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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能想象的出来她眨着一双一大眼睛,撑着伞走着走着然后走过水边地滑然后噗咚一声,她就掉下去了。
噗,为什么一想到这个画面,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笑。
瞿扬原本还年幼的脸庞随着时间的流逝越长越开,明明性子淡漠疏离,却长着一副清秀俊雅的样貌,因为常年呆在屋里,皮肤都带着病态好像没见光样,穿着一袭白衣,剑眉凤目,鼻正唇薄,此时一笑起来就犹如梨花纷纷荡荡的飘扬下来,让人炫目。
“啧,”他唇边微微扬起,发出一个带着笑意的啧声,然后站了起来,语气还带着幸灾乐祸,“我得去看看。”
这几年来她气死人的功力越发上涨,偏偏她一字一句都说的很认真,他都无话可说。
这机会难得啊。他得“快马加鞭”的跑到她家去看看。
当然了,顺便问问她落水到底是不是人为的,如果不是的话那就算了,如果是——
是又怎么样,反正他不帮。
除非她求他。
他得意洋洋的想道。
*
纱甜躺在床上,刚洗完澡的身子粘粘的,不舒服,有些昏昏欲睡。
旁边坐着几个丫鬟,安静的做着自己的事,屋里除了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就一片静谧。
过了一会儿,一个看上去年龄都比其他人大的丫鬟站了起来,走了几步到床边,然后小心的掀起帘子,见躺在床上的人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又轻手轻脚的把帘子放了下来,冲身后的几个丫鬟做了一个手势,然后几个人就慢慢的往门口走去。
嘎吱一声门关上后,大丫鬟对几个小丫鬟语气严厉的道:“现在小姐已经睡了,你们几个人给我打起精神点!给我挨个不定时的进去,小姐醒了立马就通知夫人!”
小丫鬟们慌忙的点头应是。
里屋,原本在睡觉的人突然却已经坐了起来,她懵懵的看了四周一眼,然后突然想起什么飞快的起身,套起放在地上的鞋子,控制着脚步声往门口那边挪去。
挪到一半,纱甜突然听到那些丫鬟的声音,以及听到了她们谈话的内容,表情不由一苦,嘴巴瘪着都可以挂夜壶了。
她挠挠头,突然连忙捂住嘴巴,一声小小的闷闷的喷嚏从她口中打出,捂的快倒是没有太大的声响,纱甜放下手掌,在胸前轻拍了拍。
以慰自己差点被自己吓到的心灵。
“噗——”屋里的角落突然发出一声闷笑。
纱甜警觉的抬眼望了望,没发现有什么,就觉得是错觉,皱着眉头又走到床边,重新爬了上去,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这雨下的太大了,她没注意脚下,一时脚滑。
……………
就掉下去了。
也不知道瞿扬在干嘛。
她抱着膝盖愣愣的想,爹爹今天肯定不让她出去了,派那么多丫鬟看着她,那她岂不是这几年来第一次没去将军府?
也不知道瞿扬会不会注意到她没来,纱甜脸都皱成了一团,她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反正她去将军府跟他相处两个人话也讲的很少…………
唉———
她有点不开心。
也是也只能怪自己,谁让自己脚滑………
想想更心塞了。
纱甜认真的盖上被子,笔直的躺在床上,手放在肚子上,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帘子的上方………发呆。
发呆发久了纱甜就看着那个帘子动来动去动来动去,她也就愣愣的看着,然后看久了才有点奇怪:
这帘子为啥动啊?
又没风。
然后她爬起来看了下四周,觉得很正常啊。还是她之前的那个屋子,然后她又无知无觉的重新躺了下去。
“嗤。”
这下发出来的声音更响了,带着十分浓烈的个人主义骂人色彩,还是从角落里发出来的。
纱甜一下子光着脚从被窝里钻出来了,在这个时候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一个小丫鬟端着盆子进来,看到站在地上发着愣的小姐,一下子大惊,连忙小跑过来,把她小心的重新扶回到床上,语气诚挚:“小姐,你刚落到水里可别再光着脚在地上走了,地上寒。夫人刚走,需要奴婢去叫下夫人吗?”
纱甜神思不属,呃了一声,听到她这么讲连忙摇头:“不用了,我好多了。”想了一下,她又加了几句:“我还要休息会,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的,没我吩咐,你们不要进来。”
丫鬟看了她好几眼,见她表情认真,也只能无奈的点头应是,把盆子放下后就出去了,随着那个门一点一滴的被她带上,原本还坐在床上的纱甜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一米五五的个子衬的她格外小巧。
“瞿扬?”
她不自觉的歪着脑袋,冲角落里喊。
然后她就看见瞿扬穿着一身白衣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的闺房里了。
“你怎么跑来了?”等真的看到他了,她眼睛一下子亮亮的,一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她心情肯定很好。
瞿扬坐在她床边,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落水是因为没看路还是别的原因?”
纱甜穿着单衣,对着他老老实实的开口道:“我脚滑。”
他就知道这个原因!
瞿扬顾忌到外面还有人,死死的用拳头抵住从喉咙口涌上来的笑意,尽管没笑出声,但是脸颊都有些微红,眼睛水润润的一看就是憋笑憋的很痛苦。
纱甜拧着衣角:……………
不关心她,还特地跑过来嘲笑她…………
她不高兴了。
瞿扬见她小脸气的红通通的,就更想笑了。
“纱甜,你都快及笄了,这么蠢以后没人要的。”他诚恳的开口,对上她的眼睛着重了一下语气,“真的。”
纱甜拧着衣角不说话。
他知道她可能有点生气了,却也不出口安慰。
瞿扬自从重回以来,就一直抱着懒散的态度。有人在背后下软刀子了,那他也就捡回来捅回去。
别人不捅,他也就当作没看见。
有时候甚至纱甜会帮他出气。不是没有感觉的,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交流,一直都是她在付出,而他在被动的接受。
谈不上好不好,只是他有点不习惯这么纯粹的人。
纱甜,她太纯粹了。
她就跟水晶一样,干净剔透还明亮。
而他不是,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做了很多不光明的事。
他心思这么多,说出来是不是觉得他对纱甜也有不一样的感情?
当然没有。
他是瞿扬。
纱甜说话了。
她低着脑袋,哦了一声。
“那你走吧,我要睡了。”
瞿扬凑过去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果然对着一双雾气蒙蒙的大眼睛,睫毛上还带着小小的泪珠,要落不落,好不怜人。
纱甜被他逼迫着抬头,也不挣扎,有一种任你为所欲为的感觉。
他大手拂了一下手下光滑细腻的脸蛋,好久都没想起来以前当叫花子的时候她都是顶着什么样的脸:“纱甜,”他低下头,热气挠的纱甜的耳朵有些痒,一般在这种时候,她都是有反应的。所以她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推开他的脸:“我痒,你离我远点,别挠我。”
瞿扬:………
你耳朵痒,我还手痒。
纱甜推开他的手后,往被子里一躺,把脸一蒙,嗡嗡的声音传来:“你刚刚要说什么?”
没人应话。
被子一下子被掀开,后脑勺被他的大掌牢牢的扣住,他俯下身,把头低下来,距离凑的太近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睫毛划过她眼下的皮肤,引起一阵阵酥麻的战栗。
唇被撬开,纱甜只感觉到他的舌头带着她在两个人的唇间疯狂的卷动,带起一股炙热又充满暴戾的烫意。
她被吻的晕晕乎乎。
然后听到瞿扬的声音在上方传来:“知道了吧?”
知道什么?
瞿扬微微喘气,眼里涌动着不知名的情感。
纱甜,现在,你知道我有多么渣了么?
☆、第36章 小乞丐
纱甜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摇了摇头,嗡嗡的道:“不知道。”
瞿扬觉得刚刚他的一腔心血都喂了隔壁的京犬。
刚想说话,他耳朵一动,侧耳听了下,道:“你娘来了,我走了。”
纱甜看了一眼屋子,都封闭着的,虽然没说话但是眼神却表达的很清楚:“你从哪里走?”
瞿扬没说话,转身就走到角落里,然后往上一跳就不见人影了。
什么?
从哪里走的啊?
纱甜刚想掀开被子跑过去看,就听到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她温柔美丽的娘进来了。
她的娘亲———
纱甜伸开手臂,迎接她:“娘~”
是谁说她不会说话不会撒娇的?
在她喜欢的人面前,她当然会撒娇呀。
其中就包括这个炒鸡温油的娘亲。
她被找回来的时候,这个娘就抱着她哭了一个时辰,这当中的热切的情意以及对女儿满满的爱意,她隔了几年都能清晰的感受得到。
这几年来,纱甜能三番五次的跑去将军府找瞿扬,表面上虽然是纱荣这个爹在帮忙,但是实际上更主要的却是她的娘默默的在后面参加各种京城夫人之间的宴会来帮女儿正名………
纱甜不傻。她也知道的。
她抱着娘亲的胳膊,撒娇似的蹭了蹭,叫了声:“娘~~~”
苏皖坐在她的床上,怜爱的抚了一下她的头发,想起之前的脚滑落水,好气中带着担心又感觉有点好笑,甜甜真的是太呆了,又粗心,都快及笄了,如果到了夫婿家,恐怕是要被婆婆嫌弃的吧……
再加上她老是喜欢跑到将军府的那个瞿扬那里,她那个继母会来事儿,放流言都是一等一的,如果不是她发现了及时补救的话,甜甜的名誉都要被她传坏了。
想到这,她眸子微微一沉。
“下次要小心点啊。”苏皖轻轻的拍了拍纱甜的头,语气温柔,然后开口道,“甜甜,后天陪娘去榴花会吧,这几天,你就先不要去将军府了,好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就已经做好了要被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