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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草不敢再怠慢,忙到厨房里提热水。
一桶热水她非两只手才能提起,只是左手不能出力,稍用一点力就痛彻心扉。
想着再磨蹭下去,只怕去晚了小姐该更生气了,只得强行双手去提,只走了两步,左手不能坚持,眼看一桶热水就要泼到腿脚上,非烫掉一层皮不可。
恰好拾叶进来,及时地伸手把正倾斜的水桶提住,只溅了少量热水在香草鞋上。
饶是这样,还烫得她直跳脚。
拾叶把水桶放下,问道:“我看你左手抬举困难,究竟是怎么了?”
香草右手轻捂着左手臂,痛得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对拾叶道:“好姐姐,你先帮我把小姐的洗澡水准备好,回头我告诉你。”
拾叶听了,叫了拾花帮她一起抬水去凝烟的房里。
凝烟见是她们俩个,很是奇怪,问道:“香草人呢?”
拾叶拾花看着凝烟长大,对她的为人禀性了如指掌,因此说起话来格外留心。
拾叶答道:“香草刚才提水时不小心扭到手,特央了奴婢俩个来服侍小姐沐浴。”
凝烟仍旧不满,冷哼道:“什么娇贵东西,提个水就扭到手了!”
拾叶拾花也不替香草分辩,她们替香草说的越多,凝烟就越恼恨香草,香草到时就更遭罪。
服侍凝烟洗完澡,拾叶拾花退了出来,回到厨房里,见香草难受得坐靠在墙壁上,满头冷汗。
拾叶将厨房门关了,问香草:“你倒底怎么了?”
香草方道:“我把左臂一块肉卖给别人做了药引。”
拾叶拾花惊怕得变了脸色。
拾花只觉毛骨悚然:“是什么可怕药方,竟要人肉做药引?”
拾叶小心地卷起香草的袖子,查看她的伤势,臂肘上巴掌大的一块肉被生生剜下,怎不痛到骨髓?
问道:“好好的,怎么割肉去卖?”
香草支吾了半晌方道:“为了换银子给祥公子买件像样的衣服。”
拾叶拾花闻言,甚是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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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秒必争,连午饭都是在马车上随便吃了些干粮裹腹,到了傍晚的时候,若谖三人才走了总路程的十分之一不到,子辰未免心焦。
若谖却不以为意地支着下巴看着他笑着道:“辰哥哥急也没用,天山与长白山,一个西来一个东,即使用飞的也要两天多时间,何况靠马力,只怕马不停蹄、人不歇息,日以继夜至少也要七个月方才能到达。”
琥珀脱口道:“待到那时,小姐早就没命了。”话一出口,自悔失言,既担心又忧心地觑了小姐一眼,她仍是一副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模样,……也不知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子辰懊悔道:“都怪我,一心只想为妹妹配齐三种药引,倒忘了长白山和天山两个方向是相反的,七天连路程也不够。”又狐疑地看着若谖:“妹妹心细,应该想到这头上了。”
若谖点头。
子辰忍不住埋怨道:“妹妹怎不早说,我也好做安排,叫大哥与我们兵分两路,他去天山寻巨蟒的胆。”
若谖道:“我不想任何人为我以身涉险,如果只有七天好活,与辰哥哥这般游山玩水,自由自在的,便是死了也无憾。”
“小姐——”琥珀叫了一声,便撑不住泪如雨下。
子辰想了一回,脸上愁云忽散,对两位女孩子道:“咱们先吃了晚饭再说。”
若谖见他面色大改,心里疑惑。
吃过晚饭,子辰对琥珀道:“你今夜在此睡一夜就往长安赶,在路上一定要多加小心,我们长安见。”
琥珀忙问:“奴婢一个人?公子和小姐呢?”
“我和妹妹去天山。”
“为什么不带奴婢去?奴婢会做饭,会侍候小姐。”琥珀万分委屈道。
子辰看着她失望的模样柔声解释道:“用轻功只能带一个人。”
若谖奇怪,什么轻功这么厉害,能日行万里?
琥珀依依不舍地看了若谖一眼,问子辰:“你们什么时候动身?”
“就现在。”
琥珀怔了一下,转身要替他们收拾东西。
子辰道:“给谖妹妹沐浴,穿得保暖些就行,我们只带些银两,轻装出发。”说罢,自己也去准备一番。
琥珀依言,给若谖洗澡。
若谖想她一人回去也是危机重重,细细思忖了一回,对她如此这般交待了一番:“按我说的做,八成能平安回到府里,若这样还有差池,也只能认命了。”
琥珀一一记住,含泪道:“小姐和公子也要平安回来。”
若谖只笑笑。
沐浴完毕,琥珀从包袱里拿出月白绣花小毛皮袄给她穿上,加上银鼠坎肩,想着天山恐比长白山更冷,又找了件裘皮的披风给她穿上,方才罢休。
☆、第二百六十四章 借宿
好容易到了半山腰,终于见到天池如一块剔透的翡翠躺在皑皑白雪之中,池边连兽迹都很难见,更惶论巨蟒的踪迹了。
若谖有些担心巨蟒冬眠了,如果这样,辰哥哥所做出的任何努力都付之流水了。
两人顺着池边寻找蛛丝马迹,若谖忽然“哎哟”了一声,倒在子辰怀里。
子辰扶住她,紧张地问:“怎么了?”
若谖道:“我好像踩到什么坚利的东西。”
子辰弯下腰来趴开厚厚的积雪,看见一副支离破碎的兽骨。
若谖也弯下腰来,从兽骨里拿出一只兽角,问子辰:“辰哥哥看看这是什么动物的角?”
子辰笑着从肩上取下那只全羊,把它的角与若谖手里的角放在一起比较:“你看呢?”
恍然醒悟过来,收了笑,肃然盯着她道:“你是说——”
若谖点头:“没错,这些羊的骸骨应是巨蟒吞食后留下的。
其它的肉食动物是撕咬猎物,留下的猎物骨架应是完整的,而巨蟒则是囫囵吞下猎物,因此猎物的骨胳会在肠胃蠕动中碎掉。”
子辰四顾道:“既然在这里发现这具碎掉的羊骨架,说明巨蟒的巢穴很可能在就这附近,咱们好好找一找。”
两个人在雪里扒拉了好一会子,若谖的一双手都快冻掉了的时候,忽听子辰压低声音道:“应该在这里!”
若谖赶紧转身走到他的身边,看见一个水桶粗的地洞口,人根本爬不进去,洞的四周布满了尸骨,里面有不少人的头颅,想必那条所谓的灵蟒曾经吃了不少来此游玩的人。
若谖害怕地缩进了子辰的怀里。
子辰替她将身上的披风裹紧,抱着她飞身上了一棵树,道:“你就在此待着,我下去把巨蟒捅出来。”
若谖一把扯住他的衣袖道:“要小心。”想了想又道:“巨蟒的眼睛是盲的,什么也看不见,它是靠吐信感受周围很细微温度的变化来判断对方的方位发动攻击的,若遇到危险,辰哥哥只须把自己埋进雪里即可。”
子辰道:“我都记住了,你要好好照顾你自己。”说罢飞身下了树,用树枝往那个地洞里捅,只几下就觉得里面就东西迅速地蹿了出来,忙扔了树枝,从腰间拔出剑来,只见一条红眼睛的巨蟒顶着那根树枝呼啸着冲了出来。
子辰飞身跃起,将剑精准地插入巨蟒的身体里,自己往后飞速移动,而巨蟒却惯性往前冲,只几瞬的功夫,一条巨蟒就被从背部一剖为二,血柱顺着子辰的剑锋不断喷涌而出。
若谖在树上看得惊心动魄,头皮发麻,空气里浓浓的血腥味让她干呕不已。
子辰用剑一挑,从蟒腹里挑出胆来,拿出一块布接住,就手包好,飞身从树上把看傻了的若谖抱了下来。
两人刚走出几步,忽觉后面有呼呼风声,急回头,惊见从巨蟒洞里又蹿出一条黑眼巨蟒来,压着那条死蟒的身体,如疾风一样向他俩疾驰而来。
子辰拖了若谖就跑,无奈天池附近树木繁多,且山上积雪太深,纵有轻功,拖着若谖也大打了折扣。
眼看就要被追上,葬身蟒腹,子辰抱着若谖往雪里一沉,两人刹时没了踪影。
那条巨蟒扑了个空,正昂头四顾,一把利剑忽然从下往上穿透它的身体。
巨蟒痛得身躯扭曲翻滚摔打,搅起漫天飞雪,忽地将蟒头插入雪里。
子辰弃剑抱着若谖从雪里冲出到半空,把若谖扔到一棵树杈上挂住。
若谖手脚并用在树上坐好,紧张地往下看。
那只巨蟒负痛从雪里钻出,带着剑向子辰猛扑。
子辰疾速向后退去,背部抵到一棵树干上,立刻双脚蹬蹬踩着树干上了树。
那条巨蟒随即赶来,在树干上盘旋着缠绕上去追赶子辰,大有不置他于死地誓不罢休之意。
子辰从树上飞下,从巨蟒身上拔出剑来,顿时伤口处血流如注。
趁着巨蟒痛不可当,且缠在树上,上不能上,下不能下之际,飞身持剑一剑穿透它的七寸,把它钉在树上。
前一瞬还气势汹汹的巨蟒,登时如一条绳子一样松软了下来,悬挂在树干上。
子辰将呆若木鸡的若谖抱了下来,感觉她的身子在他怀里簌簌抖个不停,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别怕,现在没事了。”说罢,从地上拾起打斗中掉落的褡裢和全羊背在背上,拉了若谖准备离开。
若谖道:“我们不能就这么走了。”
子辰疑问地看着她。
“得把这两条巨蟒的尸首处理掉,不然等春暖花开,有牧民上来献祭,发现灵蟒被杀了,肯定会追查凶手的,到时又是一场不小的麻烦。”
子辰笑道:“这个容易。”飞身上树,把全羊高挂在树顶上,又从巨蟒身上拔出剑来,然后飞身下柯。
那条巨蟒轰然落在雪地上,砸得积雪四飞,震得附近树上的雪簌簌落个不停。
若谖拍了拍头上身上的雪,不解:“你这是干嘛?”
子辰把剑身在雪地上抹了又抹,擦去上面的血迹,才宝剑入鞘,答道:“把秃鹫引过来,它们自会替我们善后的。”
若谖点头:“这个主意不错。”找了几块冰把蛇胆冻了起来,两人方才下了山。
下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