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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功。
「要射穿竹束,必须等他们相当接近才行。」
洋枪队的队长向城将中根正昭报告,武田军利用这个时机,在适当的地方布好竹束阵。
翌日武田军也抱著竹束逼近城,他们并不是要开始攻击,只是先准备攻击路线。武田队用竹束保护身子,在各处挖掘藏身的洞穴。他们避开城内的狙击,也挖掘可以移动的通路。
「原来如此,敌人靠得这么近了,可能在这时候会开始攻击吧!不过,此刻才是洋枪发挥威力的时候。」
守备兵严密的警戒著,一面等待著这一天的到来。
胜赖於包围二俣城後第四天晚上,发出攻击的命令。
钲、大鼓同时响了起来,攻击队纷纷从竹束後面出来,逼近城门,而城内也一齐开枪射击,因此武田军不得已而败退。在地形上只能攻城门,因此攻击队一杀到此,牺牲就增多了。守军由城壁丢下火把,照出武田军的影子,然後再开枪射击。
信玄曾吩咐胜赖不能做无谓的攻击,因此胜赖不敢再尝试,这一夜的突击就到此为止。
信丰这边则专心一意的夺取对方的用水,他想利用天龙川的水流,由上游放下竹筏,夺取从城上垂下来的钓瓶。可是敌人察觉到武田军围攻二俣城的时间,乘隙夜里偷偷的放下钓瓶汲水。
信丰把筏系留在水面上,并且派兵在筏上监视,以妨碍敌人取水,可是四周的水流很急,在技术上不可能永远系得住筏。
「我们用洋枪队来狙击钓瓶好吗?」
有人进言,信丰采纳了这个建议。他选择十名能干的洋枪手,分配他们在对岸各点上。
然後,在系留於水面上的竹筏焚烧篝火,使川面亮起来,而且也在岸上焚火,使四面通红,宛如白昼。他们夜夜如此,城内没有机会放下钓瓶。
「封住他们的用水了。」信丰向信玄报告。
「敌人大概有储水吧!」信玄说。
另外还有一个取水方法,是从城内下断崖来汲水。城的东南、西侧都由断崖包围,不过还是可以爬下来。如果从断崖下来,下面有二俣川与天龙川。
信丰派兵到对岸,捕捉从断崖上下来汲水的敌人。
自报告封住敌人用水以来已经过了十天,可是敌人并没有下来汲水的迹象,也没有强放下钓瓶来汲水的情形。曾根内匠接见松井山城守询问这件事。
「城内准备有十个左右的大水桶,足够用一、两个月。」
松井山城守回答。曾根内匠终於知道对方不来汲水的原因。
「如果发动攻击,只会增加我方损失,可是封住对方的用水後,又发现城内贮藏有两个月的水。实在伤脑筋啊!」
信玄听了曾根内匠的报告,左思右想了好一会。被这么一个小城绊住而延缓西上的时间似乎划不来,可是无论如何,一定要攻下这个二俣城,否则就无法使那些正迷惑於去留的远州诸豪信服。另外,只要有这个城,补给线就会有危险。
「好,我要亲自视察战线。」信玄说。
过去曾经有过几次战线胶著时,信玄自己去视察战况而想出计策来,因此他这么说并不稀奇。
「我不是阻止主人去看战况,不过,毕竟这里是敌境,因此必须充分警戒。」马场美浓守说。虽然信玄要亲自视察前线,可是本营不能移动。在这种场合,通常都选出本营的精锐来警戒,这样还是会遭遇敌人的狙击手,因此疏忽不得。
从合代岛到二俣城大约二里,这中间实施严密的警戒。
信玄一行靠近了二俣城,正要上一本道的陡坡时,森林里传来三发枪声。走在信玄正前面的三名骑马武士从马上跳下来。是敌人的狙击手开的枪,而且这三个狙击手是以警戒兵的身分混进来的。三个人一接近信玄,并不狙击那个很像信玄的武将,而狙击排在那个武将後十几名的人。
可见这三个人很清楚信玄使用替身,甚至知道真正的信玄在替身後十几名左右的位置。如果敌人的狙击手多出二、三个人,或许信玄就被击倒了。这三名狙击手突破追兵逃走。
虽然发生了这种事,信玄丝毫不为所动,还是照预定计画完成视察,回到合代岛的本营後,对马场美浓守说:
「敌人的狙击手既然出现在这附近,表示这个突击队的指挥者快到了,我们不能不准备一下。」
马场美浓守完全了解一切,穴山信君的部队在匂坂,可以对付见付方面来的敌人,因此不必担心,可是欠缺对滨松方面潜来的敌人突击部队的防备。
马场美浓守率领三千名手下在神增附近布阵,结果在警戒网里捉拿了一个看似敌人探子的男人。从这个男子口里得知德川家康的家臣内藤信成率领两百名左右的突击队来到附近了。
「内藤信成吗?」
信玄听了马场美浓守的报告,点点头。在家康的家臣当中,内藤信成是个颇受信玄注目的聪明男子,因此由他指挥突击队,非注意不可。
「大家严密监视,别让敌人混进我方。」
马场美浓守向各部队下令。敌人不狙击信玄的替身,而狙击真正的信玄,表示信玄出来视察的事已经泄露,而且对方连信玄的位置都一清二楚,可能敌人的间谍已经潜入信玄阵营内部了。
有很多骑墙派的土豪,当武田军过来时,就说要对武田宣誓忠诚,而当德川军来时,又说德川军才是他们的领主。这种情形不只发生在远州,只要两强相争的场合,土豪总是抱著这种见机行事的主义。他们最後一定倒向强的那一方,以求保住既有的土地。当初武田与德川在争夺远州时,松井一族分成两部的情形也不例外。很多土豪都采用这种情形图谋家道的存续。
武田信玄的西上军当中,没有远州出身的兵,可是已经投降信玄的远州主要土豪却在此次担任领路及间谍的角色。前记的松井氏与带领大家越过青崩峠的天野氏等就是这样。这些远州土豪当中,有人假装服从武田,其实私通德川,而土豪的首领也假装视而不见。
武田的家臣们比从前更加严密的警戒著本营。
进入十一月後不久,封住敌人用水的信丰部队捉住一个利用暗夜潜出二俣城南侧悬崖的人。
这个人被送到合代岛的本营,他紧闭双唇不语。松井山城守知道这个人是谁,他是松井和泉守的家臣小岛权六。
小岛权六的妻子也一同被捕,当小岛权六听到如果再不招供,妻子就要被杀的话时,总算开了口。
小岛权六是去向滨松城求援时被捕的,不过他没有带任何构成证据的信件,一切都依所接获的指示口述。
「城内的用水发生问题了,因为用水被封锁住,再过一个月就有困难了。请马上派援军来。」
这就是口信。
用水之所以意外的不足,是因为本来被推测有七百至一千的城兵,结果是一千两百名,而由於水的分配不当,使得中根队、青山队、松平队反目。管理水桶的是中根队,但青山队与松平队不信任中根队,因而主张三队共同管理,可是中根队拒绝了,因此三队的关系变得紧张。
信玄接获这个结果後,当场对曾根内匠说:
「把小岛权六放了,叫他不要去滨松城,并且让他回到他妻子的身边。」
「可是,如果权六真的跑去向滨松城求救兵呢?」
「家康如果派救援部队出来,只是自讨苦吃而已,他不是那么笨的,现在,他只是在等待信长的到来而已。」
信玄说完,就叫诸国使者奥山组组长奥山庄兵卫来吩咐了一些话。
小岛权六和他的家人被赦免了,小岛权六马上去滨松城,在家康以下的诸将面前诉说二俣城的窘状之後,又说:
「其实我在出二俣城时,被武田的兵逮捕了。」
他说出了一切。
「此人所言怪异,要严加调查。」
「不,他是个相当坦白的人,情形大概如他所说的没错。」
「我不懂信玄为什么会释放这个男子,或许他在这个男人身上使什么计策也不一定啊!」有人这么说著。
家康问权六:「此後你有何打算?」
「如果您允许的话,我要直接回村子里,当农夫与家人共同生活,我已经不想再当武士了。」
他回答。
「如果我把你杀了,你要怎么办?」
权六听了,低下头说:「那没有办法,只好认定这是前世种下的因果吧!」
「好,放了你,回去当农夫吧!」
家康放了权六之後,对本多忠胜说:
「小岛权六所说的是事实吧?用水被夺的日期与内藤信成的手下所调查的一样,而且城内的水只剩下一个月份的事,可以由城内的水桶数简单的算出来。我也在担心中根队和青山队、松平队为了用水的事相处不睦,可是既然不能派使者进城内,实在也没有什么对策。」
家康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难道就这样置之不理吗?这么下去只要一个月,二俣城就会陷落了。」本多忠胜浮现出不安的神色。
「对,如果置之不理,不出一个月,二俣城一定会陷落。可是,如果我们不等待织田的援军过来就出征,就会中了信玄的诡计。」
「这么说,信玄之所以放了权六,就是想把德川军引出来?」
「这一点我倒不清楚,可以做很多种解释。不过,我们是要好好利用一下权六。」
家康叫内藤信成来指示有关权六的事。小岛权六出身於大平村(磐田郡),他一出滨松後,就直接往大平村去,他的妻子在那里等著。
「我再也不要当武士了,不能出人头地也无妨,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了。」
权六说。妻子看到丈夫平安归来喜极而泣,翌日起,权六开始种田,也对村子里的人说他不会再出来当武士了。内藤信成的三名手下监视小岛权六五天後,去他家说:
「小岛权六,滨松的将军叫你去,你马上准备出发吧!」
权六认为这次可能真的要被杀了,可是看情形又好像不会,因此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