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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若离点了点头,道:“他肯定能想到圣上和太子将这件事上升到间谍和外战的高度上。就必须会顺着这个思路走下去,我猜测,他可能会放件瓦剌的东西出来,以成全圣上和太子的心思,了却这件事。”
“成!”吴孝之赞赏的看着顾若离,道,“没想到你这小丫头这么聪明,做事前将事情考虑的这么清楚。”
顾若离含笑道:“是先生点拨的通透。”
“得了,你就别捧老夫了。等将来七爷回来你少踩我两脚就好了。”吴孝之说着,出去吩咐人办事。
过了一刻,孙刃进来,回道:“县主,果然如您所料,世子爷让属下去顺天府认罪了,现在钟大人将人送去大理寺了。”顿了顿又道,“是个叫鬼鼠的人,在京城小有名气。”
顾若离挑了挑眉,看向吴孝之:“现在就看您的人办事能不能成了。”
吴孝之很没风度的翻了白眼!
第二日夜里丑时,赵政在睡梦中被拍门声惊醒,他翻身坐了起来披着衣服就开了卧室的门,问道:“怎么回事。”
“世子爷,宫里来人了,圣上请您立刻去一趟。”
赵政的右眼飞快的跳了跳,立刻梳洗换了衣裳去了宫中。
圣上还没有上早朝,太子和杨文雍也在列,御书房中的气氛压抑沉闷。
不知道是因为一夜未睡,还是为了别的事,圣上的脸色非常难看,冷冷的看着他从门口进来,喝道:“赵正卿,你太让我失望了。”
赵政心头一跳……失望什么,难道是鬼鼠供出他来了,供了也没有用,有那封信,圣上一定会再彻查一番。
不可能连夜找他过来。
“圣上,正卿……做错了什么事惹您生气了。”赵政噗通一声跪下,“您消消气。实在不行打我一顿出气也行。”他说着,余光朝赵凌看去,可赵凌端茶喝着垂着头,不敢插嘴的样子。
“鬼鼠你认识吗。”圣上开门见山,赵政回道,“认识,不过来往不多,而且……这人心思不正。”
圣上就将供词丢在他脚边,用下颌点了点:“你自己看看。”
他捡起来翻了两页,上面都是鬼鼠的话,说是受了他的指派去绑架顾若离,送去荣王府别院,他沉着脸翻到后面,在卷宗流程中看到了搜家的事,上面只写了搜家却没有写搜到了什么……
不可能啊。
信确实送去了。他不禁朝杨文雍看去,杨文雍就侧目过来看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长髯。
手抬手落,那一截官袍的袖子里就有一封信若影若现!
是他送去杨府的信。
赵政大惊,不敢置信,就听到杨文雍道:“……得亏县主提醒,若不然老夫真是要蒙受冤屈了。”
他这是暗示,在告诉他这件事是顾若离提醒的。
顾若离!
她怎么会知道他让人去顶罪,居然还将那两封劫了下来。
要知道,若那两封信真的搜查出来,就算圣上存着疑心,这件事也不得不因此变的更加复杂,甚至要还派人去和赵远山打个招呼。
让他在关外协助调查。
可是现在那封信却根本没有出现。
这个女人,他还是小看她了。
赵政心头大怒,可面上半分不敢露,他坦然放了供词看向圣上,道:“圣上,可否让微臣见一见鬼鼠,微臣要问一问他为何诬告微臣!”
“微臣毫无立场和理由做这事。”赵政道,“不信,您可以请静安县主来,这短时间我因远山的关系,还特意照拂她几次,怎么可能对她下杀手。”
☆、156 充军
“你堂堂荣王府世子,他是长了几个胆子,居然敢诬告你?”圣上没有想到,以前家里几个孩子中,赵政自小是最乖巧听话的一个,没有想到等长大了,居然一件祸事接着一件祸事。
这都是荣王妃齐氏宠出来的。
两个孩子,她只将赵政留在身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却将另外一个送去军中,就连他都看不下去。
现在好了,兄弟两人不但养歪了,还如同水火。
“圣上!”赵政辩解道,“他是不敢,可是耐不住有人指使他这么做啊。”
圣上就眯了眯眼睛。
“杨阁老。”赵政回头看着杨阁老,就道,“此事您也该想一想,对方用了你们府中的马去抓静安县主,如今又找了个不相干的人来诬陷我,这件事恐是个极大的阴谋,我们不得不重视啊。”
杨文雍似笑非笑的道:“世子说的不错,此事确实非常可疑,且幕后元凶目的也不纯。”他说着起了身将袖子里的信拿出来,“圣上,微臣的家中居然还出现了这种信。”递给了金福顺。
他暗示赵政没有别的原因,就是想告诉他,他已经知道了这信是赵政放在他的家中的。
赵政面色不变,因为就算将信拿出来,也不能说明什么。
圣上接了过来拆开看了看,却是大怒!
“信,随便找个会临摹的人写出来就好了。”杨文雍扫了赵政一眼,道,“但是临摹此信的人,实在是居心叵测。”
圣上起了身来回的走,杨文雍道:“不但微臣家中有此信,就连鬼鼠的家中也找到了,用的纸甚至笔墨都是一样。老臣认为应该是一人所为。”
“那人家中也有此信?”他说着回到桌案上翻了翻,却并未见那封信,杨文雍就回道,“是老臣未让大理寺上交的,本觉得荒唐,可现在经由世子爷提醒,到觉得这信应该拿出来才对。”
圣上就有看向赵政,眉头几不可闻的簇了簇。
赵政脸色微变。
“正卿。”圣上看着赵政,问道,“你要见静安和鬼鼠是不是?”
赵政点头应是,回道:“是,微臣要见他们,当面对质以证清白。”
圣上点了点头,道:“金福顺,去请静安县主进宫,再去大理寺,将认罪的那人一并带来。”
外面,金福顺应了一声。
赵政沉默的坐在了赵凌的隔壁,转眸看着对方。
赵凌目光闪了闪飞,微侧过身和赵政飞快的道:“你去动静安做什么,她又没有招你惹你,回头让远山知道了,你们兄弟又免不了一场斗。”
“我冤枉啊。”赵政压着声音回道,“在家睡觉睡的好好的,突然被喊到宫里来,扣了这么一顶帽子在我头上,我到现在都是懵的。”
赵凌就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太子。”赵政想解释,赵凌摆了摆手,道,“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最多一会儿父皇生气的时候我帮你劝一句。”
赵政眉头紧蹙,心不由也沉了下去。
顾若离来的并不快,她在进宫的路上见了吴孝之,说了一会儿话才来。
圣上靠在龙椅上假寐,金福顺站在他身后给他揉着额头,杨文雍也有些撑不住,扶着额头闭目养着精神。
“静安县主到了。”门外,小內侍隔着门低声说了一句,赵凌看了一眼身上,低声回道,“请进来吧。”
门推开,圣上和杨文雍都睁开了眼睛,顾若离快步走了进来,向圣上行了礼,又和太子和杨阁老福了福。
赵政静静看着她,居然有种从来不认识的感觉。
“县主!”赵政起身,望着她迫不及待的道,“你是远山未过门的妻子,论起来你也能喊我一声兄长。就算不走这层的关系,你也该喊我表兄,可是这样。”
顾若离转头看着赵政,一副没有明白他意思的表情。
“那日疯马,事后我可曾去同安堂看望过你,还好心好意的问你,是不是有事要让我帮忙。”他说着痛心疾首,“这些日子我们有来有往,你还给晴儿治病看病。你说,我怎么会对你动手,绑架你呢。”
顾若离一愣,看向圣上,圣上喝了口浓茶提神:“今天有人去大理寺认罪,说是他指使人绑架你的。可那人到了大理寺一番审问后就翻供了,说是赵正卿指使他这么做的。”话落,指了指供词,“静安拿去看看。”
顾若离应是,在金福顺手中接了供词翻了几页看着。
“县主,你也很惊讶,对吧。”赵政心头冷笑,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打算怎么演!
是直接从一份供词里,就认定是他,还是会露出马脚告诉圣上她早就怀疑是他,如今的情况,不过是她设了圈套让他赵正卿钻罢了。
“阁老!”顾若离并未着急,“这供词是那个叫鬼鼠的人认的供词吗。”
杨阁老微微颔首,道:“不错,是鬼鼠的供词。”又道,“他说他做这些都是世子爷吩咐的,他自己并没有动机和立场对您不利。还有我府中的两匹疯马,也是他的人在一边偷偷射的飞针,致使马发疯,又由他的人引着去了抄纸巷。”
“原来如此。”顾若离点了点头,转头看和赵政,“世子爷,这事您问我没有用啊,您该和鬼鼠对质,我若是知道就不会昨日进宫来求圣上评理了。”
赵政一愣,没想到她会将这件事推出去,便道:“鬼鼠稍后就到。”
“那就行了。”顾若离点了点头,一副等着看他和鬼鼠对质的样子,坐在了杨文雍的隔壁。
他是戏子吗,她居然露出这副表情来。赵政暗怒,面上却是含笑道,“请你来,是想问一问你,这些日子你我可曾有矛盾,你我相处应该很好吧。”
顾若离顿时就皱了眉,道:“世子爷,你我男女有别,谈不上相处吧?您说这话,欲将我置于何地。”
赵政脸色一变,想说什么,可又一时找不到话来回她。
因为,顾若离这样说还真是没有错。
“圣上,鬼鼠带来了。”殿外,鬼鼠被推了进来,绑着手脚身后跟着羽林侍卫,他一进门腿就发软的跪了下来,一个劲儿的喊着,“圣上饶命,圣上饶命,草民真的是受人指使,实在无辜啊。”
圣上不耐烦,摆了摆手道:“你无辜不无辜自有律法判定,你且和朕说一说,到底你是受何人指使,又为何要害对静安县主。”
“是荣王世子。”鬼鼠扫了一眼站在他侧面的赵政,垂着头回话,“他吩咐小人带着兄弟,将静安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