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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擎东其实也是没办法。小妮子户口的事。小婶的动作快了他一步。谁让他当时都把注意力放在明华山那个事上。可既然迁好了,也就不争来抢去的了,免得小妮子夹在中间难做人。左右不过几年,就让许家老太太在那儿乐呵一阵子吧。等好事近了,还能拦着小妮子迁不出来不成?
这么一来。禾薇在户籍上,已经是京都许家的人了。谁想欺负她,还得掂量掂量自个儿的斤两,看能不能承受事后来自许家的怒火。以及贺、顾、徐、石等各大家的联手报复。
总而言之,禾薇转学到京都,对她自身来说。确实是多了一层安全保障。这也是禾父禾母之所以答应的原因。
言归正传,一行人住进离京都大学不远的四季酒店。贺擎东为方便陪同。也订了个房间,反正就三天,陪小妮子报完到,差不多就要回驻地了。老爷子在电话里听说后,也是这么个意思:让他陪媳妇要紧。他也就不客气了。
五个人,三间房:禾母娘俩一间,禾父和禾鑫叔侄俩一间,贺擎东单独一间。
倒不是为了省钱,而是俩口子不放心俩孩子。在家还能起夜去看看他们,有没有做恶梦踢被子啥的。可在酒店,起了夜也进不去啊。还是这样好,娘俩、叔侄,还能在睡前唠个嗑、谈谈心啥的。此行的目的之一,不就是开导俩孩子、让他们好好散散心么?睡前谈心那也是必要的。
总之,俩口子是圆满了,贺大少却感觉好失策啊。小妮子被丈母娘看起来了,有心想在夜深人静时溜进她房间,抱一抱、亲一亲,来个久别重逢后的亲密接触也没机会。
好不容易得了三天假,原以为是奖赏,如今看来,是惩罚吧?啊?看得着摸不着,更别提“吃”了。
有一瞬间,他甚至想主动坦白、找岳父岳母来场“交心”的谈话得了。可一想到坦白之后迎接他的,极有可能不是认可、接受,而是疏离、戒备,甚至把小妮子看护得严严实实的,从此再不让他们两个见面,那还不如杀了他。算了,还是忍忍,等小妮子满了十八、上了大学再提吧。
贺擎东主要是被禾父今天在机场候机室时的那句话吓怕了。当时禾父坐他旁边,禾母领着俩孩子去逛土特产店没在现场,前面几排有对当众亲热的小情侣,看上去年纪不大,说不定是哪所大学的大一新生,逃课出来约会,总之大胆奔放的热情劲把禾父给吓着了,连声嘀咕自家孩子要是这副德行,打断他们的腿。
禾父话里的“孩子”,其实特指的是儿子,宝贝闺女可舍不得打,顶多苦口婆心地劝。可贺擎东不知道啊,还道是连着小妮子一块儿说呢,一张俊脸当时就黑了。
没想到憨厚老实的岳父,对早恋的态度居然如此凶残,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本蠢蠢欲动想找时机对岳父岳母坦白的心,也因此缩了回去。与其害得小妮子被爹妈打断腿,还不如再忍上几年。左右都忍两三年了,也不差再多几年。
可忍着不公开是一回事,私底下多多少少总要来点互动吧?要不然怎么增进感情哪。结果连这个机会都给剥夺了,贺大少心里那叫憋屈。
禾薇听爹妈分派完房间,瞅了眼面部表情僵硬的贺校官,忍不住想笑。趁家人走开的当口,调皮地戳戳他的胳膊。
贺擎东目光幽怨地睇着她:“看我这样,你很开心?嗯?”
禾薇这下真忍不住了,噗嗤笑出了声。
“还笑!”某人几乎咬牙切齿。
禾薇边笑边摆手:“不笑了、不笑了,噗嗤……”
贺擎东拿她没办法,无奈地叹道:“算了,你想笑就笑吧。”
陪她出来,不就是想让她开心点、忘却之前那件事带来的阴影么?
唯一遗憾的是,三天即将过去一天,小手都没能牵上几分钟。早知在飞机上那会儿就该多牵牵。怕禾鑫或是转过身的岳父岳母瞧见,把报纸覆两人胳膊上不就好了?这么好的法子,怎么到现在才想到?后悔得想仰天长啸。
“好了,好了,总算搞清楚了,我说嘛,这么高档的酒店咋可能没餐厅,就你爸那个榆木脑袋,非要去问问……”禾母嘀嘀咕咕地走回到看守行李的闺女身边,说道:“这就上楼去,稍微歇个脚、喝口水。薇薇你给你哥拨个电话,问问他几点下课,别告诉他我们已经在京都了,一会儿给他个惊喜去!”
禾薇抽抽嘴角,心说娘喂,你确定是惊喜而不是惊吓?
可母上大人既然吩咐了,她只好照办。
禾曦冬此刻正在学校图书馆的借阅室。挑了本感兴趣的书,倚在窗前慢慢翻着。午后的秋阳打在他肩上,给斯文清俊的脸添了几抹慵懒的气质。
感觉到裤兜里的手机震动,拿出一看是宝贝妹妹,眼底顷刻盛满笑意。四下无人,就在原地接了,只不过声音压了几度:“薇薇?”
“哥,你现在有上课吗?”禾薇在手机那头甜甜地问。
禾曦冬嘴角噙着笑说:“今天下午没课,我在图书馆。怎么?有事找哥?”
禾薇因为按了免提,所以不需要转达,爹妈都听见了。
禾母难掩兴奋地问了几句,譬如平常几点吃晚饭呀、今天打算吃啥呀、有没有特别想吃的巴拉巴拉,差点没说漏嘴。
还是禾父扯了扯她胳膊,示意她看手表。意即外地手机在这儿打电话很贵的,还不赶紧挂咯。横竖马上要碰面了,干啥还在电话里唠个没完。
禾母觉得有道理,立马朝闺女使眼色,让她挂电话。而后催着大伙儿把行李提回房间,稍微歇了歇,就兴冲冲地带头直奔京都大学。
第389章 大舅子是用来干嘛的
禾曦冬看到家人突然在校门口冒了出来,着实惊喜了一把。
可等他闹明白前因后果,确如禾薇猜的,有惊没喜,更甚者只有吓了。
“爸妈!这么大个事,还一桩两桩的,你们居然都不和我说!我每个周末往家里打电话,你们谁接都一句‘好着咧’、‘好着咧’,合着是在应付我吗?”
顾不得是在校园里,禾曦冬当即气得直跳脚。
禾母赶忙拉住他:“你跳啥跳啊,我和你爸还不是怕你不分轻重地溜回家去,这才没告诉你,横竖事情都了结了,这不都好好的嘛。”
禾薇忍不住别过脸偷笑。这都是她曾经安慰过她娘的话啊,几乎是一字不漏地照搬。
禾曦冬瞪了眼父母,撇撇嘴,凉凉地道:“是哦,要不是好好的,估计连京都都来不了。”
“哟呵你个死小子!有你这么和爹妈大小声的吗?上大学才几天?倒是长本事了,学会阴阳怪气地和爹妈说话了,哦?”禾母自知理亏,直接拧上儿子的耳朵,采取武力镇压方式。
“唉哟喂,老妈你轻点,还在学校呢,多少给我留点面子……”禾曦冬龇牙咧嘴地讨饶。一等禾母松手,立马跳到禾鑫身边,搂着他脖子诉苦:“鑫鑫哥你瞧见了吧?我妈她凶残着呢。”
禾母指着他鼻子笑骂:“一阵子没吼你,皮又痒了是吧?”
嘴上如是骂,眼里却带着笑。其实她明白儿子的用意,无非是怕那些不愉快的事重提,侄子又缩回他那乌龟壳里去。娘俩这么一互动,那些沉郁的情绪拂开不少。
禾曦冬知道是贺擎东救了自家妹妹。晚饭桌上,举着酒杯真诚地敬道:“贺大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家……”
“应该的。”贺擎东浅笑着打断他的敬辞,举了举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朝他点了点头。
禾曦冬被他“应该的”三个字噎了噎。
怪哉。妹妹出事被他所救,怎么就成“应该的”了?如果他和圆圆是亲兄弟,那这话还能说得通。可问题不是啊。
禾鑫坐在禾曦冬的另一侧若有所思。
虽然认识时间短,而且近距离的接触不过就今天一天。但他不认为贺擎东是个热情好客、乐于助人的人。总感觉他是很冷情的人,可为什么独对三叔家的堂妹这么好?若真的只是干亲那层关系,未免有点过了吧?
禾鑫对男女一事接触的早。
不像禾曦冬。都大一了还没有交女朋友的打算。不是没人追,恰恰相反。从高一开始,明里暗里送他情书礼物、节假日邀约他出去玩的女生,如果在他家门口排队的话,估计能排出文欣苑的小区大门。
可他不知是听多了爹妈耳提面命地叮咛、不想过早接触男女感情。还是尚未开窍、还没遇到让他动心并从此情根深种的人,总之,对谁都进退有度、谦逊守礼。高中三年。和他走得近的,无非就是校篮球队那帮志同道合的男生。再就是小区里经常打羽毛球认识的邻居。
禾鑫如今虽然同样洁身自好,但和禾曦冬不同,他是遗精后不久就接触男追女、女追男那些过家家般的事了。在海城一高的那两年,又亲身体验了几把,光是纸上谈兵的经验,就比禾曦冬丰富几大车。所以,看到贺擎东和堂妹的细微互动,由不得他不多想。
贺擎东没有避开他探究的眼神,反而深看了他一眼,然后扬了扬俊眉,举杯朝他示意了一下,整个人稳坐钓鱼台般沉稳笃定。
禾鑫握着筷子的手抖了抖,艾玛这人好警觉,不就是多看了几眼么,貌似已经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还朝自己举杯,我擦……
随即又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倘若这人真和堂妹成了一对儿,岂不是成自己妹夫、得喊自己一声“哥”了?一想到这个场景,禾鑫冷不丁打了个哆嗦,被这样的人喊“哥”,自己会不会减寿十年?
再转念一想,如果是真的,那自己做为大舅子,是不是要趁早警告他一番,免得他伤害堂妹?
至于冬子这个正牌大舅子,貌似还没察觉宝贝妹妹已经被人觊觎,要不要提醒他?
这么东忖西忖的,一顿饭下来,他竟不知道自己都吃了些啥。
禾父禾母见他心不在焉,还道他又在想胡洁莹替他挡灾那个事了,除了一个劲地给他夹菜、盛汤,也不知道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