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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们真的是好姐妹。只是,深宫的姐妹之情,到底能维持多久呢?这一刻,我想起了姚蜜儿,这个差点被我遗忘的名字。她是我亲妹妹,却亲手设计毁掉我一生的幸福,就是为了她的爱,她的情。
所以,我真的不太相信,这深宫真的有姐妹之情。但是,留吟代替菊然的幼儿死了,而至今,菊然依然在为这个女子而悲伤着,这些又由不得我不相信,真有姐妹情深。
“菊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着急追问。
菊然望向我的目光,带着幽光,许久,她娓娓道来:“三年前,皇上因为喜得麟子,特意吩咐御衣间为丁儿裁制一批新衣。只是谁都没有想到,这批新衣竟然隐藏手脚。一件小儿大红色棉夹袄,棉丝深藏见血封喉的毒针。如果这件衣服穿到丁儿身上,那全身发黑暴毙而亡的人,就是丁儿。”
“菊姐姐,莫非这件夹袄里面的毒针,最先扎到的人就是留吟?”我声音颤抖的问着。
“正是。”这一刻,菊然脸上的笑容早就隐去,眉目之间显得阴暗不定:“那日,午后阳光明媚, 娘为丁儿洗好澡。留吟便取了那件红色夹袄,正想为丁儿穿上之时,右手指却被里面隐藏的毒针扎伤了。她当场倒地,口吐白沫,全身发黑而亡,半丁点救治的机会都没有。”
“好毒的心。”我清眸圆瞪,咬牙切齿喊出,差点拍案而起。
“绵里藏针,确实歹毒,天理难容。但是这样的计谋,却在夜末后宫不断上演着,以致皇上如今依然只有一个丁儿,迟迟未能开枝散叶。”
“这样事怎么可能瞒过皇上和太后,难道他们就不管吗?”我初来夜末,对于后宫一切皆是陌生。此刻,菊然之话,让我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
“因为那些枉死的孩子的杰作,皆是出自一人之手。”
“那人是谁?”我失声喊出。
“当今皇后!”菊然阴森的说着。
057 第五十七章、朱氏一族
“皇后?她当真这么大胆?此事既然皇上和太后都清楚,为何不治皇后之罪?”我拍案而起,凤眼圆瞪的盯着菊然,心里是一腔气愤难忍。
如果确如菊然所言,皇后这招绵里藏针实在狠毒。我现在想起,依然觉得通 透寒,不寒而栗,能对一个刚满月的无知孩子下如此毒手,可见皇后心肠之毒辣。
只是,我现在依然看不透,那个如水温润的女子,到底是真的面善心慈,还是笑里藏刀。
“治罪皇后?”菊然斜睨着我,嘴角勾起的幅度,是一抹诡异的讥讽。
“如果皇后真对皇嗣下狠手,为何皇上不能治罪于她?”我一脸气愤,由菊然拉着,重新在原来位置坐下。伸手拿起一旁久置凉掉的香茗,我狠狠的饮着。
“心妹妹初来夜末,可能对于夜末很多事情,都不太清楚吧?”菊然看着我牛饮冷茶,便伸手抢下我手中茶盏,劝说我要少喝一点,免得茶凉伤胃。
“菊姐姐所言不假,妹妹久居清乐宫,确实对于夜末现状所知不多。”我老实以答,菊然说的全是实情。我抱着必死之心来到夜末,所以对于这个皇朝的现状,我是知之甚少。
于是,我此刻只能洗耳恭听,静待菊然的下文。
端坐我隔壁位置的菊然,这时眼神飘渺凝视前方,似乎在进行深层次思考。许久,在我的凝视下,她才幽幽开口:“夜末除了皇族末氏,最大的权臣就是朱氏一族。夜末皇朝一连三代皇后宝座,皆是落入朱氏一族之手,由此可见,经过这三代人的经营,朱氏一族在夜末皇朝拥有多大的权利?而,当今皇后——朱色色,便是朱氏一族族长胞妹。心妹妹,不是皇上和太后不动朱色色,而是不敢动啊!”
“连续三朝为后?”我大惊失色的望着菊然,心里飘起一种不切实际的感觉。都说富贵不过三代,但是朱氏哪里修来的福分,竟然出了三代帝后。这样的家族,该是如此权倾朝野,该是如此赫赫有名。
我的眼前,不由浮现皇后素颜,那张温柔如春风的 ,时时 得 暖笑的嘴角,是显得那般平静宜人。我真没有看出,她竟是出身如此豪门贵胄。
“三朝帝后便罢了,现在夜末大半军权,都被朱氏族长牢牢握住。有时候,皇上上了朝堂,还得仔细观颜察色,看着朱氏族长脸色行事。”菊然一脸感慨,清眸深处骤起的那抹怜惜之光,显然是为末魇而起,深感他为君者的不易和难处。
“菊姐姐,你现在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我迟迟未能反映过来,觉得这一切就如同在做梦一般,依然一脸痴呆的望着菊然。
“妹妹玉洁不似凡人,少理凡尘俗世,自然不知。此事你拉任何一个宫人问上一问,他们都能与你说得头头是道,皆是朱氏一族的显赫。”我痴呆不信的表情,让菊然愕然失笑。她拉过我的玉手,轻拍手背温言。
随着菊然话毕,我只能顺从自然反应,轻轻点着头。打算回到清乐宫之后,立马找青瓷详谈一番。
如果真像菊然所言,我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时时刻刻提防着。或许不久的将来,皇后便会向我下手,毕竟在外人看来,我腹中孩子也是末魇的。
“心妹妹,在这宫中,皇上未必能时时刻刻护得你我周全。所以,自从留吟替丁儿一死之后,我便想通了,我防得了一时,防不了一辈子。最后,我想了一计,那便是将计就计,让我和丁儿淡出众人目光。于是,我便亲自求皇上下旨,把我幽禁陶宛殿。”
“只是,这个世界没有不透风的墙,月前丁儿的存在终于被朱色色的耳目查到。所以,中秋家宴之日,她拿丁儿 命要挟,让我装病不得出席家宴。但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她心思如此缜密,诡计环环相扣,事先料定皇上会让你坐上我的位置,而且早早备好毒酒。”
“心妹妹,姐姐我对不住你,我……”菊然紧紧拉着我的手,明眸蒙上一层雾气。
“菊姐姐,这事不怪你,不怪你。”而且也怪不得末魇,或许末魇让我坐上菊然的位置,就有皇后在背后鼓动的动机。由此可见,我事发之后,末魇为何会那么自责,原来他早就猜到事情经过,只是愁于无能为力。
058 第五十八章、毒计1
从陶宛殿出来,已有三日时光,这三日里我一直过得恍恍惚惚,觉得菊然所言和丁儿的存在就如同一场梦。
那夜我前脚刚刚踏出陶宛殿,就迫不及待的拉过青瓷,详细的问过夜末皇朝现状。只是青瓷的所言只是更为证实了菊然之话不假,更甚于的是,我感觉到菊然所言似乎有隐瞒。隐约之间,我从青瓷稍缓的语气中,我似乎见到一个惊心动魄的事实。
那便是,夜末旧主也就是末魇父皇,似乎就是死于朱氏一族,甚至连同末魇三位哥哥的死亡,矛头也隐隐指向朱氏。
这些天,我常常感觉头痛欲裂,除了三餐之外,其他时间皆是卧床休息。末魇已经亲自过殿探望几次,只是我无法实情相告,因为我与菊然有言在先,陶宛殿夜谈内容只能我们两人知道。于是,我只能寻一个身 不适的说法,搪塞过去。
但是,最近这段时间,随着末魇过殿探望的频繁,我每每 过微微 的下腹,总是有一股不详的预感,仿佛朱氏的诡计就在不远的之处等着我和我的孩儿。
所以,我头痛的原因,除了震惊菊然之言,更多的就是被心里这股骤然而生的不详预感,化成深夜里的梦厄,常常半夜突然惊醒。
这日午后,临近九月的天,艳阳早就过去,庭院突起的一阵秋风,吹的薄衣加身的我,身里透着一股寒气。
我与青瓷刚刚反回内室加了一件短袄,就有内侍匆匆来报,说是皇后过来了。
“皇后来了?”我感觉到,我搭在青瓷右腕的手微微颤抖着。
“娘娘,奴才没有造谣,确实是皇后亲自来访。”内侍把我的震惊误会成了惊喜,他显然没有想到,此刻我心中的惶恐。
我挥手示意内侍退下,颤抖的右手扶着下腹,感觉到里面胎儿的存在,我心慌如麻的拉着青瓷,急声问着:“青瓷,你说,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真的来了。”
宫中无数本该健康成长的胎儿,却在皇后出现之后,莫名其妙的胎死腹中。我没有把握,我能够独此一份特殊存在着。但是,我真的无法舍得这个孩子。
“娘娘,你先别急。”青瓷赶紧扶我入内,让我在锦榻躺下。“娘娘,你越急越容易让她得逞。现在,我们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我怎么顺其自然。”我心急如焚从锦榻起身,如同看见救命符一般抓着青瓷,一脸期望的看着她。现在,我真如青瓷所言,已经着急得无法正常思考,只能把一切希望寄托她身。
朱色色来得巧合,今早天微亮,末魇就差内侍总管过来告诉我,他有急事要出宫一趟。所以,我现在就是想找末魇帮忙,也是远水救不得近火。
“娘娘莫急,容奴婢想一下。”青瓷拉过一把木凳,在我跟前坐下。
我聚精会神盯着青瓷,期望她能想出绝妙法子,我现在的心思,就如同赌博赌到倾家荡产的赌徒,把最后一次希望都寄托在青瓷身上。
“青瓷,你想到好法子没有?”时间转瞬而过,我拉着青瓷着急问着。
“娘娘,你好好躺着,我先把珠帘放下。皇 来之后,你就拼命的咳嗽,然后由奴婢与皇后交涉,说明娘娘染上重风寒,不得见风,不得见人,这样我们就能避开皇后了。”
“这倒是一个法子。”我沉眉一思,拉过青瓷再问:“若是皇后硬闯,我们该怎么办?”
“随机应变。”此刻皇后的脚步声已经在回廊中响起,看来转眼便能入内了。所以青瓷轻拍我的手背以示安慰之后,就匆匆离去。
那隔绝内外室的珠帘刚刚放下,皇后的声音已经响起。此时,我只能凝神静听,以便随时支援青瓷。
059 第五十九章、毒计2
不时,我的耳边已经响起皇后轻缓而微带威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