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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出了个张居正,瞧瞧大明帝国的官场奇象-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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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遂正色道:“请问那东西能否治好杨继盛颈上的刀伤?”
  严嵩只能无语。
  天道轮回,夫何言哉!
  严嵩侥幸没死,但在政治上已经等同死亡,断无复生的可能。
  他的几个孙子和那些恶仆,全部被判刑、流放。严嵩孤独一人被驱逐出门,房产查封。
  此后的生涯里,据说他曾经靠乞讨为生。
  一年多以后,87岁的一代奸雄,在家乡墓地一间看守坟墓的草屋里,咽了气。也有人说他是寄居在一位故旧家里死去的。
  在这一年的凄苦风雨里,足够他回味往日辉煌的了。他无数次想到过的,也许是——打了一辈子鸟的人,为何被鸟啄吓了眼睛?
  五、内阁门外的最后一级台阶
  徐阶是个思维缜密的政治大佬,在他的囊中,揣了许多棋子。自他担任首辅以来,他就一粒一粒地在布子。而张居正,是他最中意、且又是最后的一颗棋子。他的这种眼力,使他在晚年得益不少,否则,下场不会好于严嵩太多。这我们在后面就能看到。
  他对张居正的栽培,处处都有心机。当年他提拔张居正担任国子监司业,使张在众多监生中有了威望,这是在为张居正积蓄做大事的资本。明代由监生入仕而任各级干部的,有一定的比例。在他们中间,酝酿出一种“谁人不识张江陵”的气氛来,到日后,必会有用。
  嘉靖四十二年,也就是严嵩罢相的第二年,徐阶又把张居正的位置挪了一挪,推荐他去参与重校《永乐大典》,同时又让他担任修撰《兴都志》的副总裁,实际主持全盘工作。总裁是老徐自己和另一位大学士袁炜。
  这是一次精心的安插,目的,为了能让张居正在嘉靖那儿有个深刻印象。
  这所谓的“兴都”,就是湖广的安陆,这地方在嘉靖一朝非同小可。这里是嘉靖皇帝的亲生父亲兴献王的封地。嘉靖继位,是由于武宗(正德皇帝)无后,从旁支选了一个入继大统的。当了皇上后,他忽发奇想,要把自己死了的老爹也封个皇上,在执政初年,狠狠的闹了一场“大礼议”风波。这本来就是胡来,没有任何法统依据,但他终于力压群臣如了愿。
  兴献王成了皇帝了,安陆也就改了名字叫“承天”,同时还有一个尊称叫“兴都”。《兴都志》(又名《承天大志》)是嘉靖为自己的“正统”出身造舆论用的,所以每一篇稿件都要亲自过目。
  张居正在编辑这部《兴都志》的时候,荣耀是荣耀,却发挥不了什么才能。写的东西,无非是马屁文章。有人明知是马屁文章也要随时欣赏,所以只好胡吹。比如,把兴献王比做周文王,什么“我献皇帝,天纵圣哲……迈于周文”,这基本是胡说八道。又称嘉靖乃“今之尧舜”,更是令人瞠目。不错,确是尧舜。但是,是假冒伪劣。
  张居正才是真正的“天纵圣哲”,能来写这种玩意儿,证明他已历练得有点功夫了。在一个疯人充斥的世界里,你也得当一个疯人才显得比较正常。
  那个与徐阶两人同为阁老的袁炜,是个最著名的“青词宰相”。张居正写的稿子,他要死劲删改后,才能递上去。袁炜后来病死了,张居正的稿件直接拿上去后,嘉靖并不十分满意,认为吹得还不够——鬼都不看的东西,却要耗费很多精神来写啊!
  嘉靖四十三年,《吹牛大志》总算写完了,徐阶立马又挪动了张居正一下子。让他任右春坊右谕德(虚衔),实职是裕王府讲官,给皇子当老师去了。嘉靖那时未立太子,所生八子死了六个(都让太上老君给召去了)。裕王是现存仅有的两位之一,而且是长子。按照立长原则,裕王是第一皇位继承人。
  徐阶的这个安排,用心良苦啊。
  张居正这个人,写阿谀奉承的奏章写不好,如果爱听马屁的嘉靖再多活个十年二十年,可能也就把他给埋没了。那种玩意儿,也确实得脸皮够厚才写得出来。
  譬如那个擅长此道的大学士袁炜,看见发生日偏食,一件本是不吉利的事,他偏要上奏祝贺,说:食仅一分,与没发生差不多,因此臣等不胜欢欣。还有,听说皇帝养的猫死了,又赶忙写悼词,说那是“化狮为龙”。——简直晕死!
  唉,读书人,你为什么不羞耻!
  而张居正的才学见识,却是实实在在的。在裕王府讲读,也就是给裕王讲课,“王甚贤之,邸中中宫亦无不善居正者”(《明史…张居正传》。就是说,裕王很善待他。王府中的太监也无不和张居正友好。据说,他讲课的时候,“必引经执义,广譬曲谕,词极剀切”,讲得非常到位,裕王往往目不转睛地盯住张老师,以表示崇高的敬意(《文忠公行实》)。王府的侍从大太监李芳对他也极尊重,经常向他请教书中道理,谈话往往涉及到“天下事”。
  这一段实践,也见出了张居正的本事——善于和没有下半身的家伙们周旋。他后来执政时,与在内廷掌实权的太监关系处理得很不错,从这里就看出了苗头。
  裕王的弟弟是景王,两人都不是太子,于是关系就很微妙。嘉靖原来立过太子,但是死了,按理裕王就该晋封太子,但嘉靖听信了道士陶仲文的话,相信所谓“二龙不能见面”也,就长期不见裕王,不重新立太子,反而对景王很欣赏。而景王想要夺嫡的动向,在宫中已不是什么秘密。严嵩当国时,倾向的是景王;而徐阶、高拱等则是拥裕一派。那时,谁也说不清楚将来的变化,干脆就赌吧!反正到时可以据理力争。看来,徐阶把张居正安排到裕王身边,也是冒了一定风险的。
  所幸,嘉靖四十四年,景王也蹬腿儿了。裕王才算坐稳了皇位继承人的椅子。这个结局,注定了阿里巴巴的大门迟早要对张居正打开了。因为依例,东宫(太子府邸)的讲官,一般是要被任命为阁臣的。
  徐阶对张居正前途下的这一注,就这么,赢了。
  张居正进入裕王府,就跟一个非凡人物凑到一起了。这就是高拱。这也是一条人中之龙。在某种意义上,他简直就是张居正的一个翻版,志趣、才干、抱负、见解,无一不同。只不过跟夏言一样,刚有余而柔不足,所以,没有张居正那样的好运气。最终,只是一颗惊鸿一瞥的政治流星,直到晚年还为此愤愤不平。
  高拱比张居正大,是正德七年生人,比张居正大一轮。他字肃卿,号中玄,河南新郑人。仕途经历跟张居正是一模一样的,学而优,则仕。17岁乡试夺魁,嘉靖二十年中进士。选了庶吉士,两年后当了编修。
  王世贞说他“刻苦学问,通经义,务识大指,为文不好称词藻,而深重有气力。”(《嘉靖以来首辅传》)看来,也是一个务实的人。裕王府刚一建立的时候,他就出任侍讲,一干就是九年,为岌岌可危的裕王出了不少死力。裕王待他,视为最可信的人(王深倚重之)。
  当时景王也想当皇帝继承人,朝野流言四起,人心汹汹。裕王整天胆战心惊,不仅嘉靖有时侯疑心他不轨,连首辅严嵩也敢于欺负他,竟然派了小严来责问高拱和另一位讲官陈以勤:“听说你们殿下对我们家大人不大满意啊,是怎么回事?”高拱等人都竭力做了周旋。
  高是性情中人,对权势熏天的严嵩也不大在乎。一次严嵩作寿,傲然出场,百官躬身迎候。高拱就笑出声来,说:这场面,叫我怎么想起了韩愈的《斗鸡诗》——“大鸡昂然来,小鸡悚而待”。言罢,全场笑倒一片,严嵩也只能是哈哈。娘的,成鸡了我!
  后来他离开王府去任国子监祭酒,裕王送了他很厚的礼,且难舍难分,“哽咽不能别”。以后王府里无论大小事,裕王都要派了太监去问高老师。一次,想老师想得厉害了,就让太监送去一幅字,写着“怀贤”两字;不一会,又派人送了两个字过去,是“忠贞”二字。世态炎凉中,高拱显然当得起忠贞之士的名号。
  张居正几次都和高拱凑到一起,在裕王府,在一起;在国子监,也在一起;修《永乐大典》,又在一起。他都是担任高拱的副手。对高拱,以兄长事之。
  两人气味很相投。当时人评价是“谋断相资,豪杰自命”。且又“相期以相业”,也就是彼此鼓励,将来一定要入阁,好好干一番。
  两人对嘉靖朝的弊政,都看得很清楚。官场废弛,边防涣散,民力疲惫,他们心中是有数的。——等老子们上手再说吧。
  每读史至此,草民我不由得感慨丛生。想我们年轻时,也都有雄心大志,不说想上凌霄阁之类,心想未来做一督抚,总还是小菜一盏吧。哪里知道,命运全不由你自己把握,甭说督抚,就是“以科长、处长相期”,也大都一梦黄粱。有那少数梦成了的,也差不多快累吐血了。
  几百载之下,遥想当年公瑾式的人物,凭栏处意气风发,真是徒有羡慕,徒有羡慕啊!
  在相对祥和的气氛中,堪堪来到嘉靖四十五年。这一年,有几件大事值得一书。
  严嵩被扳倒后,政坛说是祥和,实际嘉靖的老毛病没改多少,照旧是装神弄鬼,且愈演愈烈。皇帝好什么,臣子就忽悠什么。那时候,各地都争献“祥瑞”(上天赐给的吉祥物),比方什么冬至甘露、乌龟蛋、白毛雀,硬说都是出自皇帝老祖宗陵墓上的。
  嘉靖欣然接受,不疑有他(谁还能怀疑拍马屁的?)。一有祥瑞,礼部官员就赶紧奏请,让百官给皇帝上祝贺的帖子(进贺表),又告太庙(把那些玩意儿放到祖宗庙里供着)。
  事情越闹越离谱。一次,嘉靖在晚上坐着发呆,一回身,看见身后桌子上有一只新鲜桃子,就问:桃从何来?贴身太监善于拍马屁,灵机一动,说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符合牛顿定律)。嘉靖大喜:“哦,天赐也!”立即下令举行五天的谢恩大典。庆典还没完,第二天,“天上”又掉下一个桃来,而后,宫中养的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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