动了。
两人都是聪明人,即使花溪的话没说完,尹承宗也听出了其中深长的意味,目光陡然一变,蹙眉看着花溪,“文宣给你说过什么吗?”
“他没说过,我知道他不是尹元烨的人,你自然也不是。”无视尹承宗有些凌厉的目光,花溪神情自若道,“我曾问过他支持的是谁?他并没有告诉我。我知他怕我涉险,而且他是重诺之人,不告诉我自然是为了兄弟信守承诺。”
尹承宗似松了口气,目光中划过一丝欣慰,抬头发现花溪正望着自己,那双清亮的眸子似能看穿一切,神情不由一滞,随即道:“你刚说那法子倒是可行,我起初还没想到。不过你接了旨意不必回京了,直接去西山大营。”
花溪蹙眉思忖,“到时只怕庄南太妃她们也要一同回京。”
“你想法子拖一日,文宣会派人来接你。”
两人正说话,门口翠茗报说宫里赐下了些糕点,世子爷派人给世子妃送过来。
一般赐下的果饼之类,都是王妃直接派人送来,今次却换了世子,花溪心知事有蹊跷,忙叫翠茗将人叫到偏房去。
“我去看看。”说完,花溪起身离开。。。。
第232章 宫变(中)
两日后,花溪一醒来,白兰就告诉她尹承宗离开了。
那日送糕点来的并非府上常用的信差,而是欧阳铮派了亲信前来送信,告知了她当日围场的事情,尹承宗被袭失踪,尹元烨守丧,署理围猎一应事宜的尹元烽受罚,另外就是让她等圣旨下来去西山大营而非回城。
人一走,花溪的心终于放下了。
起身换了衣裳去佛堂,跟着庄南太妃诵完经,庄南太妃欲留花溪说话,却被尚华寻了借口扯着她离开了。
“怎么这般着急出来?”
花溪一问,尚华反倒不知从何说起,犹犹豫豫了半晌,才轻声问说:“这两日洛西王府里可有带信儿过来?”
“来了。”
花溪淡淡应了一声,尚华瞧着她面色无异,心生诧异:“………………你这心不堵得慌?每次新人入宫我母妃脸色一定很差。怎么瞧着你跟没事人一样?”
“新人?”花溪眉头跳了跳,随即想到了什么。
尚华一听花溪似有疑惑,便知她并不知晓洛西王家的事,神色有些尴尬,小心道:“围猎时,符女官及时示警,救了父皇,父皇念其有功,准了他嫁给欧阳世子做侧室。“
花溪脸色一沉:“文宣前日来信并未提及。“
尚华见花溪脸色,忙又加了句:“欧阳世子当时并不在场,是洛西王接的旨,不过父皇的旨意倒是没说是侧妃。“
不过花溪的失神只是一瞬,下一刻她便恢复往常,淡笑道:“进酒进来吧,左右不过是多双筷子。“
“哦,难得你想得开,我就放心了。“尚华笑了笑,脸色多了几分讪然。
“若无事,我先回去了。“花溪声音清清淡淡,听不出波澜起伏,平缓地好似静水一般。她朝尚华微微点点头,随后转身离开了。尚华看着那个施施然离去的窈窕的背影,不禁撇撇嘴,轻哼了一声,也移步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公主,这事过去了几日了,驸马他定是是忙才疏忽了………………“跟在花溪身边的白兰看她脸色不佳,颇为担心,忙宽慰花溪,心中暗骂大华皇帝多事,上回驸马拒婚,最后还是被他横插一杠,还有那符三娘真是不知羞耻,上杆子给人做小。只是驸马却丝毫没给自己公主透露一点风声,这让白兰心里也升起来些许疑惑来。
花溪颔颔首不言语,一路慢行仿佛没听见白兰的话一般。白兰以为花溪心伤,便闭了嘴,摸摸底跟在她身后。
没走几步,就听见花溪悠悠地说道:“你不必担心,他的为人我是清楚地,我并未因此事伤怀。与人相处,信任为基。我与他有缘结连理。自是全然信任与他。至于旁人是何想法与我无关,更何况那旁的人也不是什么心思澄明之人。所以这样子还是要装的。“
而对于欧阳铮,她是相信的,也明白他没有告诉自己的用意。他想在符三娘进府前将一切事情了结,更不想自己为这事受委屈。倒是尚华的“好心“,让花溪心生了一丝异样。
当日回去,花溪便卧病不起了。
没过几天,果如尹承宗所说,在他失踪半月后,禁军在围场东面渠水河畔找到了某人的尸首。皇帝初闻噩耗,悲恸不已,坐在朝堂上便晕了过去。最后被内侍抬回了寝宫。任谁都觉得皇帝对承郡王这个侄子表现出来的感情似乎非常深厚。不过花溪听到这个消息后,了然一笑,与她猜测一般无二。她即可派人留意其他人的动静,又暗自通知西月驻京通商的使臣上书,西月皇帝要花溪代表西月凭吊承郡王。
庄南太妃在兴善寺呆不下去了,她是看着尹承宗长大的,感情比一般人深厚,一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昏死过去。再顾不得什么礼佛之事,直接上表给了太后,次日太后便派人来接她回宫,而本以为会一同回去的尚华和锦嫔却没有随驾回宫。
过了三日,皇帝准了西月所请,准许花溪十日后前往郡王府吊唁,但要求当日返回。就在花溪以为自己一人回京时,宫里的第二道旨意下来了。皇后让尚华公主和锦嫔娘娘桶花溪一同回宫参加丧礼。显然大华皇帝不放心自己,时时处处都让人监视着。
白兰知道计划有变,询问花溪的意思,花溪却道:“还有十日,不急不急。“她见花溪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便没有多问,总之主子要她如何做她照做就是了。
是夜,花溪坐在屋里,躺在垫着厚厚绒毯摇椅上,口中伴着白兰的笛声轻哼着小调,意态慵懒。
忽然后窗被人拉开了,一道人影窜进屋来,白兰机警,反手以笛为刀飞快地向来人攻去,却听花溪一声低喝:“慢着!”
白兰闪身挡在花溪身前,发现那闯进来的人竟扯去了脸上的面巾,恍然道:“原来是驸马爷!”说着便笑了笑推出房去,留了两人在屋里说话。
花溪有一下没一下动着摇椅,椅子上垫了厚厚的绒毯,她穿了件白兔毛滚边绣着芙蓉花的藕荷色夹袄,腿上盖着金丝绣海棠绿缎面薄被,脚上穿了怪模怪样的兔头鞋子。
“山里凉,你畏寒,应该让丫头烧个炭盆。”
花溪不说话,欧阳铮拉了把圆凳坐在了花溪身边,看着她那张玉白的小脸陷在那一丛毛茸茸的兔毛里,眼睛斜睨着自己,嘟着红唇,气鼓鼓的小模样煞是可爱。
欧阳铮莞尔,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怎么生气了?是嫌为夫不早些来看你了?”
第233章宫变(下)
花溪故意气哼哼地甩开了他的手,“出了这么多事你为何不告诉我?”
欧阳铮松了手,“你已知道了?”他伸手将花溪从摇椅上抱起来,窝在自己怀里。
“尚华告诉我的。”
“怎的……是嫌我没告诉你?”欧阳铮抱着花溪起身放到了炕上,自己也脱了鞋子坐了上去,又把花溪搂在怀里。
“那倒不是。你我是夫妻,我自是信你的。只是从别人口中得知,总是有些不舒服。”花溪仰着头眯着眼睛冲着欧阳铮笑了一个,然后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窝好了,双手环着欧阳铮的腰,活像只慵懒的猫咪。
话语听似漫不经心,浑不在意,但欧阳铮知道这事儿让花溪心里不舒服了,换做是他遇到这样的事亦会我,何况两人刚成婚不久,他少不得安慰花溪道:“没想到她……也是我的不是,疏忽了。我这不专程过来给娘子赔礼来了,借别人的口显不出诚意来。”他捏着花溪细白柔软的手指把玩,语气隐隐带着几分几不可察的宠溺讨好。
花溪心里虽有些怨气,但却相信欧阳铮的为人,所以并没再纠缠符三娘的事,转而问道:“大华皇帝防着我,还给派了俩解闷的‘护卫’,要想转道去西山大营得先绕开那两个才行……不过,撂倒了那两个固然很容易,但我担心会打草惊蛇,影响了你们的计划。”
“尹元烽玩忽之责还未定论,还被禁足在府中,围场之事因葬礼暂时被搁置,那边御史又揭了秦王私用贡品,纳了北藩进贡的美人之事,还有陈年的盐税旧案也被人翻出来说事,秦王府的日子也不好过,南蛮蠢蠢欲动,皇上要抽调人手去镇压,各大营布防也要有变动,尹元烨终是按捺不住了……
欧阳铮在花溪额上亲了亲,轻松的口吻仿佛刚刚说的只是件不足轻重的小事,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