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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将军厉害!”宋潜深有感触,“重大夫的药,果然是极好的!”
沈砚山自幼酒量差,所以从不碰酒。而且,饮酒之人,太多,对身体也无益处。
今日,沈砚山露出“昏睡”的一面,来日众人也知他酒量浅薄,自然不会邀他赴什么宴。
这样,他也少了些许麻烦。
沈砚山挑唇,“你也去歇息吧!”
“好!”宋潜退后一些,又转身对沈砚山说,“今夜怕是香复会在外值夜,将军……”
沈砚山低声,“不用值夜!”
他现在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方才虽然碰了一些酒,但是神智还是十分的清晰。他怕自己饮醉,所以提前服下重大夫送来的醒酒药,只是这药被重大夫暗中下了一些对男子身子强健有益的东西,导致沈砚山此时头上像是着了火似的,滚烫的厉害。
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气,才转身朝着挂着大红灯笼的新房走去。
不知是酒劲未退,还是药效发挥的太好,他的脚步居然有些轻飘飘的。
此时,窦嬷嬷和香复还守在门外,见沈砚山缓缓而来,赶紧让人准备热水。
沈砚山点头,推门而入。
屋内的烛火明亮,周围一片温暖之意。
晏锦穿着的中衣有些松垮,她斜着枕靠在榻侧,似乎随时都会摔下来。本来纤细的身子,此时更是蜷缩起来,裙摆微撩起,露出一截白玉似的小腿和脚掌,在烛火下像是泛着莹莹的光泽。
沈砚山从前便知她生的好,却很少见到这样的晏锦。
娇憨、妩媚、纯善……
她美的,像是不能伸手触碰的溪中莲。
他只是这么看了她片刻,便觉得浑身血脉涌动的厉害,终于沈砚山忍不住,轻轻地走到她身边,握住了她白嫩的脚掌,轻轻揉捏。
晏锦迷迷糊糊中觉得脚掌痒的厉害,慢慢的便清醒了过来,睁开眼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就这样睡了过去。好在屋内温暖,不然她这样肯定会受凉。
她顺着发痒的脚掌看过去,才看见自己的娇小的脚掌早已落入了沈砚山的掌心之中。
沈砚山常年习武,虽然保养的很好,手上却依旧有细小的茧子。
“你……”晏锦笑了笑,抬起头和沈砚山的目光相接。
此时的沈砚山,唇畔挂着平日里从不流露出的笑意,看着她的目光,又陌生又带着深深的爱意。晏锦知沈砚山这眼神的意思,脸像是被火烧似的,轻轻的想收回腿,却被沈砚山固执的握住,怎么也挣扎不开。
下一刻,晏锦只觉得眼前一黑,自己的腰被沈砚山紧紧的搂住。
他像是被丢开了一切束缚的猛兽,此时不由分说地压了下来,床榻上被堆起的喜被也凌乱了起来。
从前的沈砚山和她也有亲吻过,那会的他动作轻柔,温雅。
晏锦本以为他一直是如此,却也不想此时的沈砚山居然也会流露出如此霸道的一面。
他狠狠的吸住她的唇,而她想要说话却被他全部吞咽了下去,只能发出细小的‘呜呜’声,身子更是动弹不得。
沈砚山霸道极了,不允许她为此分心,抱住她的动作又紧了一些。
晏锦呼吸急促,此时的沈砚山像是饿虎扑食,恨不得将她全部吞入腹中,她急的浑身是汗,身子也因为挣扎的厉害,微微泛红。
等晏锦以为自己要闭过气的时候,沈砚山才缓缓地放开她。
他的唇从她的唇畔慢慢的转移到她的耳朵,声音温软又好听,“素素!”
晏锦气喘吁吁,身子在沈砚山的怀里微微颤抖,她在听见沈砚山喊自己的名字后,下意识的便应了一声,“恩?”
沈砚山见娇小的妻子如此,便又抱住晏锦,笑出了声。
他翻身让晏锦压在自己身上,从低看着高处的晏锦,笑意加大,“素素,我现在,快活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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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7:白首
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双手捧着晏锦的面颊,像得到了自己窥视多年的珍宝。
晏锦未料他会露出这样的神态,说出这么一句话。
沈砚山不苟言笑,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此时的他,唇畔含笑,眉眼弯弯地,真是好看极了。
晏锦的发丝垂落在她眼前,遮住她些许闪躲的目光,“我让香复给你备水!”
忙碌了一日,身上自然有不少汗珠。
沈砚山微笑点头,“等我!”
他将晏锦放下,然后起身去了内室。
很快,窦嬷嬷便走了进来,瞧见晏锦怔怔的模样,便笑着将床上多余的喜被拿走,又转身低声嘱咐晏锦,“姑爷今日饮了不少酒,等下若是小姐你疼的厉害,一定要忍着。等过了今日,往后便好了!”
晏锦前世也曾出嫁,只是她的洞房夜却并未留下什么好的回忆。
她为了小虞氏认命,不愿反抗,却依旧落得那样的结果。新婚夜被关在黑屋里,母亲的死讯……每一样都让她觉得可怕。
她不愿意多回忆。
所以,她自然不晓得窦嬷嬷会疼成什么样,如今又听窦嬷嬷提醒,脸上的羞涩也变成了不安。
出嫁之前,小虞氏拿了不少小册子给她观看。
上面的图案并不简陋,而且小虞氏带来的盒子里,居然还放着用玉石制成的和图中相似的东西。
晏锦有些惊讶,却又不得不羞着看完。
她一直沉默不语。小虞氏多少有些担忧。
正是因为担心晏锦什么都不懂,小虞氏特意让窦嬷嬷过来陪着她。
晏锦怕窦嬷嬷担心,含糊着应了一声。
忍着……忍着……
她坐立不安的同时,便听见细微的脚步声。
沈砚山已经沐浴完毕,换去了方才大红色的喜服,只是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
窦嬷嬷和香复从屋内退了出去,沈砚山便将门闩上后,才转身上了榻。
他跪坐在晏锦的对面,身上散出墨香,混合了一些酒气。淡淡地。却不会让人觉得难闻。
晏锦低着头,不敢去看沈砚山的眼睛。
这个人此时早已褪去了平日里清雅的样子,霸道极了。
她还未来得及多想,便觉得掠过一阵微风。自己便落入了沈砚山的怀里。
他炙热的吻。从额头到鼻翼再落入唇畔。每到一处都像是带着火苗似的,将她浑身都给点燃了起来,烧的滚烫。
晏锦有些怕。身子微微颤抖,而最后沈砚山的唇落在她的耳畔,声音沙哑又带着几分压制,“素素,我等你很久了!”
话音一落,晏锦身子都红了起来。
他的动作并不轻柔,之后更是带了几分力道,晏锦就像是浮沉的小船,随着他的动作慢慢的沉默在其中。
“疼!”晏锦终究是没有忍住呼了出来。
很快这呼疼的声音,又被沈砚山吞咽了下去。
银烛照更长,罗屏围夜香。
等沈砚山歇了下来的时候,晏锦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骨,像是被碾碎了似的,浑身无力。
她满身汗,喘息不已,沈砚山见妻子累的厉害,便从床头拿了些温水,轻轻地喂给晏锦饮下一些。
晏锦慢慢地缓过气来,想起方才的沈砚山霸道又粗鲁的情形,又羞又恼,“身上腻的很!”
沈砚山笑了笑,将晏锦搂在怀里,亲了一口又一口,“等会,我伺候你沐浴!”
“等会?”晏锦不解,“不用,我去叫香复进来……”
她话还未说完,又再次被身上的人压住,咬了一口。
晏锦瞪圆了眼,呜咽着说了一句,“你,说话不算数!”
他方才诱她那样做,告诉她只此一次,今夜沐浴后便好好的歇下!晏锦信了他的话,才会不顾羞涩做出那样的动作,结果这个人现在却言而无信,晏锦有些恼了。
沈砚山调笑了一句,“我从前同你说过!”
他顿了顿,咬住晏锦的脖颈,“我不是君子!”
不是君子,自然言而无信。
晏锦恼的厉害,却又很快随着沈砚山的动作沉醉了下去。
这一次,和第一次不一样。
没有任何疼痛,还带着些许快意,她像是枝头的娇嫩的花朵,慢慢地绽开为这个人盛放。
等再次结束,晏锦觉得自己快断气了,那种感觉像是在水中浮沉的木。她浑身汗淋淋地,半响后才委屈地说了一句,“你……你怎么这样?”
“恩?那样?”沈砚山说话的时候,语气像是在哄孩子,“不过无论怎样,你想后悔已经晚了,沈夫人!”
晏锦瞪了沈砚山一眼,再也不理睬。
她本就疲惫,被折腾了两次后,浑身更是酸软无力。
沈砚山见晏锦是真的太乏了,便翻身下床,穿好中衣将帐子放下后吩咐人抬热水进来。
陪嫁的丫鬟要伺候他和晏锦沐浴,却见他摆手说,“不用!”
窦嬷嬷和香复愣了愣,半响后退了出去。
沈砚山转身再撩开帐子,此时晏锦已经昏昏欲睡了,他有些好笑的将妻子抱起,调整了呼吸将让她热水桶里。
舒适温度的热水让晏锦低低的呜咽了一声,她这个动作却让沈砚山再度有些失控。
晏锦额前的发丝散落了下来,她微微睁开眼,看着沈砚山的脸色,吓的花容失色。
“别怕!”沈砚山的动作轻柔,“虽然我很想再要你,不过你的身子怕是经不起了!”
说完,沈砚山还有些不甘,“不饱!”
晏锦闻言,羞的转过头不再看沈砚山的眼神。
很快,沈砚山便替晏锦收拾完,开门叫人将水抬了出去。香复进屋换了被榻后,晏锦和沈砚便再次歇下了。
晏锦累的不能动弹,很快便睡了过去。
此时,晏锦埋首在他的脖颈处,他能听见晏锦安稳的呼吸声,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笑了笑。
过了许久,屋内的龙凤花烛终于燃到了尽头,周围暗了下来。
沈砚山慢慢地用手支起身子,在晏锦的额前吻了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