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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紧张不已,压抑的一片仿佛暴风雨的前奏一样!这时,为首的官船上,一片漆黑中的银白很是显眼!一个穿着盔甲的武将走上了甲板,按着腰间的刀冷冷的看着前方盐道的船。
“前方船上的人,不必抵抗了!”武将冷笑了一下,打量了人群后突然开口说:“我们在这等候多时了,想过去的话,带头的过来船上说话,否则的话格杀勿论。”
这时,船身间已经逼近了,小官船在他们的战船面前显得极是渺小!光是撞击就足够让这一船人喂鱼,两旁又有千多的士兵虎视耽耽,根本没逃跑的可能。
薛利冷汗直流,但还是赶紧回着话:“大人,小的是盐道的人,有路引为证,还请大人放行不要耽误了我们的公务。”
盐道的路引都有,准备得倒是够仔细的。龙池听完冷笑了一声,自古官匪勾结的事还真不少,难怪薛利那么大胆,这一下又是官船又是路引的,有几个做贼的全身而退时能与他一样的准备周全。
“是么,等的就是盐道的人!”武将哈哈的大笑起来,末了神色一肃,指着薛利说:“别再拿那东西装神弄鬼了,大爷在这就是等着你们,再不上船的话格杀勿论。”
“教主,怎么办!”魔教教众都慌了,眼下被官兵包围,这形势几乎是任人鱼肉。
“我先上去,你们在这等着,万一他们动手的话,能跑就赶紧跑!”薛利咬了咬牙,明白篓子出在哪了,就是盐道的那些人露了风声。
“你也是,抱歉了,薛某不是有心连累!”薛利和属下耳语了一下,又朝龙池歉意的抱了抱拳。
话说完,他就一脸的肃然的爬上了战船搭下来的绳梯,似乎是明白难逃一死般的毅然决然!
这时情况尚不明朗,起码眼前的这些官兵还没动武的趋势!薛利一边往上爬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自己活命的可能,这样的弥天大案,官府的人一见面却没马上动手押人,这情况未免太过诡异了。
薛利一上了船,立刻就被十多士兵看着,不过这些士兵也不为难他!只是看守而已却没动手抓人,甚至连手都没绑,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还有你,也一起上来!”这时,那银架武将眼神一厉,手朝前一指!
众人的视线看去,他指的赫然是一直隐蔽在人群内显得最不起眼的龙池。
龙池沉默的看着他,斗篷下的拳头一握,开始盘算着要怎么逃了。不管这些官兵想要干什么,身为第一钦犯的他绝不能落在官府的手里,光是当年西南谢人东的灭门一案,已经足够把他砍好几次头了。
“就是你,看完这个,再决定跑不跑吧!”那银甲武将似乎知道龙池的身份,话语间也不直唤其名显得很是隐晦,说话的时候手一挥,一个包着红布的东西朝着龙池直丢过去。那武将也是力道十足,这一掷是快如闪电!龙池伸手一接,不似是暗器,打开了外边的那层红布,龙池顿时楞住了,满面的不敢相信,目瞪口呆的看着船上的那个武将。
第265章 殉葬之物(下)
教众们在船上忐忑的等着!
原本都以为龙池身手那么高,即使在这情况下想全身而退也不是问题,没可想到他只是打开了那个布包后就毅然的上了船,而且看样子似乎镇定了许多,也不知道那里边包着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薛利看着也是一头的雾水,心里疑惑龙池完全有能力逃跑,身为第一钦犯的他到底看了什么东西才肯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上水师的战船,这行为几乎是把脑袋伸出来让别人砍一样。
此时,二人在船上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不过心里都着解不开的困惑。
“跟我来!”那银甲武将饶有深意的看了这二人一眼后,喝退了所有看守的士兵,自己带路朝船舱内走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尽管甲板上的士兵都撤走了,但眼下想抓他当人质突围也不太可能!薛利心里盘算的时候,龙池已经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薛利顿时楞了一下也只好放弃这个想法了。
战船的船舱内很是明亮,巨大的空间里却是空荡荡的!远远的主位上,一套古老的红木桌椅特别的显眼,椅子上坐着一个中年人,这会正悠闲的品着茶,似乎外边发生的事都与他无关一样。
上等的苏制丝绸,没有过多烦琐的绣花,显得简单中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沉稳。约摸近五十的年纪,面色红润,五官刚正,坚毅的脸上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即使是闭口不言,但就像坐山一样给人感觉无比的压力。
“来了!”那人一开口,声音沉稳有力,顿时让人心头一颤。
“泰山大人,小婿先告退了。”那银甲武将苦笑了一下,尊敬的抱了一拳后一边往外走一边小声的说:“泰山大人可不要谈太久了,事关重大,小婿也得赶紧嘱咐手下的人禁口。”
“放心吧!”中年人点了点头。
明显那银架武将对他很是尊敬,出去的时候连关门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发声!
中年男子不苟言笑,站起来看着堂前呆若木鸡又小心翼翼的二人,冷声的说:“看来你们一个就是薛利了,魔门叛逃的贼人!另一个就是名满天下的恶徒,西南苗家的龙池,对吧!”
龙池沉默不言,薛利一听对方直接喊出二人的名号,惊得冷汗都把后背浸湿了,赶忙一抱拳,试探着反问道:“阁下是?”
这人不着盔甲不穿官服,看模样还不是这江南水师的人。可为什么感觉他给人的压迫那么厉害,这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让人感觉混身都不自在。
“你就是龙池?”那中年男子一边走来,一边饶有深意的打量着斗篷下面相怪异的龙池,似乎丝毫不惧龙池会突然朝他发难。
“你是什么人?”龙池可没薛利那么小心翼翼,而是冷眼又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中年人,越看越感觉有种心惊的熟悉感。
“东西你看过了,还问么?”中年人朝前一伸手,龙池立刻把那布包还给他。
那中年人拿过东西,慢步的坐回了主位之上!也不知道为何,龙池与薛利就那样的站在他面前,没任何的奇异感,这人举手投足间那种压抑心脏的感觉,让人心惊得不敢去想为何自己会这么顺从。
“这位大人,明人不说暗话。”薛利在旁有些急了:“既然你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又将我们拦下,薛利认载了,只是很请大人明示,你到底想干什么?”
“放心,要杀了你们的话早就拉河里喂鱼去了。”中年人喝着茶,慢悠悠的说:“将你们抓住邀功的话,似乎功劳是不小,不过于我而言没那个必要。”
“那您的意思是?放我们走?”薛利小心翼翼的问道,满面的不敢相信。
这二人身上可是背着无数血案,哪个地方官府能抓住其一的话那可是天大的功劳,又何况是双双落网!眼下这中年人明显该是官家的身份,难道真会这么好心放二人一条活路,他到底出于什么目的,总不会是专门跑出来吓唬人的吧。
“有可能!”中年人调侃般的笑着:“你小子贼胆够大的,居然敢和盐道的人勾结,要不是恰好犯在我手上的话,这金蝉脱壳的办法还是不错的。”
说着话,他又沉默了一下,突然杀气腾腾的说:“本想顺手把你们收拾了,这功劳我用不上还可以给我女婿!不过你们牵扯到了一些关系,不得已老夫才放你们一条生路,不是这样的话,你以为那批熔了炉的银子我会让他顺利的运出江苏么?”
看这口吻,眼前此人在江苏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甚至已经查到了银子的下落!薛利一听更是心惊,眼下小命在人家的手里也不敢过多的言语。
龙池倒是不在乎,马上追问:“那你还来堵截我们,闲得没事干了是吧!”
这话一出,薛利更是心慌。龙池做了那么多年的钦犯,仗着身手高强从不把官府放在眼里,可那是他以前独来独往时的做风!眼下到人家地头上还如此嚣张,到时惹恼了眼前这人,或许他有把握可以逃掉,但自己和手下的人可全交代在这了。
“不错,不错,就该有这样的脾性!”中年人倒不恼,反而是赞许的笑了笑。
“龙池是吧?”中年人思索了一下,突然开口说:“你留下来,我有事要和你交代一下,那个魔教的家伙可以走了。”
“我?”龙池满面的疑惑,却没有半丝的惊慌。
“趁老夫心意未变时,带着你的魔教滚回浙江去。”中年人点了点头,冷眼的看了看薛利,冷笑道:“想犯案的话别再来这了,若不是看那成通商行与容王有所勾结的份上,你犯下这样的血案老夫第一个收拾了你。”
“多谢了!”薛利听着冷汗直流,眼下这个素未谋面的家伙,怎么感觉什么事都他早就心中有数了。
“还有!”薛利抬腿要走的时候,中年人喊住了他,阴阳怪气的说:“成通商号的那些脏银还是你们的,不过到底是劫我地头上的不义之财,那些银两回去你斟酌着办,这些银两老夫可不想肥了你们魔教!”
“先生有何示下!”薛利也不敢怠慢,马上小心翼翼的问着。
“随便找个地由花了也成,哪怕是给过路的乞丐也成,总之那笔银两不准你们魔教擅用一分一毫,一但有违的话,小心老夫呆兵踏平了你们的南坛,别以为到了浙江境内有人庇佑老夫就不敢动你们!”中年人冷声的哼着,提这条件明显是要为难薛利。
“是!”薛利思索再说,还是咬着牙答应了。
“出去吧!”中年人一挥手,明显对于魔教的肆意而为依旧有几分恼火。
薛利抱了抱拳退了出来,出了船舱的时候深吸了一口大气,依旧难以置信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还能活着命回去。
“泰山大人看来是心软了。”那银甲武将站在甲板上默然的看着夜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