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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夫人颔首,朝自己身边的婆子打了眼色。
“那就多谢了。”顾若离没有推辞,“告辞。”
方本超有些憋闷,敷衍的抱了抱拳,道:“杨大夫,在下也告辞了!”便和顾若离一起出门。
顾若离等人一走,杨文治便回头看着杨勇,不悦的道:“这般沉不住气,平日我和你父亲是怎么教你的。”
杨勇不敢多言,垂着头,杨清辉调解道:“伯祖父,我父亲也是着急。”
“他什么心思我心里明白。”杨文治不想再说,摆手道道,“清辉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吧。”便捻了针去给杨文雍施针。
顾若离并没有住同福楼,而是在杨府不远的庆阳楼住下来。
“顾三。”霍繁篓倚在顾若离的房门外,“我有事和你说。”
房门打开,顾若离穿着白天的那件素面的褙子,披着湿漉漉的头发,面颊红扑扑的,身姿纤细,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什么事?”
“进去说。”霍繁篓一闪身进了房里,顾若离关了门给他倒了杯茶递过去,自己坐在一边擦头发,“说吧。”
霍繁篓喝了口茶,盯着她的脸,忽然伸手过去想要摸一摸,顾若离拍开他的手:“有话说话,动手动脚的!”
“你这脸上的东西,洗不下来?”他托着腮一脸的好奇。
顾若离放了帕子,看着他道:“谁说我脸上有东西了,本就是这副容貌!”
“呵!”霍繁篓笑立起来,他又不是没有见过顾若离的容貌,“行,行,你这样别人认不出,也不会有什么红颜祸水之类的事,往后就这么打扮,好的很!”
那就没有人能看到她真正的容貌了!
顾若离不想和他说这些无聊的话题,便道:“你到底打算做什么,又是搭上杨府,又让我去诊病……”她打量着霍繁篓,“我看你不是为我们去京城后多条路,而是让自己多条路吧。”
“双赢,有什么不能的。”霍繁篓一副磊落的样子,“只要杨大人不死,你就是他的救命恩人,就要感恩戴德。”
顾若离不想理他,低头喝茶。
“我说,这么久庆阳那边都没有什么动静,也没有人怀疑你的身份,应该是没将一个丫鬟放在眼里。”霍繁篓凑过来,目光闪烁,“你别小心翼翼的了。再说,你的脸我都认不出来,不会有事。”
“你想做什么。”顾若离对他已经有了了解,若没有算计他不会颠来倒去说这么多废话,“我告诉你了,不准胡闹!”
“我能做什么?!”霍繁篓漫不经心的站起来,摆着手往外走:“你歇着吧,我出去逛逛,晚上不回来吃饭!”话落,开了门步子飞快的出去。
“霍繁篓!”顾若离追了几步,他已经没了影。
霍繁篓的目的,顾若离已经猜到了七八分,她打算晚上找他说,可晚上他回来的很迟,早上天不亮又没了人影。
“师父!”张丙中从外面进来,坐在顾若离的对面,“找遍了,也不见霍兄弟的影子!”霍繁篓说他和顾若离是兄妹,可他怎么看怎么不像。
哪有这样的兄长,太不负责任了。
顾若离沉了脸,不想等霍繁篓了,便看着张丙中,正色道:“张大夫……”
“别。”张丙中眼睛骨碌碌一转,嬉皮笑脸的,“您喊我阿丙就行了。”
顾若离无奈的叹了口气:“阿丙,我不收徒弟,也没有这个资格。更何况,我此去京城路途遥远,吉凶难测,你不能跟着我给自己招祸,我们就此别过,他日等我事情办完,一定去巩昌找你们。”
“师父!”张丙中蹭的一下站起来,“我说过,往后您在哪里徒儿在哪里,莫说您赶我,就是您打我,我也要跟着您。”
顾若离扶额,苦口婆心的:“我真的不方便。”她话还没说完,张丙中就死皮赖脸的拉着小姑娘的衣角,“师父,我不走,除非您杀了我。”
“张丙中!”顾若离也恼了,哪有逼着人收徒弟的。
张丙中心里打定了主意,他想医术上更上一层楼,就一定不能再窝在村里,他要出去见见世面:“我和老大说了,不学成绝对不回去,您这会儿让我走,我无脸见江东父老啊!”
顾若离无语!
“霍大夫。”方本超从门外匆匆进来,一见里头的情景脚步一顿,“这是怎么了。”
张丙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张大夫,我师父要赶我走,您帮我劝劝。”
“这……”方本超本来还奇怪顾若离怎么收了个年纪这么大,资质还很差的徒弟,今天算是明白了,原来是他死皮赖脸的黏着不肯走,“先别说这个,杨大夫和杨大爷在楼下,说求见您。”
“见我?”顾若离不解,方本超解释道,“看样子是来给你赔罪的,现在外头都传遍了,你治好了杨大人的病,医术比杨大夫还要好。”
顾若离立刻就想到了霍繁篓,没有他作祟,此事不会传的这么快。
☆、053 赔礼
顾若离站在二楼的走廊往下看。
果然看到客栈的大堂内,杨文治和杨勇以及杨清辉正一前一后带着一队的提着礼盒的小厮立着,
此时正是中午,楼下坐了许多食客,杨家叔侄又是城中名人,他们一出现众人都纷纷上前来打招呼。
“杨大夫和大公子来庆阳楼用膳?若不嫌弃就坐我们那桌吧。”有人上来恭敬的邀请,又吩咐小厮,“把饭菜撤了,重新再上。”
杨文治摆手,笑着道:“我们过来不是为了吃饭,各位勿忙。”
“可是给杨大人治病的霍大夫也住这里?”搭话的人立刻就道,“杨大人痊愈,全赖此人是真的吗?”
杨文治颔首,回道:“确实如此。”
四周顿时一片嗡鸣声。
自昨天开始,城中就流传着一位霍大夫起死回生,治好杨文雍的话。
今天一早,杨文雍病情好转,杨家欢天喜地,连守门的婆子说话声都大了几分。
原来是真的,真的有人治好了杨大夫治不好的病。
杨大夫是医圣啊,连他都治不好的病,那个大夫却有办法,医术造诣得有多高!
“那杨大爷差点把人轰走的事,也是真的?”旁边有人凑过来,觑着杨勇,没想到杨家的人也会做这种瞧不起人的事。
杨勇满脸通红,别着脸不说话。
“事情有些误会。”杨清辉护着父亲,笑道,“今日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向霍大夫道谢的。”
众人露出原来如此的样子,迫不及待的满客栈找那个医术了得的大夫。
杨文治快走了几步,迎到楼梯那边,朝着上头下来的三个人抱拳,态度极其谦逊:“霍大夫!”
几十双的视线,唰的一下,落在方本超身上。
一个个又是钦佩,又是赞赏!
年纪才四十出头,可真是后起之秀,能力了得啊!
可不等大家赞扬的话想完,就见走在方本超身边的一个貌不起眼的小姑娘停了下来,朝着杨大夫福了福,声音清脆稚嫩的道:“杨前辈您有事吩咐人来说一声就好了,何劳您亲自过来。”
“不来老夫心中愧疚。”杨文治回道,“前日在府中家人太过失礼,还望霍大夫宽宏,原谅他们的无知之过。”救命之恩,就算是以性命相抵也不为过,如今只是请罪而已,杨文治自不可能端着架子。
杨勇攥着拳头,憋的脸若猪肝,那天他就知道,顾若离不是好相与的性子,若是她此刻顺势拿他出气,他还真只有受着的份。
“不敢!”顾若离摆手,上前扶了杨文治的手臂,“病症是您主治,我只是动动嘴皮子罢了。再者,贵府也不曾慢怠我等,何来赔罪一说。”
杨勇一怔,看着顾若离眼露感激,暗暗松了口气。
顾若离话落,楼下翘着脑袋看热闹的食客们,几乎惊掉了眼珠子。
合着不是那位四十来岁的大夫。
而是这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居然治好了杨大夫治不好的病,救了杨大人的命?!
噼里啪啦的筷子,酒杯,掉下来,大堂里寂静无声,一双双眼睛看着顾若离,除了好奇便是不敢置信。
“雁南!”杨文治回头唤杨勇,“还不快来给霍大夫赔罪!”
杨勇垂着头快步过去,一揖到底,羞愧的道:“前番在府中出言不逊,多有得罪,在下给霍大夫赔罪。”
顾若离侧身让开。
“家父的病情已经稳定,今早还喝了半碗粥。”杨勇羞愧不已,那日他确实着急了点,说话没有分寸,如今父亲的病居然真的就被这位姑娘治好了,他这脸都无处放。
“这一切得亏姑娘,在下实在感激不尽。”杨勇话落,招手让杨清辉过来,“请受我父子一拜。”
顾若离虚虚的伸手,客气道:“杨大爷,杨大公子客气了,快请起。”
“这是一点心意。”杨勇起身,让杨清辉将礼盒提过来,“望霍大夫不要嫌弃。”
杨府早就说好的,谁治好了就给五百两的诊金,现在自然不能说话不算话。
“这……”顾若离觉得应该要推辞一下,可杨清辉动作比她快,让小厮一溜儿的将东西提上楼去了,她无奈笑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杨勇回道:“应当的。应当的。”顾若离没落他的脸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霍大夫。”杨文治语气谦和,“请这边稍坐,老夫有一事不解,还望不吝赐教。”
顾若离道:“不敢说教,前辈请。”和杨文治一行到空的桌边落座。
“你前日所说的慢心结肠炎,是如何辩证的,老夫查阅了许多医书,却不曾见过记载过。”杨文治道,“可有出处?”
旁边的食客一听杨文治的问题,也不吃饭了,顿时竖着耳朵听。
“医书并不曾记载,前辈查不到也是正常。”顾若离笑着给杨文治解释,“不过在《古今医按》中有过类似病例记载,至于病名前辈不必在意。”
顾若离一说,杨文治便想了起来,颔首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病症确实相同,不曾想竟有人定了这样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