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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谁谁-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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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来!”
    “我来!”
    “还有我!”
    受到诸位义士感染,不断有民众举手响应,把个宣德门炒得热火朝天,更有许多老弱妇孺掩面而泣,内心震撼。男童与妇人跪伏在地连连磕头,推拒道,“各位父老乡亲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很不必牵连旁人,我们的仇怨我们自己来报,我们的冤屈我们自己来诉。”
    侍卫一面被百姓浩然正气所摄,心中大受触动,一面不敢擅专,只好派人去禀报上峰。
    圣元帝眼眶潮红,喉头梗塞,总有一种莫名的澎湃情感在胸口翻涌。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自己在做些什么,又会给天下带来何种改变。若非夫人点醒,他或许会耗费五年,十年,甚至更漫长的时光才能了解民心向背之强大,才能体会民意汇聚之浩瀚。
    “欲兴国,先安民。民心向善则荡尽世间不平之事,民心向恶则国破家亡、亲友雕残。朕广开言路,重铸法典却是做对了。你看看他们,可还有饱经战乱的戾气与绝望?可还有颠沛流离的麻木与颓丧?帝师以忠义导之,朕甘为楷模,以身作则,借夫人吉言,不出五年大魏必然中兴,十年之内当一统河山。夫人的话总是没错的。”
    圣元帝指着积极向善、朝气蓬勃的民众,颇有些自豪之感。
    秦凌云点头赞同,心里却感叹道:如今您一口一个“夫人说、夫人说”,当真成了川蜀那边的特产——耙耳朵,且还颇为自得其乐,当真是越陷越深了。
    看着群情激荡的民众,赵陆离又是另一番感受,仿佛掉落滔滔江水,几欲灭顶。这就是叶家造下的罪孽吗?倘若事情越闹越大,结局该如何收场?叶家完了,蓁儿当如何?侯府是否能够免受牵连?
    胡思乱想间,一名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从宣德门内匆匆走出,严词拒绝民众代为受刑的提议,只让侍卫照章办事,却又暗中吩咐他们使了巧劲儿,板子打得啪啪作响,却仅伤了外层一点皮肉,百棍之后莫说两个成年人,便是那男童亦能利利索索地爬起来谢恩。百姓起初还愤慨不平,看到后面方醒悟过来,口中称道不已。
    “这人是谁?法度不乱,却又暗施仁义,上下周全滴水不漏,当真是个人才!”秦凌云眸子一亮,赞叹道。
    “此人乃关老爷子的大弟子周乐康,新上任的丞相少史。”圣元帝深深看了那人一眼,摆手道,“回宫。”
    行走间他思绪纷杂,万没料到竟连“双面绣”也是叶蓁用狠毒手段抢来的,那当年的救命之恩又是怎样一段内情?因这个女人,他失去了肝胆相照的兄弟,失去了本应该属于他的皇后,更或许错过了唯一能走进他内心深处的另一半灵魂。
    他的损失,他的不平,他的愤怒,又该找谁来诉?圣元帝心中仿佛有一把火在烧,走到半路,忽然阴森开口,“去天牢,朕要亲自审问叶全勇。”
    秦凌云默默转道,为叶全勇鞠了一把同情泪。
    赵陆离不敢跟上,在街边站了一会儿方茫然离开,忽然感到鼻头微凉,抬眼去看才发现下雨了,雨丝又细又密,带着倒春寒的料峭与难耐,多淋片刻怕是会染病。他头脑清醒了片刻,连忙朝北边的宫门跑去,刘氏带着一双儿女还跪在那里请命呢。
    这边厢,关素衣赶在下雨之前抵达家门,脱了斗篷,换了常服,这才去正堂请安。仲氏忧心忡忡地站在廊下等待,脸上透出欲言又止的表情。关老爷子和关父却神色如常,命下仆备好菜肴酒水,坐下吃一顿便饭。
    “方才赵陆离找你闹了一场?”关父在老爷子地示意下开口。
    “一个废物罢了,闹不出多大乱子。”关素衣替祖父斟酒,眉眼间全是平静淡然。
    关父这才颔首轻笑,“好,我儿果然巾帼不让须眉。高门嫁女,低门娶妇,一为兴家业,二为振夫纲。我关家的家业就是一副铮铮傲骨,一颗赤胆忠心,不需旁的俗物点缀,我关家的女儿俯仰无愧,方正不阿,不需委曲求全,含垢忍辱。他镇北侯府婚前不是放话说咱们关家高攀吗?那爹爹便彻底压服他,看谁高攀了谁,此乃振妻纲。”
    听见这话,关素衣“噗嗤”一声笑了,仲氏却连连哀叹,大摇其头。
    
    第55章 伏诛
    
    仲氏见公爹和夫君都没把叶府被抄一事放在心上,竟还杜撰一个“妻纲”出来,俨然把女儿当成儿子在养,不由急道,“依依,别听你爹爹胡诌,什么妻纲不妻纲的,没得让人笑话。女儿家倘若失了夫君宠爱,日子便极为难过,他不给你子嗣,又不愿维护你,且还由着一双儿女仇视、疏远、乃至于践踏你,等日后年老体衰,你既靠不住夫君又靠不住儿女,该如何过活?况且那赵望舒可是要袭爵的,等他成了侯府主事,便可以肆无忌惮地对付你,所以说万万不能闹到那一步,还是想想办法缓和关系吧!”
    关老爷子眉头紧皱,显然对儿媳妇的说法很不满意。关父饭不吃了,酒不喝了,拍桌怒道,“妇人愚见,莫要教坏我儿!”
    什么是妇人愚见?什么又是教坏你儿?你和公爹还真忘了依依的性别?她是女儿,不是儿子!仲氏心里腹诽,却也不好当着女儿的面与夫君争执。
    关素衣正准备安抚娘亲几句,却听爹爹冷笑开口,“女人在后院立足,一靠宠爱,二靠母家,换言之便是权势与地位。天下间的男人,除了真正修身养性,品格高洁者,哪一个不是朝秦暮楚、三心二意之辈?今日得的这几分宠爱,焉知能维续到几时?与其将活着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不如自立自强。照你说的,我儿为了日后老有所依便该处处顺着侯府与叶家,他们要纳妾,咱们不能反对;他们要以妾为妻,咱们唯有隐忍;倘若日后那妾室生了庶子心也渐大,想做名正言顺的镇北侯夫人,依你所言,我儿便该主动退让,只为了那一双继子女能奉养她终老?”
    关父越说越来气,诘问道,“你是愿意让我儿仰赖他人鼻息,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地过一辈子,还是愿意看她抬头挺胸,堂堂正正做人?”
    自是抬头挺胸、堂堂正正。仲氏被逼问得哑口无言,不由满脸羞愧地朝女儿看去。关素衣微笑摇头,表示无碍。
    关老爷子放下酒杯,徐徐开口,“我这人不善言辞,不通人情世故,因此常常被人误解,道途总会受阻。然我从来不绕弯路,前面有巨石,我就把巨石搬开,前面有南墙,我就把南墙撞破,便是死在途中亦得其所哉。这便是我关家的行事作风,取直、取忠、取仁、取义,以恩德还报恩德,以爪牙还以爪牙。对仁德之人,咱们便与他谈仁德,对奸佞弄权之人,咱们便与他谈权势。叶家不仁不义,僭越擅权,对他们施恩还望图报,那是妄想,不若当成一块石头一脚踢开,当成一堵墙壁全力破开,叫他再也挡不了你的路。届时你再看他,不过几只胡乱叫嚣的蝼蚁罢了,碍不着什么。”
    仲氏嗫嚅道,“但依依好歹还要在侯府过日子……”
    关老爷子语气淡淡,“已经没有侯府了。我虽没弹劾镇北侯,但只要皇上严查彻办,他定逃不脱责罚,几百条人命并非小事,夺爵都算是轻的。然看在我和云旗的面子上,依依的一品诰命尚能保住,日后赵家能否起复,全看依依如何行事。”说到此处,老爷子摸摸孙女儿发顶,慎重嘱咐,“倘若赵家能警醒过来善待于你,你便全心全意待他们。倘若不能,有品级在身,又有我和你爹在背后撑着,你何须怕谁?叶、赵两家垮了,你还没垮,原该那些人仰赖你鼻息过活才是。”
    仲氏彻底没话说了,只好埋头给女儿夹菜。
    想起委曲求全、忍辱负重的上一世,再看看幸福无比的这一世,关素衣泪盈于睫,感慨万千。上辈子她全心维护家人,这辈子却是他们苦心孤诣地保护自己,果然是因果轮回,善恶有报吗?
    “祖父,爹娘,你们都已经把路铺到我脚下了,这辈子我若是还过不好,当真愧对十多年来你们对我的教诲。我取道取直,他们如何待我,我便如何待他们,决不让自己吃亏,更不会给关家抹黑。有没有宠爱无所谓,有没有爵位也无所谓,只我自个儿觉得顺心就成。”
    “我儿能这样想便好。吃菜,别让那些糟心人、糟心事坏了咱们一家团圆的气氛。”关父哈哈一笑,举杯畅饮,末了状似不经意地道,“对了我儿,你那香雪海还有吗?你也知道你祖父口拙,每日若有政务呈禀,必将奏折写了又写,改了又改,再一字不错地誊抄数遍,纸张消耗得尤其快。你若是还有多余的便给他送几刀。”
    关素衣笑道,“前些日子送给镇西侯府的李夫人一刀,我那里还余两刀,待会儿就让明兰取来。”
    “李氏?镇西侯府大房夫人?”关父沉吟道,“她是个性情中人,值得一交。你与燕京这些贵妇均不相熟,与她多走动走动也好。你既只剩两刀,便给自己留一刀吧,日后抽空做出多的再给咱们送来。”
    关素衣连说不碍,劝着父亲和祖父喝酒不提。
    …………………
    帝师府里一片和乐,北门外的叶家人却是风雨凄凄,苦不堪言。他们刚跪下没多久天就下雨了,起初还飘飘忽忽几小滴,很快便连绵成丝,淅淅沥沥,钻入衣服后无比沁凉,令人骨髓寒透。
    “娘,咱们还跪吗?”长媳凑到刘氏耳边询问。
    “跪,怎么不跪?下雨天还长跪不起才能显得咱们心诚。”刘氏抬手喊道,“这位大人,能否请您给甘泉宫传个话,就说叶刘氏在外求见。”
    侍卫早已听闻叶府变故,且还连累皇上也下了檄文认罪,可见没有转圜的余地,此时卖他们脸面非但得不着好,没准儿还会触怒上头,于是全当自己耳聋眼瞎,并不理会。
    刘氏喊了又喊,跪了又跪,终是徒劳,不由趴伏在地痛哭失声。她这一哭,其余家眷也跟着哭,另有几个孩童尚不知事,左右看了看,嘴巴瘪了瘪,忽然扯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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