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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要派里美代替原加贺守的副将。在此之际,一兵一卒都得爱惜。里美的骑术高超不让须眉,只要小笠原长时听到里美出阵,将会不顾一切地从峠上攻打下来。明日之战一定要努力,将南北朝以来担任信浓守护的小笠原长时那斑白头发下的首级取下来。」
武将们听说里美也要随军出阵,都保持缄默。里美并非寻常女流,即使擅长马术的武士们,有些也要让她三分。武将们想像里美挥著大刀冲向敌阵的情景。这次任务和曾经派里美去调停今川氏与北条氏的争执完全不同。
晴信年轻、聪明、善用奇计。从不拘泥无足轻重的名声,为了获胜,可以不择手段。
在紧张的气氛中,火红的太阳下沉了。这是天文十七年七月十八日。
20—盐尻峠战役
集合上诹访甲军的三百骑兵队,於天文十七年(一五四八)七月十九日寅时上刻(午前四时)开始行动。三百骑的蹄声,惊醒沿途百姓。上诹访的骑兵到达下诹访,总数增为五百骑,东方开始出现鱼肚白。
原加贺守率领五百骑兵,一鼓作气直达今井。里美骑著青毛驹,紧跟在原加贺守之後。从下诹访到今井不到一里行程。虽然几处设有小笠原军的岗哨,并备马匹,但甲军前进快速,哨马刹那间被刺。五百骑人马到达今井後,立即攻打小笠原军的前头部队。这是一次无声的袭击,出乎敌人意料之外,守备军士无暇佩戴武具,小笠原的部队在无计可施之下任由甲军蹂躏。
七月十九日寅卯(午前五时)杀奔塩尻峠时,守卫军将士无人佩戴武具,过半兵士来不及起身迎敌。
守屋信实诉状把当时情况,作以上的描述。他所说的杀奔塩尻峠,就是指杀奔塩尻峠的入口今井那件事。
拂晓袭击成功。小笠原军的今井守备队半数阵亡,半数逃走。由於所有道路皆被甲军的骑兵队封锁,败兵无法立刻攀登塩尻峠,只有藏身在山间草丛中,或是沿著无路的山壁,一步步向上攀爬。
从今井到塩尻峠的峠顶间的道路,其实不太陡峻。如果走正路,要不了一个小时。但从草丛爬过,颇费周章,因此防卫今井的小笠原军,把甲军偷袭的事通知峠的岗哨时,已过了卯时(六时)。在这之前,小笠原军的岗哨也曾发现情况有异,立即呈报说:
「在今井一带能听到人马骚动。」
接到哨兵通知的侍臣,睡眼惺忪地以为,这不过是双方哨兵间的冲突,而未将此要事呈报给上司,使小笠原军在迎敌机先上延误了一小时。
等到从今井战败的兵士陆续归来後,小笠原军已陷入骚动中。
「未接到命令前,不许离开岗位,继续固守。甲军人数有限,自乱阵脚反给对方可乘之机。你们要静待命令。」
坂西时重原先所担忧的事,如今成了事实。
「今井被占领,而控制峠道四道的武田军约有一千五百骑。总帅是晴信的爱妾里美娘娘。她跨骑一匹青毛驹,大扫刀像飞轮一般飞舞著,一路砍杀进来。」
哨探将五百骑兵夸大成一千五百骑,又把里美称为总帅,对她的行为加以渲染。里美的存在,格外吸引小笠原军的注意。晴信的计策一一奏效。
小笠原长时闻讯,面红耳赤地怒喝:
「可恶的晴信!竟敢把里美扮成木曾义仲的爱妾巴御前而杀进阵来——好!不必再去理会其他人,我要把里美生擒,能生擒里美之人,赏金任由他要求。不可杀她,将以一座城池来酬谢。」
小笠原长时在马上叫嚷著,便要冲往峠道,但坂西时重拉住马辔。
「这是敌人策略,意图引诱主公前去。甲军骑兵充其量不过数百。据我猜测,这只是一项扰乱战术,以便等待本队的到达。这是拖延战术,如果我方骑兵队予以追赶,甲军可能会退到西方,而等待本队军马到达後进行夹攻。於今之计,先别去理会骑兵,而在峠四道部署阵势来迎击甲军本队兵马,这才是当务之急。这批兵马必定会因为劳累而气喘连连,给他们迎面痛击,一口气赶下诹访湖,才是我方获胜的唯一途径。」
坂西时重拉住小笠原长时的马辔,一再叮咛。
「主公,请镇静。今天才是信浓守护官小笠原家兴亡的重大关键。」
这句话使得小笠原长时略为冷静。长时下令各队准备防守。随著小笠原长时出征的将士是安昙、筑摩的豪族及其属下,他们多半各自拥有一座小城池,隶属小笠原家,和小笠原家是主仆关系,而没有像武田晴信和他的亲戚及世代臣属间的关系密切。安昙、筑摩的豪士们,各自具有城主或藩主的意识,他们所以出兵塩尻峠,不全是服从小笠原长时的命令,同时也为了保卫自己的领土不被侵略。
对於晴信如何攻占诹访、伊那、佐久、小县,安昙和筑摩的土豪们都已熟知。如果服从武田氏,或许能保障自己的领土,若是抗拒,不只将失去领土,同时也了解一旦投降後再度背叛,连妇孺都会沦入悲惨的命运。他们原想保持现状,不愿被卷入武田氏和小笠原的战争中,然而,此时甲军已经到来,不得不表明自己的态度。其中许多人虽然没有打仗的经验,但自从听到村上义清打败甲军後,便开始抱有一线希望。
「现在若不把甲军赶离诹访湖,信浓会被甲军铁骑所蹂躏。」
快马传递这消息,四处奔走,大声疾呼告知各部队。
筑摩的诸将负责防卫小野峠口和胜弦峠口,安昙的诸将守住中山道口和田川峠口。各部队在能俯瞰峠道的适当地点,布好几重阵势,等待甲军来袭。
攻击塩尻峠时,必须不顾一切地攀登塩尻峠四道,这便是甲军的困难所在。由於正值盛夏,必须从山腰半路才能攀爬草丛或灌木堆以隐藏身影。若是想改道沿峠道攀登时,又必定会为两侧射来的乱箭所伤。
当小笠原军完成迎敌的阵势时,探马前来报告甲军的阵容。
前锋是饭富兵部,接著是小山田信有、武田信繁、马场民部,各自领导中山道口、田川峠口、胜弦峠口、小野峠口的前锋部队,都竖起诹访众的旗帜。」
武田本队分成四队进攻,不足为奇。但是安排诹访众打头阵却令人百思不解。
小笠原长时也让诹访西方众排在军马的最前方。
到此为止,均如晴信原先的想像与推测。
(如果诹访众分为东西对决时,由於彼此是同族,作战时会互相容情,而使战争停滞。因此便可乘著四道中的三道正在缓慢战斗时,依照事先安排,越过小野峠,由马场民部率军绕道敌人的背後攻进小笠原的本营。)
这便是晴信原来的构想。
然而,晴信失算了。
在塩尻峠的战役中,诹访众分成为敌我双方,展开一场惊天动地的浴血战。由於本是同族,一旦溅血反而更加惨烈,令人鼻酸。
奉命去田川峠打前锋的矢岛赖光,早已下定必死决心。当晴信攻灭赖重时,他曾担任晴信的向导绕」访湖一周。那时赖光有好几次想斩杀晴信,当时是有机会,只要砍过去,便会要了晴信的命,也就是能攻下自己邦国二十二岁弱冠的甲斐藩主的首级,但他始终拔不出刀来,原因是晴信看来毫不防备,一副完全信任赖光的态度。假若晴信显出一丝警戒心——只要有此迹象,那么矢岛赖光的大刀必会挥向对方身上。但是晴信始终背著赖光,悠闲地策马前进。对一个信赖自己的人发动攻势,那是暗杀,为武士所不耻。矢岛因此而深悔自己一时的妇人之仁。
「现在正是讨伐贼寇的时候了,贼寇晴信正在坡道下方。」矢岛赖光向隶属他的诹访西方众说:「即使敌军中夹杂有诹访众也不必手下留情。一旦向贼寇称臣,就算兄弟也是叛贼。」
矢岛赖光厉声斥喝。
塩尻峠正式战役在西方众的前锋矢岛赖光杀进小山田信有的先头部队时揭开序幕。
矢岛赖光是个接近六尺的大汉,他挥动大刀,朝诹访满隆杀了过去,千野弥兵卫挡阻他,矢岛赖光挥动宝刀,用力打在千野弥兵卫的头盔上,虽然没有砍开头盔,但冲力太大使之昏竭过去,赖光以第二刀刺向千野弥兵卫的喉咙。
矢岛赖光将血淋淋的千野弥兵卫的首级,刺在尖刀上,大声叫嚷著。
「出卖主人及邦国而归顺贼寇的诹访懦夫下场就是如此!」
全身浴血的矢岛赖光形貌恐怖,被骂的诹访众无话可答,因为矢岛赖光的言行举止令人窒息。其实要说背叛,曾一度降於武田,这次又投靠小笠原的矢岛赖光也是其中一名。但是战争不讲理论。深受当时气氛的支配,矢岛赖光那股气势,镇住诹访的军队了。
「杀!」
跟随在矢岛赖光之後的诹访西方众,同时发出呐喊,扑向正沿峠路爬上的诹访众。对西方众而言,这是生死攸关之战,因为他们明知一旦背叛後落败,则将妻离子散。这场战争只许胜利,不许失败。
所有的诹访西方众,口口声声嚷著懦夫,而朝自己人杀过去,这使诹访军心惊胆战。诹访满隆拚命挥刀,当他左臂上感到一股剧痛时,仿佛迎面一团黑影,由他头上罩下,而向後倒去。
当诹访满隆负伤撤退时,诹访众也受到西方众的攻击,一步步地沿著峠路节节败退。
「矢岛赖光真是可恶。」
小山田急忙将自己麾下兵马派向攻打过来的诹访西方众,但为时已晚。不但在诹访西方众後面陆续出现生力军,同时峠道两侧的弓箭及石弹如雨一般地射向正在攀爬的甲军身上。
「只许前进,不许後退。」
小田山信有在马上喝叫,此时马首被箭射中,马匹往後一仰,小山田翻下马来。
「不许後退一步。」
小山田信有将从树丛中闯出的武士砍倒後,高举血刀怒吼。
天文十七年七月十九日太阳冉冉上升。
「诹访满隆公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