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荣耀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俄罗斯文化之路-第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些失去了任何出嫁希望的女性才可能不那么看重自己的名誉。在俄国的工业省份,女工们已经开始把贞洁作为值得骄傲的品质。她们高傲地俯视那些用牺牲自己的肉体来换取一双鞋子、3 个戈比、有时甚至是一小块面包的妇女。她们认为漂亮的服装与贞洁的结合是妇女的美德,甘愿为得到丝绸服装而在忍受饥饿的同时保持自己的贞洁。如果碰到有一个女工热衷于轻浮的玩乐和戏耍,大多数女工会出于礼貌而避开,但她们会为摆脱这类诱惑而感到喜悦。在大城市的男工中,对待异性的态度逐渐文明起来,他们不再那样粗鲁和生硬,而力图以自己的殷勤礼貌来争取异性的好感。
  在那种男人和妇女一起干活的工厂里,或妇女挣钱很多的工业地区,还存在着另一种类型的工人社会。在这个范围内,男女之间有“某种温厚、某种优雅的无忧无虑的关系”,就好像法国空想社会主义者贝朗瑞的理想正在实现。这里似乎不知醋意为何物,两性关系依双方自愿而自然地存在,并被赋予一种轻松的色彩。
  在知识界,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是不尽相同的。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在1877年出版之后,由于其中所表现的婚姻道德观念而招致许多人的反对。克鲁泡特金曾在《俄罗斯文学的理想与现实》一文中谈到了当时的情况。“《安娜·卡列尼娜》在俄国造成了这种印象,反动阵营向托尔斯泰致贺,而当时社会上的进步分子却冷淡地接受这部小说。事实是婚姻问题和夫妻离异的问题,在俄国已由最优秀的男人和女人,在文学中和在实际生活中都激烈地争论过了。不断地在离婚法庭上被揭露出来的对婚姻的轻率态度,以及作为无数法国小说和戏剧题材的任何形式的欺骗,都遭到了坚决的谴责。但是在谴责了轻率和欺骗之后,他们却严肃地考虑了新的爱情的权利——说不定在多年幸福的婚姻生活之后,新的爱情突然来了。车尔尼雪夫斯基的《怎么办》可以作为表示对婚姻问题的意见的最好的一部小说,这在年轻的较进步的一代中非常风行。据它说,已经结婚,就不能轻易恋爱和调情了。不是每一阵热情的进发都可以称为新的爱情的;而所谓爱情常常仅仅是短时间的欲望。就算它是真的,在这真的爱情加深之前总还有时间来考虑:如果让这爱情成长,将会产生什么后果。可是说尽管说,做尽管做,确有新的爱情来到了,而且不可避免地来到了的情况;例如,一个女孩子在对方的不断追求下,几乎是违反她自己的意志地结了婚,或者两个人并没有真正的了解却结了婚,或者两人中的一个继续向理想进步,而另一个却已经戴破了他的理想的假面具,渐渐耽于市侩的温暖的拖鞋的享乐之中了。碰到这种情形时,不仅分离不可避免,而且离异了对大家都好。因为分离而受到的痛苦(这种痛苦对忠诚的人还是有益的)总比不分离而破坏某一方的——在多数情况下还是双方的——一生的幸福好得多,也比勉强地生活在一起而让坏结果反映到孩子们身上去好得多。这些便是俄罗斯社会中的优秀分子在文学和实际生活两方面所得出的大体结论。”

二、社会运动的轨迹
  父与子、虚无主义运动、民粹主义的悲剧
  从50 年代开始崛起的新一代平民知识分子很快在文学、艺术和社会思想领域取代了贵族知识分子的领导地位。这些新的民主主义知识分子是与上一代进步的贵族知识分子完全不同的一代人。在父辈与子辈之间存在着尖锐的矛盾,这首先是理想主义者与革命实践者之间的矛盾。
  父辈们曾经有过自己的理想和追求,不少贵族知识分子在其作品中表现了西方新思想对他们的影响。他们谴责现存制度,要求改造社会,有些人如赫尔岑、奥加略夫等甚至转到了劳动农民的立场上。然而,他们却不可能被社会所理解和接受。贵族等级把他们视为叛逆者,而农民则对他们抱有根深蒂固的不信任,农民只要看到宣传新思想的人是身穿德国式服装的贵族,就会本能地把这看成是一个圈套。先进的贵族知识分子同人民的脱节使他们扮演着“聪明的废物”和“多余的人”的可怜角色。赫尔岑曾经绝望地表示:“我们的情况是没有出路的,因为它是不真实的,因为历史的逻辑指明,我们不为人民所需要,我们的事业是一种绝望的折磨。”这是时代和社会的悲剧,是新事物已经产生、旧制度仍在统治的俄国生活的产物。
  赫尔岑在1864 年给萨马林的信中谈到,他们这一代人“都必然是一批毫无作为的反省者,空泛的议论者,理论家,书呆子”,“缺乏充沛的活力和果敢的精神”,“只是在思想方面是勇敢和坚毅的”。
  如果说父辈们是思考和探索的一代,那么子辈们是除了思考和探索之外还渴望战斗、追求事业的一代。他们对父辈夸夸其谈的改良主义感到厌倦,确信自己不会成为“多余的人”;他们不但愿意尽力帮助人民,而且还要成为人民的一分子;他们不能容忍自己面临的一切,对任何传统持否定态度。50 年代末60年代初,俄国知识界父与子的冲突已十分尖锐。伊·谢·屠格涅夫在小说《父与子》中塑造了巴扎罗夫这样一个新一代知识青年的形象,这是一个没有任何崇拜的偶像、用批评的眼光看待一切、不服从任何权威的人。在他看来,父辈们的行动不可能超出高贵的愤慨或逆来顺受的范围,而他这一代人已经明白,空发议论是毫无用处的,必须行动和战斗。
  在屠格涅夫发表《父与子》之前,作为父辈的他已在1861 年与《现代人》杂志的年轻人分手了。文质彬彬、为人谦逊的屠格涅夫曾是《现代人》的撰稿人,但他同后起的青年作家、尤其是《现代人》中的杜勃罗留波夫等人的关系却搞不好。他和许多自由主义者一样,“厌恶杜勃罗留波夫和车尔尼雪夫斯基的农夫民主制”。而青年人不喜欢他那“女性般的温柔”和“缠绵的人道主义态度”。杜勃罗留波夫对屠格涅夫的《前夜》所作的批评使他们最终决裂了。并非偶然的是,在杜勃罗留波夫和冈察洛夫之间也发生了类似的思想分歧。
  由于屠格涅夫在《父与子》中第一次使用了“虚无主义者”这个词来称呼新一代知识青年,小说发表后,“虚无主义”这一概念就流行起来。旧制度的维护者把虚无主义解释为无视一切社会和道德准则,“为破坏而破坏”的狂妄思想,而革命民主主义者则认为虚无主义是否定旧传统和现存秩序,反对专横和虚伪,争取民主和自由。60—70 年代,虚无主义成为对俄国知识青年中一个规模很大的运动的称呼。这个运动后来被称为民粹主义运动。
  1861年改革后,虚无主义运动悄然兴起。许多渴望按自己的理想生活的青年——包括平民和贵族——来到有大学的城市。俄国的许多地方都出现了自修小组,青年们在其中阅读各种哲学、经济学和历史学的书报,讨论自己的体会与心得,探索怎样为人民做一点事情。这些被称为虚无主义者的青年崇尚理性,追求科学和真理,唾弃一切风俗、习惯、迷信和偏见.讨厌虚伪的形式,喜欢用坦率和简明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思想。他们认为,如果在享受舒适生活的同时谈论可怜的人民,那只不过是十足的伪善。因此,许多拥有巨大家产的青年常常每个月花费不到10个卢布,而把他的财产用来创办消费合作社或生产合作社之类的事业。他们否定艺术,认为所有艺术品都是用从劳动人民那里掠夺来的钱买来的,一双靴子要比圣母像或莎士比亚和普希金更加珍贵。他们反对没有爱情的婚姻,决不会为形式上的关系而欺骗自己的良心。虚无主义运动在青年中迅速发展,不少贵族女子抛弃富贵之家,跟随具有新思想的男子远走高飞;许多人鄙视优裕的生活,满怀纯真的理想走向“法朗吉”。
  在60 年代初,著名的革命民主主义批评家、政论家皮萨列夫(1840—1868)被认为是激烈的“否定者”和虚无主义运动的领导人之一。皮萨列夫是由别林斯基、赫尔岑、车尔尼雪夫斯基、杜勃罗留波夫以及西欧先进思想家的作品培育出来的革命民主主义者,1861年开始崭露头角。他非常欣赏屠格涅夫笔下的巴扎罗夫,认为这是一个走向极端的青年的形象。但就在这些极端中,可以看出“一股朝气蓬勃的力量和不受诱惑的智慧”,而这“能把青年人引上康庄大道,支持他们在生活上奋斗”。皮萨列夫自己也是个走极端的人,他醉心于同旧事物的斗争,对那些妨碍社会前进的东西进行了破坏性的批评;由于反对“纯艺术”的观点,他甚至否定普希金,他认为,“我们每个忠诚的人的全部思想和活动的最终目的,是彻底解决饥寒交迫的人们的迫切问题;除了这个问题外,绝无别的问题值得关心、思考和忧虑的。”
  虚无主义运动不仅在屠格涅夫的作品中得到了反映,冈察洛夫在小说《悬崖》中塑造的伏洛霍夫这个形象也是要表现当时无论在首都还是外省“都已越来越经常出现的否定或者虚无主义的症候”。但冈察洛夫对俄国民主青年的理想是抱有偏见的,因此简单化地赋予伏洛霍夫以否定一切的特点和庸俗唯物主义的毛病,并由此讽刺性地揭露他所谓的“新的谎言”。
  车尔尼雪夫斯基发掘了虚无主义的积极、肯定的方面。1862年下半年,他在监狱中写出《怎么办》这部长篇小说,并于次年刊登在《现代人》杂志上。小说中的虚无主义者正直、高尚、意志坚定、为人坦诚,依靠自己的努力成为于社会有益的人,并深信自己事业的正义性。与屠格涅夫、冈察洛夫作品中的虚无主义者不同,他们热爱艺术,珍视爱情,对工作和前途充满信心。《怎么办》尽管在艺术上略逊一筹,但这是一部由伟大的平民革命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