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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孟真紧紧地搂着她,像是怕她会跑掉一般:“我当然知道你是人,你也是我的妻主。”
怕刺激道郝澄,他决定不讨论是人是鬼的问题,只问她:“那你原先叫什么名字?母父可还健在?”
若是郝澄的爹娘还在世,而且还和郝澄关系不错的话,他无论如何也得为她尽一份孝心。
郝澄愣怔了一会,然后有些艰涩地道:“我的爹娘她们不在这个世界上。”
触及到她的伤心事,江孟真又忙改口,为自己问的这句话做解释:“我只是想,不管是生是死,都知道下比较好。如果生,我们能照拂就多照拂,如果死,那为两位老人立个灵牌供奉一下也好。”
提起父母,郝澄本来是很伤感的,这个时候愣是扑哧笑了出来:“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本不是这世界的人,他们现在应当在那个世界还活得好好的。要是知道我给她们立什么灵牌,怕是会被我给气死,痛骂我是不孝女才是。”
听到郝澄说自己不是来自这个世界,这话又和那徐大师私底下和他讲的话对上了,江孟真又搂紧了她一些,非常担心郝澄这种根不在这个世界上的人突然飘走。
要是眼前这壳子换了人,他活着也似乎没了什么意思。
“你还没有和我说,你原本叫什么名字呢。”
郝澄咳嗽了两声,有些呼吸不过来地道:“夫郎你稍稍松下手,为妻要喘不过气来了。”
江孟真松了一点点,郝澄还是难受,他才很是不情愿地又松了一点点。
好歹能喘过气了,郝澄又道:“我原本也叫郝澄,同名也同姓的。只是我原来的样子,和现在的长得有些差别。”
她前一世的模样还是非常的女性化,不像这一世,随便倒腾倒腾,在那个世界肯定会被当成男人的,当然是小白脸的那一种。
江孟真“哦”了一句,因为脸贴在她的胸膛,声音有些闷闷的,以至于郝澄听不出来他到底是高兴还是郁闷。
想起来自己手上的扳指,郝澄突然灵光一闪,脑海里转过一个念头,身上便去试图把那扳指褪下来,果然,这她意料之内,这扳指戴上去容易,却用了老大力气都脱不下来:“孟真你先告诉我,你给我的这扳指到底是什么?”
抱在一起说话实在是不方便,江孟真便松开了手,但还是离郝澄很近,他摸了摸手上的扳指,道:“这是徐大师给的东西,固定你的魂魄的,还有,就是将我们两个的命绑在一起,如果我死,你也死。如果你身上沾了我的命,也就彻底成了这个世界的人,不会突然有一天魂魄漂离这壳子。”
瞅了瞅郝澄的脸色,他小心翼翼地道:“我当时就想着一定不能让你离开我,所以才这没有告知的情况下让你带了这扳指,你会不会生我的气?”毕竟他这壳子比郝澄大十岁呢。
郝澄摇摇头:“人家都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果是我,我也会和你做一样选择的。”而且江孟真这事情做都做了,这扳指也不可能脱下来,事后说,她就是发脾气有又什么用,只会徒伤妻夫之间的感情。
江孟真的唇便弯起来,这才道:“那徐大师说,我能活到百岁,你能活到六十。”
结果听完他的话,先前一点也没生气的郝澄却怒道:“你怎么这么傻。”她要比江孟真早死那么多,如果两个人同年同月同日死,江孟真这不是自己活活砍了三十年的寿命嘛。
江孟真垂下眼睫:“我觉得要是你死这我前面,你怎么忍心我孤零零的一辈子。而且七十岁,对很多人而言,已经足够长了。”
七十古来稀,在齐国,能够活七十的人已经是很稀少了。
郝澄叹了一口气,轻轻地将手搭在江孟真的肩膀,然后将他揽入怀中,声音轻如呢喃:“你真傻。”
第104章 99。7。22
那徐大师发现郝澄是异世之魂只是无意,不过她赠给江孟真的那对扳指却是帮了这对妻夫两个许多,虽然没有那种让这两人生生世世做妻夫的功效,但郝澄身上沾了江孟真的气息,让她这异世有了根,这今后要是碰到什么别的高人,也不会因了这个问题给她带来麻烦。
定下小孩名字没几日便是郝敏的满月酒,江孟真虽说是不要大办,但也还是设了粥棚为穷人布施。
郝澄昔日的同僚,比如原本的张侍郎,如今的张尚书,还有李学士、方余都接受了邀请。
因为有郝澄得罪了皇帝,将被左迁的流言传出来,有些人送了礼物,人没到。方余自然是来了,还携着怀有身孕的夫郎送份了大礼。
她和夫郎下了软轿,就见到排着长队这郝家粥棚领粥的穷人,这些人许多衣衫破烂,一个个捧了白粥,说着郝家人的好话。
郝府门前的几个棚子里还架着大锅熬着粥,白粥的香气飘散在空中,便是连已经吃过了无数山珍海味的方余都觉得腹中有些饥肠辘辘,站在她身边的夫郎看了眼那些乞丐穷人领的粥。
有些脏的大碗里头盛着的粥完全不像那些作秀的人家,基本上只是清水,碗底只有几颗米,而是纯白浓稠,散发着诱人的米香。
听着那些领了粥的人的赞赏,他的面上也神色微动,侧过脸对自家妻主道:“等咱们的孩子满月的话,也开粥棚布施吧。”
方余点了点头,笑容很是温和:“都听夫郎的。”她那张脸在旁人看来还是有些太女生男相,但方侍郎的手段,这朝堂上的人大部分人都见识过了,她一个人撑起了落败的方家,年纪轻轻地就深受重视,没有什么人敢看轻她,也很少有人在她面前提她那张脸。
毕竟人做到这个份上,谁还管你长相如何。
方余和她夫郎进来的时候,是郝澄和江孟真亲自出府来接的。郝敏被江孟真抱在怀里,和自家的母父一起迎接客人。江孟真抱累了,就换郝澄抱着。长了一个月,小郝敏已经从一个红皮皱巴巴的小丑猴变成了一个年画上的雪娃娃,见到有客人进来,她就骨碌碌地转着那双眼睛,时不时地发出咯咯的笑声。
她吃得很多,脸蛋粉嘟嘟的,一双眼睛圆溜溜的很是灵动。这进来的人都要夸一声:“这孩子可生得真漂亮,瞧着眼神多灵动。”
郝澄初为人母,听到人家夸自己孩子,也都露出十分真心的笑容来,嘴巴上说着:“哪有,这孩子淘气的很呢。”眼里却满满都是骄傲得意。
方余的夫郎怀了身孕,正是父性大发的时候,对这长相讨喜的小娃娃很是喜欢,当下又褪下来手腕上的翡翠镯子:“这给她当见面礼吧。”
江孟真作为当家主夫,忙道:“这么贵重的东西,实在不合适。”对他来说,那镯子也不算很稀罕的东西,但看那镯子的成色,应当是过了几十年的东西,拿来做见面礼,着实是过于贵重了。
方余夫郎笑吟吟地道:“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的东西,做个见面礼正合适。”
他都这么说了,江孟真也没有那个闲工夫和他再三推挽,收了方余夫郎的礼,便让下人引人去了接待宾客的内厅。
这次宴请宾客,郝府的摆设无意是让人惊了一番。江孟真到底是大家族出身,在那些贵人正君之间游走是游刃有余。
虽然江孟真年纪大了,但她为郝澄生了个女儿,而且富有且美貌。原本的江孟真虽然能干,但以前在蒋家的时候,他可不是个好正君。
如今的江孟真却收敛了许多,似乎安安分分地在后宅做个把持内务的好正君。不得不说,这场宴会改变了江孟真在不少人心中的印象。有这么个正君,郝澄一时之间还是得了很多人羡慕。
应付完了一茬又一茬的客人,方余特地给郝澄留了件信物:“过几日你走的时候,我就不送了。这东西呢留着,要是有什么难处,便派人送这东西来寻我,如果能够帮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旁人只看的到郝府的喜庆,她没忘,过几日郝澄一家就得跋山涉水,千辛万苦地去云州任命。
郝澄便有些愧疚,把这东西推送回去:“我也没帮你什么忙。”
方余推了回来:“你救了我两回,若非你帮忙,我如今可能不过是地上一滩泥。东西还是你收着吧。”
不得不说郝澄和江孟真就是妻夫,这一次她也没有再推拒,小心把那东西放了起来。
原本皇帝定的日子,离郝敏的满月宴还有好几日,郝澄东西都收拾好了,就是想在这京城多待会。毕竟是她住了快一年的地方,她还是很舍不得这京城的住处。
结果第二日的时候,一道圣旨就送到郝府上,声音尖尖的女官宣读了皇帝的旨意,催着她们赶紧离开京城,到云州赴任。
郝澄接了圣旨,客客气气地把负责送圣旨的女官送了出去,但拿着那张圣旨,她又有点脸黑,趁着无人的时候,和江孟真私下吐槽:“陛下这可真是小气。”
都半年了,对方还是这么记仇,多一日都不愿意让她在京城待。
江孟真抱着孩子含笑看她:“妻主去哪,我便去哪,我们一家人待在一起,总没有过不去的坎。”
这话说得很是动人,郝澄显然是被感动了,捧起江孟真的脸便欲亲几口,结果婴儿的啼哭声又在房间里响起来,哭得撕心裂肺的,一下子吸引了江孟真的注意力。
郝澄看着哭得厉害的女儿,心疼归心疼,又看了看没有被她一亲芳泽的夫郎,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女儿柔软的脸颊:“真是小捣蛋鬼。”
结果就是郝敏哭得更厉害了,郝澄哭笑不得,自然是不敢再动她。
皇帝圣旨都下了,郝家三口也只能提前上路。她们三个做的是内部改造过的马车,舒适防震,内部空间充足,东西填充了五六辆马车,十来个家丁做护卫,为了路上的安全,江孟真还聘请了京城最有名的一家镖局,全程护送她们这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