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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萧错不明白,如今他正急流勇退,即便曾经开罪过人,可是如今状况他对人也不能造成威胁了。是何人要如此对他们?
萧错自己是不怕的,就算隔在两年之前,以他的胆识 和武功也不惧怕这些情况。可是傅萦不同。她身骄肉贵的不说,偏还赶上她今日不舒服。
萧错心里怒火翻腾,又担心傅萦的状况,手上动作飞快。小船很快就离开了湖心,追赶而来的黑衣人甩开很远。
临近岸边,萧错抱起傅萦,也不耐烦等小船靠岸便飞身越起,蜻蜓点水一般的飞掠上岸。
这一侧并不似方才登船之处是有人工修建了马头,此处是野地,碧草茵茵看,树木参天,若要绕回王府也是要走好大的一个圈。萧错将傅萦放下,就在她身前半蹲下,道:“我背着先去看大夫。”
“我没事,还是先去安全之处,万一那些人追来呢?”
“没事,只要上了岸就不怕了。在水上施展不开,在岸上就是他们一起上我也能护你周全。”
傅萦禁不住回头去看湖面上已经逐渐要翻倒的画舫,想起方才船上的惨状,心里阵阵发凉,手脚都冷了,小腹处坠痛感更加明显了。
比起从前月信来时,这一次要疼的厉害许多。
这两年在东盛宫中,帝后为了她日后在大周做个合格的媳妇,不仅调教了才学,更是调养了她的身子以备生育,这一次却是如此难受。
傅萦沉默的靠在萧错背上,即便不说话,萧错都能感觉得到她的虚弱,只可惜此绕回城中尚要一段距离。萧错背着她快步走了一段路,辨别了一下方向,就往临近处一座农家走去,用腰上荷包里两个装着图如意的两个小金锞子买了一辆马车并厚实的被褥,询问清附近最近的医馆,便赶着去了。
那医馆中坐馆老先生并不擅长千金科,幸而他的儿媳是街坊邻里之中出了名会看千金科的女大夫,为傅萦诊治过后,便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夫人,可是觉得腹部坠痛,手脚冰凉?”
傅萦点头。
“可是收到过惊吓?”
傅萦抿唇,道:“我这毛病可有大碍?”
妇人道:“以小妇人看来,夫人是有了身孕,只是如今还不足月,瞧得尚不真切,怎么也要再过一两个月多诊几次才能确认。但是现在的脉象上看,这一胎收到震动,夫人又肾水亏损,还见了红,怕是要静养才有希望保得住。”
傅萦听的脸上刷的红了。
人家说的轻描淡写,可意思却很明白,肾水亏损,震动过度,分明是房事太过激烈冲撞到了。
傅萦狠狠瞪了一眼一旁已经呆若木鸡的某人。
那妇人虽没见过大世面,瞧病也只转为街坊邻居家中的女眷们看,可瞧着他们二人的穿着打扮,再看难得一遇的漂亮长相,只乍看一次就已心生震动,再想多看几眼偏偏敢抬起头来,生怕亵渎冲撞了贵人。
妇人道:“若您信得过,我现在就去开方子,先吃两剂安胎药来试试,看看落红是否还有。若再不成,夫人就快一些去寻厉害些的大夫,免得耽搁了胎儿。”
“是,多谢你了。”傅萦道谢。
“不必客套,请夫人休息片刻吧。”
那妇人退下去了。
萧错还站在一旁傻傻的杵着。
傅萦疲惫的躺下,将被子盖的严实了,无奈的道:“阿错,怎么愣住了。”
“我,我从没想过,会这么快,算算日子,那应该是咱们洞房那日……你,你还好吧?一定是我才刚用力太大,震动到了。”萧错坐在床畔,结结巴巴的说到此处,已是后悔不已:“才刚你说难受,我还只当你是娇气……我真该死,不该那样孟浪!”
傅萦拉着萧错的手道:“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再说你也不是故意的。咱们在此处暂且休息片刻可好?我现在只想睡觉。”
“你不饿吗?要不我去给你买鸡吃?”
“一想到刚才还恶心呢。”
萧错就蹙眉摸了摸傅萦的头:“我家小笨蛋是真的不舒坦了,连吃都不爱了。”
傅萦白了他一眼,“说的像我多贪吃似的。我现在已经很节制了好么。”
“好好好,很节制,你快歇着,我在这里守着你,待会儿药来了端给你。”
傅萦便点头,但还是觉得不安全,索性抓住了他的袍子。
待到那妇人端药进来,萧错刚要站起身,才发现袍角被她一手紧紧攥着。他一下子就心疼了。
不论那群刺客是何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
萧错叫了傅萦起来吃药。
用罢了药,萧错便将傅萦头上一根金簪子做了药钱给了那妇人,还征得同意暂且租用了这间厢房给傅萦休息。
傅萦吃了药又小睡了片刻,就觉得腹痛症状减轻了,落红也淅淅沥沥的好歹止住了。
萧错搂着她哄她继续睡。
而这会子皇帝这里早已经炸开了锅。
第二百二十七章 试探
“混账,你说什么画舫翻沉,什么不知所踪!朕统共这么一个亲弟弟,要你们护着你们都护不住,要你们这些狗奴才有何用!”
周帝如此震怒,吓跪了一屋子的人。
阿圆受了点轻伤,白着脸哭求道:“求皇上是快派人去寻吧,王爷带着王妃先上了岸,却不见人赶回王府,分明就是被人给拦截住了。这会子还不知道人是死是活……”王爷若是有个万一,他干脆就一头碰死算了,带着那么些的暗卫,却没护住两人的周全。
若是搁在从前只有王爷一个,他倒也不会担忧成这样,毕竟萧错武艺高强,可如今身边却多了个累赘。
阿圆哭的泪流满面,皇帝看了就心烦,一脚将阿圆踹翻在地,“朕做事,要你个阉奴指点?!”
阿圆是自小跟着萧错的,有萧错那个小霸王护着,自小到大没被人骂过阉奴。然如今这人却是皇上,他只有叩头谢皇帝赏脚的份儿。
皇帝早已心烦不已,冷声道:“还不退下,趴在这里等朕吩咐人拖出去砍了你吗!”
“是,奴婢告退!”阿圆很清楚面前这人不会像萧错那样儿好性儿,忙叩了头,连滚带爬的下去了。
养心殿中,皇帝一人负手垂眸而立,光亮的大理石地砖上倒映出他的皂靴龙袍。素来沉稳的人,却在沉默许久后凭空挥了一拳,随即一脚踹翻了身旁的黑漆红木官帽椅。
殿外的内侍们各个噤若寒蝉,伏地叩头。
当夜,皇帝就吩咐了精龙卫的人全城出动,走街串巷秘密探访湘亲王与王妃的下落。因才刚送走东盛使臣就丢了和亲的公主,大周人也觉焦头烂额。是以寻找时精龙卫掌官都吩咐下去众人要格外的用心。避免张扬开来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而萧错这厢正陪着傅萦吃药。
“待会儿吃了药咱们就先将饭吃了。你如今是一身子两命的人了,哪里能只吃药不吃饭呢?底下的症状好了吗?”
傅萦才睡醒,还在迷糊,才刚汤药吃了一碗,这是夜里的第二碗,那苦味吃的她恶心加剧,还哪里吃得下饭去。这会儿盯着那碗漆黑的汤药苦大仇深。在听他直言问起这档子事,傅萦睡意全无,“好了好了。”
“太敷衍了。不成,我要检查!”萧错逗她。
傅萦瞪圆了眼睛,紧紧抓住他伸来的魔爪:“别闹了,你当这是在家不成。”
萧错一下子乐了。“在家就能检查啦?”
“……”这货分明是欺负她才睡醒。
见她眨巴着水眸委屈的嘟着嘴,萧错好笑的道:“罢了罢了。听不出是在逗你吗?你哪里已经好了吗?”
傅萦乖巧的点头。
萧错道:“才刚那位娘子说若是落红症状好些,只要肚子不那么疼就没事了。你将药吃了。”
一碗药将挑嘴的人吃的龇牙咧嘴,萧错喊了一颗糖,亲吻着将舌尖扫过她口中苦涩的角落。最后将糖顶入她口中。
心满意足的搂着傅萦,萧错亲吻她的额头。
傅萦问:“那群刺客很奇怪,若我是对方。要将人置于死地,定然四周岸上也会安排人手。如今这样却好像是将咱们逼着到了岸上似的。”
萧错点头:“我仔细想过。这两日咱们先不要动作,暂且就留在这里住上几日。”
“怎么……你想借次机会观察一下旁人的反应?”
“真聪明。”萧错又亲她的额头,“我虽不敢说我有多么厉害,可好歹也是名声在外,天下人都知道我皇兄对我的宠信,且如今我也不是只单纯一个娇子王爷,而是在南疆历练过回来正经精力过战争有战功在身上的,而且我还迎娶了东盛的公主。你说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还有谁会有这样的胆量,来在大周的都城刺杀我?”
傅萦靠着萧错的胸膛,望着面前一盏灯火如豆,抿唇眯起了眼。
其实她心内第一反应的那个胆敢在大周都城刺杀萧错的人,就是他的好皇兄。
可是她既然明白萧错心目中皇兄的重要性,就不会在他面前随意说起皇兄搞不好的话来,免得因为一个不相干的外人伤了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是以她只乖巧的靠在萧错怀里沉默不语。
因为她相信萧错也不是一个蠢人,难道这些事情会看不清?
萧错问出方才那些话,其实也并非是想要傅萦来回答,“才刚趁着你睡觉时,我想了一想,你那些刺客既然能够准确的找到咱们,刺杀咱们,那就一定是身份不低且有能力的,咱们一未必要出去与他们硬碰硬,暂且在这里小住几日,一则你可以养养胎,我看那医娘子的要你吃着还是很有用的,二则我也好侧面的去打探一下朝中的变动,难得出了这样的事,自然要看清了才好回去。”
傅萦点头。其实很想问一句,若是等来的答案,恰好就是周帝作为他会怎么办呢?
萧错似也想到了这一点,傅萦沉默时,萧错就已经道:“不论是谁,你要相信我是不会拿着你与孩子的性命去赌博的,若是不成,咱们就提前离开京都。正好出了这样的一件事,我若要出京去封地,皇兄应当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