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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平小侯爷的脸上露出悲痛的神情,过了半晌,才低低地回道:“世子爷已经过世了。”
“什么?”许攸大惊失色,怎么会这样?赵诚谨好好的,为什么外头会传言说他已经过世了?是有人故意的吗?
“他……怎么会死,不可能!”许攸不敢置信地捂住嘴,深吸了一口气,“不可能,我……我爹说,顺哥儿是大富大贵的长相,他怎么会死呢?这不可能,你一定是在骗我!他怎么死的,你亲眼看到的吗?”
昌平小侯爷叹了口气,摇头道:“三年前秦氏反贼作乱,世子爷死在逆贼手里。因他中箭落入江中,至今尚未入土……”他说到此处声音已是几不可闻,眼眶竟有些许红意,显见对此亦是悲愤异常。
可是,赵诚谨不仅没死,身上连箭伤也没有,他中箭身亡的的事究竟是误会呢,还是有人故意误导?许攸这会儿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她想了想,又关切地继续问:“那……瑞王爷和平哥儿呢?她们都还好吧?”
昌平小侯爷愈发地惊疑,这小姑娘能叫出赵诚谨的乳名也就罢了,可她居然连瑞王府二少爷的乳名也知道,这就有点太不寻常了。要知道,自从二少爷伤后,瑞王府一直对他讳莫如深,若非王府亲近之人,还能不晓得二少爷的乳名。
看来真是世子爷生前的友人,要不然,远在千里之外的小姑娘怎么会知道得这么多。
“王妃尚好,但二少爷……受了伤,”昌平小侯爷的脸上露出惋惜又同情的神色,“他伤了腿。”二少爷的腿并不是在叛乱时受了伤,而是两岁时从王府的假山上摔下来所致,若不是正巧胡御医就在王府里,抢救得及时,恐怕他连性命也难保。
许攸的脸色顿时变得刷白。赵诚谨流落在外,平哥儿又伤了腿,这王府里……果然是变天了!
“瑞王爷他……”她虽然知道这句话可能问得很不妥当,可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他是不是纳了什么人进府?”
昌平小侯爷眸中精光一闪,看着许攸的眼神立刻变得审视又探究。他觉得有些意外,同时又有点不可思议,如果说这句话的是个精明的老嬷嬷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小姑娘,还是个远在云州的小姑娘,居然从这只言片语中就猜出王府里发生的事,他就不能不震惊了。
昌平小侯爷想了想,他居然也没瞒着她,点头道:“王府里多了位侧妃,是张庭良将军嫡出的小姐。”
张……庭良?这是什么人?听昌平小侯爷的语气,似乎这个人还挺了不起?
“张将军是朝中新贵,小姑娘你不知道?”昌平小侯爷微微有些意外,他本以为这小姑娘对瑞王府的事一清二楚,想来对京城也有所了解,不想,她竟不知道张庭良。他仔细一想,依稀明白了什么,“你在叛乱前就离京了?”
许攸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咬着牙气呼呼地问:“她生了儿子?”所以,张家才会气吼吼地想要把赵诚谨和平哥儿都除掉。
昌平小侯爷眨了眨眼睛,点头。
“混蛋!”许攸恨得直跺脚,睁大眼睛狠狠地瞪着昌平小侯爷,“连我都能猜到的事,瑞王爷还能不知道?他居然由着那个女人胡作非为?还把平哥儿都给栽了进去!他还是不是男人!”
昌平小侯爷没说话,目光紧紧地锁在许攸的身上,仿佛在想些什么。
“你住在这附近吗?”许攸好不容易从愤怒中缓过来,深吸了一口气,问他。
昌平小侯爷点点头。
“我有事会再来找你的。”许攸忽然想起自己是偷偷跑开的,孟老太太一会儿寻不着她,可不得急死了,遂赶紧朝昌平小侯爷挥了挥手,飞快地跑了。
待她走远,立刻有人开门从巷子一旁的院子里走出来,低声问:“小侯爷,就让她这么走了?万一把我们的行踪泄漏出去……”
“没听说是孟捕头家的女儿吗?”昌平小侯爷皱了皱眉头,“虽说只是小吏,但在城里名声极好,若是能把他拉过来,必定事半功倍。”他想了想,又朝下属打了个手势,推了推头上的毡帽,缓步跟着许攸追了过去。
从许攸和他说话开始,昌平小侯爷一直都觉得有些不大对劲,这会儿忽然就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那个小姑娘,明明与世子爷是好友,听说二少爷受伤时尚且又气又怒,口不择言,可她听到世子爷遇难的消息时却只是震惊,面上却无半点悲痛神色……
昌平小侯爷想,他是不是……有点……想多了……
许攸火急火燎地奔回菜市场时,孟老太太已经急得都快疯了,见她回来,气得伸手就在她脑门上拍了一掌,劈头盖脸地把她狠骂了一通。许攸自知理亏,不气也不恼,老老实实地由着老太太出气,待她终于发泄完了,这才低声承认错误,又一脸乖巧地保证绝不再犯。
孟老太太拿她也没办法,伸出手指头在她额头上狠狠点了点,气道:“这淘气包,回去让你爹收拾你。”
老太太最终还是没买猪蹄子,说是不新鲜,只买了两斤筒子骨回去给赵诚谨煲汤,“喝汤好,倒比吃猪蹄还好些。猪蹄吃多了满肚子都是油,顺哥儿最近又不能动,这么吃下去,还不得吃成个大胖子……”
不远处的昌平小侯爷不敢置信地看着她们俩越走越远,痴痴愣愣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许攸最近开始跟着孟老太太学厨艺,别的不说,煲汤的手艺还是大为提高。烧了开水把骨头氽烫过,再拍了几块生姜扔水里头,然后往灶里塞了几根柴烧大火。她现在都已经学会点火烧饭了!
锅里刚刚烧开,大火转小火,许攸把灶里的柴退了两根,拍拍手,出来找阿初说话。
“你陪顺哥儿说话去,”孟老太太指挥她道:“顺哥儿成天窝在家里头多难过,小雪你多陪陪他。”
“知道了。”许攸应了一声,先回房间把绣了一半的荷包拿在手里,这才去了赵诚谨房间。其实赵诚谨一点也不难过,虽然不能动,但他从早到晚都在床上看书,也不知道那些书之乎者也有什么好看的,他偏偏看得津津有味。
敲门进屋,赵诚谨果然又在看书,听到门响,他连头也没抬,信口道:“小雪来了?”
“你连看都没看怎么知道是我?”许攸有些泄气,“我明明都特意轻手轻脚地走了。”
“除了你和阿初,还有谁会故意这么走?”赵诚谨微微地笑,终于把目光从书本上挪了出来,抬头朝她看过来,目光温和,犹如一块温暖润泽的白玉。
“那你为什么不猜是阿初?”
“脚步声到底还是有些不一样。”赵诚谨道,他朝许攸脸上深深地看了一眼,眉头一挑,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什么?”许攸心里一颤,立刻否认。
她很犹豫不决,不知道是不是该把赵诚谨尚在人世的消息告诉昌平小侯,如果昌平小侯能信得过自然是最好,许攸也希望赵诚谨能够与他父母团聚,毕竟,他本来不属于这里。可是,万一……昌平小侯也不可信呢?或是,就连他也保不住赵诚谨呢?那个张将军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赵诚谨看了看她,没再追问,目光在她手里的荷包上扫了一眼,笑道:“你这荷包绣好了?绣得是什么?”
许攸顿时松了一口气,挤出笑颜来,把荷包送到他面前道:“你猜猜看。”
“猜中了就送我吗?”
“啊?”许攸一愣,旋即立刻笑起来,“那不行,这个太难看了,以后做得好了再送你吧。”
“就要这个,”赵诚谨将荷包握在手心里,“这是你第一次绣的荷包,唔,是兰草?”
“咦?”许攸又惊又喜,“你居然看出来了!阿婆嫌弃我绣得难看,还说我这绣的是棵死树,一点兰草的灵气也没有。”这小鬼的眼神还挺好使的。
“那就说定了,绣完了送我。”
许攸哭笑不得,“只要你不嫌丢人。”反正上头又没她的名字,到时候丢脸的可不是她。
二人正说说笑笑的,院子外有人敲门,孟老太太去迎门,开了道缝,犀利的目光朝来人身上审视了一番,问:“你找谁?”
昌平小侯爷的目光朝院子里飞快地扫了一圈,没瞧见赵诚谨,想了想,低声道:“我找顺哥儿。”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从明天起就是存稿箱君在工作了,而且每天更新的字数会比较少。
等到六月份把这些琐事全都解决了我再来爆发哈
第71章 七十一
七十一
孟老太太的眼神很犀利;一眼就瞧出昌平小侯爷身上的冷肃杀气;再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色;似乎微微有些紧张;更多的却是震惊和期待。
能叫出顺哥儿的名字来,是黑风寨的人?孟老太太这才放下戒备朝他点了点头;甚至还笑了笑,道:“快进来吧;顺哥儿腿还没好;在床上躺着。”
老太太一边把昌平小侯爷放进院;一边朝屋里大声喊;“顺哥儿;你寨子里的兄弟过来看你了。”
什么寨子?兄弟?昌平小侯爷心中微讶;面上却还一派肃然。屋里的那个人;真是是世子吗?他会不会是在做梦?
屋里的赵诚谨有些意外,“大当家怎么派人过来了?”明明就住在附近,怎么还特意派了人过来。
正狐疑着,房门开了,昌平小侯爷紧绷着脸一步一步地进了屋,许攸顿时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盯着他,“你……你跟踪我!”赵诚谨也愣愣地朝他看过来,微沉的脸上一派严肃。
“顺哥儿——”昌平小侯爷狠狠吞了口唾沫,两只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赵诚谨的脸,像做梦似的飘到赵诚谨面前,“真……真的是你……”
赵诚谨倒还镇定些,虽然也意外,但到底不曾失态,正色看了昌平小侯半晌,才略带犹豫地唤了一声,“是小荃哥?”
“你……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