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晏锦和沈砚山一直都没有离开,守在屋外等沈承修和陆小楼出来后,又一起用了膳食。陆小楼失了神智,很多事情做起来极其的幼稚,从前喜欢干净的她,在用膳的时候看见清蒸桂花鱼,会高兴的丢下手里的筷子,然后用手去抓。而在一边的沈承修却很有耐心,让她小心别碰到刺。又在她一双手油腻之后。拿起一边的热毛巾给她拭手。
他的动作小心翼翼,像是在呵护自己最珍爱的珍宝一样,丝毫不在意周围还站着下人,对面还坐着儿子和未来的儿媳妇。
等用了晚膳。陆小楼吃了药后便睡下了。
今儿有沈承修在一边陪着。她吃药的时候。倒也没像平日一般闹出太大的动静。
安置好陆小楼后,沈承修对沈砚山说,“我就不回去了!”
他说到这里。又看了一眼熟睡在身边的心上人,语气轻柔,“我想陪着你娘一些日子!”
若是从前,沈承修绝对说不出这样固执的话语,他是个懂得顾全大局的人,不会意气用事。
现在的他若是不回去,沈家那边得瞒的非常好,而且接下来沈苍苍的亲事,他显然也不想出现了。沈家的一切,这会,他想彻底的交给沈砚山。
沈砚山沉默,没有说话。
沈承修继续说,“这些年来,是爹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当初,爹将你送走,其实……也是为了你好!”
当年的他若是不将沈砚山送走,沈砚山的性命一定会保不住。
他从未跟沈砚山说过这些话,觉得做了就是做了。
哪怕沈砚山误会他,沈承修也觉得无所谓。
做出来的事情,没必要一定要解释。
沈砚山点了点头,“我知道!”
“谨言慎行,爹一直没有教过你,你很懂事,比谁都孝顺……”沈承修叹了一口气,眉眼里全是疲惫,“其实,爹当初送你走,也有私心。为夫,爹是个懦夫,为父,我也不是个好父亲。我这一生为国为家族,能做的,我都做了……我没有多久的日子了,泽川……爹知道这些话不该和你说,但是……你就让爹固执一次吧!”
作为父亲,要将这些话说出来,沈承修也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自私。
他现在若是不再回沈家,那么很多问题便要立即交给沈砚山来处置。
如今的局势,其实还是需要他继续在沈家掌舵。
只是,他怕。
他怕自己这么一走,此生便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陆小楼了,他已经做了一次懦夫,辜负了陆小楼,他不想再辜负这个女子,尽管陆小楼再也不记得他到底是谁。
沈砚山闻言挑眉,“爹的意思是,沈家的兵符,要交给我了?”
沈砚山说完后,沈承修便从袖口里拿出随身携带的兵符,交到了沈砚山的手里,“沈家,我交给你了,是兴是亡,你来做主!”
沈承修何尝不知道,儿子话语里的意思。
从幼年开始,沈砚山便太会看透人心了,以至于当年对元定帝说出那番话后,气的元定帝差点亲自拔剑砍了他的脑袋。
沈砚山那会才九岁,说话却像一个谋士似的。
太早慧,是妖孽。
元定帝对沈砚山的身世多少知道一些,在沈砚山说完那些进谏的话后,他便大喊放肆。
元定帝那会,是真的想杀了沈砚山。
他没有下手,是因为沈承修亲自去求了元定帝。
为了护住沈砚山,沈承修不得不将沈砚山送到边疆去。
边疆虽然危险,但是却也比在京城内安全。元定帝有很多忌讳,然而沈砚山那一日提起的,是元定帝最大的忌讳。
谁都知道元定帝的毛病,却没有人敢像沈砚山那么直接。
沈砚山的不懂为人处世之道,还好他身边还有个晏锦。沈承修对此也多少放心了一些……
沈承修现在唯一乞求的,便是晏锦能管管沈砚山这个混世魔王。
他便很听陆小楼的话,以至于陆小楼不让他出现,他便真的不出现……
沈承修想,自己的儿子应该也像自己。
晏锦应该能管住他。
等沈砚山从屋内走了出去后,沈承修才握住陆小楼的手,缓缓地又叹了一口气,“九娘,你知道吗?泽川和你从前很像,很聪明……但是那个臭脾气,简直是个混球!”
陆小楼自然听不到他的话语而是继续乖巧的睡着。
沈砚山从屋内走出来时,晏锦正坐在院内的秋千上,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旁边小溪里的温泉正冒着淡淡的雾气,她萦绕在那团雾气里,显得与世隔绝,美的不可方物。
沈砚山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不远处的晏锦似乎发现了一直看着自己的沈砚山,莞尔一笑。(未完待续。)
ps: 啊,没脸见亲们了,说加更也没加更上,感觉自己得了完本焦躁症似的,写了又改,改了又写,总是不满意。对不起了!(感谢1166亲打赏的圣诞袜,感谢书香迷恋168和gaqi亲打赏的圣诞帽,让你们破费了)泪奔,谢谢你们对我这么好!
624:记仇
尽管,她此时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沈砚山却觉得肩负在身上的重担,像是彻底被歇下了一样。
无需言语,她在便好。
等晏锦走近后,沈砚山将大概的事情和晏锦说了一下。
晏锦皱眉,“这里毕竟是京郊,重大夫过来会太引人注意了!”
定国公的病情一直都未曾痊愈,若不是重大夫一手照看着,也不知会恶化成什么样子。
只是,重大夫是个御医之位都不稀罕的人,他这些年来一直在沈家,甚少出府替他人问诊。
若不是因为沈砚山,她的父亲也绝对不可能会得到重大夫的医治。
如果重大夫突然出现在京郊,难免会被人注意……
到时,不止定国公在京郊的事情会被泄露,连陆小楼的存在,也会被其他人发现。
沈砚山见晏锦皱眉,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眉心,语气淡淡地,“晏二爷病了,他会过来看看!”
晏锦诧异,“二叔哪里病了,他身子好好的,他……”
晏锦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然后目瞪口呆的看着沈砚山。
“你既唤他一声二叔,他病一病又何妨!”沈砚山将晏锦眉头舒展开,才将修长的手指收了回来,“这样,一切都解决了!”
晏锦:“……”
沈砚山说的理直气壮,而晏锦却是哑口无言。
对于晏家二房,虽然晏锦一直都不喜欢二婶。但是碍于二叔和父亲是亲兄弟,她不喜欢也没有太为难二房。起码,她没有让晏二爷真的没了后人。
晏家是个大家族,单凭他父亲肯定支撑不起。
有的时候,能闭眼,她会尽量闭眼。
总不能让晏家二房绝了后,来日辛苦的还是她父亲和幼弟……
不过,晏锦看的开,而沈砚山却未必看得开。
沈砚山这个人,相当记仇。
所以。这次他想都没有多想。便直接让晏二爷病了。
晏锦对此,虽然感到无奈,但是也没有阻止。毕竟,这次不让沈砚山如愿。他也会有别的办法让晏二爷更不舒服。
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生病。
晏二爷起初只得了小风寒。但是一夜过后风寒却突然加重,让他昏迷不醒,二房现在没有个主事的。管家急的团团转,请了大夫却说要晏二爷准备后事,这下,晏家二房彻底的乱了。
晏二爷休了旋氏后,便再也没有娶继室,身边的两个姨娘得知大夫的话后,哭成了泪人。
连大夫都这样说了,她们两个弱女子又有什么办法。
恰好此时,和往日一般来拿花的香复出现了,姨娘们再也不顾自己身份,跑去求香复,让晏锦帮帮忙……
香复目瞪口呆,半响后才回答,“这……薛姨娘,大小姐又不是大夫!”
“刘大夫,刘大夫……”薛姨娘一双眼都哭的红肿了,现在更没了平日里贵气的样子,“刘大夫的医术一定能救二爷的,香复姑娘我求你了,你帮我转达这句话给大小姐!”
香复有些为难,“这几日小少爷也病着,刘大夫怕是走不开!”
薛姨娘和管家闻言,神色慌乱了起来,几乎要哭出声了。
晏家二房现在能求的,除了晏家长房,便只有晏三爷了!因为晏四爷这段日子据说伤了筋骨,对这些事情也是无能为力,而晏三爷和晏家二房来往甚少,现在的晏三爷虽不像前段日子那么可怜,却也是自身难保,哪里还有闲心来帮晏二爷。
连晏二爷唯一的儿子晏宁裕,这会都还在牢里关着呢,若晏二爷真的去了,晏家二房也算是走到尽头了。
薛姨娘哭的晕阙了过去,而香复皱眉看着眼前的一切,只好说,“管家你别急,我回去同大小姐讲!”
香复说到,便也做到了。
晏锦闻言后,当日沈苍苍来探望她的时候,便和沈苍苍说了这件事情。
沈苍苍和虞方要成亲了,若是晏家这个时候办丧事,多少有些晦气。
沈苍苍想了想,觉得自己虽然不介意这些,但是虞方一生估计也只会娶她这么一个妻子了,若是遇见这样晦气的事情,多少有些扫兴。
她是一点也不想委屈虞方。
沈苍苍想明白后,便跟晏锦说,“素素你放心,我有办法!”
沈苍苍说有办法,便真的有办法……
其实连沈苍苍自己也没想到,重大夫会答应的那么快,应下来这件事情。在她还没闹明白的时候,重大夫已经收拾好了药箱,领着身边的侍从上了马车。
“未免……”沈苍苍看着重大夫消失的身影,“太果断了一些吧!”
不过,沈苍苍心没有太细,她没有多想这件事情,因为接下来的事情,忙的她根本没有闲暇去为别的人分心。
至于重大夫到了晏家二房替晏二爷扶脉的事情,众人都以为是重大夫拿沈苍苍无可奈何,才不得不去。
所以,倒是也没有人多注意这件事情。
毕竟,重大夫也会往返京城和京郊,没有长住在京郊……
薄家这个时候,还在为何氏的事情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