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眼瞧着年关将至,瑞王也不想继续留在兖州。
他收拾了自己那一份证据,细细打理好了,便打算按照行程回京。
可回京的半途中,瑞王却被一伙人暗杀,瑞王不防,从马上跌落下来,当即摔了腿。
幸好有元武帝派来的人保护,瑞王的人方才不至于折损太过。
可是元武帝所派之人再是精英,也抵不过敌人数量多。最后两边两败俱伤,瑞王这方的人死得差不多,而敌人也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那些证据,更是在最开始便被人翻找了出来,毁了个干净。
瑞王当机立断,让良朋炎青带着他乔装打扮了一番,借宿了兖州城外的农家,然后写了信,光明正大地捎往京城给刘桐,暗示刘桐前来接应。因怕瑞王妃和显嫔知道了此事过于惊慌,出什么岔子,所以瑞王决定暂时先按兵不动。
书信经过驿站时,被人仔细察看过,耽误了些时候。不然,刘桐在京城本可以早些收到瑞王的信件,也可以早点来接应瑞王。
“后来呢?”常润之托着腮问刘桐:“为什么瑞王回来还要遮遮掩掩的不肯露面?”
刘桐轻叹了一声,道:“五哥在农家养伤的时候,父皇那边自然也得到了他之前让人送回去的证据。然后便一直没能得到五哥和父皇他派的人的消息。父皇后来才派了人来找五哥,私下里……大概也暗查起了刑部吧。”
“那太子呢?”常润之忍不住问道:“太子……圣上可查了?”
刘桐皱着眉,轻轻摇头道:“这我就不清楚了……关于太子和齐家,五哥似乎没有报给父皇知道。”
刘桐顿了顿,道:“父皇派来的人转达父皇的意思是,让五哥暂时别告诉任何人他的行踪,先看看事情发展的情况。这也正是五哥的意思。我瞧着,五哥似乎想暗地里将齐家和太子,还有鲁家和祝王的事情,查个清楚。”
常润之抿了抿唇,轻声问道:“那鲁家和祝王有联系,瑞王是怎么知道的?”
“五哥是通过纪光邈和刑部,联想到了祝王的异样,后来又通过回忆庞良与他说明兖州实情时的蛛丝马迹里,推断出来的。”刘桐道:“这几年,齐家、宇文家好歹出了案子,还有那么两三个伏法的,可鲁家,犯案的人不少,登记在册的人也不少,伏法的却一个都没有。能做到这份儿上的,除了刑部主事外,还能有谁?犯了大罪,本该流放杀头的,罚几个钱便能脱罪……这种判词,谁写得出来?”
刘桐摩挲着茶盏,目光沉沉:“兖州这个地方,该动手治治了。就是不知道,父皇这一次能不能下决心。”
常润之沉思了片刻,轻声对刘桐道:“今日圣上寿诞,我瞧着他对太子和祝王,并无不妥。圣上会不会还根本不知道他们二人与兖州之间的联系?”
刘桐不语,常润之只能道:“若是圣上没点儿行动,瑞王这般继续隐藏行踪……恐怕是白忙活。”
“谁说不是呢。”刘桐闭了闭眼:“可也只能等着父皇的决定了。”
常润之点点头,忽的想起来,忙问道:“对了,暗杀瑞王的,是兖州三大族的人吗?可查清楚了?他们暗杀失败,就没有后续行动?”
刘桐道:“当时我要带着五哥回京,父皇的人也找了来,本想着抄小道走,五哥却说反其道而行,大大方方走官道更安全些,我们便一路沿官道回来,倒的确平平安安的。快要到京的时候,父皇的人来说,来暗杀五哥的,是宇文家的人。”
“宇文家?”常润之微微睁大眼:“不是齐家、鲁家?”
“不是。”刘桐摇头:“这也的确挺让人好奇的。”
刘桐也若有所思。
夫妻俩说了半晌话,常润之上一波疑惑解了,又添了新一波的好奇。
她叹了口气,依偎进刘桐的怀里,轻声道:“听你说起来都觉得惊心动魄的很吓人,我以后都不敢让你出京了。”
刘桐失笑,搂住她道:“京城之外又不是什么险地,今后我办差若需要出京,难不成你也要拦着我?”
常润之抿抿唇道:“那我这样拦着你,你走是不走?”
常润之箍着刘桐的腰,刘桐哭笑不得,想了想一本正经道:“我心里不想走,可不得不走……不然给你养家的年俸得变少了。”
常润之低头一笑。
第一百四十章 法子
夫妻俩几日未见,自然要互诉衷肠一番。
等二人起身,天色也都已经黑了。
姚黄让人摆了饭,常润之唤住她轻声叮嘱了几句,交代瑞王的衣食住宿问题。
“瑞王爷在府里的事,别让太多人知道了。这消息不可传出去。”常润之道:“那边伺候的人,你都要交代清楚了。”
姚黄点头应是。
刘桐笑望着常润之,道:“五哥那人不拘小节,也不是没在我这儿歇住过,不需要事事注意的。”
常润之面上顿了顿,看向刘桐道:“我这不是想着,瑞王腿受伤了吗?”
常润之给刘桐夹菜,轻声问他:“瑞王伤得重不重?多久能好啊?我看他走路都走不了。”
刘桐道:“让跌打大夫瞧过了,说是扭伤了筋,情况有些严重,估计要养上个把月。”
常润之想了想道:“正好瑞王办完了一件差事,也可以用这件事作为借口,暂时休息上一段时间了。”
刘桐应了一声,也给常润之夹了一筷子菜,笑道:“下午累着了,多吃点儿。”
常润之脸上一红,不由瞪了刘桐一眼。
用过饭后,常润之便同刘桐细细讲了讲他走后皇子府里的事。
刘桐可有可无地听着,并不太上心。
常润之见了,便也几句将这些情况说完,然后主动提到了另一件事。
“之前咱们说,帮扶西域人的事情,得转变转变方法。这几日,你不在,我闲了下来倒是想了两个法子。”常润之倾身靠在后面的靠枕上,闲闲地抛出这句话来。
果然,刘桐的注意力顿时全部转移到她说的这件事上,双眼亮晶晶地看向常润之。
常润之但笑不语。
刘桐愣了一瞬方才反应过来,笑着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大胆妇人,竟然在你夫婿面前拿乔,该当何罪?”
常润之哼了一声,说:“你若要拿我问罪,那这法子,可就永远不出我口了。”
“好润之,你最好了。”刘桐当即缴械投降,揽住常润之,在她脸上狠狠亲了一口:“快同我说说,到底是什么法子?”
玩笑两句,常润之也正经起来,对刘桐道:“往年你帮扶西域人,也就在西域和京城两处地方,京城这边你把银子给善堂,西域那边你把银子给麻葛,对吧?”
刘桐颔首,常润之便道:“善堂这边有你盯着,就算其中有什么小运作,想来也不会太过分。但是西域那边,你银子给了,好像他们也不知道是你暗中在帮助他们吧?”
刘桐挠了挠头,没有否认。
“我帮他们,本就是出于自己的想法,也并没有期待他们回报我什么,当然也不会大张旗鼓地告诉他们,是我在暗地里帮助西域人。”
常润之听得刘桐这话,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要换做是她,可绝对没有这样的大爱。
“他们不知道是你给的银子倒也罢了,怕就怕,这笔银子并没有落到实处。”常润之问刘桐:“你可有查问过,你给的银子都是怎么用掉的吗?”
刘桐面上很严肃,问常润之道:“你是想问,麻葛会不会私吞我给的银子?”
常润之点点头。
“麻葛是我们的祭司,是代表阿维斯塔与我们对话的人。教众们对麻葛的信赖和崇拜是你无法想象的。在我面前说说便罢了,可不能在旁人跟前说。”刘桐叮嘱常润之道。
见他说得认真,常润之不由自主地颔首。
刘桐这才回答常润之的问题。
“西域那边距离太过遥远,我在那儿也不过只有两三个人。麻葛会不会私吞我给的银子,我是不可能知道的。”
常润之点点头,道:“算了,既然都想要改变支助西域人的方式了,再去弄明白往年你给的银子是否有用到实处,也没什么用处。”
刘桐点点头,问常润之:“你想的是什么法子?”
常润之道:“第一个法子,是针对西域那边。既然要授人以渔,就要想办法给他们提供能劳动工作的机会。我觉得,咱们可以让你的人,拿着本金,招徕西域人组建一支往返京城和西域的商队,倒买倒卖做生意。”
“做生意?”刘桐皱了眉头。
常润之颔首,道:“你之前说过,你也做过生意,但是因为京城中但凡来钱的生意,背后都有势力,根本插不了手,所以后来也放弃了。但组建商队这样的事情,却并不会涉及到这些背后势力,毕竟商队是着眼于西域的。有你这个挂名的皇子,商队运作起来也能顺利些。若能有所得益,对我们也是有好处的,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常润之对银钱并没有太大欲|望,但架不住刘桐在帮扶西域人方面就是个烧钱的主儿。无奈,她只能想办法多攒钱了。如果真的能如她所愿,组建一支能赚钱的商队,常润之倒是觉得这是一件双赢的好事。
刘桐若有所思:“组建商队,往来京城和西域的话……买卖什么,可就要好好斟酌了。”
“惯常是要在西域当地买进当地常见,京城却少见,且在当地并不太值钱的特产,然后在京城卖出。在京城也是一样。西域和京城隔的距离较远,途中也能适量购进一些物品充作商品。总体来说,除了路上会有些许风险之外,商队所得,应当不会赔本。”
刘桐点点头,将这个方法记在心里,又问常润之还有一个法子是什么。
“第一个法子是针对西域那边的,那二个法子,自然是针对京城这边的了。”常润之笑了笑,道:“西域人的外貌有异于中原人,这个一看就能明白。大魏到处都有戏班子,西域人为何不也组建一个戏班子呢?”
刘桐闻言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