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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和他抢什么啊,他为什么要看我不爽?”夜染不解。
“哎~~~”面对这个不谙世事的鬼吏,衣锦离的头又开始疼了,“听你这么说,我就更要陪你去不可了。”
“那你更要快点退烧才行。”夜染将水和药递给衣锦离,“吃完药快点睡觉。”
“阿染,鬼吏会生病发烧么?”衣锦离问。
“当然不会。”
“那太好了!阿染,留下来陪我。”衣锦离用略带撒娇的口气说。
“不……”行字还没有说出口,看着他苍白的脸颊,干裂的嘴唇,还有泛着晶莹的楚楚可怜的眼神,夜染怎么也没有办法将拒绝的话说出口。
关上壁灯,夜染为衣锦离盖好了被子,自己则和衣躺在他身边:“好了,睡吧。”
衣锦离一个翻身便将盖得严严实实的被子抖开,一把揽住夜染的腰将他也裹了进来。
“你,你这是做什么?”夜染有些慌张的问。
“嘘~~~快睡觉。”衣锦离从身后抱着他轻声说。
夜染觉得身后人的身体紧紧与自己贴着,或许是发烧的缘故,身后人的皮肤很热,热得发烫,那种温度很快的蔓延到了自己的身上,有些无措,却并不抵触。
衣锦离将额头抵在夜染的后颈处轻轻的蹭了几下,找到一个自认为舒服的位置躺好不动,不敢有太多动作,他知道眼前这个不知比自己大多少岁的鬼吏保守程度堪比兵马俑,生怕惹他反感。对这个鬼吏的感觉,衣锦离自己也不十分清楚,就是单纯的想靠近,再靠近。一开始他认为导致这种想法的原因是自己孤单得太久,太需要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而夜染恰巧在此时出现,所以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这样一个对象。但相处的时间越久,衣锦离越觉得自己远远不满足于把夜染当做一个倾诉的对象,他想要更多。对于这种无异于玩火*的想法,衣锦离自嘲过、克制过,结果非但没有成功还有着愈演愈烈的势头。好在衣锦离是一随性的人。
“我本就是浴火而生,如果真的能玩火*,我这辈子也算是圆满了吧。”这样想着,衣锦离觉得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加上药物渐渐发挥了功效,很快就觉得眼皮发沉,睡了过去。
转天,衣锦离醒来的时候夜染依旧静静的在他的怀抱中睡着,想来昨天带自己去了趟冥界对他体力的消耗还是很大的,不然一向觉少的夜染怎么会睡得这么沉。
衣锦离蹑手蹑脚爬起来,看着夜染静谧的睡颜,卷翘的睫毛,想到昨夜的那一吻,情不自禁的低头吻了下去。虽然只是嘴唇轻触,夜染仍是察觉到他的动作一般,微微皱了下眉后迷茫的睁开了双眼,看到衣锦离半个身子都趴在自己身上,还笑眯眯的盯着自己,困意瞬间全无。坐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有些不自然的问咳嗽两声,从床头的抽屉里拿出了体温计说:“你先试试体温。”
“放心,烧已经退了。”衣锦离慵懒的换着衣服,“你饿了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
“不用了,你的病刚刚好……”夜染垂着头说,觉得身前的空气流动很快,抬头看,衣锦离与自己的距离不过几厘米,两个人的鼻头几乎能碰到一起。
“不要和我客气嘛,既然已经不发烧了,就说明我是健康人了,不要总把我当病人看待。”衣锦离笑得温柔,“鸡肉三明治怎么样?或者是华夫饼?”
“都,都可以。”夜染有些紧张的向后退了一小步,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衣锦离也不在意,洗漱完毕后就钻进厨房忙活了起来,不一会儿功夫热气腾腾的早饭被摆到了餐桌上,衣锦离还不忘为夜染准备了一大杯热可可。
“多谢。”
“说过很多次不用道谢了。”衣锦离没有像以前那样坐在夜染的对面,而是挨着他坐下,咬着手中的华夫饼,笑着问,“好吃么?”
“嗯。”夜染点头。
“你那份涂的是蓝莓酱,蓝莓这玩意儿在冥界不多见吧?”
“嗯,不多。”
“喏,尝尝我这个,黑樱桃酱。”衣锦离将手中的华夫饼送到夜染嘴边,“黑樱桃在你们那应该也是很少见的。”
“呃~~”对于这样暧昧的举动夜染有些无所适从,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气氛很是尴尬,但看衣锦离神色坦然,觉得如果推辞反倒显得自己心里有鬼,于是夜染张开嘴大口的咬了下去。
“嘿嘿,投食成功。”在衣锦离坦然而温柔的笑容背后,他这样想着,“我果然是演技派。”
☆、第23章 亡人四
吃过早饭,两人开车到达录制现场。因为是娱乐性质的综艺节目,他们的穿着都比较休闲,衣锦离上身穿着黑色衬衫,藤蔓式的暗纹和领口边缘的透视处理惹人浮想联翩,让他在低调中尽显魅惑。夜染则穿着草绿色条纹衬衫,不仅凸显了他令众多女艺人嫉妒的白皙皮肤,还为他冷酷淡漠的脸庞增添了几分“小清新”的味道。但最吸引眼球的,莫属他们所穿的牛仔裤竟然是同一款。身为明星,撞衫本是一件十分尴尬的事,更不要说是在同一活动中撞衫,但这件事发生在衣锦离和夜染这对绯闻炒得火热的国民CP身上,不仅丝毫不显得尴尬,还又出了几分大秀恩爱的味道。
“请问你们今天穿同一款牛仔裤出席活动,有什么特殊的含义么?”记者中有人借题发挥。
“你是想问,我们有没有为这个牌子做代言么?”衣锦离装傻反问。
“你们穿这样的情侣装,是为了公开你们的关系么?”
“我们的关系,从来也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我们是好朋友。”
在娱乐圈,最扑朔迷离的关系莫过于好朋友,可以游刃有余的徘徊在亲密与生疏间的任何一个位置。这三个字一出口,在场的记者纷纷低下头去,为自己的文章拟上了不同的标题。
这时候田斌也到达了现场,与衣锦离和夜染的休闲衣着不同,田斌一身西装、领带、皮鞋、墨镜全副武装,似是走红毯般正式,深V的领口显出小麦色结实的胸肌,成功的赢得了无数粉丝的尖叫。走过两人身旁时,田斌用余光瞥了夜染一眼,冷哼一声,趾高气扬的与他擦肩而过。
“这小子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啊。”衣锦离心中冷笑,却也不在意,没有那些记者滔滔不绝的提问,他倒是落得清闲,可以静静的欣赏他的夜美人。
节目即将开始录制,总导演却临时改变了主题,这样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随着沉稳的脚步声的响起,节目总导演谢家华走到了所有记者面前,在各种质疑声中弯下腰鞠了一个90度的躬久久不起。
现场有些失控的气氛也在他的鞠躬中渐渐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在看着谢导,连拍照的快门声都渐渐停止时,谢家华才直起身来,坐在前排的记者眼尖的发现,这个身材魁梧的山东大汉竟然红了眼眶。
谢导拿过话筒,短暂的沉默调整呼吸了,略带沙哑的开口:“各位同行、媒体朋友们。首先我要向大家道歉,请大家原谅我的这一任性的举动。12月24日是平安夜,我想大家都知道,其实这一天对于我来说还有另一个意义,它是我母亲的生日。我的母亲一辈子都待在一个临山的小县城中,我曾试图说服她搬到这个城市享享清福,但她接受不了大城市的繁华和快节奏,只住了两天就吵着要回去了。对于我这个儿子,她一向没有什么要求,只是希望我能常回家看看。说来惭愧,我入行近二十年,竟没有一次能在24日那天陪在母亲身边过生日。”
谢导的话引起了记者们的共鸣,对于常年东奔西走搜集新闻的他们来说,常回家看看有时的确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今年下半年,母亲就频繁的生病,发烧住院成了家常便饭。我答应她,今年一定回家陪她过生日。原本定好今天是我圣诞节前的最后一个节目,下了节目我就回家,机票我都买好了。”谢导说着颤抖的从贴进胸口的衬衣口袋里掏出一张平整的机票,紧紧地握在手中良久,叹了口气,神色黯然的继续说,“可就在昨天,我接到了老家打来的电话,我的母亲……终究没能等到我。”
说到这里,谢导已是哽咽出声:“我是个不孝的儿子,今天站在这里,就是以自己为反面教材,呼吁大家,即使再忙,也不要忽视家人。时间有时候真的是个可怕的东西,你觉得它有的是,它却吝啬到连两天都不给你……所以我今天大胆的、任性的将节目的主题改为——母亲!”
当谢导再次鞠躬时,台下响起雷鸣般的掌声,许多背井离乡的工作人员偷偷的抹着眼泪。衣锦离长叹一口气抬头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红着眼眶自嘲的说:“剧组的吊灯,真刺眼啊。”
节目现场,没有了娱乐节目特有的卖萌搞笑,也没有对八卦消息的刨根问底,谢导邀请了每个工作人员为自己的母亲制作一个礼物,并希望在节目结束后能将礼物亲手送给她或者寄给她。
大家都在忙活着,悉心准备自己的礼物,这时衣锦离再开田斌,差点忍不住笑出声,由于他的西装过于可体,给他的行动带来了很大的不便,稍做动作,衣服就像要撕裂开似的紧紧绷着。
夜染和身旁的工作人员说了几句话,那人点点头就离开了,不一会儿就推上来一个装满材料的小车。
“你要做什么?”衣锦离奇怪的问。
“手工糖。”夜染回答。
“手工糖?你做那个干什么?”衣锦离更奇怪了,忽然想到认识他这么久,从未问听他提过他的家人,想来早就已经过世了。
“不是说要做一个送给母亲的礼物么。”夜染动作生涩的为糖稀调着色,“我想把手工糖作为礼物。”
“阿染,你妈妈她……还认得你么?”衣锦离试探的问。
“早就不认得了,她已经轮回许多世了。”夜染回答。
“你不会觉得难过么?曾经至亲至爱的人全都不记得你了,只留下你一人承担了所有的感情和回忆。”衣锦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