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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挡我者死!”孟蜀冷着面孔说。
“孟蜀你要杀人吗?”南羽再次喊。抱着“爱护人类”这个最后一线可以使孟蜀清醒的希望,可孟蜀依旧无动于衷步步紧逼。当他再一次抬起手时,一道白色炙热的光疾飞而至,直撞向孟蜀,一直如同闲庭信步一般攻击的孟蜀第一次被迫后退了数步,与白光相触的瞬间,一股热滚如同爆炸一般在他们之间涌开,连旁边路灯的柱子都被烧烤成了扭曲的形状。
“你敢打影!”火儿熊熊燃烧着,盯着孟蜀恶狠狠地说,“你居然敢趁我有事打影,我要跟你决交!”它飞出影院刚好看见孟蜀向周影出手,不管对方是谁欺负到周影头上对它而言这可是无法容忍的事,“你这条臭长虫,过来决斗!”它向孟蜀大声叫嚣。
孟蜀双手一合,将火儿刚才撞到他身上的火焰收拢,熊熊的火焰消失在他的掌中,低头无语了片刻,他抬起头看看四周,看看火儿,看看周影和南羽,摇头苦笑说:“火儿,谢谢你,周影,南羽,你们没事吧?”
“没事。”周影虽然对刚才的战斗心有余悸,但是既然跟着孟蜀,会发生这样的事他早有心理准备。这个时候说有事又能怎么样?周影不是没有见识过孟蜀有多恐怖,可是就连刚才火儿的全力一击都被他轻描淡写的化解了,可见他之前对自己出手根本没有使出全力。在有这么一次的话,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到他恢复理智。刘地啊刘地,你找的妖怪到底怎么样了啊?
孟蜀充满歉意的目光看向南羽,后者面无表情地摇着头。“大家都没事就好,呵呵呵呵,都没事就好。”孟蜀拍着周影的肩膀,企图伪装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谁说没事,你这条臭长虫!你看看影的样子,这叫没事吗?这叫没事吗?我决不原谅你。”火儿拨弄着周影给孟蜀展示周影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气势汹汹的叫着。这条长虫是很厉害,可是不管对手多厉害,只要敢欺负影,就决不放过。
孟蜀抿着嘴一笑:“周影自己都说没事了,好孩子要听话,乖。”
火儿愤怒地打开他的手,气呼呼地看着他,周影忙把火儿抱过来说:“回去吧。”
回到家中,火儿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孟蜀送给它的礼物全翻了出来扔给孟蜀,边扔边嘟哝:“还给你,还给你。”
孟蜀惊诧地问:“为什么?”好不容易把这些扔了可惜留着没有东西处理掉,他可不想收回来。
火儿把头贴上他的脸一字一字地说:“因为我们绝交了,我不欢迎你住我家!所以你的住宿费我原样退回,前些天算你白住了,你应该很满意吧!”
“不就是一点小事吗,你干吗这么大惊小怪,呵呵呵。”
“是一点小吗?你打了影,就等于打我!打了我的人还想住我家!没门。”
“火儿过来,”周影叫回火儿对孟蜀说,“你还是尽量不再出门的好。”
“你叫我听你安排吗?”孟蜀眯起眼睛,敢这样对他说话的人也好妖也好,有多久没遇到过了?
“如果你不想毁了这个人类的城市的话。”南羽静静地补上一句。
孟蜀看看她,看看周影,目光在他们的脸上跳动,抿着嘴半天不说话,最后站起来,走进了专门为他搭了床的房间。“影,为什么不赶他走,我要赶他走!”“火儿……你敢最好还是跟他跟的紧一点……”门外的声音还在传来,孟蜀重重倒在了床上。
好不容易打发走那些“苍蝇”,区小妹端出了一直藏在锅里热着的饭菜,田尤俊立刻扑上去狼吞虎咽起来,边吃边把嘴里的渣滓喷得到处都是地说着话:“我今天中午就没吃饱……把盒饭送给一个为了给儿子治病不舍得买菜,就着白开水吃馒头的母亲了……我也不是没吃,吃了点面包……”
区小妹擦着桌子上的饭渣的同时顺手给他擦擦嘴角问:“今天又捐出去多少啊?”
“没多少,没超出你限制的额度。”田尤俊拍着胸脯保证。
“你呀……”区小妹摇着头,“要是没遇见我,真不知道你会不会因为捐款太多而把自己饿死……”
田尤俊嘿嘿笑着:“我这不是遇到你了么,还是自己老婆做的饭好吃啊,再来一碗。”
看来这个笨蛋是真的饿坏了!区小妹苦笑着去盛饭。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那种看到别人有难,就恨不能把自己得全部财产捐出去的人,中午的时候肯定不是止送出盒饭自己吃了面包,而是把面包一起送给人家了。如果自己没有遇到他,还真是不知道两个人现在都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区小妹睁开眼,白色的床单上红色的“十”字和身边的“白大褂”们使她知道自己是在医院中,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区小妹刚一开始思考就觉得头好像被什么重击一下,不由痛苦地呻吟起来。
“她醒了!”一个人欢呼着跳到床前,但是马上又讪讪的笑着给身后的医生护士让开路。一个护士打扮的人上前给区小妹又是翻眼皮,又是摸脉搏,又是量体温的折腾着。
区小妹茫然地问:“我怎么了?我怎么会在医院里?”
最初那个因为她醒来而欢呼的穿着医生白大褂的男子在床边俯下身温和地说:“这里是和平医院,是我看到你在公园里昏倒了,于是把你带到这里来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昏倒了……”区小妹努力回忆自己是怎么昏倒的,却完全不得要领。她根本不记得自己为什么昏倒,又是为什么到那公园去的了。
“区小姐,这是当时在你身边的皮包,里面有你的身份证。”还是那个送她来医院的年轻医生替她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一个女式皮包,并且问她:“能不能告诉我一下你家进而的电话,我帮你通知一下亲属?你的包里没有任何联络方式。”
区小妹按着额头想了良久才叹着气说:“没了,没什么亲人了,就只剩我一个了。”此时她被那些在记忆里若隐若现的以逝去的亲人弄得心中一团混乱,把头埋进枕头里不再说话。
“没有亲人?那她的医疗费怎么办?”一个中年医生气呼呼地问,他的目标当然直指那个救区小妹回来的年轻医生,“小田,这个人可是你捡回来的,你看怎么处理吧!”
最初和区小妹说话的那个男医生笑着说:“她实在付不出钱的话我付还不行吗?”
另一个女医生大惊小怪地叫起来:“田尤俊,你的生活费有一大半花在这些人身上了吧?心救人是好事,可也得视自己的能力而为,你还没毕业,哪来的那么多钱都有用在这上头。”
“我平时在外面打工……”一行人说着,声音渐渐远去,只剩下区小妹在努力整理着自己的记忆。
本来医院并不愿意接收的区小妹这个来历不明的病人,但是在有了田尤俊代为支付医疗费的承诺后,区小妹反而成了出不了院。她的主治医生总是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来要求已经没有任何不适感觉的区小妹继续留院观察。可是在做过了种种价格不菲的检查后,不但确定不了区小妹的身体现在有什么毛病,就连她是因为什么昏倒的都没给出个结论,看来这家医院没辜负了区小妹私低下给他们加的“庸医”这个称号。
有了这段日子的静养,区小妹倒是已经整理好了自己的记忆,她自幼父母双亡,到了现在更是已经无亲无故,平时靠父母、祖父的遗产和做一些小生意,过着到处漂泊的日子,过往的岁月似乎衣食无忧,又似乎浑浑噩噩,总之想起来如同平淡的流水,一切清晰可见,最后却没有什么可以格外记忆的事情。但是自己为什么会去到那个公园,去那里干什么?又是怎么昏倒的?她拼命回想也半点想不起来。
区小妹不爱与同病房的病友说话,又没有家属来探望,住院的日子过的冷清寂寞。除了医生来问几句话,护士按时来打打针外,只有田尤俊时不时来看望她。
田尤俊是——医学院的学生,现在正在这家医院实习,既然不是正式医生,所以到不算在区小妹讨厌的“庸医”之列,区小妹乐意说话时就不时与他闲聊几句。田尤俊这个青年心地善良,满脑子都是医者父母心一类的名言。虽然不得不为区小妹付高额的医疗费,却从来不在区小妹面前表露,反而因为怕区小妹难过而千方百计地掩饰医院的收费有多高昂的事实。区小妹对这样的人真是好气又好笑。不过看着他今天帮这个病人,明天帮那个病人,为了得癌症的流泪,为了得肾炎的出钱的,区小妹不明白,这个以医生为未来职业的人不知道他自己在将来的生涯中会看到多少生老病死吗?像他这样的心态去看待,将来怎么受得了?区小妹几次想问田尤俊文什么这喜欢帮助别人,但是话到嘴边又笑自己多管闲事,终究没有出口。
在医院前后住了二十天,直到出院的那天区小妹才向护士问:“多少钱?”
护士看着不住向她使眼色的田尤俊,还是报出了一个不菲的数字。
区小妹撇撇嘴问:“可不可以用卡支付?”虽然皮包里的钱包已经被先田尤俊一步发现她昏倒在公园的人拿走了,可贴身放着的存折,银行卡却还在,这样一笔住院费区小妹不放在眼里。看区小妹取出卡递给护士让她去结帐,田尤俊吃惊地问;“原来你有钱呀。”
“没钱谁敢来住你们这黑店。”区小妹冷冷地当着满屋子医生护士这么说,浑然不把他们厌恶的眼光放心上。田尤俊想想那张账单,摸着鼻子讪讪地笑了。他善意地直把区小妹送出了医院,一再叮嘱她以后出门小心,一旦发觉身体不适便赶快就医,最好按时检查身体等等,直到区小妹表示部耐烦了后才与她分手。不久之后田尤俊从那个去结帐的护士那里听到区小妹银行卡的余款,简直大吃一惊,不由开始后悔:早知道她这么有钱,应该劝她为三楼那个生白血病的小女孩捐点款呀。
区小妹再次见到田尤俊是在商业