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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奇的最后岁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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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乘坐的军舰,据海军的同志介绍说,是我国自行设计、建造和装备,
又是我军当时最先进最大的战舰,本不驻防此地,今天特调来此执行这一任
务。在港口登舰后,我偶然地——纯粹偶然地拾头向高处望了一眼,发现天
空中已出现了云层,阴霾正在悄无声息地聚拢上来,而且越来越凝重阴沉。
我并没有在意,可能谁都没有在意此事。军舰离岸时,送灵的亲属们排成一
列,向深情的青岛人民,向岸上庄严肃立的海军官兵们三鞠躬致谢。

军舰出港后,我被安顿在一间军官休息舱里休息,舰上的人告诉我,军
舰还要航行一段时间,等到了预定地点再来通知我们,这间舱室很窄小,只
有一个上下铺和一张很小的金属桌子,它们全都固定在舱壁上。我从舷窗里
向外看去,看到了在我所处的这一侧一前一后还有两条军舰在伴随着我们所
乘的这条大舰向前航行,它们不知是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同时我也发现天色
竟已变得灰暗、阴沉沉的,几乎分辨不出天色与海色的差别,倒是那护航军
舰的蓝色的舰身反而显得色泽鲜明了。由于船舱里太憋闷,我就走了出来,
沿着甲板在舰上转了一圈,看见忙碌不停的水兵,看见伸向天空的大炮、导
弹发射架,还看见汹涌翻滚着的海涛。远处,灰蒙蒙一片,分辨不清海与天
相交的界线。我们乘坐的军舰,正迎着色彩越来越浓重的天幕,踏着越来越
汹涌的海涛,挺起蓝灰色的巨大身躯向前闯去。

事后我们被告知,由于天气变化很快,能见度太差,原定出动护航的海
军飞机被迫取消了飞行,因此我们在整个航行过程中始终没有看到预定参加
护航的飞机。

天空中吹起一阵阵柔和却又湿冷的风,海浪时不时冲到甲板上,像是要
下雨的样子。军舰随着海浪俯仰摇摆,不知还要航行多长时间。甲板上也很
不平稳,我觉得有些冷,就又回到了船舱里。由于连续几天来一直睡不安稳、
睡不实在,在这摇晃闷热的船舱里,我竟趴在舱里的小桌子上打起盹来。

当军舰行驶到预定区域,准备进行撒骨灰时,我们被从船舱里叫了出来。
刚走到甲板上,冷风向我的身体猛烈扑打过来,像是责备我刚才打盹的行为,
但我却感到脸上、颈上、手上另有一种凉丝丝的感觉,这时,我才惊奇地发
现,天确实下雨了。天公,你也在挥泪吗?

在越来越大的飘飘洒洒的雨幕中,我身旁不远处突然爆发了一声空阔的
巨响,我被吓了一跳,不知这是发生了什么事。过了片刻,又是一声同样的
巨响,这回我仿佛感觉到,随着这声爆响,军舰也似乎为之震颤着哆味着抖


动了一下它那坚强的身躯。接着,又是一下,噢,我明白了,这是舰上的大
炮在轰响,这是致敬致哀的礼炮!它震颤着军舰,震颤着我的心灵。伴随着
只给予国家元首的最高等级的21 响礼炮轰鸣,我们每个人都轮流抓了一把骨
灰撤向海底深处。我抓住了一把骨灰。我感到它有些生涩,又有些温热,仿
佛就要燃烧起来。它在我手里嘎嘎地响着,好像要对我诉说什么。我不敢抓
紧它,怕把它抓疼了;但我又不敢稍稍松开手,生怕它掉落出去,从此我就
再也难以把握住它在我的手心里传达给我的那些感触了。我到底还是不知道
我是怎样把它撤了出去。是一松手?是一扬手?还是。。我只感到心头有什
么东西堵着、压着,憋得我喘不上气来,我担心这是不是什么心脏病的前兆,
一股腥腥的又粘又热的东西涌上了喉管。人们尽管强忍着眼泪,却还是压抑
不住失声哭了出来,有人哭喊着“留一点儿吧!留一点儿吧!”但死者毕竟
已经借助活着的人们的手,按照他的心愿,将自己的躯体深深地投向广袤无
垠的海洋中去了,在海浪的拍打、抚摸中,很快就消失得踪影全无。他已经
与那深沉的海洋融合为一体,他成为了那海的一部分,他也就是那海。人们
把许多鲜花抛撒到海面上。我看着那一把把抛撤出去的骨灰和鲜花,清楚地
意识到那雨水已把我的衣服淋湿了,贴在身上,凉飕飕的。军舰变换着队形,
加大速度回航,那湿冷湿冷的风却忽然停息了,雨也渐渐变弱,海面慢慢平
缓舒展开来,铅灰色凝重的天空也变得有些稀薄,军舰也不再那么颠簸起伏、
蹒跚而行了。几个海军军官正引领着一小堆人在甲板上缓缓而行,参观着这
条战舰,时而评说着、指点着。我站在后甲板上,回首望着我刚才还在那里
亲手撒过一把外公骨灰的神圣的去处,现在却显得那么迷茫、遥远,不见边
际,不知踪影,被快速行驶着的军舰无情地抛在看不清的远方。好像一个曾
被你触摸过、了解过的未知数,你似乎已经知道了它的答案,却又为它的本
来面目和意义所迷惑。外公早已离开了活着的人们,变成了灰,又被我们抛
撒到海的深处,他消失了。但却又有一个影子总是若隐若现地浮现在眼前的
海面上,他是谁呢?曾有先哲说,为人民的事业而献身的人,永垂不朽,因
为他的灵魂不死。那么他的灵魂又在哪里呢?我该怎样去认识他那不死的灵
魂?!

当海岸线远远地出现在视野中时,阴云开始逐渐退向苍穹的四围。蓦地,
灿烂的阳光冲过云隙一缕缕斜斜地俯洒向海面,这时还看不见太阳究竟躲藏
在哪里,那银白色晶莹透亮的光柱有如锋利无比的刀剑从天空中直插进远处
的海里,像是要阻挡我们前进的屏障,又像是引路的航标,让我们迎着自由
和光明的召唤,摆脱开海的羁绊。在阳光照耀下,映衬着天空中正加速消散
的铅灰色的阴云和墨蓝色的深沉的海洋,远远看去,海平面光滑如镜,一片
银白,磷光闪烁。它似乎是沉静凝固的,又似乎在轻快地跳动着。远处的陆
地似乎也被阳光托起,使它像是海市蜃楼般地悬浮在海面上,越来越近,轮
廓也越来越清晰。大约下午3 点半钟,军舰回港停靠在码头上。这时天空已
完全放晴,明丽的太阳高悬在头顶,慷慨地向人间播撒着生命的火花。下军
舰前,我扬首向天空中望了望,天上几乎找不到一丝云、一丝风了。这景色
真令人难以相信、难以重述。在一天之中,在几小时之内,天公竞做如此变
幻。你可以说那也许是巧合,但当我们从北京飞往青岛途中,飞机上曾报告
青岛天气情况时说的却是:“晴无风。”你也可以说那不过是自然界的偶一
变化,只不过没有被人测得罢了,但在我们下飞机时,高空中才只有难以辨
识的几丝薄薄的云,而到我们登上军舰、离开港岸时,天却开始变了,到了


撒骨灰时就开始下雨了,回航时雨渐渐减弱消失,到靠岸时又重播晴空于世,
大白天下。这自然界的偶然变化竟将它的时间表安排得如此准时!与人们的
意愿竟会如此巧合!以至当我把这段航程中无意中发现的天景的几次变化告
诉周围的人时,人们都不约而同地去想象着:难道天亦有情、天亦有眼吗?!
我将这天公有情挥长泪、海天一色送英灵的往事记述在此,奉献给死者和生
者。

1988 年11 月


刘少奇在1966—1969

黄峥

讨论通过《二月提纲》

蜚声中外的北京中南海之所以闻名,不仅因为它是始建于辽、金并历经
元、明、清各朝长期修缮而成的古典园林,而且还因为它是中共中央和中华
人民共和国国务院所在地。所谓中南海,当然并不是真正的海,而是两个占
地700 亩的城市湖泊,一曰中海,一曰南海。刘少奇居住的福禄居,就坐落
在南海西侧,怀仁堂的后面。

在这以前,刘少奇一家住在中南海西楼的甲楼。那是一幢灰色小楼,没
有围墙,结构类似公寓,办公室、卧室在楼上,会客室在楼下。这种布局无
论对已经60 开外的刘少奇本人,还是对来办公室谈工作的干部,都很不方
便。加上这期间西楼一带几次发生小孩子在各楼乱窜,警卫部门感到不利于
安全和保密。坚持要刘少奇搬出西楼。正好原来林伯渠副委员长居住的福禄
居,自他1960 年逝世后长期空着,中南海行政管理部门便安排刘少奇一家在
1963 年夏天搬了进去。

福禄居是一所有着两迸小院的老式庭院,全部平房。从大门进去,一转
弯就进了前院。北房一排平房,做了刘少奇的办公室和卧室。西厢一间较大
的房子,改成会议室兼会客室。平时由刘少奇召集的小型会议,包括中共中
央政治局常委扩大会议,大多在这里举行。东西厢还有一些零星用房,是秘
书、警卫等工作人员的办公室。沿东侧走廊可以通往后院,那就是孩子们住
的地方了。

1966 年2 月5 日下午3 点来钟,几辆红旗、吉姆轿车先后开到福禄居大
门外,轻轻停下。从车上下来的人陆续进了福禄居前院会议室。他们是:彭
真、陆定一、康生、吴冷西、许立群、胡绳、姚溱。不一会儿,周恩来、邓
小平也一前一后进了会议室。邓家和福禄居是同一个巷子,只相隔几十米,
所以邓小平是走着来的。

这个会议室不大,但光线很好。这是因为它的整个东壁是一排玻璃窗。
室内陈设简单:西壁一排放满了书的书柜,南面靠墙半圈沙发,北面一张会
议桌,桌边摆了几十把椅子。

来开会的人在会议桌边坐定之后,刘少奇宣布开会。

这是一次研究日常工作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会议。主要议程是由文化
革命五人小组汇报当前学术讨论方面的问题。

学术讨论问题为何要拿到中央政治局常委会上来汇报讨论?此事说来话
长——

自从长篇小说《刘志丹》被康生在中共八届十中全会上发难批判之后,
文艺界以至整个意识形态领域便不得安宁起来。

先是昆剧《李慧娘》被拉出来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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