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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什么,有幸灾乐祸的都在想这帮家伙不会服了毒来上朝的吧。
镇王,起王分坐两旁,二人也是心观眼眼观鼻的,仿佛上朝就是为了来当摆设一样,默契的摆出一副想看热闹又很是清高的样子。
赵沁礼又打了个哈欠,手一挥老太监进良立刻走上前来,朗声念道:“臣,甘陕巡抚刘从义冒死请罪。契丹部骑兵于二月底集结边线,三月初对我各地守军展开了猛攻,西北烽烟四起,守军虽是奋力抗争但人少难敌,外关各地防线过半沦陷,各地军民皆是死伤惨重。”
西北年年闹,后来起王打了过去后安稳了十年,这会元气恢复再闹也正常。就在众人不以为意的时候,进良又拿起一封带血的奏折,满面悲痛的念道:“臣刘从义再发急奏,三月三日,契丹部骑兵攻破防线直逼庆阳,总兵候炼带兵二万前去前线增援,次日战死。”
“诸位,怎么看?”赵沁礼想摆出一副严峻的模样,无奈那别扭的样子连他自己都忍不住想笑。
“殿下,以老臣之见朝廷当立即发兵西北,镇压那敢于冒犯天威的契丹蟊贼。”温迟良立刻站了出来,说话的时候掷地有声,可谓是正气十足。
不少人都翻了一下白眼,心想你老温凑什么热闹啊,你一户部尚书这时候出这个头难道是想显示您老的势力通天么。论实权,一旁的兵部尚书师俊还沉默不语,两位王爷也没开口,老温你这未免有些出格了吧。
“哦,温大人所言极是。”赵沁礼立刻一副忧国忧民的模样点了点头,估计不管老温说什么他都点头,眼下这位爷什么事都不用去琢磨,全都是温家在帮他张牙舞爪。
“温大人所言差矣。”这时,礼部那边躁动了一声,身为礼部尚书的陈敏阳突然站了出来,朗声道:“所谓契丹,不过蛮夷之地的蟊贼也,须知内忧外患,必是先安内而剿外,温大人这话可说得不妥啊。”
这话一出,礼部的众多官员立刻是出声附和,一个个引经据典的把理由说得是天花乱坠,把人话说得鬼都听不懂。朝堂上论起死读书的本领这帮人说第二还真没人敢说第一,一时间个个摇头晃脑的把人几乎都侃晕了。
来了来了,陈敏阳带队横插一脚,这绝对是他码瞎机巴来的的节奏。老温是户部的老大开口说兵部的事,结果兵部的人还没说话礼部的人开口反对,这里边要有半点所谓的一堂和气老子和你姓。
文武百官顿时打起了精神,极是认真的准备大力围观。
起王有些看热闹的笑了一下,就连一直闭着眼的镇王也忍不住关注起来,不过大多抱的都是一种幸灾乐祸的笑意。有些人一看,也纷纷的露出了笑意,别的不看就图着这热闹。兵部的事,礼部和户部先干还上了,谁不想看看这事能不能越扯越远,毕竟当官的稍微玩点太极推手没准还能挖出点陈年八卦,到时候估计局面更好玩了。这陈敏阳可是帝师出身啊,当年先皇年幼时他被奉为西席之首学教所有的皇子读书,兢兢业业可谓劳苦功高门生满天下。后先皇登基时,他一度不愿出朝为官继续在宫中教学,起王,容王,定王,乃至死去的太子哪个不是他的门生。
第504章 敏感时刻(中)
他以读书人自居不肯出朝为官,后来还是老皇帝以师礼请了几次才请出来的,说到底那段经历粉饰得很是传奇但多少有点三顾茅庐的味道。老皇帝是不是尊师重道不知道,但那些个经历但把老陈捧得极高,玩得都有点不食人间烟火了。
老家伙德高望重,别看这礼部尚书没多少的实权,但人家威望往这一摆训斥你储君都不是大事。老皇帝在朝的时候都敬他三分,别说直斥皇太孙了,就是和你老温抬杠那更是小事一桩,管你权势多滔天但这人犯了傻气时老温除了挨骂外还真没他的办法。
这就是官场上的资历辈分,老陈平日几乎不吭声,但他别说吭声,就是他气急骂娘的话谁都不敢当面发彪。老温你就得夹着尾巴做人,别说你了,就是容定二王来了被骂也得好声好气的认错。
不少人一看老陈动嘴都忍不住窃笑起来,这都什么事啊,西北边疆告急。兵部的人老老实实的屁都没放一个,这头老温倒先和礼部掐上了,老温这果然是这段时间活得轻飘飘了,没先琢磨一下情势结果当了一出头鸟。
“殿下,老朽认为,剿外必先安内。”陈敏阳冷哼了一声,说起话来不冷不热,动嘴皮的时候几乎看都不看温迟良。
“这……”赵沁礼一时有些不会说话了,陈敏阳可是两朝帝师,新皇一但登基马上就成三朝了,这会他开口的架势明显是咄咄逼人,也没给谁好脸色看。
“还给陈大人示下。”老温可不敢乱来,态度上极是恭谨,毕竟陈敏阳是朝堂上最老的老臣,而且资历辈分往这一摆他也不敢造次,即使他现在权势滔天但也不敢贸然得罪这种骨灰级的老家伙。
“这事,老臣不便明说,不过想来温大人心里有数吧。”陈敏阳的态度古古怪怪的,话说到一半反而不说了,赵沁礼干的荒唐事更是半字不提。
“这,下官愚顿。”温迟良冷汗都要下来了,难不成要他当众说出储君的荒唐行径不成,这当口上除了装傻也没别的地方。
“好,温大人愚顿,好个愚顿。”陈敏阳也不知道琢磨的是什么,突然上前一步,朗声说:“殿下,下官已经年老了,再之老臣枉读了那么多的书却诲人无方,请殿下准老臣请辞这礼部尚书之衔,还请殿下让老臣告老还乡。”
“这,什么。”赵沁礼更是楞住了,可能是排练中没演习过这种情况,说起话来几乎牛头不对马嘴:“老师怎么说走就走了,这,这朝廷的俸禄您是不是嫌低了,要不我给您涨涨。”
起王,镇王同时傻了眼,麾下的派系人马也是目瞪口呆话都说不出一个字了。混惯了官场看读了人精,脑子一时还真转变不过来,皇太孙这话是什么时候,想逼陈敏阳一死以表清白么,说得太他妈一针见血了。
这话一出,别说老温差点晕过去了,礼部的人更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的。读书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贪财图势,一但沾上铜臭的话那可以说一世英名就毁了,赵沁礼这话说得不经大脑,这不是在挽留,简直是在羞辱人家啊。
果然,陈敏阳原本还算温和的老脸顿时黑了下来,气得面色铁青嘴唇颤抖,猛的把钨砂帽摔到了地上,怒声喝道:“老臣说了,是老臣诲人无方,殿下出此言莫不是想老臣以死明志,叫世人看看我这一身衣钵里有多少那黄白之物不成。”
“先生休怒,休怒啊。”温迟良急得都快哭出来了,这皇太孙傻气也真是冲天,这是专门往人家的软肋上捅刀子啊,老家伙一把年纪就等死了留个清名,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以这帮读书人的死脑筋就算不被你逼得以死明志,稍微想不开点也有可能被你气死啊!
“先生,休怒,这,是沁礼卤莽了。”赵沁礼顿时惊慌失措,不过他也有些想不明白老家伙为什么要气成这样。
陈敏阳要以死明志,听着赵沁礼脑残的话顿时受了极大的刺激,委屈得仿佛是戴了顶绝世的绿帽子一样,马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想要撞墙。
温迟良和户部的人全都傻了眼,慌忙的上前将他死死的拉住,老陈摆出一副不死不行的样子但终究年纪大了没体力和他们纠缠,温迟良好说歹说的一顿纠缠才将陈老按了下来。
这期间老家伙手脚并用的,别说其他人挨了老拳不敢坑声,就连温迟良被踢了几脚也是屁都不敢放半个。
陈敏阳衣冠不整,跌坐在地上气喘吁吁,依旧是摇着头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势,抹着老泪摆出了一副苍天不公的模样。
户部的人虽然也有点累但还是赶紧站回官列不敢开口,温迟良也是累得腰酸背痛的,脸上被他的老手可抓出了不少的血痕,不过这会他可不敢有半点的大意,还得一直好言好劝着,堤防着老陈继续撞墙。
“天欺忠良啊。”陈敏阳引天长啸这时不喷一些血雾感觉都有些煞风景,光是鬼哭狼嚎似乎有点对不起这拼老命的架势。
众人都是眼前一亮,心里暗叹老陈能当礼部之首果然这心眼是旁人难猜啊,历来哪个皇帝不怕这群傻得要命的读书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先皇将老陈按在礼部尚书的位置上确实是有他的思虑,不得不感慨先皇的眼光也够毒的。
老陈寻死觅活是不假,不过人家折腾得有劲,你稍微一拉也就安分下来了,那摆明这所谓的撞墙不过是摆摆样子而已。
明儿估计这事传出去的话老陈百分百赚一个美名,好端端的也加入了以死忠缄的行列,今儿他只要不指着皇太孙的鼻子骂娘就冲这卖命的演出还真没人动得了他。
老陈不是一条道走到黑的傻子,不可能一言不合就抹脖子,更不是那种冥顽不灵的老死板。历来礼部的尚书就被敬为天下读书人之首,以老陈的帝师资历坐这个位子自然无可厚非,说起来实至明归是不错。
不过老陈也是个精明人啊,外表清廉但骨子里也极是腹黑,先皇在世的时候他压住了不少次的学子闹事,礼部官员和其他言官的自杀率也是降到了历史的一个低点。
别的不说老陈这手腕确实是厉害,人家看着一直和你清风正气讲点文人风骨之类的,实则上却一直在为老皇帝解决这一帮读书人闹事的问题,说白了他这个读书人之首可不是读死书的类型,懂得在什么位置上该干什么事,而且还不遗余力的给自己捞名声。
可以说老温是老奸巨滑的话,老陈好听点是老谋深算,反正都是老而不死即为精的那一类,两者一比较老陈玩得明显比他高端,毕竟老陈虽然不是权倾朝野但好歹能来个千古留芳。
今儿闹的这一出本来就蹊跷,皇太孙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