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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楚留非嘴里那个“能像猴子一般”攀爬建筑物和林木的“香血海”杀手吧?
“十一,他是猴子吗?”肉肉根本没看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自然也不知道他最爱的十一几乎就死了,这会儿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指着那个杀手,天真地问夏雨琳。
夏雨琳没法子笑得出来:“是像猴子一样的坏人。”
“喔。”肉肉对她的话没什么概念,津津有味地看着那人在枫林里飘荡。
突然,枫林里传出兵器相击的声音,那个男人显然遇到了什么人,双方在林子里打了起来,打得还相当激烈,但夏雨琳的视线被挡住了,听得到声音,看不到人。
但过了一会儿后,那个男人又从枝头上荡出来,落在地面上,紧接着,一条蓝衫人影也落下来,跟他缠斗到一起。
夏雨琳看清那条蓝衫人影的那一刻,惊艳得张大了嘴,就差没有叫出声来了:好一个英姿飒爽的中性美女!
想来就是救了她的那个蓝衫人,身段高挑修长,平胸,一身干练的浅蓝长衫,单髻束发,虽是男子打扮,但一定是个女子!而且一定还是传说中的侠女!
看那一身不输给男子的敏捷身手,以及周身透出来的凛然正气,就是她一直最向往的侠女啊!
谁说她运气到头了?差点被干掉之际,居然有这么一位女侠出手相救,她的运气其实好得很啊!
这一刻,夏雨琳简直要感动得哭出来了。
猴男的功夫确实厉害,已经超出了夏雨琳的想象范围,但那名女侠手持带着长铁链的弯刀,一点也没有输给他,两人杀得难分难解,夏雨琳虽然看不清楚他们的动作,却也看得津津有味,目不转睛。
“姑娘何方高人?管我香家的事情,有何有意?”猴男边打边问。
“你不必知道,总之,我不会让你得逞。”女侠冷道。
“既然如此,香家只能将姑娘当成目标了。”猴男道。
“尽管放马过来,本姑娘奉陪到底。”女侠很酷地回答。
夏雨琳觉得自己真的要崇拜这位女侠了。
“时辰已到,香某下次再与姑娘过招。”打了许久之后,猴男见难以取胜,便不再浪费时间,瞅个空隙往山下一跃,借用树枝为跳板,如猴子般在山林间荡来荡去,很快没了影子。
女侠站在崖边,盯着那个男人消失,转身就走。
“女侠等等,我还没有谢过你呢——”夏雨琳看偶像要走了,赶紧跑过去,大叫。
女侠转过身来,拱了拱手,淡淡道:“本分之事,不足挂齿,夏小姐不必客气。”
“侠女认识我?”夏雨琳跑到她面前,指指自己的鼻子,问,同时拼命地打量她。
哗,果真是一个英气十足、翩翩美男般的巾帼女侠啊,身材又高又直如标杆,五官是谈不上精致迷人,但端庄大方,有棱有角,宜男宜女,自有一份不怒自威的气场,非常典型的中性美人。
女侠道:“我乃奉命暗中保护夏小姐,夏小姐既然没事,我就走了。”
夏雨琳道:“走?走去哪里?你又是奉谁的命保护我?”
女侠道:“夏小姐不知道的话,就继续不知道吧,总之,我会继续保护夏小姐,请夏小姐不必在意我。”
而后,她身影一闪,就不见了影儿。
夏雨琳摸摸头,左看右看就是看不到:“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会飞的?说不见就不见,跟鬼似的……”
“十一十一,他们在变戏法吗?”肉肉又天真无邪地问她。
她摇摇头:“他们不是在变戏法,他们是武林高手,功夫非常厉害,可以飞来飞去,十个十一都打不过他们。”
“哇——”肉肉一脸惊叹,两眼发亮,“肉肉也好想成为武林高手哦,然后可以像他们一样飞来飞去,带十一飞得高高的!”
夏雨琳苦笑,摸摸他的头:“是是是,肉肉以后一定会成为武林高手的。”
她曾经让尚天教肉肉习武,然而,这肉团子扎个马步就跟要命似的,才蹲下来就喊累,站都站不住,试了几次以后,尚天都要哭了,无助地跑来跟她汇报,她亲眼见过肉团子扎马步的样子后,当场取消让他习武的念头。
她现在只能指望肉肉长大后能成为一个非常聪明的美少年,可以利用他的美貌与头脑秒杀众生,并足以自保,至于成为武林高手……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肉肉又信了她的话,很天真地笑,在山路上蹦蹦跳跳地往上爬:“肉肉长大以后要成为武林高手,打倒所有的坏人……”
篮子里冒出一颗黑色的、毛茸茸的小脑袋,盯着前方的肉团子,哼哼:“不学无术,只会吃喝玩乐,还想成为武林高手?哼哼,以为别让本公子养就不错了。”
“喂喂,”夏雨琳一脸黑线,“你不要这么说我的小情人行不行?他至少长得可爱,性子单纯,哪有你说的那么糟糕?”
“是啊,他很可爱,确实也很单纯,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就跟夏家养的小猪一样,哪天长大了就可以送去宰了。”夏公子一脸“你白痴”的表情。
他曾经试图教过那个小鬼吟诗作画,结果,那个小鬼开口闭口都是“我要画那只鸡腿,还有那块红烧肉”“肉肉要给最爱吃的鸡腿写一首诗”,他气得几乎要吐血,连呼“朽木不可雕也”,而后彻底死了培养死小鬼的心。
夏雨琳很不爱听他那么说:“大不了我养他一辈子,行了不?我总还有这点能力吧。”
夏公子下巴一抬,小脸一扭:“他将来长大了变成废物,一定就是你害的。”
夏雨琳:“……”
夏公子继续道:“你看看他现在这模样,除了吃还会做什么?你说他长大以后能成什么才?”
夏雨琳将它的脑袋往篮子里一按:“闭嘴,不要你管。”
一个女人,一个孩子,一只黑猫,一路上打打闹闹的,终于到了木屋里。
肉肉还不知道他经常挂念的猫猫也跟着来了,一屁股坐在门栏上,打开包袱,叨叨:“肉肉累了,肉肉要先吃东西,十一,也有你的份哦……”
夏雨琳陪他坐在门口,跟他吃东西,夏公子则从篮子里溜出来,轻悄悄地从她的身边溜进屋里,钻进藏画室,在里头翻找起来。
约莫半个小时后,夏雨琳哄着已经累得不行的肉肉睡下,走进藏画室,倚在门边,问背对着她,呆呆坐在画架上的夏公子:“东西找到了吗?”
话说,这么冷艳高贵的黑猫,以如此优雅轻盈的身姿坐在充满艺术感的木架子之上,背影透着孤独与悲伤,本身就是绝妙的艺术品啊,看得她都要痴了。
夏公子好久不说话,夏雨琳以为他又陷入对往事的回忆之中,也不敢出声,只敢静静地欣赏。
“丫头……”突然,夏公子说话了,声音十分的低沉和恐惧。
夏雨琳立刻心生不祥之感,眼皮子“突突”跳得厉害:他的口气总是狂拽炫酷傲的,现在竟然用这种“完蛋了”“死定了”的口气说话,一定是出事了!出大事了!
在她随之产生的恐惧中,夏公子慢慢转过头来,总是闪亮迷人如绿色钻石的绿眼睛,竟然没有半点光泽,宛如垂死老者般黯淡,声音也是奄奄一息:“东西不见了……”
他的声音低低的,细细的,像小猫在哭:“先皇给我的东西,不见了,真的不见了……”
“你说什么?”夏雨琳大叫,几乎要跳起来,“你是故意在吓我的是不是?那么多东西都在,唯独那件东西不在,怎么可能?事关重大,你就别吓我了,我经不起吓的!”
“我没有吓你!”夏公子第一次显出极度的惊慌与软弱,“被你催眠以后,我就记起了那件东西放在哪里,这次没有记错,绝对没有!可我翻遍了这里的画,只有那张画,那张藏有先皇圣旨的画不见了,喵呜,我再怎么想整你,也不会拿先皇的东西来开玩笑的……”
☆、226 陷阱,入侵者
夏雨琳绝对相信他对先皇的基情与忠诚,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当下脸色也变了,但越是惊慌和不安,她越是要逼自己冷静下来。
做深呼吸。一遍又一遍。
足足过了十几分钟后,她才勉强冷静下来,走进藏画室:“你这么聪明,我也不算太傻,咱们好好想想,一定能找到那幅画,而且,丢失的这份圣旨也未必就是真的,所以,咱们都不用慌。”
夏公子已经三十年不曾离家,不曾过问世事,这会儿突然遇到这样的惊变,都慌掉了,但夏雨琳的镇定令他感到惊讶,而后,他不再颤抖,眼里闪过笑意:一个小女孩儿都不慌,他都这把年纪了,慌什么呢?
天下之事,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他也只需要努力去办就好,何必执着于某个结局?
当下,他抓了抓猫须,道:“丢失的那卷画,是婉婉给我画的唯一一张画像,那道圣旨就藏在那卷画的轴心里。我已经看过了这里的每一幅画,真的就少了那一幅。如果盗画之人只是出于仰慕我才拿走那幅画,这倒还好,就怕是知晓了这幅画的玄机才拿走的,那样就麻烦了。”
夏雨琳道:“那幅画原本置于何处?”
夏公子跳到角落里,指着摆在那里的大大的画筒:“这里,我觉得不满意的作品,全丢在这里。”
当时他还在气头上,就把那幅画丢进这里来了,其实,他可宝贝着那幅画呢,他至今还记得婉婉给他画画像的表情,含情脉脉,缠绵悱恻,除了他什么都看不到了。
可是那时,他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和补救呢?
遇到了处于最美好时代的她,得到了浓烈完美的爱情,而他却处于人生最年少气盛、最不懂得把握和珍惜的时期,于是,错过一次,便错过一生,痛悔一生。
夏雨琳走过去打量那个画筒,画筒已经空了,里里外外都擦拭得干干净净,没有半点灰尘。
她仔细回忆,她初见这个藏画室时,这只画筒就已经空了,也就是说,在她到来之前,那幅画就已经失踪了。
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