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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齐宝珠看着齐银竹:“你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齐银竹没说话,齐宝珠有几分心急:“你到底要不要和离?”
齐银竹瞅了齐宝珠一眼:“我为什么要和离?”
“啊?”齐宝珠一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要原谅肖智,再回去和他好好过日子?”
齐银竹摇头:“好好过日子?可没那么好的事。”
这话说的齐宝珠实在琢磨不透齐银竹的心思,急的什么似的。
看齐宝珠急的额上都冒汗了,齐银竹十分不忍心,拉了她的手小声道:“我凭的什么要让位,要和离,和离了之后还要叫他再去娶别人?我厚着脸面从四弟妹那里讨了许多的主意,弄了那么些厉害的机关,兢兢业业的帮他在青城站稳了脚根,帮他主事一方,帮他得了一城百姓夸赞,帮着他打理后宅,将一个家弄的稳稳妥妥,我辛苦了这么些年,便活该他有了外心我就得离了这家,好处都给他了?”
这话里头听出齐银竹十分的不甘心,齐宝珠急问:“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齐银竹冷笑:“咱们齐家姑娘早先在莲花镇的时候多出名,谁不知道咱们齐家七个母老虎的威名?我原想着嫁了人就得好好过日子,不乐意拿本事压服他,********的顺着他,倒好,顺出他一身毛病来,如今姑奶奶算是想开了,咱齐家姑娘生来就不是受委屈的人,我往后再不受委屈了,只有我委屈别人的份儿,再没谁能委屈得着我了。”
“这倒也是。”齐宝珠点头赞同:“依着咱们现在的家世还有本事,就算嫁到什么样的人家都该叫人好生供着,万万没有委屈自己的份儿。”
“因此啊,你瞧我以前多想不开呢,竟叫肖智这么个东西给拿捏住了,原我想着我即是敬重爱慕他,那就该好好对他,将家世什么的都先抛到一旁,以一个女人对自家男人的样子好生的服侍他,我对他千好万好,步步退让,可就那一样没生出儿子来,就叫他把我的好全抛到脑后,为了一个下贱的东西险些跟我动了刀子,你说我图的是什么啊。”
齐银竹越说越委屈,越说越气愤:“现在我是想开了,我有那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不用?为什么自己不先敬重自己?反倒是弄的自己低三下四的叫他看不起来,往后啊,我就好好的压着他,叫他看看我齐家姑娘的手段,叫他在我跟前伏小做低,时时刻刻的想着我高兴不高兴,会不会生气,时时处处念着我和莹姐儿。”
齐宝珠听了这话觉得有些别扭,也有几分不赞同:“你们夫妻到了这个份上,还有必要……”
齐银竹一笑:“你是不是说没必要再勉强在一起了?”
齐宝珠点头,齐银竹苦笑:“这世间有多少夫妻能恩爱到头的?其实,肖智说的也对,便是我再嫁了,谁知道就一定是好人家,一定能一直对我好的?要是嫁个不如他的,那还不如不嫁呢。”
“你别这么想。”齐宝珠觉得齐银竹挺悲观的,就想劝劝她,谁知话才出口又叫齐银竹给堵了:“世情如此,我也没办法的,最主要的,我还是想着莹姐儿,那到底是我的亲生骨肉,我要说不疼那是假的,我打心底里疼着她呢,我不愿意叫她跟我去别家看人家的眼色过活,肖智再不好,那也是莹姐儿的亲爹,他就算是想要儿子,可还是疼着莹姐儿的。”
一句话说的齐宝珠再也说不出旁的话了,也是,为着莹姐儿,齐银竹就不好再嫁他方。
齐银竹又笑了笑:“要说我出嫁了将莹姐儿留给肖智,那我更不放心了,谁知道肖智以后娶个什么样的老婆,要是娶那等心狠手辣的,我的莹姐儿能不能活出命来都不一定。”
这一句,齐宝珠彻底沉默了。
齐银竹明显早就打算好了,她拉着齐宝珠的手细细道:“你别担心我,我自己心里有数呢,肖智他在子嗣上艰难,现如今也只有莹姐儿一个姑娘,往后,他必将莹姐儿看的眼珠子似的疼着呢,再者,有了那个小贱人的事,他也再不会相信别人,再做不出那等样的宠妾灭妻的事,还有,我要立起来,强横起来,他肖智算个什么东西,在我手底下过活,他这辈子也甭想有那娇妻美妾之类的好事,要不然他就和我还有莹姐儿好好过日子,要是敢有丁点旁的心思,我便敲断他的腿,宁可不叫他做官,也绝不叫他在外头勾三搭四的。”
齐银竹吃了这一次亏完全改了性子,说出来的那些话听的齐宝珠汗毛都立了起来,心中暗暗替肖智默哀。
“那你,那你不去长安了?”齐宝珠又问一句。
齐银竹咬牙道:“去,谁说不去了,姑奶奶我受了委屈,怎么着也得回去好生诉诉苦,再者说,好些年没见爹娘了,我得回长安探探亲,顺带领着莹姐儿散心,再叫她见见她外祖父外祖母还有舅舅舅妈。”
☆、第三百七十三章 报复
“倒也是。”
齐宝珠见齐银竹想的挺周全,也跟着笑了:“是该回去走动一下了。”
齐银竹起身看看外头没人,对齐宝珠笑道:“一会儿我叫人去把我的嫁妆先运出来,先放到你空着的宅子里,你好生帮我看守着,省的我回去一遭肖智再弄回去个小贱人打我嫁妆的主意。”
齐宝珠连连点头,保证帮银竹把嫁妆看好。
齐银竹这才叫过几个粗使婆子,又叫了几个丫头带着从鲁家借来的人手直接去了肖府。
此时肖智才刚刚回家不久,正着人去查探赵和的事情,就有管家匆匆来报说太太命人运嫁妆来了,肖智一听登时吓着了,起身就往外走,出门一瞧竟是齐银竹身边的几个大丫头带着鲁家的人来运嫁妆,肖智拉了脸问:“这是怎么回事?太太呢?”
一个叫燕儿的大丫头上前一步给肖智见了礼,开口笑道:“太太说要带着大姐儿回长安,叫奴带人来把嫁妆先运到鲁家,等太太走的时候要带的。”
“太太人呢?”肖智又问:“她为什么不自己回来取?”
燕儿一笑:“太太说家里有小贱人在,她不便回来。”
一句话就把肖智给噎着了,肖智好半天回不出一句话来,只能暗暗生闷气。
“老爷,奴去运嫁妆了。”燕儿看肖智不说话,便大声提醒了他一句,肖智无奈,摆了摆手:“去吧,去吧。”
燕儿带人去了库房,没用多久就将齐银竹嫁妆里头那些小件的贵重好运的东西给搬了出来,全都一箱箱的装上马车,等装好了,燕儿带人去给肖智见了礼,这才告退离开肖家。
她这里前脚走,那位小娘子听到风声便来寻肖智,一见肖智的面就哭了起来:“老爷,太太这是,这是要做什么?太太实在有些过了,她自己不能生偏生把着老爷,想叫老爷断子绝孙,仗着娘家的势不把老爷放在眼里,真真是……”
“混帐东西。”小娘子的话没说完就给肖智扇了一个耳光,紧挨着又挨了一个窝心脚:“你算个什么东西,太太也是你能编排的?”
这小娘子当下就给打傻了,呆呆的看着肖智说不出话来。
肖智厌恶的皱皱眉头,抓起桌上的茶杯砸了下去:“贱人,你当本老爷是什么人?分明怀了外头的贱种还想栽在本老爷头上,你活的不耐烦了?说,赵和给了你多少钱叫你来挑拨我和太太的关系?”
这小娘子并不是什么有大本事的,叫肖智这一吓一唬还真以为肖智什么事都知道了,当下吓的浑身发抖跪在地上哭着:“老爷,老爷,妾身,妾身不是故意的,都是赵和,都是他……他看中妾身的姿色,把妾身从那见不得人的地方赎出来安置,后头要了妾身的身子,妾身原想着和他一心一意过日子,没想到他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是把妾身送给老爷,老爷,妾身真没想着糊弄您,都是赵和出的主意,妾身不愿意,他就吓唬妾身,要是妾身不听他的就把妾身卖了……”
这小娘子一边说一边哭,哭的好不伤心。
她这一字一句的都一再证明了鲁善的猜测,她早先肚子里那个还真不是肖智的种,竟是赵和要栽到他头上的。
肖智听了简直要气到吐血,想到鲁善所说的他身子骨不好不易有子嗣,有莹姐儿一个已是万幸了,往后只怕是再生不出孩子来,当真是又愧又悔。
愧的是为着生儿子他竟是埋怨齐银竹,还把许多罪过推到齐银竹身上,悔的是没好好对待莹姐儿,叫他好生生的嫡女养的胆小怕事。
愧悔完了,肖智又是恨的咬牙,起身上前,又是几个窝心脚踹了出去,踹的那小娘子当场吐了血。
“老爷,老爷,妾身,妾身敬爱老爷……”那小娘子一看事情不好,爬过去抱着肖智的腿大声哭着:“你不要再把妾身送回去了,妾身来世做牛做马报答老爷。”
肖智给烦的眉头皱的死紧,丁点没有怜香惜玉的感觉,有的只是厌恶:“你当本老爷是什么人?由着你们给本老爷戴了绿油油的帽子,还要收留你,你自己犯贱,老爷我可没犯贱。”
一行说,肖智把人扯了开,大声喊了一句:“来人,把她送到赵家去,就跟赵和说即是算计了本官,便要承受本官的报复。”
他一喊完,早有管家带着几个壮实的家人过来拽了那小娘子就往外走,那小娘子被拖拽在地上,一边哭一边喊:“老爷,老爷,奴生是老爷的人,死是老爷的鬼……”
“还不赶紧把她的嘴堵了。”肖智气的大发脾气:“还要叫这贱人扰了老爷的清静不成。”
管家立时寻了块布把那小娘子的嘴堵了,又赶了牛车把她塞上去直奔赵家。
肖智处理完了家事,就急急忙忙换了一身衣裳又去了鲁家,他一去也不管别人拦是不拦,直奔后宅而去,很快便在客房里寻到齐银竹。
见着银竹,肖智几步过去求告道:“夫人,都是为夫的错,为夫,为夫已经把那小贱人送走了,往后再不会往家里带别的女子,一定一心一意对待夫人,跟为夫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