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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宝点头,这就是了。“所以说,只有一个目击证人,而且自己都不敢肯定,‘好像’这个词,适合用来作证吗?”
“不适合。”董斯瀚回答。
更何况,曹吏开还给予了全盘否定。声称那个人一定是看错了。至于听到曹秦喊父亲就更不可能,这个证人说的简直就是头眼昏花之语。
没有人能够百分百证明,当天他们看到的,就是曹秦的父亲。
当时天色将晚,劳作的矿工大多收工回到了休息地,只有曹秦和几个人,在做一些清理的工作。
曹秦从矿山一悬崖处坠落时,身边并没有工友。没有一个人亲眼目睹,他当时究竟遭遇了什么。
曹吏开四十二岁,儿子曹秦二十四岁,平日里,父子之间的关系非常好,无话不谈。没有任何矛盾,也没有经济纠纷。他看起来没有任何理由,害死自己的儿子。
几年前,曹吏开的妻子因病去世,他和儿子相依为命。儿子婚后,他也没有再娶。平日里也是自力更生,种地、抓蚂蚱,自给自足,从不向儿子索要生活费。
由于他一直独居,矿山没有人能够给出铁的证据证明他去了樾城;村庄里也没有人能够证明,曹秦遇害的当天,他哪儿也没去始终在家。
据熟悉曹吏开的村民讲,他能说会道,精明能干,为人低调谦和,没有什么明显的缺点,和周围人相处也很融洽。
而事实上,遇害的曹秦不只是被推下悬崖,死者死前头部还遭受了钝器打击,头上共有多达七处的钝器伤。
如果说,一位父亲,竟然用这样残忍的方式,来结束与自己最亲的亲人的生命,实在令人无法想象。
基于以上原因,就连警局的探员们也都不是很相信,目击证人的说法。
问题是,如果父亲当天刚好来看自己的儿子,他大可大大方方地说出来,他们是亲生父子,谁也不会因为他来看望儿子,便将孩子的死,归咎到他的身上。
曹吏开却抵死不认,自己曾经到过樾城。
这就让他的身上,疑点重重。
现在,每一个警局探员都想知道,这个看似高处坠亡的现场,却是漏洞百出,在斑斑血迹的背后,隐藏着怎样残酷的真相。
只有证明曹吏开到过矿山,也就可以肯定目击证人的话并没有错,才能够继续深入审问曹吏开,找出事实的真相。
但这项工作,从一开始就进行不下去。因为,除了不能肯定的目击证人,警方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
“累吗?”董斯瀚又关心地询问小姑娘。他可不能让这小丫头累到了,否则没办法对那个大女子交待。
“不累。”雨宝豪迈地说道。
“那,我们就再去一个地方?”
“还要去哪儿?”雨宝懵懂地问道。办案还真不容易,什么都没弄明白,就跑了一处又一处的。
“十屋村。”
☆、第一百三十四章 重重
十屋村中,村民们听说了警察的到来,呼朋引伴地来到村子里最大的一块空地上集合。
大家七嘴八舌,纷纷向了解情况的警局探员们,说起了自己的看法。
说来说去,大多数还是那几句话。父慈子孝,父子俩的关系很好;夫唱妇随,曹秦夫妻平日里非常恩爱;家庭和睦,曹秦与岳父母相处融洽。至于村子里面的其他人,人缘甚好的曹家一家人更是从未与人发生过任何冲突。
总之,曹秦的死,如果不是在樾城矿山中得罪了什么人,有人有意为之,那就只能是意外。
有一个年轻的女子,被大家自发地围在中间,她始终不言不语,哭得很凶。
丈夫的这次离开,竟然是两人的最后诀别。想起年轻的丈夫,曹秦年轻的妻子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泪水。
眼见年纪轻轻便守寡的女儿伤心,曹秦的丈母娘在一边心疼不已,她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将目光锁定在年纪最轻的雨宝身上,这会儿,更是对着雨宝不断地叨叨着。
“孩子,我听说,你是仙女的妹妹?”
雨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对于这个陌生村子中的人,突然提起她的雨潞姐,警惕性很高。
中年妇女却并不打算放弃,她追问道:“你怎么不说话?我说的是仙女,难道说你不认得?”
雨宝斜她一眼,警惕地问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仙女,是哪一个?”
“嗨嗨嗨,”中年妇女仗着自己是长辈,摆出一副教育年轻人的表情:“这小丫头,你还挺横。还有哪一个。那可是仙女,当然就只有你们家那一个了。可是话说回来,你又不是仙女,你横个啥?”
她上下打量一下雨宝,撇了撇嘴,眼前的这个,虽然生得不丑,也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常常的丫头片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伺候仙女的丫头吗!何止是知道这个,关于仙女的事情,我们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你们那三家子村,一个多不起眼的小村庄,你们家的那点儿破稻谷,算个什么屁大的事儿啊,就因为有你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仙女去了,还给你们家做主,当场就指出了破坏者。”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哪个村庄有个大事小情的,不出几天,远近闻名。大家都翘首企盼着,等着看事情的最终结果。所以每一件离奇的事情,在有了一个答案之后,就被传扬得更加离奇。
“离我们不远的那个八屋村,比你们大不了多少,三条人命的案子,拖了几年都弄不出个名堂来,仙女也给去了。三天不到,就帮八屋村人,抓到了那个天杀的鬼。”
这是什么样的女子?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呀!而且听说年方二十,美若天仙。人们奔走相告,方圆几百里,已经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仙女”的盛名。
想到这里,中年妇女的心情更郁闷,心中更委屈:“那我们十屋村怎么地呀?将近两千人的大庄子,我们家闺女的老爷们儿,也是一条人命啊!仙女为什么不来?难道我们这里是猪村吗,仙女怕她来了,能变成猪八戒她二姨是怎么着?”
雨宝冷下脸来,一字一顿地提醒她:“这位阿姨,您这么说,对仙女,可是大不敬哦!”
曹秦的丈母娘立刻泄了气,变得唯唯诺诺地,替自己辩解着:“我也不是故意要对仙女不敬。可是,她既然是仙女,我家闺女的男人也是一条人命,而且只有二十四岁呀,这样稀里糊涂地,人就没了,连意外还是被人弄死都不知道,仙女以慈悲为怀,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看在她那么伤心的份儿上,雨宝没忍心提醒她:慈悲为怀的,那是菩萨,哪是仙女。
曹秦的丈母娘把心一横,咬牙说道:“你也不用多说了,明天我就上省城的姜家去,去给仙女跪着,跪到她肯来,给我们家伸冤。”
雨宝猛翻白眼。这农村的女人,心眼都实,更何况她笃定了只有雨潞姐才能救苦救难,这位大娘肯定是会说到做到的。眼睛滴溜溜转了几转,她心中立刻有了主意:“仙女没说不管。”
“真的?”曹秦的丈母娘的眼睛,立刻亮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充满希望地,齐刷刷地看向雨宝。
雨宝万分肯定地点头,豪迈地说道:“这么个小案子,仙女根本不需要亲自来,就能给你,找出凶手,替你报仇。”
人群中立刻炸开了锅。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着,根本听不清个数,但每一个人的表情都基本相同,那就是满满的喜悦。
曹秦的丈母娘更是控制不住地泪流满面,立刻拉上女儿,面向省城城中的方向,扑通跪了下来,虔诚地顶礼膜拜:真神!真不愧是仙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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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姑娘请。”
这一次,辛伯宇亲自开车,带着宋雨潞来到了环坪区的一个西式餐馆。这里是有名的富人区,所以这个餐馆比起省城其他的西式餐馆,也更加豪华气派。
辛伯宇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一身得体的西装,让他更显英挺俊朗。一对浓眉的衬托下,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的全是友好和欣赏。
将宋雨潞让到餐桌前,还亲自为她推开椅子,待她落座之后,他才走回自己的座位前。举手投足之间,保持着良好的谦谦君子风范。
不远处,一位侍者装扮的女子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将手中的两杯温开水分别放到两位客人的面前。
她认出了男客的身份,立刻浅笑着问候道:“省长您好。”
辛伯宇点头致意:“夫人您好。”
她又看向对面的女客:“今日带朋友过来啊?”
“是啊!”
两个女子友好地相互点头,致上问候。
辛伯宇接过女侍者手中的餐单,殷勤地询问着宋雨潞想要吃些什么,不一会儿就点好了几样。
“好的,请稍等。”女侍者周到地俯身行礼,拿着餐单离开。
辛伯宇看着女子的背影,笑着送宋雨潞说道:“四姑娘,你知道吗,这个女子,并不是普通女人。她是一位省城贵胄的夫人。”
是吗?宋雨潞也有些意外,忍不住再度回头去看她离开的背影:“怎么会在这里打工?”
辛伯宇答道:“当然是她自己喜欢,而她的丈夫又很开明,支持妻子不做闲人的理想。”
宋雨潞表示肯定:“这很难得。”
菜上得很快,两人边吃边聊。
“辛垚经常提到你。”
“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
看着眼前吃东西也离不开端庄二字的大家闺秀,辛伯宇若有所思地说道。
宋雨潞一边将一块牛排放到嘴里,品尝着她大爱的好味道,一边浅笑着没有接话。心中想的是:我却不那么喜欢她。一个神经兮兮的女孩子。就如同那些与她磁场不合的众多年轻小女生一样。
“是不是不能理解,我为什么要将妹妹嫁到姜家为妾?”辛伯宇突然问道。
宋雨潞出乎他意料地摇头。
辛伯宇颇感兴趣地注视着她,等待她的下言。
宋雨潞轻笑一声,原本没打算跟他解释,现在也只好给他这个面子:“宋家也不是普通的小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