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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宋力刚半点没心疼,一个大巴掌就拍在了那处鞭伤上:“没事,练一练,好的还快。”
宋勇毅呲牙裂嘴:“好痛好痛。”
“行了,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宋力刚半点不在意儿子的痛叫,“你现在就穿好衣服,随我去正堂,向贾青磕头拜师,今后他就是你的师父了。”
宋力刚亲自给儿子指定了武艺师父,并不是因为父不教子的说法,他没什么舍不得下手的顾虑,完全是因为他没空闲,身为驻边大将,他要处置的事务太多,几乎天天都在军营里,每旬才只得一日回府,哪有什么空闲教导儿子武艺,贾青则不同,他是伯府的卫队首领,天天都守在伯府,加之他武艺高强,用来教导宋勇毅自是正好。
对于要拜贾青为师,宋勇毅没有半点意见,他知道贾青的武艺极好,而且深得父亲信任,不然也做不了伯府卫队首领,能跟着他习练武艺,必定能练出一身好本领,而且有了师父的帮衬,他还能多得父亲两分好脸色,万一日后再有什么事情惹了父亲的怒,还有师父帮着说情。
拜师是件大事,不可马虎,宋力刚趁着今日还在府中,亲自主持了儿子的拜师礼,他早就备好了一应师仪,召齐了全家人,让宋勇毅在伯府正堂上规规矩矩地磕头敬茶,行拜师礼。
贾青端坐在大堂上,宋勇毅磕头敬茶,贾青受了他的礼喝了他的茶,照例说了一番勤勉守正的话后,贾青和宋勇毅的师徒之谊就算结下了。
宋知夏站在张氏身后旁观这一场拜师礼,这一幕她已经看过好几遍了,心情早就平淡无波。
说来,她也受了这场拜师礼的好处,若不是贾青以师父的身份压制着宋勇毅,几次对她施以照顾,她不可能在失去父亲的庇护后还能活得下来,宋勇毅坚信是她害死了大姐,几次三番要致她于死地,幸亏贾青出面保护,不然她早就死了。
贾青对她,是有恩的。
但是,贾青与她之间,也是有仇的,事关杀父之仇。
宋知夏虽然不知道父亲的死究竟有什么内情,但她知道是与贾青有几分关系的,就是因为贾青隐瞒了一些事,才使父亲的决策出现了重大失误,在领兵作战时遭遇了大股兵力伏击,最终不敌而亡。
贾青间接害死了她的父亲。
事后宋知夏能感觉得到,贾青对于父亲之死是很愧疚的,而他之所以出面保护她,正是因为她是父亲最疼爱的女儿,他救她,是为了偿还他自己的业债。
贾青到底隐瞒了什么事?宋知夏无法探查出来了,因为她没过多久就被囚入了冷宫,她的一切布局都被断绝,而讽刺的是,她只是被囚冷宫,而不是被赐白绫,正是因为贾青极力庇护她,用手中兵权保住了她一命。
于是这事成了宋知夏心中的一个死结,恩,仇,纠结不休,再难两断。
第24章 宋知夏习武
堂上宋勇毅的拜师礼完成了,贾青面带春风地扶起了宋勇毅。
宋力刚的心情极好:“贾青,我这不成器的逆子就交给你教导了,你不要顾忌我,狠狠地磨练他,玉不琢不成器,他的性子太懒散了,需要的正是严师啊。”
贾青笑着应承:“末将必定全心教导,其实将军大可安心,俗话说,虎父无犬子,将军威名赫赫,大公子怎么可能差了去。”
“你就别抬举他了,他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么,不打不成器啊。”宋力刚看向宋勇毅,脸色瞬间板了起来,“你要好好地听师父的话,若是再敢懒散,不必等我回来,你师父就可以打死你。”
这也是宋力刚的另一番考量,他就是担心他不在府中的时宋勇毅不服管教到处惹事,张氏是管不住他的,只能靠贾青以师父之名来行管教之责,有贾青在,他就能放心许多。
宋勇毅挨训已是常有之事,听到父亲这么说他也没什么不满:“是,徒儿谨遵师父教诲。”
拜师之后,宋勇毅走上了正经的习武之路。
习武的第一件事是打熬身体,宋勇毅之前一直对从军之路心有抵触,能不练就不练,懒懒散散的,根本没什么根基可言,现在拜了师,要打熬身体了,宋勇毅再懒散也只能按着师父的章程,老老实实的从头练起了。
贾青是个好师父,更是个严厉的师父,对于宋勇毅这个未来的家主,他半点没有手软,宋勇毅要是敢偷懒他就是一棍子下去,每天伯府的小操场上总能响起宋勇毅的哀嚎声。
每天宋知夏都会去小操场上看宋勇毅吃苦受罪,她还让丫鬟们带上椅子和小几,打上伞,还带了茶水和水果,她就施施然地坐在操场边的树荫下,完完全全把看宋勇毅吃苦受罪当成是件乐事来享受了。
被围观的宋勇毅恨得牙痒痒,可惜他每次只能用凶猛的眼神来回击,但凡他一开口,贾青就是一棍子下来。
贾青对于这对兄妹的过结知道的很明白,妹妹遭劫,兄长却逼着妹妹出家,这事放在那帮腐儒之家或许说得过去,但放在武将之家那就不成了,武人讲的就是情义,情义是什么,情义就是同生死共患难,不能共患难,只会落井下石的家伙,那就得狠狠的打,所以贾青对宋二小姐的幸灾乐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得她在旁边刺激宋勇毅。
看了十几天,半个月过去了,宋勇毅度过了前面最难熬的日子,开始适应打熬的过程了,受的棍子也渐渐少了。
宋勇毅受的棍子少了,宋知夏也就没兴趣来旁观了。
宋知夏不来了,宋勇毅反倒有些怅然所失了。
宋勇毅少了干劲,身为师父的贾青立马就察觉到了,棍子不客气的落下,小操场上宋勇毅的哀嚎再次多了起来。
过了两天后,宋知夏又来了。
不过这次她不是来看热闹兼幸灾乐祸的,而是换了一身劲装来请贾青指点的。
宋知夏吃了很多次不通武艺的亏,尤其是嫁人后,很多时候她都深觉自己要是会武艺,事情就会简单的多,因为有些人就是不想和你讲理,你要和她们讲道理,她们就胡搅蛮缠,你要同她们一起不讲道理,她们就说你不懂规矩,你要想让她们乖乖俯首听她的话,适当的武力是很有必要的,所以宋知夏在前几次的重回当年的梦中都有习武,梦的发展也证明了她的想法是对的,武力,的确很有用。
宋知夏这次做梦也不例外,还是要习武,所以她在伤好之后就和母亲说要找女师傅习武,请母亲帮她找女师傅来。
张氏把这事和宋力刚说了,宋力刚也觉得有道理,发生了这么多次针对女儿的意外,女儿肯定要学点防身的武艺来自保,所以宋力刚马上就派人去寻找武艺高强的女师傅,结果寻来寻去,封州廊州地界上竟然没有合适的女师傅,走江湖的女人是有,但她们的武艺粗陋,教不了什么有用的武艺,而武艺好的女师傅则都依附于各大望族,教导族中女护卫,轻易不教授外人。
最后宋力刚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请贾青来教,毕竟贾青武艺好,又值得信任,还天天在府中,多好的人选啊。
唯一的不便就是贾青是男人,不适合近身教导女儿。
对于这点顾虑,宋力刚亲自问了女儿的想法,他是真心疼爱女儿,若是女儿介意的话,他就打算亲自去那些大族中延请女师傅。
宋知夏完全不介意,她最想学的武艺就是杀人的武艺,她心心念念就是亲手杀了皇帝夫君,军中武艺正是杀人武艺的最高峰,让贾青教她,她是求之不得。
况且,若是她能与贾青的关系再亲近些,她是不是就能知道贾青那时究竟隐瞒了什么呢?
抱着这样的目的,宋知夏极乐意拜贾青为师。
对于女儿的妄想,宋力刚笑着弹了弹她的额头:“就你还想拜贾青为师,别想了,你是女娃,贾青教的可是杀人的功夫,只教男娃。”
宋知夏捂着额头:“那女儿能学到什么呢?”
“贾青的本事你能学个两三成就够用了,你还想上阵杀敌不成?”宋力刚大笑,“阿毅现在就跟着贾青学艺,你跟着去学也不算麻烦,一只羊也是放,两只羊也是赶,多你一个贾青不会觉得麻烦的,只是,你得明白,你是跟着去学的,并不是正经的徒弟,贾青愿意教给你什么,你学着就是了,别缠着人家教,懂吗?”
宋力刚的语气很严肃,不管是什么技艺,要么是家学渊源,家传大多是传男不传女,要么是师徒传承,师徒讲的是个缘份,也大多是收男弟子,所以女子要拜师学艺,是极不容易的,他想要女儿明白学艺这事不可强求,不能惹了师傅的厌烦。
“女儿懂的。”宋知夏乖巧的应道。
宋力刚的神情又柔和了:“真是父亲的乖女儿,好,这事我和贾青说,你就等着吧。”
“多谢父亲。”宋知夏挂上了甜美的笑。
对于多教一个附带的女弟子,贾青没有异议,宋力刚一开口他就同意了。
于是小操场上多了一个宋知夏。
于是宋勇毅的干劲又回来了。
于是棍子再一次落到了宋勇毅的大腿上。
“站稳了,看你扎的什么马,歪歪扭扭的。”贾青喝斥宋勇毅,指了指边上,“还不如你妹妹。”
宋勇毅咬牙忍耐腿上的酸痛,眼角偷偷瞄向不远处的宋知夏,宋知夏果然站的稳稳的。
真是,一个小姑娘家家的来练什么武,硬撑什么,非要扎的比兄长好么?就不能老老实实的回去练你该练的针线么?
宋勇毅有一肚子的不爽。
宋知夏刚来的时候,宋勇毅还以为可以看她的笑话呢,在他想来,就妹妹那娇生惯养的样,能吃得了习武的苦?
就什么都不练,光站着晒一天,回去后看到自己的脸被晒黑了,估计都能让她哭着不出门了吧。
哼,到时候看她还怎么有脸来笑话我,有了她这个配衬,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