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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吃痛,唤了她一声,悦昕回神,忙朝他歉意一笑,将他放开,让他去玩,自己却仍旧沉浸在回忆里。
也正是因为阿勇和他娘在那段时间对她的照顾,她心里一直感激着他们,若对方对她提出一些要求,她若能做到,都会尽量替他们完成。
这几年,因为一心一意带孩子,而悦昕自己也没有很大的野心,所以一开始的一两年,她什么也不干,只是专心地照顾着浩然,而直到他三岁的时候,她才决定在镇上开办一间私塾,教孩子识字念书。
倒是如枫,仗着自己手脚利索,会偶尔在镇上寻些事儿做,美其名曰,贴补家用,每每都被悦昕鄙视,因为她脾气火爆,经常和人吵架,最后都是她在后面给她擦屁股。
虽然偶尔打闹,偶尔吵架,但是有了如枫,她心头最大的一块石头放下了。
如枫曾经见她总是愁眉不展,便问起原由,虽然没有将一切都告诉她,但是她和她说起了自己的牵挂在京城,她担心他们过得不好。
对方问了她一些具体的信息,然后第二日便离家,过了半个多月才回来,那时她才知道,她为她去打探消息了。
当悦昕从她嘴里一点点听着他们的近况,眼里热潮上涌,她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却感动得无以复加。
之后这便成了如枫一项定期一定会去完成的事,风雨无阻,但是似乎楚宣等人不是一直在京城,更多的时间似乎游历在外,所以消息也是时断时续。
本来一切都很完美,她和如枫还有浩然相依为命,日子虽然没有大富大贵,但是却胜在安逸单纯,只是后来事情又有了变化,而她,却成了阿勇的未婚妻。
阿勇和悦昕说起离家一事后的第三日,他便匆匆去了京城,因为这一次对方的工期似乎很赶,没有过多的时间可以等,而在他离开之后第三天,如枫也回到了如意镇。
当她听说楚宣等人仍旧在找她时,她的眼眶热得不成样子,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她想起自己曾经指责叶子修不把她当家人,但是自己的行为,又何曾去顾虑过他们的感受呢?他们都以为自己这样做是为了对方好,可是她不是他们,怎么就能笃定,这一定是他们想要的呢?
如枫看着她的异样,在一旁边啃着甘蔗,边凉凉地道,“元悦昕,你这样做真的好吗?几年了,他们一直走南闯北地去找你,但是又会固定在一段时间回京城看看,很明显,他们怕你若是进京,错过了,可是你倒好,就这样在要一旁看着他们干着急,啧啧啧,女人心呐…”
悦昕难得地没有反驳她,只是一个人静静看着外面的一切发呆,或许是时候,给他们送个信,告诉他们自己一切安好,让他们勿念了。
一次次,她总是以为他们很快就会放弃,但是事实却让她一次比一次心里愧疚,既然她有了新的开始,他们也该开始有自己的生活了。
打定了主意,她便动手写了一封信,准备让如枫下次再去时,给他们带过去,然而事情的变故,却在那之前迫不及待朝她冲来。
阿勇这一次离开的时间稍微久了一下,而且也没有任何的消息传回来,悦昕等人虽然心有不安,但是想着或许是这次的工长了些,赶了点,便只能耐心等待。
但是大概过了二十几日,仍旧了无音讯,他们才开始惊觉或许有些事情不对了,忙托了人去打听,回来的消息却让所有人震惊。
阿勇因罪入狱了!
具体原因他们也知之不详,无法告诉他们更多,悦昕和阿勇娘商量了一下,决定让她先去京城探探情况,之后再做打算,悦昕不放心浩然,便将如枫也留在了镇上。
当她站在京城繁华而熟悉的大街上,听着那商贩卖力的吆喝声,和行人的交谈声,竟有种恍如隔世,想转身逃跑的感觉,但是想着阿勇,她又无法,只能咬牙往前走去。
在如意镇这种小镇待久了,此时穿梭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她会轻微地有些排斥感,除了如枫和浩然,她现在对人的接触,会下意识地反感,她知自己的这种状态不对,但是这种感觉似乎已深扎在她心里,让她很是无力。
京城的衙门一如既往地高冷,让百姓心生颤意,悦昕击鼓鸣冤后,便被带入了大堂。
当她跪在地上将自己的来意朗声道出时,位于高堂之上一身官服的知府和他身旁的圆脸,留着络腮胡子的军爷两人一震,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似乎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随后露出奸佞小人的笑,知府一拍惊堂木,“元氏,你未婚夫阿勇奸淫罪证据确凿,而他自己也已经画押认罪,这事无从申辩,你还是回去吧。”
“可是大人,我未婚夫他不是这样的人,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悦昕见他们如此态度,心里一沉,这事,恐怕不简单。
“元氏,你这是在质疑本官的办事能力吗?”对方眼睛危险地眯起,语露威胁。
悦昕状似畏缩地微低了头,“大人,小女子不敢,只是阿勇他平日里为了老实憨厚,绝非会做这种事的人,求大人让我们一个机会,让我们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件事已经定案,你说要翻案,就能随意翻案吗?你知道这样会浪费衙门多少人力物力财力?就为了他这么一个不知打从何处来的小老百姓?”知府嗤之以鼻。
悦昕见对方态度坚决,便抬起头直视着对方,“大人,我们并非不知打从何处来,我们家居如意镇,是安分守己的人,而且按照轩辕的律法,任何已经被判罪之人,皆有权利为自己申辩,而如果证据确实证明他乃遭人诬陷,则官府也不可随意将人关押。”
“你!”知府旁边的军爷怒而直指向对方,“你这刁民,好大的胆子,敢和大人叫板!”
“大人误会了,”悦昕仍旧跪着,只是腰板挺直,似乎永远也压不弯,她不徐不缓地道,“小女子绝无此意,只是这事关系到小女未婚夫的性命,小女子虽无能,也只能尽力一试!”
第四章 衙门 偶遇故人
大堂上方的二人被悦昕身上所散发出的凌厉气势所震慑,一时竟谁都没有开口,而直到他们反应过来,才开始瞪圆了眼怒喝道,“大胆刁民,你这是对本官的判定结果有意见吗?你敢威胁本官!”
“大人,小女不敢,”她嘴上虽如此说着,但是看着对方的眼神,却带着一抹坚定,“只是不得不为而已,望大人成全!”
她说着,直直地望进对方的眼睛里,无畏无惧,“就算是告御状,小女也一定要为自己的未婚夫君讨回一个公道!”
对方见她如此坚决,而这里又是天子脚下,考虑到万一做过了,对他的声誉有损,于是转头和军爷二人嘀咕了几句,之后他不怀好意地朝悦昕冷冷一笑,“你要给他翻案也可以,但是按照轩辕律例,若有人想要给已定的案件翻案,需接受二十大板的杖刑,元氏,你可要考虑清楚!”
悦昕微微吃惊,却并不惊讶,若是对方不想让人去查这件事,尤其是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这样的门槛确是有效,只是…
她低垂了头颅,捏起小手低头沉默了着,对方见她如此,沾沾自喜道,“元氏,如果你能接受,那本官便允你为你未婚夫君翻案,但是若是做不到,那么,就回去吧,反正还未成亲,你还是趁早另择良夫吧。”
对方似乎笃定了结果,说完便欲起身,其他人皆意味不明地自顾自笑着,此时堂下却乍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众人只见她忽然抬起头看向对方,一抹浅浅的笑意在嘴边流转,“大人金口玉言,小女子替我未婚夫君谢过大人!”
她说着便重重地将头磕了下去。
而之前在府门外围着的一些看热闹的民众,此时正交头接耳地嘀咕着什么,每个人似乎都在翘首等待他的回答。
知府被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得脚下一个踉跄,他忙扶着桌角站稳,看向下方的人的眼神带着点深意,隐约明白自己被这不起眼的女子给坑了,但是既已到了这样的境地,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因为此时若变卦,这事恐怕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
他极度不悦地狠瞪了眼悦昕,而后便朝行刑的衙役使了个眼色,对方意会,各个摩拳擦掌。
当板子开始落下后,人群中有些胆小之人已不敢细看,因为那样的力道,一看便知对方是故意下了重手,而随着报数的逐渐增加,悦昕浅绿色的衣服上开始血迹斑斑。
最后衙役收回手时,地上的女人只是毫无生气地趴在那里,进气缓慢,却没有其他任何的动作。
围观的群众看着眼前的惨状,皆是一阵唏嘘,对一个女人也下得去这样的狠手,这官府也是个没有人性的地方。
正当看客门讨论得津津有味之时,一名身着锦服的男子在几名侍卫的保护下,从外围风风火火地推开众人进入大堂,“张晨梁,爷我等你好几天了,你怎么就这么不识趣呢?”
“王爷,”知府见这小祖宗来了,忙起身相迎,“您怎么来了?您吩咐的那件事,下官正在加紧办,一有消息,下官一定第一时间着人通知您,怎可劳您亲自来问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断抬袖子擦汗,这位王爷,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但是为人又十分喜欢任着性子来,在京城,惹了谁,都不能惹了他。
但是偏偏前几日,他着人带来一副画像来,让他去查这个人,可是京城这么大,人海茫茫,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而且那个人虽是男装打扮,但是瞧着面容,却又有着女儿家的细腻,多半是女扮男装,这让他,从何找起啊。
他无奈又谄媚地看向他,“王爷,您看这,京城这么大,人来人往又多,实在不好找,衙门里大部分的衙役这两日在京城四处已经搜了个遍了,还是没能找到和画像上相似的人,您再宽限几日,下官一定尽力。”
轩辕意一脸嫌弃地睨着他,“张晨梁,就你这样的办事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