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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瑶又说:“皇上,民女那日也说了,民女所知大多是集思广益的结果,只是有一丝改善的希望便想抓住,让人们少受点灾难,因此斗胆提出,如今能得到皇上信任,民女万分惶恐。”
皇上哼声道:“朕可看不出你惶恐。”
肖瑶汗颜,俯下身子一拜,说:“民女定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浦泰笑了,“说得如此严重,你别紧张。”
肖瑶心想,能不紧张吗,皇上都不高兴了。
“未免他人诟病,你往后就男扮女装吧,也不须刻意隐瞒性别,平时你也可以恢复女儿装扮,只是做事时为了方便,就那样吧。”一个年轻姑娘成天与自己的儿子呆在一起,别人难免多想,况且确实对做事不方便。
肖瑶对此倒无所谓,于是回道:“民女遵命。”
就这样,肖瑶对自由的幻想依旧只能幻想。
接下来的日子,肖瑶每天都与浦泰在一起。其实也并未做什么,大多时间她都闲着,浦泰也不是只做治理环境这一项工作,经常忙别的。
嘉善还是经常来找肖瑶,只是看她的目光多了揶揄,时不时地要开她的玩笑。
譬如她会说:“肖瑶啊,我看你与我六表兄站在一起的时候,特别般配。”
肖瑶对她的牵强观点颇感无奈,于是问:“怎么个般配法?”这个问题,应该很难回答吧?肖瑶这样想。
嘉善一拍掌,确有其事的模样,“一般与我表兄站在一起的姑娘,都是含羞带怯唯唯诺诺的,像个木偶人一般,一点儿个性都没有。如我表兄那么风华绝代的人,气场高绝,没几人能镇得住,也唯有你,从容镇定,气度不凡……”
“噗……”肖瑶忍不住笑了,“能不能把‘风华绝代’与‘气度不凡’换一下?”原本是十分美好的形容词,被嘉善这样用,效果打折了。
嘉善睨了一眼肖瑶,“不能换,你哪里风华绝代了?”就算要撮合他们俩,也不能违心而论。
肖瑶一直有自知之明,“所以你的意思是我除了没别人害怕王爷,于是跟他般配?”
嘉善被肖瑶的话语弄得有点晕,她说的似乎也对,但是这样表述,效果反了。
“表兄寻求的,就是像你这样的人啊。”嘉善直说了。
肖瑶扶额,这嘉善现在扮演的红娘角色还是浦泰老妈的角色啊?也太入戏了。
肖瑶觉得这样下去不大好,于是斟酌了一下,问:“那郡主可知,我寻求的是什么样的人?”
嘉善一时语塞,蹙眉思索了片刻,说:“像我表兄这么完美的男子,见过他的女子谁不心动?”
肖瑶耷拉着脑袋,心动是有的,可是,仅仅是动了一下下而已。
“王爷太完美了,像我这般平凡的人,哪里配得上,所以郡主,您赶紧打住,千万别再拿我与王爷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嘉善一本正经道,“若是大家说你你配得上六表兄的话,你是不是就……”
“郡主!”肖瑶赶紧打断她的话,本想说自己与浦泰不可能,但是跟嘉善说这些的话,又不大好,她苦恼了。
嘉善愣住,等着肖瑶继续。
“您年龄比我大。”肖瑶直戳人心,只是这句话在现代极具杀伤力,可是在古代,就算不得什么了,况且对方才十五岁多一点。
“郡主您有心上人了么?”肖瑶赶紧转移话题。
“没有。”嘉善斩钉截铁。
肖瑶突然想到皇室子女的婚姻都是包办的,心上人什么的,还是没有比较好,于是讪讪地笑笑,道:“咱们还小,先不要急着嫁人,要好好享受生活的美好。”
嘉善微眯双眼,疑惑道:“难道嫁了人生活就不美好了么?”
“美好!当然美好。”
“你们在说什么?”浦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肖瑶从来没觉得浦泰是那么可爱。
嘉善看到浦泰也很高兴,蹦跳地走过去,说:“我们在说你啊。”
肖瑶顿感头疼,这嘉善,不到黄河心不死。
“哦?”浦泰愕然,“说我什么?”
嘉善回头对着肖瑶挑了挑眉,一副即将要做坏事的模样。
肖瑶立即开口,“说王爷尽职尽责,是个好人。”她是很想说一大串吹嘘拍马阿谀奉承的话语,可是面对浦泰,还是言简意赅比较好。
浦泰怀疑地看着肖瑶,再看向嘉善,一看到她那不屑又鄙夷的神情,他就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了。
“如此,那你们继续吧。”
肖瑶差点一头栽地上,本来还以为遇到一个救世主呢。
“王爷,我刚想到一个个点子,您忙完了的话,我与你谈谈。”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也好。”浦泰很乐意。
“我也去!”嘉善怎么不知他们的心思,想摆脱她,没那么容易。
有浦泰在,嘉善也不会说那些话语了,肖瑶无所谓她去不去。不过浦泰可就不喜欢了,多好的与肖瑶独处的机会,哪能让他人在场。
浦泰皱眉正色道:“我们是做正经事,你别来胡闹,快回去吧。”
“哦……是做正经事啊,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说完呵呵笑着走了,很圆满的样子。
这边肖瑶已经一头冷汗,她刚刚加重语气来说“正经事”是什么意思。
只剩下肖瑶和浦泰的时候,肖瑶有点尴尬。
浦泰看得出来,不禁笑了,“嘉善的话……”
“郡主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的,王爷放心。”
浦泰沉默半晌,神色不明地飘忽道:“她的话,你可以考虑考虑。”
这下,肖瑶沉默了。拒绝的态度曾经已经表明,现在这种境况,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了。也许相处久了,就会淡了,顺其自然吧。肖瑶带着这种侥幸心理,不欲做过多回应。
几天后,秋闱考试开始了。这一天,肖瑶的心情一直难以平静,那种紧张,与高考场外的各位家长们,兴许是一样的。
这段时日江梓杰再没来过,肖瑶不知他是否知晓自己并没有离开,而是要在京城待上一阵。她曾想过要找他告诉他,可是想想,最后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她对未来的规划,总是没有将男人列入。在京城遇到江梓杰她很意外,意外之外,也是欣喜高兴的,与他相处时,心思混乱,说是混乱,其实也不全然,因为混乱之后,只有简简单单的甜蜜美好。
肖瑶明确自己的心意,也没打算压制这种感情,只是她还是难以想象与江梓杰的将来。她甚至觉得,也许冥冥之中,他们之间就没有将来。
她的命运总是难以把握,这点,让她感到很无力。
于是江梓杰没出现的日子,她又是想念又是庆幸。
而江梓杰,他一直关注的肖瑶,就算他时间有限,但是他还有家丁。梅婉儿并不是一般人物,安排在京城的自然也不是没本事的。她尚武,用人也就喜欢用会武之人。于是江梓杰便派人专门负责肖瑶的动向。
肖瑶女扮男装与宁王同进同出,这一点让江梓杰有些吃味。肖瑶不离开的具体原因他不知,但却觉得不走也好,等考试结束,他有了空闲,到时候就好了。
后果
金碧辉煌的皇宫中,宏伟宽阔的大殿内,安安静静,只依稀发出翻动书页的声音。
皇上在看翰林院呈上来的这一年秋闱考试的优秀考卷,看得异常认真,因为有一些文章很是令他想要拍案叫绝。
侯在一旁的太监总管一直观察皇上的神色,见他露出赞赏的表情时,顺便瞄了瞄考卷上的名字。待皇上看完这些时,定然有许多人会来与他探听消息,他总要了解一些,有备无患。
可是,皇上现在这沉闷的又带着若有似无的隐忍的叹气是怎么回事?还有他那微微眯起,如同蓄势待发的雄鹰一般的阴鸷眼神又是为何?一般皇上脸上出现这种神情,都是生气的前兆。只是为什么会生气呢?翰林院呈上来的试卷,理应不会有问题,至少不是会令皇上生气的。况且,皇上刚刚明明是一副很赞赏的样子。
这位太监总管偷偷地伸长了脖子,想要看清试卷上的内容,在皇上的又一声叹息中,他放弃了,甚至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只见皇上放下手中的试卷,手肘搭在案沿,身子往一旁歪了歪,手支着额头,陷入沉思。
太监总管十分疑惑并且好奇,更认真地观察,瞅准时机,适时发话。至于时机,等皇上沉思完,就差不多了。伺候皇上几十年,他已深谙贴心仆从之道,很多时候,皇上很需要一个倾听者。
过了至少一盏茶的时间,皇上坐直了身子,又拿起那张试卷,盯着卷头的那个名字。
“皇上,这张试卷有何不妥?”太监总管试探着问。
皇上并未立刻回答,眉头却是皱着的,彰显着其中大有文章。
太监总管敛神静候,皇上纠结之后,就算不将内情说出,也是会问自己一些问题,到时候,就能猜出一二。
“富安啊,你可还记得江怀远的儿子?他叫什么名字?”皇上的声音比平时和缓,还带着一丝惆怅。
富安正是太监总管,他从皇上还小的时候便跟着伺候,对于皇上的事情,算是知晓最多的人。当听到“江怀远”这个名字时,他的心咯噔一下,一直从善如流他,也蹙起了眉头,在心中斟字酌句。
说起江怀远的儿子,富安的脑海里是一个粉雕玉琢,眉目秀美的小孩儿。他长得很像他娘亲,实在让人想忘记也难,只是他的名字,感觉是有印象的,可是具体是什么,又一时想不起来。
“皇上恕罪,奴才只记得一个杰字。”
“他叫梓杰,江梓杰。”皇上淡淡说道,眼神却仿佛透过那张试卷,看到了从前。
“还是皇上的记性好。”富安不忘拍马屁。
皇上并未理会他的奉承,其实是因为他的心思已经飘忽天外。
“婉儿当初说,江家的儿子一定是英雄豪杰。”皇上追忆着,想到那个女子说这话时的一脸桀骜,不禁笑了。
富安见皇上露出许久不出现的温柔笑容,似乎也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